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如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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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想不到，我还能牢牢的记得这首诗词，看来应试教育还真的蛮成功的，即使大学毕业，我也能对毛主席的这首《沁园春·雪》朗朗上口，这也是我现在仅仅能记住的关于雪的古诗描述，除了其他的现代诗词。
只是可能有些不打调：一个病怏怏的小女子，偏偏念了一首恢弘大气的词作，怎么样都觉得不合适！
哎！叹息——我现在最常做的事情了。
“哈楸！”鼻子一吸，又打了个喷嚏。又开始冷起来了，把冰冷的双手附在脸颊上，转身往回走。
可是，突然边一阵轻柔的琴音给吸引住了。低吟、柔和，还带点淡淡的思念，如流水般让人难忘，可是那琴音里怎么好像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哀愁和无奈？而且怎么会有人在大半夜的时候弹琴，不怕吵醒别人吗？
我低头沉思了会，既然也有人睡不着，那么我就去会会他（她）好了。耳中随着音乐而行。
但我所不知道的是，其实我刚才所有的一起均落入了某人的眼中。
“爷，我们要去拦住水姑娘吗？”北云旭的贴身侍从老林，也就是那个四十上下的男子问道。
“不用！”北云旭看着那抹逐渐变小的身影，“你们就在这里先休息，我去就可以了。”说完就直接拉开放门，沿着雪地上的脚印跟去。
其实北云旭并不像他此刻看起来那么平静，最起码在听到她年那首怪异的诗之后。“水如风，你原来还有这项才能吗？”除了这个，你还会有多少惊喜给我呢？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她偶尔的淡漠之外，眼里散发的狡黠和睿智，以及在不经意露出小女子的娇态外，并没有其他特别出众的地方，虽然不排斥这样的她，甚至于还很喜欢，可是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失望，这似乎和传闻不太相符。
可是在刚刚的那样一刻，在自己眼中看到的形容不再是一个娇弱的小女子，在她的内心，似乎隐藏着一个指点江山的灵魂。有那么一瞬，自己都要臣服在她的豪迈和大气之中。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看着前方的身影，北云旭低喃，重复着这句话，短暂的一句，就把天下纷争的缘由尽收眸底。“如风，不管你是谁，我一定要得到你！”眸中流露出猎物入眼的兴奋和激动。
走在前方的我，突然猛的觉得寒毛立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不解的缩所脖子，看着眼前的景色。什么都没有，难道我看错了吗？怎么这里就没有声音了。我左右瞧了瞧，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听错了？”揉揉耳朵，我不否认人在生病的时候，容易产生幻听。
再一次在周围转了一圈，确定连只苍蝇都没有的情况下，我只好沿原路返回。“还是回去吧，回去当我的囚犯，呵呵！”有些虚弱的轻笑了一声，人说要不不给希望，给了希望的话，得到的失望也就越大。
真是至理名言啊！
“姑娘，你就要走了吗？”一个清冷而又空灵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方传了下来。
072　琴音（二）
　　　　“姑娘，你就要走了吗？”一个清冷而又空灵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方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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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一眼，就发现在我左方的一棵大树枝上坐着一个全身雪白的男子，而且让人惊奇的是，他的头发竟然也是白色的，难怪我刚才没有发现他。
空灵，人如其音——这是我对他的评价。他的人和他的声音一样，让人觉得飘忽而不真实，一双眼眸平静无波，但去黝黑绽亮，嘴唇自然的阂着，从整个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如果不是听过他的琴音，我真的以为他只是一个无知无觉的蜡像，仿佛时间所有的情绪都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否则就是亵渎了神灵。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对自己嗤笑一声，我什么时候也那么富有诗意了？
“我现在不走了。”微笑着看着他，看他似乎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欲望，我只好开口道，“是你刚才弹奏曲子吗？”
“是。”
“既然是你先开口询问的，那你是否可以下来？”因为我的脖子扬者好难受，可是还得维持微笑的姿势。老大，我可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男子似乎想到什么，睫毛动了一下，再次轻启朱唇，“为什么？”
他还真是敏锐啊！不管他问的是为什么要留下来，还是为什么要下树，我都先决定不虐待自己了，脑袋一沉，左右转了一圈，然后没好气的道，“老大，因为你距离我实在是太高了，我的脖子没那么硬，可以保持一个姿势扬起而不受伤！”
男子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不过幸好我刚才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态，所有能够看到他脸上不一样的神情，真是不容小觑的功力啊！因为那皱动让我感觉是一个硬邦邦的娃娃突然面部抽搐了一下，要多不自然就多不自然。“哦——”男子环住横放的琴弦，飞身缓缓的飘了下来。
“刚才是你在弹曲子吗？”我浅笑的问道，虽然心里已经百分之九十已经确定，但是他的他的声音很动听，我想多听些。
“是。”
看他一脸无思无绪的样子，我试探的又问了一句，“那，我能有幸再听一曲吗？”
“好。”
“谢谢！”脸上的笑容加深，看着他在旁边的一棵快要腐朽的树枝上坐下，然后看着我。“你也坐。”他说。
“我？”指指自己的鼻子，确定他叫的是我后，我直接在他的旁边找了个位置，轻轻的坐了下去。
优雅的音乐随之而起，似山涧之清泉涌现，又似天地间之云彩的飞扬；还有舒心惬意的畅快和舒适。。。。。。
不过，好奇怪，为什么此刻没有我之前听到的那种淡淡的哀伤呢？我奇怪的偷觑了他一眼，看他一脸认真而沉迷。
“姑娘？姑娘？”很轻的叫唤，重复了两遍才拉回我的神志。“哦，抱歉！我听得太入迷，所以没听到你叫我！”
“你要弹吗？”他平静的看着我，双手捧着手中的琴弦放到我的怀里。我低头一看，是一把古老的胡琴，跟古筝的样貌差别很大，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自由的运用，“我——”我想跟他说，我不是很擅长这个，可是却突然在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一丝期盼，心里‘突’的跳了一下，觉得如果自己不如他的意，就是欺负了他似的，最终妥协，“好吧！不过，我先声明，如果弹得不好，你不准笑我哦！”如果你会笑的话，呵呵！
这些当然是隐含在我的笑靥之中，他当然是不知道的了。
首先调试了一下音质，顺便熟悉它的弹奏手法。几分钟之后，我试音完毕，再次抬眼看他，然后低头，看这里的雪景，如果唱什么劲暴的流行乐似乎不大合适，想了想，干脆念首现代诗吧！
把上次生日时的圆舞曲的曲调用做诗歌的背景音乐，就这样轻轻的吟了出来，
“假若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扬，飞扬，飞扬！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藉我的身轻，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徐志摩《雪花的快乐》）
朱唇溢出幽幽的叹息，这是雪花的快乐，可是，我的快乐却在那里呢？
“它是什么？”男子的音质频率没有提高的现象，跟我以往遇到的情况都不同：最起码出了大哥外，他也不会对我说出这样陌生的东西感到诧异。
看到他微微困惑的俊脸，我朝他和蔼的一笑，“这是雪花的快乐！好听吗？”
“恩！”他答到，然后接过我手中的琴，把我刚才弹奏的曲子和诗歌完整的演绎了一遍，那可比我的好太多了！
我一脸惊奇的看着他，竟没看出他还有这样的天分！不过，返回来想想，我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人之中，又有几个是不聪明的呢？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了才对吧？无意识的搔搔脑袋，被头上的帽子挡住了，只好敲敲额头。
‘咚咚’！脑袋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呀，我出来很久了吧，是该回去了！否则北云旭那家伙看到我不见了，不知道会不会很发脾气？
“我该回去了！”我站起身子就要离开，眼带歉疚的看着他，“我出来很久了，是该离开了，谢谢你弹琴给我听，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待他回话，我直接转身离开。
“姑娘，你是谁？”身后传来幽幽的询问。
我是谁？我也很想知道，自嘲的一笑，送给他最后一徐志摩的《偶然》吧，就像我和他的想遇一样，只是生命中一个匆匆的过客，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雪地，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我把‘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改为‘雪地’，也算是应景了。
听到那远去的声音，男子低喃道，“最好忘掉吗？”
“你的确该忘掉！”北云旭冷哼一声，对于她跟这个男子相处如此和谐，让他的心里很堵，忍不住就出口讽刺。
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北云旭看到他没理会自己，虽然心生不快，但是此时他也急着去找寻哪个走了的女子，也就不再和他纠缠，愤愤的沿着前方的脚步追去。
可是却突然被前方一阵骚动阻止了去路，连她的身影也不见了。
073　街道上的事
　　　　北云旭看到他没理会自己，虽然心生不快，但是此时他也急着去找寻哪个走了的女子，也就不再和他纠缠，愤愤的沿着前方的脚步追去。
可是却突然被前方一阵骚动阻止了去路，连她的身影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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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并不会对北云旭造成什么阻碍，只见他沿着前方的脚印，很快的找到了那个刚才一瞬间消失不见的小女子。
这个时候天已经微微的发亮，清晨的街道上，些微的人影已然开始活动，特别是在这种一望到头的小街市上，要找到一个人很容易，要发生什么事也很容易弄得全人皆知。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天呐！你不长眼啊！”一阵悲怆的哭声传入北云旭的耳机。“老天不长眼啊！那个没良心的，怎么可以这么忘恩负义啊！——”
“那个死鬼！他怎么可以这样呀！”
“老天爷，你怎么这样对我呀！那个该天杀的死鬼——呜！”
这样的叫喊差不多把出行人的脚步全留住了，人也慢慢的积聚。
北云旭眉头一皱，虽不情愿，但还是移身向前，谁让那个小女人正好被围在了中间，还一脸好奇的询问着。
“怎么回事？”是那女人的声音。
北云旭嘴角一勾，无声的笑了。原本一路上对于她太过合作的态度，让他心生疑虑。这会看她能有什么惊人之举，前段时间认为她是生性冷漠，不喜闹事，才对周围不管不问，这下子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北云旭猜测着——现在的她，应该是以为没有人跟着，才敢这样的肆无忌惮的与外人相处，才敢展露自己的性情吧？
不懂声色的站在外围，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子，半蹲在那个掩面哭泣的中年妇女面前，仔细的在听她说着什么。北云旭敛神，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大嫂，什么事让你哭得那么厉害？”
“姑娘，你给评评理！”妇人抹了一把眼泪，“我们家那口子，当年要不是我爹上山打猎救了他，他能有今天吗？！现在他竟然说要休了我，还要娶个青楼女子回家！这也太没天理啊！我不活了呀，我不活了！”
妇人的声撕竭力的哭喊并没有引起那个小女人太大的情绪，反而是周围的众人变得义愤填膺起来。
“怎么又这样忘恩负义的男人啊！”
“真是造孽啊！竟然这么不知廉耻！”
。。。。。。
众人的咒骂没起多大作用，但见她眉头一蹙，道，“原来那男人是用以身相许来报恩啊？”
北云旭一愣。男人？以身相许？她怎么这样说。周围的众人也听到她的声音，不过她的下一句话就更绝了，“竟然有那么熟套的故事！既然他不合用，还是个次级品，你干脆先把他给休掉算了！”
不合用？休掉？
不仅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连还在哭泣的妇女，也诧异的看着她，连眼泪也忘记抹了，“啊，姑娘，您——你在说什么？”可能是理解了，突然有想到什么似的，停止的哭声再次飙升，“姑娘，我跟你无缘无仇，你怎么能这么害我呀？！我就要把自己的夫婿休掉了？！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要来跟我说这样的话，是存心看我出丑啊！”
说完也不管众人怎么指指点点，突然就是拉住了那个小女人的衣领，似乎要讨个公道。北云旭剑眉一敛，极为阴沉的瞪着她们，但还是没有出声。
只见那个小女人仅仅是不悦的皱皱眉，对周围的应和声置若罔闻，反而是周围的声音却越来越大，连北云旭都觉得她可能解决不了了，正要开口解围，却被一阵怒吼震撼住了。
“你他妈闭嘴！在这样疯言疯语，我就先宰了你！”呼哧呼哧的呼吸声，显示她已经被挑动了怒火，“除了只会哭，你还会什么？！真是给女人丢脸！”
“要不想被休掉，你就先把他休了！然后昭告天下，让他成为第一个被女人休掉的男人，到时候他的地位连妓女都不如，看还有那个女人敢嫁他？！然后，你会成为第一个休掉男人的女人，到时候要男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随你怎么挑！怎么用地着在这里哭，哭哭！还是哭！”这份惊世骇俗的言论，把四周的男人们震撼得一愣一愣的，这还不止，“女人，你最好记住，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既然他硬，你就要比他更硬！绝对不能认输！如果男人打你一巴掌，你就还他两巴掌；如果他揍你一拳，你就还他一个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