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仇鸟-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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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鸟连忙拦住他:“陆新别这样,这里是公共场合,可不能。。。。。。”
“公共场合又怎么样!是这个老不死的挑事儿在先,我今天就要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陆新不顾青鸟的阻拦,奋力冲过去。陈兴荣也不是软爬虫,他一声令下,保镖保卫全上来,把他护在后头。陆新可不管这些,眼见着一堵人墙立在前面,把西服脱下来潇洒一丢,准备打一场大仗。
柔弱的贵妇们尖叫起来,商界的大佬们有些回避,有些则镇定地品酒瞧热闹。今天这里是靖远集团的场子,瞧人家莫靖还没着急,他们又何须着急?另一群尖叫兴奋的人,则是外场候着的记者,他们本来被安排过一会儿进场听莫靖针对此次案子的发言,并采访一下新近崛起的商界新秀陆新。这时。听说内场发生了斗殴事件,纷纷挤破了头皮要抓新闻。
有个记者钻了空子,拼死拍了一张照片。闪光灯一亮。莫靖不爽地皱了皱眉头,这些记者真是扫兴!他招来一个手下。交代了些什么。没过多久,那个记者便被人拖走,单反相机碎成了渣。
许青鸟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要劝服陆新,是不太可能了。若再这样战下去,谁都别想占到便宜,若是被记者写出去,陆新和陈兴荣倒没什么。她可就真成了红颜祸水众矢之的了。
陆新在气头上的时候,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有。。。。。。许青鸟心一横,瞅准陆新和保镖对峙时的动作,便装作劝架的样子:“别打了,别打了。。。。。。”突然,一个保镖胳膊一挥,许青鸟看准时机,迎面撞了上去!
心口一阵疼痛,许青鸟向后重重地跌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呻吟。
“青鸟?!”陆新一见青鸟受伤,火气立时更大。
“阿新。。。。。。”青鸟痛苦的呼唤,却让陆新不敢再恋战。
事件女主角受伤。也即意味着在事件将向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要么,送医休战;要么,打得更暴烈。但许青鸟心知,事件绝不对往第二个方向走,她故意让自己受伤,一方面要让陆新心疼,另一方面,则是要把在二楼“看风景”的莫靖逼下来。
果然。在事件即将升级之时,莫靖悠哉悠哉地从二楼下来。他辅一说话。许青鸟便感觉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似云淡风轻侃侃而谈。却每说一句,就让火药味儿轻上几分。怎奈这一撞比她预想得更加疼痛,许青鸟咬了咬唇,尚未将他的话啄磨通透时,便已被陆新横抱起来,送往二楼咖啡室。
“医生?医生!”
一推开咖啡室的大门,陆新便如同被人拔了牙的狮子,狂吼起来。可瞧着室内,只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和一个看起来像侍从的老头儿,哪有医生?
莫靖指了指轮椅上的砺哥,道:“这位是我的好友严医生,医术精通,陆少尽管放心。”
砺哥冷冷地瞥了莫靖一眼,好友瞎掰的本事几十年如一日,平白又给他按了个身份来救急。反正没人认得他,说他是谁都可以,更何况久病成良医,砺哥虽不是真正的医生,但一般的病痛都难不倒他。若是平时,砺哥说不准会起些年少时的玩心,陪好友装上一把,糊弄过去。可他方才清楚地看到,这许青鸟是故意撞上去的,她的心机和狠心,都让他很是反感。一个人,能够对自己都这般心狠,又会对谁真心?
“我不是医生,”砺哥平静地道,“找医生去医院。”
陆新的火气蹭地一下子又上来了,正要质问,却感觉怀里的青鸟难受地动了动。他低头温柔地问:“怎么样,还疼?别怕别怕,很快就没事了。。。。。。”
心口火辣辣地烧着,从被撞到的表皮,一直痛到心脏深处。许青鸟将头埋进陆新怀里,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怎么会这样,她分明算计好了,这一撞会很痛,但还不至于痛到如此地步啊。痛感一直向上蔓延,引得眉心也剧烈地疼痛起来,胸前那隐形的鬼露发出赤红的光,烫得她惊叫出声。
鬼露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反应了,许青鸟一惊,一般鬼露变红发烫,就是预示着危险即将来到。难道这里有鬼魅?她心下一紧,咬了咬舌根,以痛止痛,让自己从心口和眉心的疼痛中清醒过来。
“阿新,先放我下来。”许青鸟轻道,声音还有因疼痛而起的些许颤意。
“可是。。。。。。”陆新还担心着,不肯放开她。
“阿新。。。。。。”
“好好好。。。。。。”陆新生怕青鸟不舒服,立刻寻了张软椅,轻轻将她放下。可他的双手,还紧紧握着她的左手,不愿放开。
许青鸟刚一坐下,便警觉地向四周环顾,这里是一个宽敞却有些昏暗的房间,装饰很有欧洲宫廷的味道,吧台上摆放着制作咖啡的器具,中央有几张设计精美的咖啡桌椅。不远处,砺哥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们,孟老随侍在旁。莫靖在跟砺哥说着什么,从许青鸟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砺哥那只骨节分明的右手。
许青鸟右手握紧鬼露,那炙烫的温度还是那么骇人。可是,环视周围,没有鬼气,一丝一毫也没有。
莫靖从砺哥那里离开,走向陆新,笑道:“严医生休假期间不喜欢诊病,不过既是好友,还是会卖个面子的。对吧,好朋友?”
砺哥冷冷地“嗯”了医生,没有让孟老帮忙,而是自己滑动轮椅,转过身来,缓缓行进。
那一瞬间,像是有一把猎枪击中了许青鸟的心脏。又痛又酸,又麻又冷,她止不住地浑身发抖,紫色的眼眸直直地望向前方轮椅上的身影,一瞬不瞬。他是真的吗?是真是存在的吗?是可以碰触,可以拥抱的吗?是永远一副冰冷的面容,却总是在她遇到危险时用心保护的吗?是答应给他一场婚礼的吗?是愿意让她永生永世陪伴着的吗。。。。。。
“青鸟,怎么哭了?”陆新着急地道,“很疼吗?”
不知何时,泪水,已决堤。
“疼,”许青鸟喃喃低语,“疼得,快要死了。。。。。。。”连嘴唇也止不住颤抖起来,难言的苦涩哽住了她的喉咙,到了嘴边的那个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强,坚强到不会再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让她泣不成声。可是她有时候会忘记,有一个人,有一段爱情,曾是她坚实的避风港,容许她短暂的软弱。
砺哥已经来到了青鸟面前,在陆新的催促下帮她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左边锁骨下方被撞红了,没什么大碍,歇息片刻即可。
都已经确定无碍了,哪里会痛成这样,还哭得满脸泪水?砺哥皱了皱眉,顿觉不喜,既然是她自己算计撞上去的,就该有承受疼痛的自觉。不过一点小红印,便万般承受不住的样子,实在做作。
“孟老,我们走。”
“是。”
砺哥向莫靖告了辞,便同孟老从后门乘车离开。
咖啡室的门关上的那一刻,许青鸟按住自个儿的心口,像是突然从梦魇中惊醒。他人呢?他去哪儿了?!他走了?再一次离开了她?不,不可以,她不能再失去他,绝对不可以!
鬼露依旧在灼烧,烫得她手心发红;眉心依然疼痛,痛得她不堪忍受;陆新还在细心安慰,时不时咒骂两句。。。。。。但这一切的一切,她已全然听不到也感受不到。
嘭!
许青鸟突然起身,像一阵狂风一般,冲出了咖啡室。走廊尽头的门通往会场后门,她以最快的速度穿过,直奔后门。
“青鸟!”陆新惊慌地跟在后面,他不知道青鸟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是不是太疼了,是不是太害怕了?他只知道自己必须把青鸟追回来,紧紧地把她抱在自个儿怀里。否则。。。。。。陆新感到一阵心慌,如果抓不到她,会不会。。。。。。失去了她?陆新追在后面,刚跑出七八米远,忽地膝盖一痛,狠狠地跌在地上。。。。。。
许青鸟看到他坐上了车,正快速驶离她的视线。
夜色朦胧,她拼命喊出了哽在喉头的那个名字:“严砺!”
☆、第262章、救他
车上的男人刚刚坐定,突然听到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那声音如此凄厉,像是陷入绝境的人拼命地去抓最后的救命稻草。更让他吃惊地是,“严砺”这个名字着实久违,自他父母双亡跟随龙浩一开始,“砺哥”这个名字几乎已经取代了他的本名。是谁,会在这样深沉的夜晚,以这般凄厉的声音,喊他的名?
目光扫过车后镜,严砺看到了那个一身白衣的女孩,踩着高跟鞋在寒风中奔跑。京都的冬日冷极,气温已到了零下,入夜后更是寒气逼人。他刚一出来,孟老便细心为他覆上了羊毛大衣和毛毯,生怕他着了一点儿冷风。可许青鸟竟只穿着一条晚礼服,双臂和小腿还裸露在空气中,她就这样跑了出来!
“开车。”严砺命令道。
孟老也看到了许青鸟,不解地看了看严砺,道:“不知道许小姐是否有什么事,不如等一等。”
“开车。”严砺依然故我。
司机听命,开动车子。
许青鸟见车正在驶离,心里一慌,脚下一歪,竟崴断了鞋跟。右脚踝一阵断骨般的剧痛,她半跪在地上,额头渗出一层冷寒,又倏忽间被寒风吹干。眼见着车子已经越开越远,快要驶离室外停车场,她一咬牙,将鞋子脱下,赤脚跑起来。
孟老见这情况,心下不忍,示意司机开慢一些。许青鸟忍痛跑过去,终于赶上了!她弯腰伏在车窗边,紫眸深深地望着那刀削般的侧脸,不禁露出一个痴傻的笑,喃喃地低呼:“严砺,是你。真的是你!我没有看错,我没有……”
“开车。”严砺的声音冰寒极了,瞬间将许青鸟的满心喜悦踩入冰洞。
车窗玻璃缓缓升起。将严砺的脸遮住。司机踩下油门,车子以极快的速度飞速驶去。许青鸟被这么一闪,踉跄了两步,终究是被远远地甩在了车后。
为什么,为什么?别走,别走,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不要再把我丢在这冰冷的尘世间……许青鸟失神地遥遥地望向车尾红色的光,嘴唇一张一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严砺看着车后镜中倒映着的那个女孩,她苍白瘦削地立在那里,像是一碰便会碎裂,随风飘逝。她的嘴唇一张一合,他认得唇语,瞬间读懂了她的话语:别走……心脏有一瞬间的疼痛,他感到指尖灼烫,像是再度碰触了她的唇。
“砺少爷,您是不是心脏又痛了,要不我让丰医生在家中准备?”孟老已经照顾了他十几年。他一蹙眉,孟老就知道他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这一点小小的疼痛,还不至于打垮了他。
车子一转弯。后镜中,便再也看不见那个柔弱的女孩。
鬼露灼烧的感觉缓缓消逝,眉心的疼痛也渐渐消散,可心里的疼痛无时不刻折磨着她。许青鸟手心摩挲着鬼露,突然一惊,脑海中的碎片渐渐拼凑。是了,是了,每次靠近砺哥的时候,都会发生一些奇诡的事情。上此在澎馆。砺哥开枪打了她之后,她中的魅姜之毒竟奇迹般地消散。她以为鬼露灼烧。是因为遇到了危险。可这些年来,她遇到过那么多危险。鬼露却很少会像起初那样灼烧。今日的灼烧,不是因为遇到了危险,而是遇到了它原本的主人!
为什么砺哥今日会出现在靖远集团的酒会上?因为他是龙家的人,龙家是厉行集团背后的势力,而他,就是那个隐藏在幕后的掌舵人!他们都说严砺魂飞魄散了,可严砺那么强大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被打败?或许,他早给自己安排了退路,又或许……魂飞魄散的是四年后的鬼王,而现在的严砺还活着……不管如何,许青鸟有理由相信,他就是严砺,严砺就是他!
失去他的感觉太过可怕,她绝对不可以再承受一次,绝对不行!
“魂!”
双眸被紫光浸染。
“苦!”
鬼露中的灵力被全数激发。
“荣!”
周围的监控设备瞬间被摧毁,碎裂崩坏。
“斗!”
寒风骤起,无数红光从脚下爆发而出,瞬间将许青鸟的身体包裹住。
“戮!!!”
……
今夜注定不平静,路上车辆难得没有堵车,四周十分空寂,道路显得宽阔而寂静,司机便开得快了些。
突然,十字路口斜过一辆卡车,直直竖在前方。照这样下去,若不及时刹车,定会撞上去!
司机吓了一跳,猛地拼命踩住刹车。可两辆车离得太近,这样的刹车距离根本不够!
“砺少爷!”孟老自身难保,却惊叫出声,希望能提醒少爷快逃。可他想得太天真,如此千钧一发之际,谁能逃,谁能逃得掉?!
眼见着两辆车之间只剩下一分米的距离,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死神降临。
一道赤红的光从天际直射下来,将车子团团缠住,瞬间吊上天际。待对面的卡车开过去,车子才缓缓地落下,平稳地重新回到马路上。孟老和司机惊魂未定,他们都不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怎的车子会飞起来,怎的他们没有死,怎的……
砺哥却清楚地看到了降落在车头的那个白衣女孩,她飘扬的黑发妖异如鬼魅,那一身白衣却纯美如公主;她的脸苍白如纸,身形瘦弱,那一身傲绝凌厉的气势却如同战场巾帼。她总是这样奇异地矛盾着,矛盾地奇异着。
“许青鸟。”砺哥轻轻地喊出她的名字。
“严砺……”许青鸟心中一喜,他终于愿意直面她,终于愿意喊她的名字了。方才追逐之间,看到即将发生地可怕车祸,她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半截,想都没想便用灵力出了手。她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你究竟是什么人?”
许青鸟一怔,严砺竟然不认得她?她站在车头,透过玻璃,遥望着他忽明忽暗的脸,他的神情不似造假,难道他是真的不认得她了?
“我……”
孟老和司机此时终于回神,虽说还是不太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事情,可谁也不会跟活着的事实不痛快。能活着,自然该千恩万谢的。他们此刻转过头来,连忙问:“砺少爷,您怎么样了?没事吧?”
见砺少爷双眸定定地看着车头玻璃的位置,他们心下疑惑,便顺着少爷的目光望去,却只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到空寂的路面。
“少爷,您在看什么?”
严砺并未听进他们的话,同青鸟说:“今日之事,多谢。”
谢?严砺对她,何时这般彬彬有礼了?许青鸟心下一凉,他是真的不认得。她该怎么做,把他拦下,问他为何不记得她?若他已然忘记,或者根本从不相识,那么她这样贸贸然地追问,有用吗?
孟老见砺少爷反应奇怪,大为担忧,少爷本就体弱,别再是受了刺激,引发了什么别的病症才好。他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