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潮控制-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问,还亲嘴吗?我说,亲嘴就免了,回去和乔敏好好亲吧,我走了。我往西走了几步,张朵又问,性交呢?我说,我怕得痔疮,也免了,你回去找你的乔敏吧。我们相距五米,站在雪地里。我们野蛮地笑了起来,笑得树上的雪花都抖落了下来。我和张朵就是一辈子的朋友了。
铅在一个星期以后的一天晚上突然跑到铁牛街22号的小屋找我,我们在屋子里站着拥抱、亲吻了很长时间,我真的很想念铅。铅提来了一个大塑料袋子,里面全是罐头和一些副食品。铅说那是她爸爸妈妈拿给她的,她想带给我吃。铅说,住完这一晚上,明天我就要和你长时间地分离了。我问铅,为什么?铅说,我爸爸已经帮我办完了转学手续,要让我跟着他的公司去上海读书了。我听了铅的话,愣了好一会儿。她捧着我的脸说,你怎么了,你不是不爱我吗?我坐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又问我,小爬,我们爱过吗?我说,你说。她说,我们爱过,要不你别去北京了,你去上海吧,他们看不住我的。我说,算了吧。
我感到有一件非常宝贵的东西正在离开我的身体,这件宝贵的东西就是铅。我不愿意对她再说一句深情的话语,我怕我会痛哭。我是一个爱好痛哭的男人。我留不住一切,包括我的铅。我怎么可能不爱上铅呢?她跟着我,已经那么久。但我不能说出,我怕她也会痛哭,事实上她已经开始流泪了,只是没有什么声音。铅在黑暗里无声地哭,我只有伸手触摸她的眼睛才能感觉到眼泪的湿润。我吻着她的泪水,抱紧她,进入她,我慢慢地和她做爱,我们谁也不说话。铅甚至没有快感一样地沉默,明天早晨该是怎样的一个早晨呢?我在最后的时刻突然猛烈地撞击着她,她这才忍不住叫了起来,我们在浪尖上掉下来,搂抱着睡在黑暗里,睡在无话可说的冬天。
天不亮我就醒了,我看着铅熟睡的脸,脸上还挂着微笑。有几只鸟飞过窗外的天空,屋子里的东西渐渐清晰起来。天亮了。我咳嗽了一声,铅就醒了,她摸着我的胸口,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我问她,你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带你走?她说,今天上午十点前往省城,下午四点的飞机,直接去上海。我说,你赶紧起床准备一下吧,我还送你吗?铅看着我,长时间看着我。我的泪水痒痒地在眼睛里打转,一会儿就从眼角滚了下去。铅用手帮我抹着说,我不要你这样子,好象跟生离死别一样,记住,我会去有你的任何一个地方找你,我爱你。她拉我过去,让我压在她柔软的身体上,她对我说,我们再来一次。我把手伸到下面摸她的大腿,摸她双腿之间最柔软的那一部分,摸出了水,我就顺利地插进了她的身体。我已经熟悉了铅的身体,左边乳房靠近乳头的地方长了一颗硬币大小的红痣。我就长时间地用舌头舔那个红痣。我把双手放在铅的屁股下面,狠命地抽插着她,她叫得很响,有时候喉咙会被哽住。我们没有采取避孕措施,射过之后我趴在她身体上看着她,我的泪水和汗水一块儿流下去,掉在她流泪的眼睛上。她把我的头发用手撩开,看着我哭。一张悲伤的脸,一张年轻的被爱情折磨的脸,就是铅的脸。我对她说,别吃药了,给我生个小铅出来,我喜欢女儿。铅就使劲地点头,搂住我,把脸靠在我的脸上。两张被水洗过的脸,在人间多汁的脸,死去后干瘪的脸,是我和铅的脸。
铅把她的Email写在我日记本子的首页,还有她的QQ号码。她对我说,不管怎样,只要你我愿意,总能找到对方的。我和铅最后一次在屋子里紧紧地拥抱,接了一个十五分钟没有抬头的吻。她把自己的衣服和书装进背包里,我锁上房门,送她下楼。外面非常的冷,还有风,铅就搂着我走。铅对我说,我们可以经常通电话,一起约好去上网。我说,好。我把铅送到了西门口,她不让我送了,她说,你回去吧,我会找你的,我一定会找你的。我说,我等你。铅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转身走了。铅没有回头,我站在人来人往的柏油路中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的背包跟着她远了,更远了,当我再也看不到她的时候,当我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铅,你是我命里的香,陪我燃烧了一段寂寥的时光。我只能一个人度过这个冬天了,一个人躺在屋子里,看着空气中如同花瓣的眼睛。我趴在台灯下面,在第二天的日记里这样写道:铅从上海打来了电话,让我多穿衣服,而我已经决定冬眠,等一觉睡到春天后,我会坐着火车拉上这些书和衣服前往伟大的北京。
__________________
第十八章:夜色深沉,我光彩照人
春天的时候,我醒了。雪花早已融化,太阳真大,像张大饼。我吃掉手中的大饼,喝光桌子上的鲜牛奶,开始整理我的东西了。报纸和杂志我收拾了足足一百斤,我决定把它们卖给收破烂的。这些报纸和杂志被我买回小屋,用去了大概一千块钱,那个大爷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数了二十多块钱给我。书是一本也不能卖的,我买了两个大号的密码箱子,全部放进箱子里,整整两箱子,估计有二百斤,加上我另一个箱子里的衣服和零碎,估计有二百五十斤。被子和褥子就不带了,可以打个包寄回家让老妈拆洗。屋子里干净起来,东西聚集在看不见的箱子里。看见的只有三个箱子。我知道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一夜过后,我就能站在北京的黎明里。我是多么的开心。我就要离开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城市了。这个不快乐的城市,我不快乐的生活啊。
花儿在开放,和我没关系。你踩着我的脚了,你比我还凶,你正要抱怨我弄脏了你的鞋底,我对你宽容地一笑说,没关系。你拉着煤球上坡,眼看就要上不去了,我随手推了一把你就上去了,你上去的时候,你的煤球掉一只污染了我的白鞋子,你回过头,不知道先说谢谢还是先说对不起,你终于决定先说对不起,你刚一张嘴,我对着你说,没关系。你理坏了我的发型,把我搞得跟个少妇一样,我皱着眉头看着你,你正要张嘴道歉,我对你说,没关系。你挡着我的道了,你装做没看见,我等了半天才能过去,我回头对你说,没关系。你死之前说过我坏话,我对着你的尸体说,没关系。你是男是女,你是挤公交车的,你是拉煤球的,你是理发师,你是无赖,你死了,这一切都没关系。这个城市的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Z大学校园也和我没有关系了,我想在里面再走一走,看一看,我一点都没有留恋。天都黑了,我也无法看见你的脸,你说你挡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连在这所校园里走走看看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你是校长他女儿吗?你就算是校长他女儿又怎么了,你管不了我,我来旅游,我给钱还不行吗?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真让我恐惧,你说什么?你想对着我抽完手中的烟,**,你凭什么呀?你不怕得肺炎我还怕呢,鲁迅怎么死的你知道吗?你不知道?鲁迅是抽烟太多最后得肺炎死的,他死的时候他的肺都成了乌黑的鱼网了,你知道他要是不死能为中国乃至世界文学继续付出多么大的贡献吗?你不知道!不抽烟的人和抽烟的人在一起,危害性比抽烟的人还大,什么,你不这样认为?这可是科学,你连科学都不相信吗?你刚才叫我什么,爬小房?**,你怎么把我的名字倒着叫,我叫房小爬,不叫爬小房,你这样叫我不是姓房而是姓爬了,我不是叫小爬而是叫小房了,**,你别再胡搅蛮缠了好吗?什么?你可以把我的名字倒背如流?**,就三个字,听一遍就能倒背如流,你要是伟大,你把马克思的《资本论》给我倒背一遍试试,什么?你认识我都快两年了?你问我的病好了没有?我什么时候的病?两年前的病?**,两年前的病得到现在就是发烧也上升到七八万度了吧,那我不是早就化成了空气,还能在这见到你吗?恐怕你连我的屁味儿都闻不见了。你的烟抽完了吧,什么?你还想再对着我抽一根,大姐,你行行好,放我过去吧,我还要去找张朵告别呢,我马上就要去首都北京了,我马上就能见到毛主席了。春天都来了,你还挡着我干什么,你去园子里看花吧,那些花儿和你一样美丽,去吧,我也不认识你,我认识苗苗,她一个人去看大海了,什么?我认识你?我在哪里认识你?你一说名字我就能想起来?你倒是说说看,让我搜索一下我的朋友当中有没有和你同名的,什么?你叫张朵,你刚才就听见我说我要去找一个朋友叫张朵吧,你真丢人,张朵可是一个男人,你能叫一个男人的名字吗?你在瞪我吗?那我想对你说,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反正我也看不见,你的头发为什么要遮盖眼睛遮盖脸,你以为这春天校园是拍国产恐怖片的地方啊!什么什么,你说你的名字不叫张朵?
我正仰着头走路,突然看见对面有一个女孩站住了,她穿着一双拖鞋,右脚上的拖鞋有一只塑料狗,左边的拖鞋没有,好象不是成对的拖鞋,但颜色好象是一样的,我惊讶那拖鞋有一种不对称的美。女孩的裤子又肥又大,穿着一件小巧的花外套,好象没有扣子,就那样敞开着,乳房把看不见颜色的毛衣顶得脱离了肚皮,在空中悬着。她的头发好象是刚刚洗过,不听话地都围到了前面,我无法看见女孩的眼睛和脸,只看见有一截香烟从她的嘴里突出来,她把烟抽得雾气腾腾。我正要从她旁边走过去,她却挡住了我,我往左拐,她也往左拐,我往右拐,她也往右拐,我站住,她也站住,吓得我后退了两步,我就站在路灯下看着她。我知道她的眼睛绝对可以透过头发的缝隙看见我,完全的看见我,这是我的经验,因为在公交车上我总是让头发遮盖住眼睛去偷看女人的屁股和乳房。难道这个女孩认识我吗?她认识我应该是正常的,我常常被别人关注嘛,但我要是认识她,我就不正常了,因为我不爱关注别人。她猛吸了几口烟,她的双手插在小巧外套的口袋里,两腿都开始晃上了。她在听音乐吗?
我们的周围不断有学生穿来跳去,有些学生还停一下看看我们。我有些不耐烦了,我对着两腿越晃越陶醉的长头发女孩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真让我恐惧。女孩像个杀手一样,半天才抽出左手把烟从嘴上拿下来,她对我说,我想对着你抽完手中的烟。我有些愤怒了,我问她,你凭什么呀?女孩又抽了一口烟说,凭我知道你叫爬小房。我扑哧笑了,**,你怎么把我的名字倒着叫,我叫房小爬,不叫爬小房,你这样叫我不是姓房而是姓爬了,我不是叫小爬而是叫小房了,**,你别再胡搅蛮缠了好吗?女孩严肃地对我说,我可以把你的名字倒背如流。我扑哧又笑了,**,就三个字,听一遍就能倒背如流,你要是伟大,你把马克思的《资本论》给我倒背一遍试试?女孩故意用很沧桑的腔调对我说,我认识你都快两年了,你的病好了没有?我有些纳闷,我什么时候的病?女孩吐出一口烟说,两年前的病。我不是扑哧又笑了,而是哈哈大笑了,**,两年前的病得到现在就是发烧也上升到七八万度了吧,那我不是早就化成了空气,还能在这见到你吗?恐怕你连我的屁味儿都闻不见了。女孩没有笑,她的烟越抽越短。我问她,你的烟抽完了吧?女孩的右手抽出来,抓着一包“桂花”牌香烟,她把左手的烟头熟练地用指头弹到路边的墙上,那烟头火花四溅,然后消失。她用腾空的左手抽出一根新的插在嘴上,她说话的时候嘴上的烟就上下晃动起来,她说,我还想再对着你抽一根。女孩说完,把左手插进口袋,抓出一只打火机,打着后就点上了。她点烟的时候,我看见火光中她苍白的鼻子。我开始求饶了,大姐,你行行好,放我过去吧,我还要去找张朵告别呢,我马上就要去首都北京了,我马上就能见到毛主席了。女孩拼命地抽着烟,吐起了烟圈儿,那些烟圈儿在她的嘴里吐出,在空气里上升,越升越大,大得不能看见就消散了。我看她不说话,就又对她说,春天都来了,你还挡着我干什么,你去园子里看花吧,那些花儿和你一样美丽,去吧,我也不认识你,我认识苗苗,她一个人去看大海了。女孩幽幽地说,你认识我。我问她,我在哪里认识你?女孩说,我一说名字你就能想起来。我笑着说,你倒是说说看,让我搜索一下我的朋友当中有没有和你同名的。女孩的双手又插进了口袋里,一副挑衅的模样,她说,我叫张朵。我嘿嘿笑着说,你刚才就听见我说我要去找一个朋友叫张朵吧,你真丢人,张朵可是一个男人,你能叫一个男人的名字吗?我等着女孩回答,可是女孩没有说话。我又对她说,你在瞪我吗?那我想对你说,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反正我也看不见。女孩兴致勃勃地听着,她更陶醉了,几乎跳起了摇头舞,她的腿和身子动着,双脚却没有动,她的头发也开始动了。我大声地对她说,你的头发为什么要遮盖眼睛遮盖脸,你以为这春天校园是拍国产恐怖片的地方啊!女孩跳着回答我说,我的名字不叫张朵,我叫吴敬雅,反过来叫是雅敬吴。
两年之后,我在夜晚的校园里,碰见了吴敬雅。那个时候我正准备离开Z大学,离开那里的一切,奔赴北京。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站在那里,木偶一样看着吴敬雅,她已经不跳了,把烟从嘴上拿到了手里。我拢了一把头发,对着她嘿嘿地笑起来,我听见她也在嘿嘿地笑。我们的样子彻底迷惑了一个男学生,我眼角的余光看见他站在路边的树底下,等着看我和吴敬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并不讨厌这样的男生,我小时候也经常干这样的事情,看见谁吵架或者两个人面对着瞪眼,我就会躲在一边观看,我祈祷他们能够打起来,那样就更好看了。但我长大之后是非常讨厌这样的事情的,这个男生的心态和我小时候的心态很符合。我对吴敬雅说,把你的烟扔了吧。吴敬雅就听话地把烟弹向路边的墙壁,那截烟头在空中倾斜着朝看热闹的男学生飞去,眼看就要上他的脑袋了,男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