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潮控制-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十年的命,难道嫌弃一下别人能多活几年吗?如果是这样,那这世界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了。
说着话,我们来到了胡同口的柏油路上,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车停在我们跟前时我问她,你不是说附近吗?走过去算了,还要花钱。她打开车门说,你不觉得自己想法很多吗?上去。我钻进车,她跟着钻进去,然后她对司机说,去鼓楼街。我问她,吴敬雅,你说今天是不是凑巧,我要是早上或者中午出来看病就不会认识你了。她说,你晚上出来看病也不会认识我。我说,这不是认识了吗?她说,这是因为我想认识你,我不能不认识一个在我面前突然晕倒的男孩。她说到这里,自己笑着说,虽然你不是看到我漂亮,因为激动而晕倒的,别说我臭美啊,我可是说心里话。
城市已经进入午夜,大街上除了出租车,这个城市所有的公交车和人力三轮车都休息了。广告牌和酒店上面的霓虹灯照亮了这个城市的黑暗。到处的黑暗,到处的灯。出租车开了二十分钟,穿过了不知道多少条“附近的街”后,才在鼓楼广场上停下来。
下车后,我看见满眼的吃客,到处都是露天的小吃摊位,老板们吆喝着说,这边请!这边请!吴敬雅拉着我慢慢地在小吃摊前面走,有些幌子上写的字都被烟熏黑了,看不清食物的名字。她问我,你爱吃什么?我说,我饿极了,吃什么都成。她笑着说,是吧,对于一个一天没吃东西的人来说,这是一句无比真实的回答。我说,我觉得你说话对谁都不会客气。她说,怎么,有意见是不是,和我这样的大美女做朋友,能有那么如意吗?我说,是啊,大美女也应该收敛一下呀,不然时间一长,别人会反感,影响你的美。她说,就吃这家的锅贴儿怎么样,还有羊肉汤,我喜欢喝羊肉汤。老板听见她这样说,马上过来迎接,二位请坐,马上就好。
我们坐下来,要了羊肉汤和锅贴儿。她说,美是任何东西都影响不了的,你懂吗?我说,你说的也对。她看着我,过一会儿说,你小时候挺可怜,你三哥也挺可怜,我是从没有受过那样的苦。我说,受苦我不怕,都麻木了。我问她,你小时候经常吃肉吗?她笑了一下一脸不屑地说,嘁,告儿你,我自打生下来就不怎么爱吃肉,长大之后倒是偶尔谗那么一回,跑到饭店要一个荤菜提回宿舍吃。羊肉汤和锅贴儿很快就上来了,她把筷子递给我说,小心点,烫嘴。她又去摸书包,摸出一包烟出来,“桂花”牌的,自己抽出一根叼在嘴上说,你慢点吃,我抽枝烟再说。我问她,你还会抽烟?她吹了一口烟在我脸上说,怎么,是不是这也影响美?我咳嗽了起来,她却笑出了声,她说,你整个一书呆子。我说,我是书呆子,但女孩子抽烟,我还是反对的。她猛吸了一口,非常老练地吸进肺里再从鼻孔里出来说,知道不知道,我五年烟龄了。我问,你今年多大?她说,23,怎么,计算我抽烟时的年龄对吧,18,怎么样,我的数学还不错吧?我说,一般,我数学不好,但也能算得出来。她看着羊肉汤,一把掐灭烟头说,啊,好香啊,我也饿了。她拿起勺子,吹了一口,试着喝下去,夸张地蠕动着嘴,还故意制造出嘴唇和舌头的摩擦声,然后坏笑着问我,我的样子是不是和你三哥当年很像?我说,我吃饭的时候不多说话。她说,是吗?不愧是学中文的,儒家思想比较浓郁嘛,谁让我喜欢唱歌喜欢音乐呢,有兴趣吗?我当场给你来一段,你只管听就是,也不用打破你的规矩。我说,你想唱就唱好了。她不高兴地说,呵,还有这样的听众,我可是免费的!她凑进我笑着说,来段古典的《红楼梦》插曲怎么样?锅贴儿好吃吗?要不再来点吧,哎,老板,再来一盘!老板高喊一声对厨师说,好咧,锅贴儿再来一盘!我擦了嘴说,我吃饱了。
吴敬雅已经清了清嗓子悠扬地唱上了,邻座的吃客也放下筷子仔细地聆听了起来。我虽然不怎么听这样的歌曲,但它太红了,太红的东西你不想接受都不行,它会铺天盖地的占据你的生活,你多多少少也得吸收一点过去。那些插曲我经常在电视和电影里,在商店和学校的广播里听到,很喜欢,但从没有主动的有计划的找来听。她这样一唱,我就知道她唱得应该是拿手绝活,不然她不敢用那么大的嗓门唱。虽然没有曲子的伴奏,但她却唱出了曲子伴奏的浓烈味道,好象她的下一句出来之前就会有伤感而悦耳的曲子响起来。已经有掌声响起来了,邻座的吃客大多都是男人,他们看着这样一个漂亮而勇敢的姑娘唱歌,一个个都兴致勃勃。掌声一会儿就盖过了她的歌声,她骄傲的眼睛看着我,有晶莹的泪水就要从里面蹦出来,她把最后一句无限延伸地拉长,简直美到了极点。我没有想到她能唱这么好,这么完整而投入。她的声音刚落,就又是一阵掌声,有个男人提议,再来一个!吴敬雅看着我,泪水终于滑到了脸上。我说,你怎么哭了?她说,你不觉得我唱得好吗?我说,好啊,我觉得非常好。她笑着继续流泪说,那你为什么不为我鼓掌?我说,我已经在心里为你喝彩了,真的。她说,我今天好开心。我问,为什么?她说,我救了你。我说,我也很开心,你救了我。她说,你吃饱了吗?我说,吃饱了。她拉起我说,那好,我们回去。我去结帐,她站在一边掏出钱递给老板看着我问,你有很多钱吗?我说,没有。老板看看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拉着我就走,老板说,还没找您钱呢。我说,还没找钱呢。她说,不要了。
在回学校的出租车上她对我说,我叫什么名字?我说,吴敬雅。她笑了,她说,你的记性真好,明天会忘吗?我说,一辈子也不会忘。她问,为什么?我说,你的名字就像房小爬一样上口,只要念一遍就能记一辈子。她说,是吗?我就不一定能记住你的名字,我要是忘了怎么办?我说,我可以再告诉你,如果你还忘,我可以不停地告诉你,我说话的时候可以这样说,我,房小爬,然后怎么怎么着,你就会记住了。吴敬雅笑得肩膀都颤抖了起来,她甚至把头靠在我胳膊上说,我觉得你是一个特有意思的人,你这个朋友,我要定了。我说,我觉得你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你这个朋友,我也要定了。她抬起头说,我们都不许翻悔。我说,不翻悔。她说,对了,你以后和我合作吧。我问,合作什么?她说,你写歌词,我谱曲,我唱,红了之后赚的钱我们平分。我笑说,那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你除了会唱古典歌曲,还会唱什么?她说,通俗和美声我样样拿手,信吗?怎么,对我这个合作对象产生质疑了是不是?我说,不不,我相信。她笑着说,回去多喝水,把药吃了,往后几天我可能很忙,没时间看你,等你好了之后,我们会再见面的。她问我,你叫什么名字?还没等我说话,她就大笑着说,房小爬,房子的房,小儿麻痹症的小,爬行动物的爬,我忘不了了!
司机在琵琶街40号的路口停下,吴敬雅把药从书包里拿出来递给我说,拿好了,我就不下去送你了,我直接回住处,再见。我说,你能叫开宿舍楼的门吗?她说,我在南门外租的有房子,你放心吧。我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她说,等你好了就可以见到我了。我说,要不你等两分钟,我回去拿两百块钱还你。她说,钱给我的朋友看病了,不用还,再见。我站在车前问她,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她说,你这人真麻烦,我们学校也不是巴黎,你多走走就会碰见我,再说我不是已经知道你住这了吗?我会来找你的。她把手伸出来,对着我抓了抓说,再见啊!我说,再见!出租车向前开去,我站在那里看着车子拐弯时车尾亮起的两朵红灯,陷入了凌晨长久的沉思。
我生病的事情没有跟翟际说,电话里她问我,你说话喉咙怎么哑了?我说,和哥们儿说话说得太多了。翟际说,是不是你又教他们泡女孩的技能?我说,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你总是高估我。翟际说,好了,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又写散文了吗?我说,写了,但不多。她说,你要多写啊,你也不上课,要是再不写文章不就成了彻底的懒汉了吗?我说,我会写的,我不写我吃什么?她问,你没有钱了吗?没有的话你过来拿呀,你不要有事不和我说。我说,有的,你就放心吧。她说,告诉你,这次考试我要努力拿到奖学金,到时候可以请你吃顿好的,再熬一个星期我们见一面,你找地方。我问,找什么地方?她笑着说,装迷糊不是,找爱我的地方!我说,还说我是色狼!她说,好了,不和你说了,我们都是大色狼行了吧,呵呵,再见再见!挂了翟际的电话后我开始想念吴敬雅,她不是那种让我一般的喜欢,而是让我感到了难过,让我感到了紧缩,想要马上看见她,哪怕她不说话只在我面前抽烟,间或吹一口烟在我脸上,我觉得那种被呛后大声咳嗽的感觉也一定是美好的。
__________________
第七章: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眼看着树上的叶子越来越大,路上的阴影越来越多,眼看着夕阳西下,夜晚就要降临。我觉得自己无比的弱小,孤立无援。窗户外面的天一会儿就成灰色的了,我隐约听见有鸟叫的声音。它们还很健康,在空气里飞翔,没有雨,它们不会弄湿自己的翅膀。
我在楼道里走,不知道是在往外面走,还是在往123宿舍走,我看不见一丝光明。我就这样走了很久,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的皮鞋敲打水泥地发出的空洞回响。当一个女孩从外面闪进楼里,我才知道我是一直往外面走,她带进来最后的光亮,照耀了我。她向我走来,从我身边走过去,我想起来那次曾再苗来123宿舍找我的时候,我在楼道里看见过这个女孩,一定是她。她这次的样子和那次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她在楼道里走走停停,看看门上的编号。我很想回去问问她是不是找人,我也许可以帮助她。我很快想起来那次我也问过她,她当时没怎么说话就走了。我不想管那么多事,最后回头看看她,她好象已经在敲门了,那扇门的位置就在123宿舍旁边的一间,或者就是我们的宿舍。这个时候她是找不到人的,除了我这样不拿考试当回事的人还待在宿舍里外,其余的几乎都去上课或者上自习了。
四月到了,马上就要考试了。马上就要考试了,谁还会待在宿舍里呢?除了我这样不拿考试当回事的人。我活在梦里,这个梦一生只醒来一次,具体梦见了什么,到时候我会忘得干干净净。
我看见小卖部的灯光,很柔和的灯光,被我看见了。我要是走进去,哪怕是不买东西,它也会照照我的。老板是一大娘,她乐呵呵的看着我,她说,看看要点什么。我看见那部红色的公用电话,我要是拨通一个号码,或许可以听听她说话的声音。我找出电话本对大娘说,我想打个电话。她说,打你的。电话拨通后才响了一下那边就接了起来,你是谁?我说,房小爬。她说,是你。我说,你还好吗?她说,不好。过了一会儿我挂了电话。我付给大娘钱,电话响了,大娘接起来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外面。大娘对着电话大声地说,房小爬?哦,你等一下。大娘叫我,小伙子,你朋友找你。我又回去,拿起电话听。她说,我说我不好你为什么挂电话,你不想过来和我聊聊天吗?
她站在院子门口等我,穿着睡衣,天黑了,我看不见睡衣的颜色。她说,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她推开门,我走了进去,一张小床,床上有三个布娃娃,床下面放着她的拖鞋,各种颜色的拖鞋,桌子上除了化妆品和两个手机,别的什么都没有。她已经拉上了窗帘,把门反锁上了。她还是那种妖艳的美,她可能化了浓妆,看上去不是太像一个真实的女孩。
她把双手放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地摸着我,她问,你喜欢我吗?我没有回答。她开始一颗一颗解我的扣子,她说,你这么瘦,为什么不多吃点?我没有回答。她把嘴凑到我的耳边说,我觉得你很内向,你不想要我吗?她伸出舌头舔了我一下说,我一直知道你的情况,你有一次病了,我想去看看你,但没有。我的心跳着,我闻见她身上呛鼻的香水味道。她蹲下身子,脱去我的鞋子,抱着我的双腿放到床上说,你是我见过的最被动的男人。我一把抓住她,把她拉进了怀里,她惊喜地看着我,我们开始接吻,我快速地亲着她的脖颈,扒下她的睡衣,她的一对乳房像两把洁白的伞猛然打开,她的乳头有一个已经在我的嘴里,另一个在我的食指和拇指之间。她畅快地呼出一口气,病人一样呻吟、翻腾了起来。她的手很快就钻进了我的双腿之间,她摇着它,捋着它,用长长的指甲捏着它的头,她引导着它,把它放在刚刚泛滥的水边,它“扑通”一声就掉了进去,它在里面挣扎着,逃命一样一起一伏,我听见了水流拍打大腿的声音,她喊着说,我想上去!于是我们粘连着翻个儿,她骑在我身上,双手揉搓着自己的乳房,仰着头,她剧烈地坐着我,我的肚子有些疼。我的双手扶着她的腰,她那么疯狂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喊着,我要死了!啊!我射了,我紧搂着她说,你快乐吗?她说,快乐极了。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说到午夜,她给我冲咖啡,她自己喝可乐。她说,我想让你经常来。我说,我有时间一定会来的。她说,可是这么长时间你才来了这么一次。我问,你不考试了吗?你的书呢?她说,考个屁,我要放弃了,书卖给收废品的了,我随时会走。她摇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你在想什么?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我说,我不会这么快就走,我想在这里再待个一年半载的。我站起来说,好了,我该回去了。她也站起来,我送你到门口。我说,太黑了,你把门关上就行了。
许多天之后我还想着那个夜晚,那是一个怎样的夜晚呢,她在我的身上荡漾、迷狂。
我上了一节课,是上午,上的是《现代文学》,鲁迅大爷的阿Q很苦,他大概一生都是个处男。当鲁迅让他躺在又空又冷的房子里想着小尼姑和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