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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罪--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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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晾一时听不明白,不解地道:“什么阴谋?”
殷士赋微笑道:“别理他,先喝杯酒。”说着倒了杯酒给齐晾。
两人叮当对了一杯。
练创清也举杯跟齐晾对了一杯,然后把刚才的话题跟齐晾复述了一遍。
齐晾听完哈哈笑道:“我说众位老哥都想得太过复杂了,知道杜小子是什么人吗?他是道貌岸然的共产党员国家干部知道不?这类人最虚伪了,时时刻刻都装出一副公而忘私、为国为民的样子,满心思找着能够体现自己一片红心的事情,绿色桃园生活城当时大大缺少资金,毕总的资金正对了他的胃口,他能不支持吗?”
毕剑道:“不对呀,这项目求他的人多了!”
齐晾笑得更加大声了,道:“都说了他是道貌岸然的共产党员了,岂能像我们一样搞些歪门邪道?”
练创清一听此言有些不高兴了,不满地道:“齐老弟你糊涂了吧?怎么说我们自己搞歪门邪道?!”
齐晾不慌不忙地一一跟殷士赋、练创清、毕剑对了杯酒,又吃了几口菜,这才大咧咧地道:“练庭长你还别不爱听,我们本来就是专搞歪门邪道的坏人嘛,没必要把自己当正人君子,那不太虚伪了么?!”转头对殷士赋道,“老大,今天晚上我总算搞明白了,一直以来,杜小子都把我们想象得太好了,而我们又把他想象得太坏了,所以事情才会越搞越复杂……”
殷士赋敏感地觉察出今晚的齐晾没了以往的谦卑,心想:“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假惺惺地问:“齐老弟呀,你怎么了?好像今晚特别兴奋啊。”
“是啊,今晚我是特别兴奋!”齐晾大声道,“不兴奋不行啊,有三件事情让我兴奋得不知所措!”
毕剑道:“那就快说。”
练创清笑眯眯道:“我看你是吃了伟哥。
殷士赋停了筷子,拿眼神催问。
齐晾却不管他们心急,慢条斯理地一道一道品尝着桌上的美味佳肴,边吃边大声叫嚷着好吃好味道。
练创清不禁有些冒火了,哼声道:“有屁快放!”
齐晾向来最怕司法人员,何况练创清还是有名的冷血法官?忽地清醒过来,不敢再拿捏作态了, 恢复了以前的谦卑,点头哈腰地道:“老大,两位兄长,刚才小弟在杜小子家看了一出好戏,简直是精彩绝伦,看得我开心死了……你们猜,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吃晚饭的时候,那岳昭惠发现了杜小子便笺上画写的风瑶月的名字,就哭天抢地跟杜小子闹了起来,说他见异思迁,包养二奶。弄得集团几乎所有在家的领导都出来看热闹,而且还惊动了京书记易市长。杜小子苦得脸都绿了,两眼直冒眼泪,哀叹着说倒霉倒霉,怎么以前会娶了这么一个女人……”
殷士赋听得眼睛一亮:“当真?”
齐晾道:“我哪敢骗你啊!”
练创清大是惬意,拍手叫好。
毕剑恭维说:“还是老大厉害啊,不出所料,那岳昭惠果然发挥扰敌作用了。”
齐晾继续道:“看着杜小子那个窝囊样,小弟忽然想——连岳昭惠这样的泼辣妇烂三八都可以骑在他头上为所欲为,他又能有什么心智呢?又凭什么跟我们斗呢?我们又何必怕他呢?更为窝囊的是,他连向上爬的勇气都没有!”说到这里两眼发光地看着殷士赋,讨好地道,“老大,你知道吗?他居然向京书记易市长请辞副市长的大位,要求他们另派人选……”
最后一句话让殷士赋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道:“有这等事?”
毕剑练创清齐刷刷转头看着齐晾,以为齐晾在说胡话。
齐晾不容置疑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但看到了他给京书记易市长的信,还亲耳听到他跟京书记易市长的汇报电话!”
殷士赋与毕剑、练创清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发觉彼此的眼中都布满着疑云,显见都无法断定这个消息是祸是福。
齐晾眼见殷士赋满脸凝重的神色,心道:“老大,你又把杜小子想得太复杂了,他哪有那么多我们的坏心思呢?”堆起笑容道:“老大,我还有第三个好消息呢。”接着一字一顿地道,“我终于找到风瑶月了!”
纵使殷士赋的定力再强,遇事宠辱不惊,可一听此言,也不禁喜得跳将起来。
自从知道风瑶月是杜受的情妇是杜受的精神支柱以来,他便无时无刻不谋划着报复风瑶月,他认为:与其断杜受一指,不如伤其所爱,这才能彻底击溃杜受的精神意识。再说,目前杜受倍受上下瞩目,任何直接针对他的违法违规举措都是极不明智的,而从风瑶月身上下手,只要做得巧妙,绝对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杜受他自己呢,当然是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公开申诉风瑶月是他的情人吧?恼人的是一直找不出风瑶月的真面目,现在好了,终于达成所愿了。迫不及待地催促齐晾道:“快说快说,风瑶月到底是谁?”偏偏这时有人按响了门铃,皱眉挥手叫毕剑去把人赶走。
毕剑应声而去,开门一看却是步德斯,面孔一板,喝斥道:“没叫你来,你来做什么?”
步德斯焦急地说:“毕大哥,我有急事要跟您和殷市长汇报,那到诗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辞职走了!”原来,刚才步德斯出外回到公司,苏婉把到诗的辞职报告交给了他,他一看之下当时就急了,且不说国际论坛大奖赛离不开到诗,到诗现在这莫明其妙一走就破坏了殷士赋毕剑的计划,那他如何向他们交代?苦思冥想,没有主意,无奈之下,只好匆匆奔赴望月搂而来汇报情况。
毕剑一听是到诗辞职走了,忙回头叫道:“老大,是步德斯,他说到诗辞职了!”
殷士赋此时一心挂在风瑶月的事上,其他的什么也不想理,不耐烦地道:“管他辞职不辞职,今晚我谁也不见!叫他走!”
奇怪的是向来对步德斯不屑一顾的齐晾一听是步德斯来了,居然欢天喜地说:“是步德斯?好极了,好极了!来得正好!”
第13章 咫尺天涯
    坚持了几天,这天晚饭的时候,到诗终于还是把辞职的事跟单思楚说了。
不过,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为了隐瞒说不清的理由,更为了避免引起单思楚的误会,以为他跟步夫人之间有什么纠缠不清的事,便一口咬定说是自己觉得工作太多,任务太重,弄得没时间陪单思楚,得不偿失,因此才辞职不干。可惜单思楚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当即揭破到诗辞职的理由站不住脚,逼迫到诗坦白从宽,否则重责不饶。可怜的到诗连自己都搞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如何解释得清楚?越说越是糊涂,越说越是漏洞百出。单思楚认定到诗是存心欺瞒,又想他连辞职这样的大事都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主,可见心中根本没有自己,伤心之下勃然大怒,凶巴巴地跟到诗吵闹起来。
一直以来,到诗对单思楚都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尤其是同居以来,更是做到了人所不能的三从四德的地步。只是这段时日来,内心深处总觉得自己过得疙疙瘩瘩的,很不顺心,很不如意,很是愧疚,因此心中早就不知不觉积累了许多无名之火,此时见单思楚蛮不讲理,毫不体会自己苦涩的心情,终于忍不住将心火爆发了出来,第一次跟单思楚针锋相对,不管不顾地吵了个昏天黑地。
单思楚哪想得到到诗胆大包天,胆敢跟自己顶嘴,气得两眼冒火,俏脸如霜,嘶声大叫起来,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吵了一会,支持不住了,大哭着掩面跑出了宿舍。房间里一下没了刺耳的声音,立时冷寂得可怕。到诗惊愕片刻,醒悟过来这次事情真的闹大了,慌忙追了出去,可是单思楚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到诗后悔不迭,捶胸顿足责备自己不知好歹,居然舍得跟心爱的女孩那样发火,心中明白,这一次可不同上一次了,上一次是楚楚自己误会吃醋,尚有回旋余地,可这一次是自己得了失心疯,楚楚她还会原谅自己么?抱着一丝希望拨了单思楚的手机,根本不接,又急匆匆去了单思楚单位的宿舍,不见人影,想了想,遂去找她的姐妹武琪薇询问。这下算是找对了人,可武琪薇刚刚听了单思楚添油加醋的哭诉,正火冒三丈呢,哪肯告知单思楚的踪影,反而唏哩哗啦大骂到诗没心肝没良心,骂完把他轰了出来。
到诗情绪低落极了,欲哭无泪,失魂落魄地沿着大路乱走,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好几次都撞到了行人。幸好行人见他傻乎乎痴呆呆的样子,以为他有神经病,都不与他计较。但暗中潜伏的坑洼可不管他的心情,恶狠狠地拌了他一跤,摔得他龇牙咧嘴、四脚朝天,差点晕死过去。可到诗仿佛没有痛觉,一骨碌便爬了起来,依旧木木然然地往前走着。不知是潜意识作怪,还是冥冥之中的神灵指引,两个小时后,竟然走到了半阕亭。
刚刚跨上一级台阶,灯光隐约的半阕亭里忽然冲出一个人来,高兴地一拍到诗的肩膀,笑道:“这么巧,你也来了,我正想打电话给你呢!”
到诗漠然抬头,见是杜受,淡淡地道:“你好。”径自走进亭里,倚着栏杆坐下,怔怔地看着夜色朦胧的拇指湖。根本没注意到亭中的石桌旁正坐着步夫人、杜点点,而且步夫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那步夫人想不到这么巧到诗也来了,又惊又喜,随即只觉坐立不安,生怕到诗见了自己生气,抱紧了小女孩,不敢说话。
杜点点一见真的是到诗,表扬杜受道:“爸爸,还是你的眼光好,一眼就认出是到叔叔,道士叔叔,嘻嘻。”走到到诗身边,顽皮地呵了一下到诗的胳肢窝,问,“道士叔叔,你的道观又收了几个道士了?”
到诗也不理会是谁跟他说话,挥手拨开杜点点的手,不耐烦地道:“别吵!”
杜点点见到诗胆敢不理她,还这么的凶,火了,手搭喇叭凑近到诗的耳朵大声喊道:“道士叔叔,道士叔叔,点点来啦!”
到诗吓了一跳,揉着嗡嗡作响的耳朵,怒道:“干什么你!”霍地转头,一张笑嘻嘻的小女孩的脸忽地印入眼帘,愕然一怔,这不是杜点点么?惊讶地道,“点点,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杜点点抱怨道:“道士叔叔,你目中无人,还那么的凶,点点不理你了!”说完生气地扭过身子。
杜受道:“点点,你怎么能那么跟到叔叔说话?!”
到诗满心欢喜,一下忘了揪心的事,高兴地握住杜点点的小手,忙不迭赔罪道:“对不起、对不起,点点,道士叔叔不知道是你,要不然给道士叔叔一个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小点点凶巴巴地说话。”抬头瞪着杜受,责怪道,“点点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杜受歉意地道:“刚刚回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打电话给你!”
杜点点是小孩心性,一下忘了刚才的不快,笑眯眯地道:“道士叔叔,是我不让爸爸说的呢,点点要给你一个惊喜。”继而紧紧拽住到诗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分别一年多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直说到美国以后,一直怀念到诗带她去拇指湖边放风筝的情景,连做梦都想,可惜在美国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人陪她玩,心中好想好想回江壑,好几回在梦中都掉了眼泪呢……
杜点点说得天真,听得杜受鼻子发酸,只觉得一颗心怜爱得生疼。
到诗也不例外,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赶忙发誓说:“明天、明天道士叔叔就带点点去放风筝!”
杜点点却懂事地说:“明天不行的,明天道士叔叔要上班,还是等星期六星期天吧!”
到诗连说:“好好好,小点点真乖,不过明天道士叔叔没上班,明天就陪小点点来放风筝。”
杜点点不敢相信:“明天才星期四呢,怎么会没上班?道士叔叔可别为了点点误了事哦!”
到诗怎好说现在自己是无班可上,掩饰说:“道士叔叔明天补休,刚好有时间陪点点好好玩玩。”
杜点点这才放心,跳跃着欢呼起来。
杜受见宝贝女儿开心,裂开嘴笑了,感激地拍拍到诗的肩膀。
杜点点忽然紧张地抓着到诗的手问:“道士叔叔,明天带小种蝶也去,行吗?行吗?”
到诗惊讶地道:“什么?”只觉得小种蝶这几个字耳熟已极,而且牵连着什么关键的事,可一时间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杜点点的眼珠骨碌碌一转,拉着到诗走到步夫人身旁,握住步夫人怀中的小女孩的手喜滋滋说:“道士叔叔,道士叔叔,就是她,她叫种蝶,种子的‘种’,蝴蝶的‘蝶’,是点点刚刚认的妹妹呢。你看她多可爱呀!”然后柔声对小女孩说,“小种蝶,姐姐和道士叔叔明天带你去放风筝,你开心吗?”
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到诗,细声说:“开心!”
步夫人刚刚见杜点点拉着到诗走了过来,吓得赶紧埋头向地。
到诗还没注意到眼前的妇人就是步夫人,一听得杜点点字正腔圆地介绍说小女孩的名字叫“种蝶”,不由得呆住了,心里直叫:“种蝶!种蝶!种蝶!”蓦地想起:“《闲听风语》的作者不就叫种蝶么?种蝶不就是风瑶月的笔名么?难道她就是风瑶月?可眼前分明只是三岁的小女孩啊,怎么可能是她?小女孩绝对是写不出那样成熟老练的文章的!”失望极了,有些懊恼地叫了声:“风瑶月!”
奇怪的是低头向地的步夫人一听得“风瑶月”三个字,居然顺口应了声,然后抬头看着到诗,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有什么事?”
到诗猛然看见步夫人的脸,吓了一跳,惊声道:“你怎么在这?”随即心头涌起满腔的怒火和委屈,若不是步夫人莫名其妙就炒了自己鱿鱼,自己哪会跟楚楚吵架?又何至于弄得现在这么狼狈这么痛苦?忍不住讥讽道:“这天下脸皮厚的人可真多,像您这样的贵妇人,居然也敢坐在这圣洁的亭子里,就不怕书生和半阕亭夫人晚上做梦都掐你的脖子?!”
杜受见状大为惊讶,心想:“到兄弟为人一向谦恭有礼,今天怎么这样说话?难道他们以前有什么恩怨?”哈哈一笑,打圆场道:“到兄弟,怎么,你们以前认识?那敢情太好了!”
杜点点毕竟年纪小,听不明白到诗的话,只以为到诗跟步夫人是老熟人,高兴地拍手叫道:“这下好了,原来道士叔叔认识风阿姨,风阿姨可以放心让点点带小种蝶去放风筝了!”
步夫人本就后悔刚才没有悄悄溜走,此时见到诗怒气冲冲的样子,又是害怕又是难过,不知怎么回答,幽幽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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