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过的日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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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杰挫败地摇摇头，天漠左顾右盼，突然问道：“任杰，今天几号啊？”
任杰抬起胳膊看看手表：“11月3日，3……日？”
天漠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礼品：“生日快乐！”
任杰恍然大悟：“今天我生日啊。”
“好！”史遥拍手，“今天的中饭又有着落了，任杰不许耍赖！”
“不会不会，”任杰笑道，又转头向辛忆，天漠：“你们俩也一起来吧。”
辛忆噘起嘴：“你请我们吃饭吗？”
“是啊！”任杰说。
天漠噘起嘴：“不会妨碍你请那个……”
“江慕！”其余男生们自动接下天漠的话，纷纷哄笑，任杰慌忙看向江慕，发现她正专心地和段天翔说笑，并未注意后方，顿时有些放心，有些失落。
叶汛走到天漠身后：“天漠，那天晚上……你回去还好吧？”
天漠眨眨眼：“不好的话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上课了。”
叶汛自嘲地笑笑：“是啊，那个……我本来那天晚上就想问问你到家了没有的，因为毕竟是请你去我家玩得太晚了嘛，但是……那个，你知道，我也没有你家的电话号码的。”
“66139201，”天漠说，“我家电话。”
叶汛一愣：“哦，好的，以后有事就方便找你了，对了，刚才我听见你跟文韬说今天是你生日对吧？”
天漠点点头：“是啊……也是……”
“我有个礼物，下午带给你，好不好？”叶汛低声问。
“好啊！”天漠的欣喜程度超过了叶汛的想象，转瞬她站起来拉下叶汛，对着他的耳朵窃窃私语一番，叶汛连连点头，周围的人都看傻了眼，任杰叫道：“相机呢？相机呢？我要照下来敲诈叶汛！”
“敲你个头！”天漠顺势在任杰脑门上敲了一记。
任杰叫道：“你怎么这么野蛮？”
“说什么！”天漠吼道，手中刚拿起的课本顺势又扔了过去，任杰只好举双手投降。
上午的课程很快结束，放学时，任杰拦住辛忆和天漠：“喂，好不容易我生日时请个客，你们给点面子嘛。”
“不是说你只要请……请那个谁就足够了吗？”辛忆一本正经。
任杰瞪了一眼捂嘴笑的天漠，肯定是她瞎掰的，于是垂头丧气了。
天漠乐着：“任杰，你到底有没有诚心请我们？没诚心的饭吃起来不香的。”
“有！绝对有！”任杰双手合十，“求你们，去吧！”
天漠更加乐了，对辛忆说：“既然他诚心请我们，那我们就去吧。”
辛忆眨眨眼：“天漠你中午不用回家吗？”
天漠摇头：“这段时间的中午我都是在学校吃饭的，所以没关系。”
任杰这才放下心，天漠答应了辛忆也不会拒绝的，于是他高兴地邀上一帮哥们在学校后门的那条街上找了一家餐馆，大家饱餐了一顿。餐席上的大多数话题还是围绕着任杰和江慕，说得任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任杰的心里也很复杂，有高兴吧，毕竟江慕是班上甚至年级里数一数二的美女，从相貌到身材到气质，都是百里挑一的，能和自己扯上暧昧关系自然也证明了自己的魅力；有担忧吧，害怕江慕真的垂青于自己，因为说心里话，任杰知道自己心中最爱慕的不是江慕，绝对不是，那么如果江慕是弄假成真的，自己该摆在一个什么位置；有急躁吧，江慕都说不定恋上自己的魅力了，为什么自己心中的人就是没有动静了，她到底想些什么？
一餐饭将任杰吃得百味皆有，好不容易饭局散场了，他的繁杂心绪却始终散不了场。
下午，天漠和辛忆交换了生日礼物；文韬送给辛忆一个日记本；叶汛送给她们俩一人一个手工艺品，一看就知道是叶汛亲手加工而成；许天仪、任杰、史遥闻讯也给两位女生奉上了礼物。
辛忆高兴极了，情不自禁地说：“大家怎么会都知道我今天生日呢？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而已啊。”
天漠晃晃脑袋：“是啊，怎么知道的呢？”然后在心里说：当然是我多嘴告诉他们的罗，并且还嘱咐他们一定要送你礼物，你呀，这么高兴，该感谢我才是呢。
辛忆乐了一个下午，直到放学时，嘴巴还是合不拢，天漠推推她：“你这个样子晚饭怎么吃啊？走了，吃完晚饭回来看看书，晚上语文测验呢。”
辛忆点点头，刚一转身，两个人便被任杰、史遥一群男生招呼着一起走了，辗转打听，据说晚饭由段天翔请客，问及缘由，今晚仿佛是他的生日。
“段天翔的生日？”辛忆目瞪口呆。
“今天真的很热闹。”天漠平静地说，“十六年前的黄石医院的产科一定很忙。”
段天翔选在一个烧烤店请客，大家可以自助式地烧烤。江慕也在邀请之列，她一直和段天翔在打打闹闹之中，于是自然落座在段天翔身侧；任杰被众人按坐在江慕的身侧；辛忆和天漠安静地在江慕他们的斜对面落座；余然拉过叶汛换了座位让叶汛坐在天漠旁边。
段天翔要了许多瓶啤酒，说：“咱们这顿不醉不归！”
天漠嘀咕着：“不归的话晚自习怎么上？”
任杰说：“要不要给女生们要些别的饮料？”
段天翔戏言：“像江慕这样的女中豪杰肯定能喝啤酒，对不对？”
江慕仰着头说：“喝就喝，划拳都可以！”
段天翔做了个害怕的姿势：“不跟你划拳，谁不知道你划拳划遍天下无敌手？”江慕得意地笑了。
任杰问桌子最远方的辛忆和天漠：“你们呢？”
辛忆小声道：‘我无所谓，喝酒就喝酒吧。”
天漠惊道：“我要牛奶，有没有牛奶？”服务员说“有”，天漠便要了一杯，又问辛忆：“你别逞强，到底能不能喝酒？”
辛忆轻轻点点头：“我和他们一样便可以了。”
于是餐桌上，一大群金黄色的啤酒夹杂着一杯乳白色的牛奶干杯了。段天翔和江慕热闹地划着拳；江慕偶尔要求任杰入战，任杰微笑着拒绝了；叶汛烤好了一根羊肉串刚准备自顾自吃了，就被余然碰了一下胳膊，叶汛会意，将羊肉串递给了天漠；方展然笑着夸奖叶汛懂得照顾女生，言毕也递给辛忆一根烤好的鱿鱼串。
突然段天翔带着醉意问：“我听说今天有四个人过生日，我，水鸟，那个凶巴巴的天漠，还有谁？”
天漠侧目看了辛忆一眼，辛忆喝了相当的啤酒，脸上微微泛着红色，此刻她正板着脸，然后说：“还有我！”
段天翔连忙作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四个人真是有缘啊！”
天漠隔着桌子远远地瞪了他一眼：“段苕你喝多了？”
众人笑道：“女生也都叫你段苕了，看来你真的是个苕了。”段天翔倒也不介意地笑了。
史遥突然说：“我有个主意，让今天的四个生日佬玩个游戏。”
任杰说：“史遥你悠着点，你要敢整我们的话，要知道下个月就是你的生日。”
史遥白了他一眼：“你要相信，人心是美好的嘛，这个游戏其实就是，你们四个人说出真心话，如果你们陷入困难了，你们最先想到的男生是谁，女生是谁？”
众人对这个新鲜的提问表示了莫大的兴趣。
叶汛指着段天翔说：“段苕今晚你作东的话，你就先答好了。”
段天翔的两颊有着明显的红晕，他答应道：“我先答！男生嘛，自然先想到王傲江，这是我的铁哥们对吧，但是如果找人帮忙的话，余然，你跑不了的，我肯定拖你下水，哈哈！”
余然微笑着摇摇头。
段天翔挠着头：“女生嘛……”然后看向江慕，“放心，你总是骂我，肯定不会帮我，不找你，找……”段天翔手指向前一伸，指向桌子远端的天漠，“你！”
天漠一愣，段天翔说：“天漠你这么凶，而且又这么能说，如果有我摆不平的事，那肯定只能拜托你了。”
天漠哼道：“我帮人忙是要收费的喔！”
段天翔一拍桌子：“好！收费才会认真帮忙！”
众人均乐了，天漠哼了句“果真醉了”，段天翔则指指任杰，意思是该他说了。
任杰微微一笑：“男生，当然是史遥了，我们都是住宿舍的，上次他感冒发烧了，我像他妈妈似的照顾他一夜，就凭这个，史遥你也得帮我。”
史遥正色道：“帮你是因为咱们是哥们，从小穿一个裤衩长大的交情，不是因为你帮我所以我要帮你对不对？”
任杰点头笑道：“是，是，咱俩谁跟谁啊？”众人均乐。
任杰接着说：“至于女生嘛，我想如果我有困难，应该都会尽量不麻烦女生的，如果真的非要请女生帮忙不可，”任杰想到了平时在他身边坐着的人，笑道，“就找离我最近的女生帮忙好了。”
然而这句话引起了莫大的歧义，众人均冲着坐在任杰身侧的江慕吹起了口哨。
辛忆兀自灌着啤酒，天漠兀自喝着牛奶，两人均异常的安静，直到被人逼迫回答问题，才开口说话。
辛忆抿抿嘴唇：“女生中，当然先想到天漠了，以前也许会想到梅雨和柯敏，但现在她们都不在我身边了，能最快帮我的只有天漠；男生中……”辛忆想抬头却没有抬头看对面，她知道段天翔就坐在对面，“叶汛吧，叶汛他人很好的，我想请他帮忙他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众人愕然，没什么好起哄的，只好再问天漠。
天漠晃着牛奶杯：“女生中，不用说了，当然是辛忆；男生中……”天漠斜眼看去，余然似笑非笑的，天漠顿时转移目光，盯着许天仪，“许天仪，他很聪明，很有想法，也很有钱，没什么事办不到的。”
许天仪忍住笑容，摆手道：“其实我没有那么好。”惹来大家一阵嘲笑。
随后，缤纷多彩的话题展开了，段天翔依旧耍酷，任杰依旧斯文，曹飞依旧搞怪，史遥依旧打趣，江慕依旧活跃，王傲江依旧腼腆，叶汛依旧沉着，许天仪依旧爽朗，余然依旧似笑非笑，辛忆和天漠依旧异常安静。
第四十章 球赛失利
散场后，段天翔颇有些醉意，在教室里背起了江慕的黑色淑女包，走起了猫步。王傲江直呼头疼，担心呆会晚自习开始后万一段天翔发起了酒疯，他该怎么制止。
辛忆也有些醉醺醺的，她不高兴，一点也不高兴，其实，天漠也是。
“说吧，为什么不高兴？”天漠问。
“我没有……”辛忆嘴硬。
“你有，说吧，是不是因为某人？”
“天漠，你说我是不是不好？我为什么讨厌江慕呢？”
“讨厌就是讨厌，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男生们都很喜欢她，都觉得她是个好女生，可为什么我讨厌她呢？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不知道，反正我也讨厌她。”
“啊？真的？为什么？”辛忆惊讶。
天漠摇摇头：“不知道，也许同性相斥吧。”
“那为什么我们两个不相斥？”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这样吗？”辛忆觉得解释不通，“你说是不是因为她比我们俩优秀，所以我们嫉妒她，所以讨厌她。”
“有可能啊，”天漠点头，“不过无所谓的，也许众人都认为好的人你可以去讨厌他，众人认为不好的人你也可以去喜欢他，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情敌眼里出东施嘛。”
辛忆犹豫着：“我还是认为如果大家都认为她好而我却讨厌她的话，那就肯定是我的错不是大家的错。”
天漠揉着太阳穴：“辛忆，喜欢和讨厌是感情问题，感情不分对错的，你不能因为简单的对错关系去喜欢一个人或者讨厌一个人，懂吗？”
“勉强……”
“那这样吧，咱们尽量以后避免和江慕接触，这样呢，不用勉强和大家一样去喜欢她，但是讨厌她的情绪不会孳生，好不好？”
“好是好，只是天漠，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呢？”
天漠趴在桌上：“辛忆，也许美丽是互相排斥的，你和江慕都是美女，所以合不来。”
“那为什么我和你……”
“上课了，别再罗嗦了！”
晚自习后，段天翔、任杰一行人又邀上同伴们打算去溜冰以继续庆祝生日，被邀之列的辛忆、天漠对视一眼，再看看人群中明丽逼人的江慕，双双摇头。
“一起去玩玩不好吗？”任杰纳闷，“今天也是你们的生日啊！”
天漠摇头：“这段时间每天都玩，已经玩累了。”
“玩也会累的吗？”段天翔不解。
辛忆点头：“是啊，现在很疲惫，想回去早点休息，你们自己去玩就好了。”
集体游玩的事情，每次总有缺席的，所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加上女生中的佼佼者江慕也在人群之中，按理说大家应该还是玩得很尽兴才对，当然这是按理说。
周三的时候，《体坛周报》和《10强赛》都对上周五的比赛大肆渲染，中国队负于卡塔尔是如何痛心疾首；教练戚务生是如何的指挥不利；中国队是如何心浮气躁，刚进一个球便心满意足，退为防守以致于卡塔尔转败为胜等等等等。
整个上午，班上的同学们大都在义愤填膺地议论着关于那场比赛的种种，直到上午最后一节生物课时，大家的愤怒估计燃烧到了极点，实在是不能在沉默中灭亡，只能在沉默中爆发了。于是，班上开始传递着一张纸条，不少人甚至严肃认真地在上面签署姓名。
这张纸条是一份联合声名，据说出自邹鹏之手，内容是：“今声名，若本周五凌晨的比赛中，中国队负于科威特的话，我等将购买飞机票去往大连刺杀戚务生，以雪此恨。志愿者在以下签名……”
有人看了乐；有人看了红着眼签名；有人看了十分同情戚务生。
周五，11月7日，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中国队与科威特战成了平局，因而中国队彻底失去了出线的希望，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