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潮控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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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红旗在我回到学校后并没有放过我,他好几次趴在我们班的窗户上找我,等他找到我他就会大叫我的名字,曾再苗。我装做没听见,继续低着头。旁边的男同学不能安静自习,就开始责备我,有一个说,曾再苗,请你让他别叫了。我站起来,走出去对史红旗说,你不要再闹了。他却嬉皮笑脸地说,没闹啊,你要是早出来,我不就不叫了。我说,你找我什么事?他说,影剧院今晚有电影,听说是美国艳情大片,很刺激的,我请你去看。我说,你去请你妈吧,我不去。他说,哎哟,你侮辱我。我说,我没时间侮辱你。我说完就要走回教室,他又拦住了我,我几乎想扇他了,他说,汪红强也去,是他让我来请你的。我说,谁是汪红强?他说,就是开车送你回家的那个人。我当时心里一颤,我喜欢他,一直不能甩下他的影子。我故意说,他请我也不去,他请为什么让你来?史红旗说,好,你说的,那我让他亲自来请你。
汪红强和史红旗是在天黑前找到我的,我当时从楼里出去,他们已经等在那里了。汪红强走过来对我笑着说,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去看电影,还认识我吗?我当时脸都热了,我说,当然记得,我还没有吃饭。汪红强说,是嘛,太好了,我们请你吃饭,反正时间够用了。那天我又坐上了汪红强的车,我还是坐在前面,坐在汪红强的身边。走了一段路,找了一家大点的饭店,那一顿饭丰盛得让我发呆,我好久没有吃过那么好的东西了,在学校的食堂喂猪一样的大锅菜哪里有那些山珍海味好吃。我也没顾上淑女风度,吃饱再说。我一直注意着汪红强,我问他,你不上学吗?他说,我早就辍学了,现在和爸爸一起倒卖服装,生意还不错。汪红强当时已经23岁了,比我大很多,但我觉得他就是三十岁我也会喜欢他喜欢得发疯,他抽烟的样子也很帅,他体贴地问我,我抽枝烟你介意吗?我说,请便,我爸经常在我们面前抽烟。
那天晚上的电影名字我忘记了,只是一个普通的外国爱情片,根本没有史红旗吹的那么大,我还真想看那些刺激的片子呢,结果没有上演。我坐在中间,左边的是史红旗,好象一条碍眼的流浪狗,右边的汪红强一边看片子,一边对我讲解,好象我自己不会分析剧情。但我就是喜欢听,我甚至把头微微靠了过去,他说,看见了吗?那个男人带着自己的女人从歹徒中间拿着手枪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时,他的额头上全是汗,他的枪不是没有子弹就是玩具。果然,男人把女人带回自己的屋子,对女人说,那枝手枪是我买给儿子玩的,没想到用上了。我那时侯几乎崇拜他了,我可是没有分析到这个地步。他还站起来去买回了许多零食,我也不客气,就吃。电影很快就结束了,汪红强开车把我送回学校时天已经很晚。
以后的日子我几乎天天想他,想得学不成习。不知道为什么史红旗也不再找我闹事了,我想打听一下汪红强的消息都不能。有一天汪红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说,你最近还好吗?我生意一直比较忙,也没来看过你。这次是汪红强一个人来找我的,他没开车,一米八多的他带着我走遍了那个县城的大街小巷。他对我说,知道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只不过史红旗也喜欢你,他毕竟是我的朋友,但我看出来,你很讨厌他。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一直在听他表白。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说,我早就喜欢你了。那是我们的初吻,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史红旗可能知道我和汪红强的事情了,他看见我也不再说话。汪红强因此也不和史红旗交往了,或者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看不到。汪红强经常带我出去玩,有时候他开车带我去附近的城市和农村玩,他把车停在路边,抱我,吻我,我渐渐的有种依赖感,更加爱他了。有一天我们在一家娱乐城玩保龄球,玩到深夜,他说要不你别回学校了,可能叫不开门,你去我那里住好了,我爸爸在郊区给我买了两室一厅的房子,你可以住一间,明天我再送你回去。我没多想,就去了,很干净的房子,他去煮咖啡,我去卫生间洗澡。等我出来,他抱我,我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就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丢失了女人似乎最宝贵的东西。然后他把我抱进卧室。第二天我没去上课,一直和他做爱。
我更加离不开他了,他是那样帅,那样体贴而懂事,他给我买了很多衣服,送我花,带我去各种地方玩。很快我从学校搬到了他郊外的房子,我们同居了。我经常缺课,好几个老师都找我谈过话,他们也只有摇头的份儿。我在汪红强的那里得到了一切,精神和肉体,他从来没有对我皱过眉头,总是问我行吗?这样可不可以?看我不开心他就想方设法的逗我,直到我笑出来。我给他做饭,洗衣服,然后就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做爱。那是我最快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半年后他对我说,小苗,你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咱们还是分开住吧,我怕耽误你。我说,我不想考了,我想和你结婚。他说,傻姑娘,考大学能让你得到的更多,我什么都没有。我说,就你一个人够了,其它我什么都不要了。他说,你还是先回学校吧,好好的复习,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那天我哭了,哭得很严重,我有预感他会抛弃我。我回到学校不久他就对我说,小苗,原谅我,爸爸妈妈逼着我结婚了,我早在两年前就有对象了,她在另一个城市工作,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对不起。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了,几乎没有知觉,我说,好了,你走吧。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我面前流泪,他哭得脸都变形了,使劲抽烟,我的心都碎了。他说,我女朋友是高干子女,我爸爸妈妈巴结了那么长时间,要是我拒绝,他们会不认我这个儿子的,我是家里的独子,我不愿意让他们失望。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够你读大学用的,你要是不够用,还可以给我联系。
曾再苗说到这里的时候流泪了,但她很平静。我拿过我的毛巾递给她,她擦过后再还给我说,我觉得自己太罗嗦,总怕你听不进去。我说,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欲罢不能的往昔。曾再苗居然对我撒起娇说,房小爬,我想喝水,你能帮我倒杯水吗?我说,当然没问题。我倒了一杯水给她,她喝了两口还给我说,好了,我喝饱了。她说,那我接着讲吧,你们宿舍的哥们儿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会不会向你女朋友告状,说你背着翟际窝藏美女?我说,他们不会,我也没有窝藏。她又是撒娇,那我要硬说你窝藏我了,你怎么办?我说,那就窝藏了。她哈哈笑起来。
汪红强哭过后过来抱我,他在我耳边小声说,我想再和你做一次。那天我们就在园子靠墙的树丛里,站着做爱。就在中午强烈的阳光里,如果有人经过那里,仔细留意一下就能看到我们,可是什么人都没有,我们做了整整半个小时。整个下午他和我坐在园子里的石凳上,几乎没有说几句话。天临黑时,他说他要走了,他从随手提来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纸包,是报纸包的,一松手就会散开的样子,他递给我说,你回宿舍找地方藏好,这是8万元现金,我这几年的私房钱,都在这了,你考上大学后可以用它交学费,万一考不上,你可以用它再复习一年,我祝福你。说完话他站起来走了,他走得很快,转眼就消失了。
正如我预感的那样,高考那几天我热的要死,看着熟悉的试题硬是解不出来。我当然不可能收到报考的那所大学的任何通知。我在家里睡了一个月,爸爸就差没打我了,整天骂我不争气,说他整天在外面忍气吞声地赚钱都是为了什么。妈妈劝告我回学校复读,我什么话也没说。爸爸已经好几天没有骂过我了,他说他的一辈子没什么希望了,没想到到我这儿也完蛋了。我告诉妈妈我不复读了,我要去读自学考试,交钱去大学上课。我的爸爸坚决反对,他说,以后找工作人家一看你是自考文凭,不是国家统一招收的,都不考虑你,那文凭有没有都一样,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承认,所谓国家承认学历那也仅仅是口号,想跟外国人炫耀大学生比例,中国这样的行为实在愚蠢,各个方面都没有别人发达,工作岗位相对来说就是一个困难,好工作正经八百的大学生都用不完,何况你一个编制外自学成材的学生了!但我没有听他的话,我坚决要来读书,我实在受不了那里了,一到那里我就能想到汪红强。我要离开那个城市,让苦痛和记忆全部流失。
我的爸爸说,你要是不愿意复习的话,我不供了。我的妈妈不敢擅自做主给我钱,我对他们说,我也这么大了,就是给人家刷盘子也能养活自己。我收拾了行李,什么行李啊,就是一个小密码箱子,箱子里有汪红强给我的8万块钱存折,几件夏天穿的衣服,两本日记,没带一本书,反正一到学校就会领到很多课本。我的妈妈还是偷偷地给了我五千块钱,我不要,她就哭起来,她说,你爸爸也是一时气愤想不开,过些日子我们一起去看你,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就这样我来了,报了财会专业,我理科比较好,我希望能赶紧结束考试,我也烦,赶紧找个地方挣钱养家。我的爸爸妈妈在我来一个星期后就坐车来看我了,爸爸看到那么多自考生在上课,在学习,他也就只能让我留下来了,他说,不管文凭硬不硬,知识重要,学到肚子里就是回家打坷垃种田,也知道如何研究从哪里下家伙,打的也比别人碎,当然收的庄稼也比别人高产。他们走的时候我又哭了一次,我觉得爸爸妈妈对我太好了,我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妈妈帮我擦泪说,你行了,都老大不小的了还哭鼻子,不害臊!她说,我看啊,这和考上大学没有什么区别,不也是在这里上课,受同样的教育吗?学校不会找些龌龊的老师来给自费生上课吧?!我说不是,老师都是从学校里抽调出来的,课程也基本上一样。我的爸爸妈妈走后我就安心了,特别是爸爸,他一下子就原谅我了。我的成绩很好,每门必及格,照这样下去,我三年多就能拿到本科文凭,我还想考研。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我说,还没有。她说,讲完了呀,不行,我的腿麻了,我得下去。我说,还有史红旗没有讲。她说,他呀,讲不讲都一样,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他也和我没有关系。我问,你们没有关系?你不是说他是你男朋友吗?她调皮地眨着眼睛说,是啊,没错啊,他是我的男性朋友啊?他追了我两年了,我又甩不掉他,把他当个朋友总可以吧?呵呵。我说,搞不明白你怎么想。她大声说,我要下去,我下不去,你敢抱我下去吗?我说,你自己怎么上去的?你自己就怎么下来。她说,可是我知道怎么上来,不知道怎么下去了呀。我说,你就在上面好了。她说,我就说你不敢。我说,靠,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她不动了,看着我,很严肃的看着我。我拿本书胡乱翻,她用她特有的柔软腔调说,请你看着我。我说,我胆小。她说,请你看着我。我看着她,她说,如果我回答你是呢?我说,你不是没有回答嘛。她说,那我现在回答,是。我说,你讲完故事是不是产生幻觉了,瞎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是什么汪红强。她伸出双臂说,你先把我弄下去。我站起来,我刚一伸手,她就按着我的肩膀扑了下来,我只好一把抱住她,两手托着她的屁股问她,你的鞋呢,鞋呢?我想低头找的时候,她双手扳过我的头,湿润的嘴唇一下就覆盖了我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我都接应不过来,什么都不管了,我浑身在一瞬间着了,烈火熊熊。我反击着她,咬疼了她的舌头,她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双唇吸着我的下唇,我的舌头舔着她的鼻尖,好一会儿她离开我的嘴唇,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是处女?我说,我有翟际,你知道的。她说,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我说,喜欢又怎么样,我不可能离开她。她说,我没有苛求和你在一起,我只要爱,只要你曾经给过。她说,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小气的男人,虽然你不大,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没有遮掩地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完完全全接受我。
曾再苗穿好鞋子后又向我伸开胳膊,我躲开了,我说,他们该回来了。她说,回来怎么了,又不是文革时期,怕什么?我说,我比较封建。她笑说,你还封建,呵呵。我说,你别笑了,你笑得我心里发毛。她说,放心吧,我不会扔掉你的,我只会吃掉你,呵呵,呵呵……郭文学回来了,他一进门就一脸不干净的笑,他说,小爬,这位怎么称呼啊?我说,别没正经,这是我姐,从家里来看我了。郭文学竟然信了,他把书放到自己的床铺上说,那好,你们姐弟俩慢慢说话,我去吃饭了,要不一起去吃?我说,你去吃吧,我们一会再去。郭文学就带着自己的大块头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唱,他都快三十了,难道一点忧愁都没有吗?曾再苗说,你干嘛要骗他?我说,我骗他了吗?我只是给他开玩笑,谁让他信了。她问我有没有什么好书,写的散文能不能让她看看什么的,这时我想起了谢童,她还拿着我的散文本子呢!我几乎把这个大龄女孩子忘记了。我得给她要回来去,那上面可是存着我以前写的大部分散文作品。我对曾再苗说,我没有底稿,我也没有什么好书,我这些日子想读乔伊斯和卡夫卡,惟恐失望,所以就没读,你要是不怕失望就去图书馆,那里什么书都有。她说,那里没有你的散文。我说,过几年就有了,你有耐心就等着。曾再苗受不了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笑起来,她说,你的样子好象一个老人在阳光里叙说自己风流的往事。我说,是吗?我不觉得。曾再苗问,你刚才说读卡夫卡和乔伊斯害怕失望,你失望什么?我说,失望他们写得比我想象中的更好,使我无地自容。曾再苗说,我还以为你失望他们没你写的发表在本市电台的散文好呢,呵呵。我说,哪里,哪里。
蔡亚和亓刚,还有戎国富都回来了。过一会王留成也回来了。王留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