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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卿心难求-第11部分

小说: 卿心难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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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单独拿给你,一定不会签。”我小小声地说。
“所以你就骗我。”他愤怒的声音在发抖。
“我没办法。”
“什么叫没办法?我说过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不要一声不响地跑掉。”他喊。
“我怎么跟你说?”我也火大了,“难道我说,‘总经理,这是我的请假表,请您签一下,从今以后,咱们各走各的,再无瓜葛’。”
“我宁愿你这样。”
“好啊。”我抢过那张纸,撕成两半,“我这就去再填一张,按你的程序来。”
“不要,”他抓住我,“不要,求你。”
“别再求我了,”我眨掉眼中的泪,“你逃避不了这一天的。”
他颓然地放手,一拳击在办公桌上,将所有的东西都震离了桌面,又重重地落下,咖啡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扭转门把,低声道:“放手吧,祁绍。”这一声何其熟悉,竟令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好久好久以前,他曾这样对一个女孩说过,而今天,换成我对他说,为什么仍然觉得好冷?
我打开门,无视苏菲惊惧的目光,毅然决然地走出去。
我将填好的请假表交给苏菲,不想再与他碰面。这不是我所设想的结束方式,我想我们应该是微笑着握手,想对方互道祝福。然而我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他,或者说低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
曲姜将那辆宝马还给我,我立即联系了二手车行,准备将它卖出去。车行很快给我消息,并且说明对方很慷慨,价钱出得很公道,只是要亲自与我交易。
我站在停车场上,等着买主和中间人试车回来,我赶到时,他们已经去试车了。我猜想能开宝马的人,身份铁定不低,铁定有钱,这种人会买二手车,也算特别。
远远地看着那辆宝马奔驰回来,中间人下车走向我:“关小姐,您来得正好,价格已经谈妥了,五十万,相当于九成新的价呢。”
我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因为我居然看到祁绍从车中走出来,原来买主就是他。他斜倚在车身上,看着我。
我走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轻叹一声:“你舍得卖给别人,不如就卖给我吧。我舍不得它落入其他人手中。”
“你这是何必呢?”
“你不要管,卖了就是我的了,收好你的钱,去过你要的生活吧。”
“何必侮辱我?会令你舒服吗?”我朝中间人喊道:“张先生,这辆车我不卖了。”
祁绍抓住我手臂:“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你叫我放手,我只好放手,留不住你,难道留辆车作纪念都不可以吗?”
“我卖它,就是不要有回忆。”
“我要。”
“不,”我摇着头,“我不会卖给你。”
打开车门,我坐进驾驶座。
他也坐进来。
“干什么?”
“我没开车,送我一程吧。”
“也好,顺便取回我的东西。”
……
他坐在床上,默默地看着我收拾衣物、化妆品、日用品,突然道:“明天下午,我乘2:00的班机飞香港。初一早晨,我和郑彬彬举行婚礼。”
“恭喜。”我将折好的衣服揉乱,又重新折一次。
“明晰,”他抓住我忙碌的双手,“你先坐下来。”
“不了,我赶时间。”我挣开他,怕他故伎重施,我知道自己抵抗不了他的诱惑。
他又轻叹一声:“这两天晚上,我想了好多好多。想我是不是真的可以放弃祁氏而选择你。”
我将这件衣服又折了一遍。
“想来想去,答案还是不能。并不是失去了祁氏,我就一无所有,我有能力和才干,有经验和部属,我可以自己再打一片天下。但是对于感情,我没有把握,你要求绝对的公平,这一个月来我可以做到,一年、两年甚至十年我都可以做到,但我不能保证一辈子,一辈子太长了。将来如果有一天,我厌倦你,会对你伤害更深,同样如果你有一天厌倦我,我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像现在这样也好,留不住你的人可以留住你的心,给不了我的人可以给你我的心。彬彬与你不同,她要一个表面的我就够了,而你,要完完整整。我今天给得起,未必永远给得起。”
我第N遍折那件衣服。
“我知道,开口留你最后一晚,你也不会同意,请假表我签好了,寄的邮政速递。你走时,记得跟我说声再见。”
他走进书房关紧门。
我颓然跌坐在床上。我早就说过我们太像了,我所担心的正是他所担心的。是不是相像的人注定不能相守?我将所有的东西打好包,最后环视了下这个房间,有过欢乐也有过辛酸,有过冷漠也有过激情。
我终究没有勇气与他说再见。关上大门的时候,我听到书房门打开的声音。
那辆宝马短时间内还是没有卖成,我只好开着它上路,进入国道,我看见2:00飞香港的班机从头顶掠过,向反方向而去。眨眼间,已踪迹全无。
此时,心不再有感觉,那些小刺似已全部拔出,心脏中包含着那些流不出的血,顺着周身的脉络循环,顺着呼吸和毛孔排出体外。
一切,真的结束了。
家,永远是你栖息的港湾。
母亲见到我,激动得热泪盈眶,父亲虽没说什么,但也高兴得合不拢嘴。哥哥恰巧在家帮忙办置年货,我将礼物拿出来,一一分给家人。
我问哥哥:“嫂子呢?怎么没跟你回来?”
“别提她。”哥哥扭头。
我朝妈妈吐舌头,悄声问:“又吵架了?”
妈妈叹道:“他们俩呀,吵了好,好了吵,我说要个孩子吧,还追求什么新潮,暂时不要,说什么要过二人世界。两个人的世界你倒是好好过呀?又要吵,真没办法。”
“大过年的,去和嫂子道个歉就好了。”
“为什么要我道歉?”
“你是男人嘛!”
“男人也有自尊的。”
“又是这句,”哥哥老大不乐意,“她没事就总拿这句话说,现在又多了一个同盟者。”
“我不管,好不容易能回家过年,你得把嫂子给我接来。”
“哼,要接你去。”
“妈!”我叫。
“别管他,到时候他自然就去接了。”
饭桌上父亲一再催我:“该找个男朋友了,别学你哥他们,三十好几的人不要孩子。过年你都二十九了,再不找就嫁不出去了。”
“嗯,嗯。”我不停地往嘴里填东西,不留给回答老爸问题的机会。平时炮轰老哥腻了,逮到机会就炮轰我。不时地,哥哥给予我同情的眼神。
回来第三天,哥哥乖乖地把嫂子接了回来,嫂子嘴上一再强调:“我是看在小妹和爸妈的面子才来的。”但偶尔几个眼神,却传达着无限的情意。
临睡前,嫂子和我挤在一起说悄悄话。
“嫂子,你这样和哥哥吵架,不烦么?”
“烦什么?有爱才有矛盾,有矛盾才吵呀?要是谁也不在乎谁,还吵个什么劲儿?”
“那多伤感情。”
“不会认真的,结婚才三年就吵得认真,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你不怕以后两人不再相爱了,或者有人变心了,会受伤害。”
“以后是以后的事,一辈子太长了,谁能保证什么?只要两个人用心去经营,就算将来爱变质了,也不会后悔的。”
“你真勇敢。”
“这不是勇敢,是真心呀。永恒的爱情不是承诺来的,是营造来的。总要有人敢于去营造,才会有爱情和婚姻的,不是吗?要是总想着谁将来会变心,那大家都不要结婚好了,相爱的人也不要在一起,反正早晚会变嘛!”
我愕然了,这样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我会想不通呢?就算将来变了又怎么样?总要有人敢于去营造。既然现在能够守住自己的感情,那么将来一样守得住。可现在,想通了,也太迟了。
“在想什么?”嫂子暧昧地笑道:“偷偷想男朋友?”
“哪有,想也没有啊。”
“别骗我啦,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被爱情滋润过的女人。不过你小心点,要是被爸妈发现了,肯定把你打包邮给人家。”
“你少糗我,快下去吧,隔壁才有个需要被爱情滋润的男人等着你呢。”
将嫂子送出门去,我站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我像个被爱情滋润过的女人吗?
过了今年,我二十九岁了,好可怕的年纪。我拥有一份高薪高职位的工作,有一层刚刚装修完的公寓,有一辆宝马跑车,有三分之一间经营不错的酒吧。对于一个二十九岁的女人来讲,我拥有令许多女人羡慕的东西,只除了曾经拥有过又放弃了的爱情。
我呵融了玻璃上的冰花,用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刻画着,那一条条黑色的纹理很快就模糊变形,最终消逝,像极了我无穷无尽的思念。
……
鞭炮声像锅里的煮的饺子一样沸沸扬扬的,全家人围坐在桌旁,嫂子和哥哥忙着将饺子端上来。爸爸已斟好了酒,等着听敲钟,举杯欢庆。
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个不停。我打开,看见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
手机里传来嘈杂的声音,我转到我房间,通讯才好一些。
“喂,喂,听到吗?”
“喂?”那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呼唤,“明晰,是我!”
“祁绍?”我分不清惊讶还是激动,更多的是心酸,“怎么是你?你这个时候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只是想向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我的声音有一些喑哑。
“你那里下雪了吗?”
“下了,下得好大,跑车差点进不来。”
“香港这边还穿着衬衫呢。”
“噢!”沉默笼罩着我们,我想问他:你好么?要当新郎了么?干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呢?可是话到嘴边,却一句也问不出。
良久良久,就在我以为他要挂断的时候,他又叫一声:“明晰?”
“嗯?”
“再过六个小时,就是我的婚礼了。”
“恭喜。”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谢谢。”他的声音低沉了,“其实,我好想有个传统的中国婚礼,看一看中国的雪。”
“没什么好看的,和美国的一样。”我说得气闷又生硬。
“不一样,”他顿了下,“不一样的。”
“小妹,”哥哥喊我,“吃饺子了,要敲钟了。”
“来了。”我大声喊,不知喊给谁听。
“对不起,打扰你和家人团圆了。”
“没什么。”
“少喝点酒,对你的胃不好。”
“知道了。”我的鼻子更酸了。
“那——,再见吧。”
“再见。”我等着听断线的声音,却始终没有传来,只有那沉重的,持续的呼吸声。
“小妹,快点。”
“噢。”我将手机抛到床上,拭去眼角的湿意,出去吃团圆饺子了。
千禧年之夜,全国各地都异常热闹,与家人欢闹一夜,感觉上很兴奋,但心底深处,总有一个角落是冰冷的。
我躺回床上,了无睡意,身下压着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手机。奇迹般的,通讯依然没有断,天,六个多小时,要花多少电话费。刚想要按掉,手指却犹豫了,生起一个念头,如果现在通话,他是否还在?
我将手机凑到耳边,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喂?”我试探地轻唤一声。
“喂,”当那熟悉的回音响起,我激动得热泪盈眶。
“祁绍,是你么?”
“是我。”
“怎么还没挂断?”
“你不也没挂断?”
“我忘了。”我口是心非。
“我在等。”他的声音里有释放后的兴奋,“我坐在这里,看着时间,听着电话,足足等了六小时零六分钟。我想,如果婚礼开始时还没有回音,我就穿上礼服,乖乖地做一个新郎。”
“那……”我吸了吸鼻子,“现在呢?”
“现在——”手机响起电量不足的示警声,“嘟嘟嘟”几声后切断了通讯。该死!
“喂,喂?”我徒劳地对着电话空喊。

第九章

大年初一,我没地方去弄电池,也没记对方的电话号码。情急之下,我将哥哥手机中的电池抢了过来。我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等过了天明,等过了黄昏。我买了三副电池备用,但手机一直没有响。我将它拿去检修,一切正常。
初三,我踏上了归程,手机日夜陪在我身边,从北到南,每过一个城市,我都及时做漫游,一直进到目的地,回到本地区,始终再无回音。我随着车河游荡在霓虹灯下,勤劳的人似早已为新春的喜气中增添了竞争和忙碌。
停好车,手机突然在静夜中响起:“喂?”
“明晰!”我不知该感激还是该痛恨这个声音,想要立刻扑到他怀里,再狠狠咬他一口。
“明晰?”
“是我。”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哽咽,觉得好委屈,好委屈。
“明晰,你哭了?”他惊慌了。
“没有。”我抹了把泪,不愿承认自己的懦弱,情感像洪水一样冲破理智的闸门。
“明晰,明晰?”奇怪,电话里怎么出现重音,还有敲玻璃的声音。我猛抬头,看见了一张焦急关切的脸贴在车窗上,手指还不停地敲着玻璃。
我的泪不停地涌出,嘴角却已绽出灿烂的笑容。我打开中控锁,推开车门,他一把将我抱出,紧紧搂在怀里,两只手机掉在地上,我们谁也没有发现。他疯狂地吻我的唇,吻我的眼泪,手臂圈得我的腰生疼,仿佛要把我揉进身体里。直到我不再落泪,他才稍稍松开我,用面纸帮我擦鼻子。然后,突然笑出声来。
“笑什么?”
他感叹又得意地道:“你为我哭了。”
这种人!我猛推他。他紧搂住我不放手,继续调侃我:“怎么,害羞了?”
“讨厌。”我偏过头,不理他。他顺势将头埋进我颈侧,呼着气,呵我痒。逼得我不得不正视他。他的眸子深邃而明亮,正色道:“你终于为我流泪了。”
“你高兴了,得意了?”我噘起嘴。
“是的,”他重重地吻了我一下,“我高兴,也心疼,不过高兴多于心疼。”
我该气恼的,气恼他高兴竟多于心疼。但我没有,我只想好好地靠着这个男人的胸膛,让他圈着我,为我擦眼泪。我现在才知道,等待一个人会如此椎心刺骨,靠着一个人会如此幸福满足。
*****
等我再次醒来,我依然靠在他怀中,躺在我的床上。屋子里乱七八糟,东西都打包成捆,随意地置放在地上,除了这张床,仿佛再无立足之处。我抬起头,遇上他专注的目光。
“你要搬家?”
“嗯,新公寓已经装修好了,准备年假回来就搬过去。”
“你真狠心!”他啃啮我的颈侧,像蚊子咬一样,又痒又痛。
“怎么讲?”
“狠心把我送你的东西都卖掉,”他倾身压住我,“狠心完全摒弃我的气息。”他将口中的氧气送到我口里,随后狠狠吻我,有些报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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