一起走过的日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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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漠点头:“估计肖安和齐昭都是被她游说回去的。”
文韬笑道:“没想到那人口才不赖。”
辛忆急了:“文韬,你劝劝天漠,她又动摇了,想回去了。”
文韬扁扁嘴:“我才不信了,她在竞赛班又不是学习跟不上,现在跟你混地又那么好,更何况,我还没回原班,她肯先回原班才怪呢!”
天漠不置可否,只是不屑地哼了句。的确,她知道她永远比不过文韬,但是她也要和文韬对抗到底,至于认输,提前回到原班,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了。
辛忆纳闷地问天漠:“文韬说的是真的?”
“是啊!”天漠没好气。
辛忆却乐了,柯敏已经回去了,天漠可千万不要回去才好。
天漠突然掏出一张数学卷子:“这是昨天的作业,这道题你做出来了吗?”
辛忆突然记起自己也对这道题目无从下手,照例,转头想询问王傲江,可惜他不在座位上,只有段天翔在。
段天翔挠挠头:“这道题我也不会,不过昨天我看卷毛狗做出来了,我去叫他。”
辛忆和天漠对视一笑,原来王傲江叫卷毛狗,不过他那自然卷曲而又蓬松的头发的确很像可爱的卷毛狗。
王傲江被段天翔拉回座位,操起一张草稿纸开始演算给辛忆和天漠看。辛忆和天漠从前排调转脑袋,完全是反着看着王傲江的演算数字。
王傲江算一步,象征性地问问:“是吧?”
有时辛忆“嗯”一声,有时天漠点点头。到最后,得出结果了,辛忆“哦”了一声,天漠连声“谢谢”,王傲江如释重负,丢下纸笔,出去玩了。
转过头,辛忆和天漠突然同时问对方:“你听懂了吗?”然后同时惊讶怎么对方都没有听懂呢?
天漠说:“你不是一直‘嗯’、‘哦’吗?我以为你懂了,就不再追问,假装点头明白好了。”
辛忆说:“我看你一直点头,以为你明白了,不好意思让他继续为我解释,只好‘嗯’、‘哦’假装听懂了。”
怎么办?两个人只好回头再问段天翔,段天翔一愣:“你们俩刚才不是又嗯又哦又点头,听得很明白吗?”
辛忆苦笑:“我们都以为对方听懂了,不想耽误王傲江的时间,所以都假装懂了,其实谁都没懂。”
天漠解释:“我们俩都是反着看,根本看不清王傲江写了些什么东西,你坐他旁边,应该看明白了,要不你讲给我们听好了。”
段天翔眨眨眼:“可是是你们要问他题目又不是我,所以我只是假装听他讲,其实根本没看也没听。”
辛忆和天漠同时栽倒在桌上。段天翔挠着头道:“要不我再把卷毛狗拎回来。”
于是王傲江一边咕哝着“她们不都点头应和着吗”一边不情愿地坐在座位上仔细地讲解题目,这次每讲一步,都要问上好几遍“是吧?”“懂了吧?”“看清楚了吧?”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顾书廷就是在王傲江刚讲解完题目时走进教室视察的,王傲江庆幸被叫进教室来讲题,否则非和余然邹鹏他们一样,被逮个正着。
顾书廷板着张脸:“你们怎么能踢这个呢?乒里啪啦吵死人,象话吗?”顾书廷将手上拿着的易拉罐扔进了垃圾桶里,又着实将刚才踢罐的人骂了一顿。
原来自从被佟灵禁止在楼道里踢足球之后,八班那些足球爱好者禁不住脚痒,便突发奇想,将易拉罐踩扁了,搁在脚下踢个不亦乐乎。这种踢法,简单易行,危险度小,只是不想被顾书廷课间视察发现,看来又被废除了,还得想新招对付才行。
顾书廷掏出一封信:“这是你们前本主任佟灵的来信,文韬你拿去,大家传看一下吧。”
文韬接过信,顾书廷这才缓步走出教室,走到教室后面时,突然说:“那个第一排的座位怎么能空着呢?象话吗?”接着指着他身边那排的最后两人道:“你们俩,搬到那排去。”
原来肖安和齐昭搬走后,座位便空了两个,于是不少人乘机调动座位,调来调去,就将周峻和赵义锋两人的前排给调空了。顾书廷于是不乐意了,而他指的两人便是段天翔和王傲江。
那两人也无所谓,在大家的注视下乐呵呵地从最后一排搬到了第一排落座。
第二十七章 佟灵来信
文韬在大家的要求下在讲台上读佟灵的来信:“八班的所有同学们:你们好。我感到很抱歉,没有来得及和你们正式辞行,便丢下你们一整个班,跑到上海去了。请大家原谅我,因为由于我个人的工作,家人还有女儿读书问题,我选择了在上海工作。而且事情决定地仓促,于是在你们休假的时候我离开的黄石,非常抱歉。
我现在只想告诉大家,虽然与你们相处只有短短半年的时间,可是我却很舍不得你们,你们八班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一个班,你们八班的每一个学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学生,你们是我见过的最有潜力的集体和个人。因此,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要坚持为八班提高自己,为自己建设八班。
我在上海一所高中教语文,现况很好。希望你们进入高二的学习后依旧发挥良好,学得扎实而优秀。我的地址如信封上所写,你们有空可以和我联系。
会一直关心你们的佟灵1997年9月17日”
文韬念完后所有人都安静着,心潮即使不是澎湃,也是起伏不定。原来佟灵一直记挂着八班,原来八班是一个让人怀念的班级,原来大家如此优秀使得八班如此精彩,原来八班如此精彩使得大家如此优秀。
文韬念信时耽误了朋亮中的物理课时间,朋亮中看着兀自感动的大家说:“本来说你们耽误了我上课,我得拖堂的,可是见你们这么感激涕零的样子,我就加快步伐,不拖堂了。”
朋亮中果真加快了上课的步伐,很快便是这节课最后一个实验,即朋亮中用小型发电机发电,使小球带上电,再由静电感应器传到另外一根导体棒上使之带电,接着用导体棒接触验电器,按理说验电器的铂片应该打开证实带电成功。可是,实验重复了五、六遍,验电器的铂片依旧稳如泰山,不为所动。
于是朋亮中一遍遍用力地摇着发电机发电,于是同学们一遍遍地期盼而又无奈地等待。最后,朋亮中丧气了,拿起一根橡胶棒,一块毛皮,相互摩擦着:“用最原始的方法发电好了,希望能像佟灵感动你们一样,我也来感动上帝,让实验成功。”
同学们发出一阵哄笑,乐呵呵地看着朋亮中将导体棒放在验电器上,然后那轻轻的铂片有如神话般地果然感动地张开了,大家发出一阵唏嘘声,接着是欢呼声,原来诚心做实验,果真能感动上帝,果真能让实验成功啊!
朋亮中贪心道:“好,成功了,我们再来一次。”接着他又用毛皮摩擦橡胶棒,想接着再次成功演示实验,万分可惜的是,这次铂片却固执地一动不动。朋亮中不甘心地一试再试,结果没有丝毫变化。
于是同学们开始闹哄哄了。
文韬说:“机会把握一次就够了。”
余然说:“不要贪心,上帝只会感动一次而已。”
晚自习之前的休息时间里,辛忆发现天漠一直闷闷不乐的,便问及缘由,天漠不说话,只是指了指空空如也的身后。辛忆仿佛明白了些,的确,段天翔和王傲江被勒令搬到第一排去了之后,她们的身后就空无一物,实在是……不舒服地很。
按理说,辛忆和天漠的个头在女生里都算得上小字辈的,只是当初她们视力差强人意,便被安排地靠后了些,后来不知怎么着,总是她们身后落座的同学们搬回原班,虽然她们一直是位于第四排的位置没变,可班里人数不断减少,每组由六排人数减到了四排,她们两个便变成了排后兵。
天漠烦躁道:“你看看,后面什么都没有,停课时连个靠背的都没有;如果有老师在后面视察,我们随便做个小动作都会尽收眼底;而且我们这么矮小,坐在最后一排成何体统?”
辛忆噘着嘴,她倒没有担心这么多,不过她知道天漠天生是个想法繁杂顾及颇多理由一箩筐的女生,所以她也养成了对天漠的言论举手赞成的习惯。因此,天漠说她们俩坐在最后一排不好,辛忆也觉得不好,并力争帮天漠解决这个问题:“那我们再劝他们俩搬回来好不好?”
好是好,只是不现实而已。天漠想着却没有说,只是用眼神表示了支持。
辛忆便理直气壮地找到段天翔提出这个要求,段天翔傻蒙蒙地看着辛忆:“老师让我们搬到前排来,我们又搬回去太不给他面子了吧。”
“可是我们不想坐最后一排。”
“那我们和你们换好了,第一排不能没人坐啊。”
“可是我们也不想坐第一排。”
“那就没办法了,我和王傲江倒觉得第一排挺新鲜的。”段天翔这么说的时候难得笑了笑,是那种男孩子调皮逗趣的笑容。
辛忆点点头,回到天漠身边:“他们俩心甘情愿坐到第一排去的,不想回来。”
天漠早知结果如此,便打起别的主意:“你看那边,许天仪和邹鹏是最后一排,他们那组有五排,我们这组才四排,咱们说服他们搬到咱们这组好了。”
辛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径直走过去与许天仪交涉。天漠傻了,她还正在心里琢磨如何说服辛忆去交涉这件事,没想到她倒主动揽下重任了。
不出片刻,辛忆回来了,满面春风。随后,许天仪陆续将他和邹鹏的桌子都搬到了辛忆她们后排,天漠小心翼翼地问:“邹鹏呢?他不会不同意吧。”
许天仪头也未抬:“他可能在楼下踢球吧,呆会告诉他一声就行了,坐哪不都一样。”
天漠和辛忆对望一眼,露出称心的笑容。没想到许天仪这么有话好商量。但是……
晚自习前十分钟,班主任顾书廷来到教室,一眼看到了许天仪,然后厉声道:“你怎么坐到这了?你不是坐在那边的吗?”
“我……”许天仪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辛忆可怜巴巴地看着许天仪,天漠埋着头苦苦思索合适的理由。
顾书廷喝道:“搬回去!”
大家都不明白顾书廷为什么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动了肝火,并且不依不饶,毫不留情面。许天仪腮帮子一凹一凸的,显然是咬着牙生气了。然后轻轻吹了口气,遵命将桌子搬回原位,那一刻还不忘抬眼向辛忆和天漠歉意一笑,意思是满足不了你们的需要了,抱歉。
邹鹏进门时看到的是顾书廷监督的身影和许天仪难看的面色,还不明就里地拉着许天仪问东问西,许天仪闷吼了一句“闭嘴”,他并不想解释曲折,因为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无论大事小事,皆多说无意。
可是许天仪这一声闷吼却让辛忆和天漠理解为,这个好说话的男孩子彻底生气了,而且是为了帮助她们而惹得挨骂从而生气了。
晚自习下课铃刚想起,许天仪和邹鹏都埋头收拾着书包,忽然邹鹏递给许天仪一张纸条,并指了指辛忆天漠那边,许天仪看了眼那两个女生,然后打开纸条:“今晚无理要求累得阁下被斥,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在此表示十二分歉意,希望阁下见谅。我等对阁下的好意相助以及宽容胸襟表示十分的感谢和崇敬。天漠辛忆”
许天仪看落款的笔迹就知道这几句文绉绉的话是天漠编制出来的,但是许天仪也明白她俩绝对是诚心道歉,虽然他认为没必要,但想必那俩一定耿耿于怀许久,于是许天仪抬头冲两个女生摆摆手,口语道“没事”,然后大咧咧一笑。
天漠这才扶着胸口松了口气:“好在他不怪我们。”
辛忆没有她那么紧张:“我想他不会这么小气的。”
“这和小气没关系,他和我们又不熟,却为我们挨骂丢面子,当然有可能怪我们。”天漠理直气壮。
“是吗……”辛忆虽然不太同意,但也不反驳,“我觉得他人挺好的。”
天漠也点头:“嗯,还行,看着像个富家公子哥,可能比较傲慢,可这次看来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就是顾书廷那家伙一点也不通情达理。”
辛忆看着天漠的眼神里泛出怨恨的光芒,连忙转移话题:“你觉得化学竞赛是复习做过的题目好还是临时突击做一些竞赛题好。”
“不知道,我初中时化学竞赛就只看课本的。”
“不是吧!只看那么浅显的课本就可以应付竞赛吗?”
“可以呀,我还得奖了呢,不过几等奖倒忘了。”
“可是我记得很多竞赛知识书上没有啊!”
“所以啊,初中教化学的老师说我悟性很高,看课本却能自行推断出课本上没有的知识来。”天漠骄傲地说着,然后看着辛忆那副崇拜的目光噗哧一笑。
辛忆埋怨:“你又骗我。”
“没有!”天漠正色道,“不过那时候学得真的很有感悟,不像现在,学化学很被动,一味死记硬背,不懂自行推敲,脑袋都僵了,我想如果这样的话,复习什么都没用,因为我觉得我压根还没对高中化学开窍。”
“不知道文韬薛经纬他们是怎么学的。”辛忆哀叹。
9月21日的周日是化学竞赛,八班人照例应战。次日,周一,化学竞赛成绩批改已出,众人心情既兴奋期待又拒绝害怕。
顾书廷很高兴,自己刚接手八班而已,但八班骄人的化学竞赛成绩不得不让他联想到一年后,倘若八班成为竞赛主角时,将是怎样一副攻城略地的大胜场景。
顾书廷拿着大家的成绩单逐个宣布成绩,并告诉大家82分即可以出线参加复赛,而班上共有15个人出线:文韬,薛经纬,叶汛,章萧强,任杰,孟威,苏靖,史遥,赵义锋,周峻,郑学俊,秦光彦,欧阳德,段天翔,韩杰。
文韬初赛成绩是118分,离总分仅有两分之差,据说是某道题目要求计算质量,文韬在计算出摩尔量后虽然也计算出了质量,却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