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天有多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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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晓贤向前走了几步，四处张望，上次来的时候直接进的会议室并没有机会好好打量一番，当时以为这么高档的写字楼间一定与自己无缘，甚至没有勇气的多看一眼。这间办公室太亮了，本就处在高层，光线为充足，加上各上区域之间的玻璃隔断，以白色调为主的装修。一排排整齐的办公桌，淡粉色的隔板，整个落地窗将外面的风景尽收眼底，以前以为这只有在港台电视剧时才会看到场景。更让她惊奇万分的是，她突然发现，这不仅是一个年轻人聚集的地方，也是俊男靓女的绝妙组合，所有的女职员用美女如云四字绝不为过。左婷雨的漂亮在此时竟也显得有点平庸。那个系粉红色丝巾的女孩儿，那个梳着齐流海的眼睛会笑的可爱女生，那个坐在角落里正在冲咖啡的文静女孩，包括那些坐在椅子上的男职员，一边打领带，一边帅气的聊侃着，差点让人误以为进入“快乐男生”的最终评选阶段，还有旁边那几个，在电梯上看见过的，他们好像都在看着她偷笑。左婷递给了她一套灰色的西服，把她领进换衣间。
换上衣服之后，庄晓贤也发现了裙子后面的那个大洞。她羞得满脸通红，倒不是在意他们的想法，而是她猜到程子浩早就看到了。
庄晓贤的位子离窗户很近，她伸手摸了摸面前的办公桌，桌上的电话，坐下去，软软的靠椅好舒服，不敢相信以后自己就要在这样的办公环璄下工作，看着这些帅男美女，留意着经理室迷人的上司，是工作还是享受真是很难区分。
是什么原因选中了自己，自己又是为何如此幸运，庄晓贤想，也许苦日子到头了吧。哈哈，傻笑几声。左婷雨给她找了很多资料画册放在她的桌上，这都是些什么啊，又是山庄，又是草地，悬崖，这些人都在干什么，穿着这么奇怪的服装，哎，这个好像是那个男生，他也在这个画册上，还没问他们做什么的，不会是旅游公司吧。有可能啊，都打扮得这么漂亮，也许是导游。她充满好奇的翻来翻去，天啊，这人倒挂在这是干嘛，他脑袋上系个什么带子啊，哎，这个好像是他啊……
“咣”！的一声，吓了庄晓贤一跳，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有人将办公室的大门猛的关上！是震得门框的声音。这是干什么。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庄晓贤把目光投向左婷雨，她正在看着她笑呢。
第三章　害群之马
　　　　怎么感觉气氛阴森森的，是哪里不太对劲，这些人想干嘛，天啊，庄晓贤的心里一惊，我就知道我不会这么幸运，根本就不是相录用我，难道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吧，抢劫？强奸？庄晓贤跳起来抓住左婷雨，“出什么事了？”
左婷雨笑着不答，“一会就知道了。”
庄晓贤惊得合不拢嘴，眼见办公室里许多职员都笑着往大厅里正中间空出的地方走过来，你们这些人不会是在干什么违法的事吧，要不然，莫非是这是传说中的“地下传销”？选这么高的楼层办公，也不觉得太招摇？越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的，他们是不是这么想的。陷阱，都是陷井，故意把那个人抛出来，引我上当，难怪老师说社会是复杂的，千万随便相信人，人类最可怕，刘莹是对的，她不来是对的，她早就在提醒我，疯狂战绩，这根本不是公司名，不是骗人的就一定是皮包公司，傻子才会相信，他们怎么会同时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和……难道是从事那样的活动的？想胁迫我那不可能，我，糟了，我刚刚在更衣室里换衣服是不是全被摄控了，他们想以此要胁我？
经理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缝，露出程子浩的半张脸，颇为不满的看了大厅里的人一眼，“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关门时候轻一点，别总让人家说咱们没有素质！”他在责怪谁啊，干这种勾当还要说什么素质？
“LadiｅsandGｅntlｅｍｅn！”
谁的声音，倒是很好听。庄晓贤一愣。左婷雨突然这时笑着抓住她的胳膊，“想什么呢，跟我来。”也向正中间跑去，“干，干什么？”……庄晓贤差点喊出来。
一个模样俊秀的男职员穿着一席白衬衫突然一脚踏在椅子上。办公室里暂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安静，他一只手背后，另一只手行了个礼，做出一个优美的姿势，用极有磁性的嗓音，“Arｅyourｅady？”
他在看着我说吗，人面兽心，少打我主意！长得帅也不行！庄晓贤瞪大了眼睛，那只手还被左婷雨紧紧攥着，好像生怕她会跑似的。
OK！几乎所有人同时伸手响应。全体职员站在大厅中间笑吟吟的答应着，声音之哄亮之整齐震得她耳膜发麻，有几个人还摇头尾巴晃的，好像吃了兴奋剂。左婷雨微笑的观察着她，带着欣赏的表情，然后低声在她耳边说，“跟我们一起做早操吧。”
“早操？”庄晓贤又一愣，早操，指的是早上跑步，像学校里的那样，还是做广播体操呢。没等她反应过来，突然办公室里响起疯狂的舞曲，把庄晓贤惊得在原地弹跳起来，音响调至最大声，每一声都浑厚得能把地震个窟窿，人的心脏也跟着被震几个来回。所有的俊男靓女就是在这一时间跳到了办公室中间的一大片空闲之地，近似疯狂的舞动起来，在如此阳光充足的照耀下如此真切的呈现在别人眼中竟没有一点点的矜持。有的人尽显性感妩媚的身段，像蛇一般纠缠在一起，有的人野性狂放，动作的夸张使之不是露出前胸就是就是张扬而不拘束，连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坐在角落里的文静女生都是那么不拘一格，打着老练的手势穿梭在男生之间，那些男生近呼疯狂的叫好，腰间舞动一点也不照女孩子差，其中一人还用双手交替着拄地，两腿来回快速的旋转，这个场景从前只在电视上见过，庄晓贤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到了。
大厅里的胖保安正站在电梯口，狠狠向上看，又来了！这帮精神病！非要把楼震塌才罢手，该死，赶紧搬走得了，害群之马！害群之马！“哎，轻点，知道不？这是办公大厦，不是你们家开的酒巴！”他冲着楼道大声喊着，明知没有用，也得做做样子，总不能让别人看到他坐事不管，起码一会投诉的时候可以有个交待。大厅里几个穿着体面的人陪同着一个外国人士经过，正在谈着什么，快走至电梯间，就见那个子高大的外国男士指着楼上轰轰的声音，双手摊开，很奇怪的表情，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西装男子笑着解释着什么，不一会儿，那外国男子笑着摇摇头，连连摆手表示并不介意。
胖保安有点好奇，待这几人经过，他偷偷的问走在最后面的一个白净的小伙子，你们经理跟他说什么。那白净小伙很神气哼了一声，向上看了看，说话声音放得很低，我们经理说，我们新办公室在装修，下个月就搬过去了。
胖保安脸上青了好一阵子。
庄晓贤愣在那里，左婷雨松开了她的手也欢快的扭动起来，一边扭，一边拍着手大声在她耳边说，“我们的早操就是蹦迪，蹦迪你会吧？！”庄晓贤张大了嘴，这时音乐同时调至最大声，已经听不见左婷雨的声音了，但是她的手势似乎是招呼自己一起来跳。
天啊，到底在搞什么。接着就听“咣”的一声，有人摔椅子的声音，一个人在地上打了几滚，又迅速的跑到中央，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竟然多了一个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吼道，
“我的热情！吼！好像一把火！
燃烧了整个沙漠……
太阳见了我！哈！也会躲着我！
它也会怕我这把爱情的火……“
这男生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跳到庄晓贤的在前，庄晓贤吓得节节后退。
“沙漠有了我永远不寂寞
开满了青春的花朵
我在高声唱你在轻声和
陶醉在沙漠里的小爱河……”
接着整个大办公大厅里出现了近乎疯狂的状态，庄晓贤向左右看了看，所有的人都跟着节奏一起大声吼道，
“你给我小雨点滋润我心窝！
我给你小微风吹开你花朵！
爱情里小花朵属于你和我！
我们俩的爱情就像（停顿，音乐消失）
庄晓贤捂住耳朵的手拿了下来，结束了？突然声音推至最高点，
“热情的沙漠漠漠漠漠漠漠漠漠漠漠……”
……
庄晓贤出现长时间的耳鸣。她张大了嘴巴，想起上学时同桌赵宝最长说的那句话，你们地球人实在太可怕了！
第四章　会议室风波（上）
　　　　突然音乐嘎然停止，庄晓贤睁开眼睛，一切恢复原状，所有人均已回到自己的位置，立刻温文儒雅，整理文件的整理文件，拿本的拿本的，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刚刚看到零乱的大厅突然变得有秩序起来，办公室的大门已经敞开了，只有她呆立在一旁，还没有从刚刚的噩梦中苏醒过来。那些俊男靓女纷纷拿着笔记本朝会议室走去了，像是事先约好了一样。
左婷雨拽了拽她的衣角，“走，开早会了，这是惯例。”庄晓贤胡乱应了一声，已被震成了痴呆，像日本女人迈着小碎步的似的乖乖地跟在她后面，一边走一边怯生生的打量着周围的人，西装革履的，一本正经的，好像没事人似的，唉，真可怕，他们可真是双面人啊，不当演员真可惜，有个男职员发现庄晓贤在看他，微笑点了点头，庄晓贤忙像做了亏心事似的慌忙低下了头。
所有的人似乎都有他们固定的座位，笔记本和笔整齐的摆放在桌前，他们这时都穿工装，每个人的胸前都有工作牌。
会议桌的主席位置，坐着一个戴深灰色眼镜，平头的，脸上很多的痘痘的年轻人，他的眉毛离得很近，不是因为他皱眉的缘故，脸是阴沉的，像是正在酝酿一场大的风暴。他的领带的颜色也很暗，是茶红变色条纹的那种，他是这个屋里唯一没有穿白衬衫的人，虽然坐着，但能看出他身高的优势。显然，他是这个会议的主持者。他的目光没有在庄晓贤身上停留片刻，庄晓贤想他可能没有看到自己吧。这个人庄晓贤没有印象，她想自己应该没见过。
他旁边坐着的，便是令庄晓贤一直心旷神怡的程子浩，看到他，多少觉得有点亲切。
到目前为止，她还是把他当成这个陌生的星球唯一的“亲人”。目光相撞，他微微点头，依然帅气十足，依然猜测不透，唉，只要有你在，一切都好说。
会议室里开着窗，风吹进来，将每个桌前的笔记本或是记录本吹得乱动，一个梳齐流海长得很俏的女孩儿站起身将会议室的窗户关好。主持会议的黑脸男人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看到她回座位坐好。
“下面开会。”阴着脸的男人终于开口道。
“经理，不等于凡了。”
“不等。现在开始开会，先从业务开始，说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按顺序来吧”他说完投向坐在他左首边的女生。
“今天我主要是拜访一下老客户，再开发一下新客户，送一些相关的资料……”
“左婷雨，给我查一下，上周一早会上她的发言记录。”他冷着脸，打断了她的话。
左婷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女生极不情愿的慢慢的翻开了前几页的记录纸，每一页都弄得哗啦直响，像是故意拖延时间。
“给我大声念出来！”他吼道。
庄晓贤吓了一跳，这人脾气好大啊。
“今天我主要是拜访一下老客户，再开发一下新客户，送一些相关的资料，看他们有没有意向……”左婷雨大声读道。
关佩把目光又投向那女职员，“听没听见，这此话我已经听够了，下回换点新鲜的，OK？”
那女职员把头低下，埋得很深。
“下一个！”
梳齐流海的女孩向前坐了坐，探了探身，庄晓贤看见了她胸前的工作牌下方写着08安朵朵。朵朵？这个名字真怪啊，像个小孩名。“我今天继续跟踪老客户……”安朵朵说话的口气像背课文一样。
“跟踪？你比她强，好歹换了个词，也算动脑筋了。”黑脸男人嘲讽道。
安朵朵笑肉不笑的附和道，“不一样，不一样，我今天是要跟他们经理对话的。”
“是吗？”黑脸男人露出很惊讶的表情，“是哪家的经理？”
“全……豆集团。”安朵朵有点心虚的答道。
“是他们总经理吗。”黑脸男人淡淡地问。
“不，不是。是他们集团的一个分公司的一个分公司的一个部门的一个负责人的……”说到后面几乎听不清了，安朵朵低头用眼角暼了暼别人，大有求救的意思。左婷雨拿着笔，看着她微微笑着摇头。
“是保安吗？”
“……”
“这个客户你跟多久了，”黑脸男人再没耐性，终于爆发了，“两个月了，你连他们总经理姓什么都没知道。连人事部门在几楼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出去拜访过，光认识个保安有个……”屁用两个字，他终于碍于情面没有说出来。
听到他说这句安朵朵早就羞得满脸通红了。
“下一个！”
是那是舞得狂放的美女。她略迟疑了一下，咳嗽了一声，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家都知道义顶拓展公司出现后对我们的影响非常大，虽然他们比我们晚成立一年，但是其发展速度不可小看，他们为了抢客户不惜一切手段……”
“说你自己的工作。”他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这就是我要说的，本来我今天是应该跟华义集团签单的，这个客户我跟了快一年了，他们老总好不容易才点了头，可是就因为义顶在抢客户方向不择手段，以至于这个单子要向后拖延，当然我个人有责任，但是义顶公司的做法实在太让同行人……”
“就是没签了？说那么多废话！下一个！”
接下来又有几个发言，都被黑脸男人骂得无地自容，整个会议室里，火药味十足。到了庄晓贤这里，很自然的略过了，黑脸男人看了庄晓贤一眼，并没说什么，脸上仍是很重的阴雾，庄晓贤的心有点凉，她本来以为会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的，不过看来，他根本没有打算让她说一句话，他的目光直接落在她旁边的左婷雨的身上，在期待着她的发言。
　。cmfu。
第四章　会议室风波（下）
　　　　左婷雨，合上笔记本，不知庄晓贤的直觉有没有错，在这个黑脸男人发怒的过程中，只有左婷雨处事不惊，脸上始终保持平和自然的神情。
轮到左婷雨发言了。
左婷雨把笔放在桌上，慢条丝理地说道，“我今天上午把星和建筑的合同签下来，下午再去趟鹏宇物业，如果没有意外，我想应该也能签下，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