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坏叔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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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有一晚。难道……”阿东这才恍然大悟。
“没错!就是那一晚,我跟他在一间破庙……”她想起了当晚的恩爱。
“不要说了,不许再说下去了!”阿东又甩了她一个耳光,再掐着她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对她狂喊:“你这个贱女人,你竟然跟他发生了苟且之事,枉我一直当你是位冰清玉洁的仙女,你……你这么作践自己去跟他……你简直是个妓女,不要脸的妓女!我掐死你,掐死你算了!”
盛怒的阿东已经发了疯,用着所有的气力紧掐着紫荆的粉颈,眼看她的双瞳逐渐放大,脸色死白,一口气喘不过来—;—;
“住手!,”阎领风终于攀上洞口,大声一喝,阿东随即转过身来。
“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她。”他的手还是掐着她,要胁着说。
“好,我不过去。阿东,放了小豆芽。只要你放了他,我保证,我绝不会为难你的。甚至……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阎领风就站在凹洞口,身后便是万丈深渊,只要稍微一个重心不稳,便会掉下去。
“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突然,阿东眼中闪过阴森森的一抹,瞄着阎领风腰间的短匕说:“听说,空谷玉匕只有阎家的人能使用,我没看过,想开开眼界。”
“你要吗?我可以拿给你。”阎领风立刻抽出玉匕,递上前。
“哼!我没这么笨!我只剩一只手,谁不知道,你要趁我拿玉匕的空档偷袭我,我要你拿这匕首,往自己的大腿各刺一刀,取信于我。”
“不要!阎哥哥,不要管我,你走!”紫荆一听,心焦地喊着。
阎领风没吭声,他只是凛着坚决的神情看了看阿东,又看了看紫荆一眼,这才举起它,狠狠地往自己的双腿上用力刺下去。
“啊—;—;”他闷吼一声,血迹顿时染遍了衣服的下摆。
“不!阎哥哥。阿东,你这个混蛋,你才是恶魔,恶魔!”紫荆望着那鲜红的血渍,情绪失了控地狂呼呐喊着。
“哈哈哈—;—;好好,不过,这两刀还不能消我的心头之恨。这样吧!你曾经用那只手打了我,所以,我讨厌那只手,你替我把它废了。”
“不可以!阎哥哥,你别理他,他是存心要你死的。”紫荆急得大叫。
“怎么?小豆芽比不上一只手?那我就……”阿东作势用力一掐。
“好,我废,你别伤害她,啊—;—;”他挥着匕首作势往左臂刺去。
“不要啊!”就在这当儿,紫荆踢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及时打中阎领风的手,所以他的左臂没有废掉,只是受了伤,血流如注。
“可恶,你这臭女人,你找死!”阿东气极的抓起她的头发,将她往一旁的石墙上撞去。
“不要伤害她。”阎领风心急如焚,欲上前阻止。
“不要过来,你想她死吗?”突然,阿东激动得拎起紫荆,就往凹洞口走近,“阎领风,这女人我得不到,也不让你占着。所以,你是想我把她扔下去?还是你自己跳下去?由你选择。”他作势将她往外推。
“不要,我跳,我跳。”在这紧要关头,阎领风决定,要用自己来换回小豆芽的生命。因为,失去了她,他一个人也无法独活。
“不可以!阎哥哥,你不可以跳啊!你这么做—;—;不值得啊!你不值得为了一个你根本不爱的女人牺牲。虽然……我们已经拜了堂、成了亲,但你说,只要哪一天我想离开,你就会放我走的,而现在,你就当我要离开你,你就别理我,你赶快走。”紫荆痛哭失声地说着。
“不!小豆芽,我不能丢下你不管!你是我的宝贝,我的妻啊!说什么我都不能让你死。”阎领风泪流满面地说。他不是贪生怕死,只是一想到就要跟她生死永别了,他就心痛得无法承受。
“谢谢你,阎哥哥,谢谢你这么安慰我。可是,爱情不是怜悯,你不要同情我。其实,还是你聪明,还好你不爱我,这样……我死了,你就不会太伤心了。是啊!你不爱我。你知道吗?我好高兴,你不爱我。”她深情地凝望着他,笑得凄美动人。
“小豆芽,我对不起你!我多想能在往后的日子里好好补偿你,可是,我还是得亏欠你了。我爱你!我好早好早以前就爱上你了。如果,你可以原谅我的话,就请你好好保重你自己,不要为我伤心,不要为我哭泣,为我好好保重自己。”他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他多想在这最后的一刻里,再度轻抚她那如缎的脸庞。那一直 都是他心底最温暖、最多情的梦,而今,他再也无福消受了。
“跳啊!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阿东强烈的逼迫着。
“不要!不可以,阎哥哥,啊—;—;”就在紫荆拼命的哀求中,阎领风用着他最深情的眼光望了她一眼后,就这么纵身跳下万丈深渊。
“阎哥哥,不要离开我,紫荆来陪你了。”紫荆崩溃了,她奋力地甩开阿东的手,打算跟着往下跳,不过,阿东却一把抓紧她,再重重地把她扔进凹洞里面。
“哈哈哈,他死了!他终于死了,阎领风死了,那恶魔死了,哈哈哈—;—;”阿东仰头大笑不止。
“让我死!他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你怎么不让我死?”紫荆瘫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想死?哼!你想得美。虽然我得不到你,但是,我也绝不会轻易地放过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这个妓女!”他发了狂地撕了她的上衣,露出了她圆润粉嫩的雪肌,顿时让他欲火焚身,无法自己。
“你……你要干什么?你不可以!”紫荆双手掩着前胸,吓得缩在角落。
“谁说我不可以?我这就让你看看我到底可不可以。”说毕,他便像恶虎扑羊般的扑了上去,粗鲁地扯下她的肚兜,再把自己压了上去。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是阎哥哥的,谁都不可以……”她使尽所有的气力挣扎个不停,却也在坚决的语气里,生起了一种绝望的神情。
殊不知,阎领风并没有掉下去摔死,而是在半山腰处,让那位及时赶到的三当 家给一把接住,并且重新攀着树枝往上爬向凹洞。
“小豆芽,你死心吧!这一会儿没人会来救你。只可惜,我不能在阎领风的面前占有你,否则,看他当乌龟的样子,铁定很有趣。”阿东狰狞地笑着,然后用力 地扳开她的双腿,眼看着他就要侵略—;—;
“嗯—;—;”就在这当儿,一团血自紫荆的嘴角流出,她闷哼了一声,随即闭了 眼,昏厥过去。
“怎么会这样?小豆芽!”阿东一惊,立刻扳开她的嘴,这才惊愕地发现她竟 然咬舌自尽。
就在阿东失了神之际,阎领风与三当家及时爬了上来,你一刀我一剑的,就这 么把阿东当场给砍倒在山洞中。
“小豆芽,小豆芽!”阎领风扑上前,一把将紫荆抱在怀中。“不!不要这样 对我!小豆芽!你不能死啊!你醒醒啊!”他慌乱地擦着自她嘴角不断流下的血, 发了狂地痛哭流涕。
“天哪!怎么会这样?对了!含香珠,快找出香包,取出含香珠给她吞下。” 一旁的三当家想到什么似地大叫。
“什么?”心碎的阎领风没听懂他的话。
“要我死你们也得陪葬……哈哈哈—;—;”这时,阿东竟倏地跳了起来,还发了 功,一时间,整座山洞剧烈地摇晃着,成堆的石头如千军万马滚了下来。
“啊—;—;”阿东让一块大石头给压住,只听见他惨叫一声,便断了气。
“快走!这洞要崩了。”三当家眼见情势危急,才要拉起阎领风往外奔去,不 料,山洞突然崩裂,阎领风并未发觉,因为他还是抱着紫荆,失了神地流着泪,生 与死,他已经都不放在心上。
“轰轰轰—;—;”几声巨响,三当家才抓住一根树枝荡了出来,转头一看,却发 现整座山洞都塌了,而阎领风抱着紫荆,就这么随着石块掉进山崖下方,愈来愈 远,愈来愈小……
“不!小豆芽,我的小豆芽啊!”整座山谷除了天崩地裂声之外,还有他唐凛 深恸的哀嚎。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失散十多年的么妹,还不及相认,就这么天人永隔 了……
“重过阁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阎领风两眼红肿,整个人失了魂地抱着全身冰冷的紫荆喃喃自语着。他一直这 样抱着她的身子,就算从那山洞掉落,他都没有空出手去攀附任何一个逃生的枝 头。因为,她死了,他怎能让她孤独的走?他要这样紧紧牢牢地抱着她,就算死, 他也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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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上天似乎要惩罚他阎领风,竟然让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摔死, 只掉落在一个深水湖泊中,湖泊的四周被石壁包围着,没有出口,只有几株枯树与 野菇灵芝,安静得像是世界的尽头。不过,这也好,就让他与他心爱的紫荆在此依 偎相守。
“小豆芽,你等着,我帮你把脸擦干净,帮你把头发梳好,你是我最美丽的豆 芽仙子,我不能让你这么脏兮兮的。你等我啊!”阎领风轻轻地放下她,抽出她随 身携带的锦帕,就跑去湖泊处沾着水,再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泥巴。
“小豆芽,你别怕,阎哥哥会在此陪你,永远都不离开。”他解开她的衣裳, 继续用锦帕往她身上擦。“你还记不记得,你九岁那一年,我们不也同样在山洞里 住了好几天,就像现在这样。你是那么善良,不但四处张罗吃的东西喂我,夜里还 用你的小脚丫靠在我的肚子上,说是要替我疗伤。你知道吗?我那时好气你,因为 ……我怕你呀!怕你会让我感动。我想,我们俩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我们注定会相 爱,只是,我太顽固、太懦弱了。我是那么的爱你—;—;但却把你伤得这么深。如 果,时间可以倒转,你可以活过来,我会在你十七岁的那一年就娶你为妻,带着你 云游四海。夜晚,我会为你洗脚、替你暖被热床;清早,我会帮你拭脸,梳发画眉 毛。我要为你熬你最爱吃的雪耳粥,再一口口吹凉喂你,我还要……还要……”
他愈说愈哽咽,低着头,哀恸地啜泣着。他哭着,泪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她的衣 裳。泪眼蒙胧中,他突然发现一个香包,从她腰间的衣缝裹露了出来。他突然想起 那位三当家说的“含香珠”。
“含香珠?!”他迅速扯下香包,左晃晃右摇摇着,干脆一把撕了它,果然,里 头藏了一颗珠子,还香气薰人呢!
他立即拿起珠子往她的嘴里塞,但是,珠子却卡在她的喉咙,根本进不去。阎领风倏地低头扳开她的嘴,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拼命地向她吹气。
他吹了约莫三个时辰,那含香珠才让她吞进口中。但是,他等了好久好久,她 依然没半点动静,让他又陷入了椎心刺痛的绝望中。
“不!我不能灰心,我要试一试。小豆芽,你要为我活起来呀!”阎领风收起 焦虑与绝望之情,用尽所有的心力来做最后的拯救。
他不断地用手搓着紫荆身上所有的冰冷处。他搓着她的脸,搓着她的手,搓着 她的心口处,也搓着她的脚丫子,他一边搓,一边深情地与她说话,在搓了将近一 天一夜之后,他索性将她抱在怀里,用他全身的温暖试图将她唤醒。
一天一夜的嘶喊,已让他喉咙沙哑,泪都流干了。狼狈不堪的他,将脸贴在她 的小脸上,闭起眼,一直喃喃地说话。突然,他觉得他的脸上湿湿的,遂睁开眼一 瞧。
两行泪,就从她的眼角滑了下来,谁说她死了?谁说她无动于衷?那两行清 泪,不就是给他的回答?
他心一震,立刻捧起她的脸,用力地喊道:“小豆芽,你醒醒,你看看我啊! 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我要告诉你,认识你,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我要告诉你,我好爱好爱你呀!如果你没醒来听我说这一句,那我将抱憾而终。小豆芽,你 醒醒啊!你听见我在叫你吗?你听见我心碎的声音吗?你跟我说啊!你说啊!”
她依旧没说话,只不过,她缓缓地睁开了那水汪汪的大眼,眼泪像江河溃堤般 的流下。其实,他的呼唤她早就听见了,她好不容易让他爱上她,她怎能甘心就这 么走了呢?只是,她一直在与黑暗拉锯着。当他的妻子是她此生最美的梦想,而她 已跟他拜了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倘若她走了,谁来抚慰他心底的伤?谁来逗 他笑?又有谁来与他深情对望?
“嗯……我……嗯……”她想开口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豆芽,我的宝贝呀!”阎领风激动得全身发颤,他那干了的泪,又再度地 流了出来。他的心跳得好急、好快,一会儿抱紧她,一会儿又在她的脸上吻个不 停,她的重生,也将是他的重生,而这一回,他绝不再让她离开!
他激动地笑着,哭着,完全忘了他的双腿与左手的伤。而一天一夜了,伤口的 血还流个不断,直到他看见他的紫荆醒来的这一刻,他心头的石头才放了下来, 但,人也随之瘫痪。紫荆的脸,在他的注视下,愈来愈模糊了,一道飘飘幽幽的黑 暗,就这么袭向他,卷去了他所有的知觉……
他的小豆芽活了!就算要拿他阎领风的命来换,他都甘愿……
“儿子,你醒醒啊!你别吓娘,你快醒来啊!”
一些急切的呼唤声,人声杂杳的声音,就这么由远而近,由模糊而清晰地传进 阎领风的耳中。
终于,他睁开眼了,映入眼帘的,是阎林飞燕那哭得红肿的双眼。
“娘,我怎么会在这儿?你的眼睛……小豆芽?是不是小豆芽怎么了?!她人 呢?她还活着吗?她在哪儿?我要见她!”他倏地坐了起来,却发现全身酸痛,一 双腿绑上了厚厚的一层纱布,动弹不得。
“她没事。”阎林飞燕赶紧安抚他。
“你骗我!她没事,你怎么会哭成这么丑?”阎领风急得大吼。
“说我丑?!老娘是担心你死了,才会把自己哭得像个蛤蟆似的……臭小子,你 非但不感激我,还说我丑?!”阎林飞燕满腹委屈。
“娘,你这是说到哪儿去了?我……我拜托你,告诉我,小豆芽到底怎么了?”
“她没事!她只是受了惊吓,身子很虚弱,不过……”
“不过什么?”他心一震,紧张得不得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