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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爱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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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煞,放手。」唐凌瑄语气里难掩疼痛。

    哀哼声入耳,他停顿了下,眸中难掩不舍,但随即被窜烧的怒火掩灭。

    就在他迟疑的瞬间,唐凌瑄织手俐落翻转,身子一跃,她已轻巧飘然地移至数步之遥。

    帝煞原已忿怒的火眸,经此举,烧得更为炽烈!渐转狰狞的怒容,似要将周遭烧为灰烬。

    你——不——走?」不似询问、他咬着牙、字字从齿间进出。

    「帝煞,听我解释,好不好?」唐凌瑄试图解释。

    语方落下,雄浑的掌风再度逼近,在未预想到唐凌瑄竟会架开他的擒拿之下,怒容在未掳掠到佳人时,转为阴惨的冷笑。

    她竟然为丫该死的训练,闪避他?!

    「再训练十年,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误会我的意思——」她没说要和他开打呀。话尚卡在喉间、不带杀意的手刀已向她袭来,慌张躲开,她立即明白那动作问隐隐暗藏的实力。

    「怎么会这样?」

    「竟然开打啦?」

    「出人意料。」

    西南北三方位上,三个男子暗叫不妙。

    「老大疯了,怎么用空手道对付小瑄?」弧辰惊叫

    「来人呀,谁可以阻止?」飞廉慌张怪叫。

    「阻止不了,他们不会伤害彼此就是。」寡宿依然淡扬薄唇。

    只见风雨中,两人交错不息的身影,由最初的处处留情,随着雨落得愈急的节奏、也逐渐转而为疾。男子举足之间,尽藏深情,虽未尽全力.仍占上风;女子抵挡之间、难掩柔情,只守不攻,只防不击。一个似狂风,一个似蝶舞。

    随着帝煞的一记擒拿,唐凌瑄已稳稳落入他宽阔的怀抱中。

    「凭你也想保护我。」帝煞无情嘲讽。

    「即使如此,我也不想成为你的致命伤。」唐凌瑄语带坚定。

    该死的固执女人!怒火再度吞噬帝煞之际,他选择袭掠怀中人的红唇。

    帝热火热的唇、惩罚性的吻、如同在瑄泄般,疯狂地诉说着猛怒及不解。而唐凌瑄羞涩却不保留的回应,则是道尽执着不悔的深情。

    「咳,咳!」老者有意无地轻咳,唤回被突来的情况吓得发愣的三个男人,但却唤不回沉溺在热吻中的男女。

    「走了。」寡宿理解一笑,轻松地迈开步伐。

    「去哪儿?老大和小瑄的事解决了吗?」孤辰狐疑,仍移不开看傻的目光。

    「不等老大和瑄瑄?」飞廉跟着疑道。

    「不走,想当电灯泡吗?」这两人的事,恐非他们所能干涉。

    众人默默散去,渐歇的骤雨下,深情相拥的两人,犹自沉溺在狂热缠绵的深吻里。

    「和我回去。」眷恋地轻啄嫣红的小脸,帝煞不由自主地加强了拥着她的手劲。

    离别不过短暂数日,他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怕她随时会消失般。

    「回去哪里?赤烈盟?罗马?台湾?」唐凌瑄抬起头,凝视着他掩不住疲惫的冷傲俊容。

    「别忘了,我们还有婚礼。」帝煞提醒道。

    「我没忘。」她怜惜地轻触他紧蹙的眉。「我答应过你。」

    「很好。」搂着唐凌瑄的纤腰,他霸道地将她半抱半提,步向直升机。

    「帝煞,您想做什么?」唐凌瑄讶异惊呼。

    「既然没忘,马上回去举行婚礼。」

    怔愣数秒,唐凌瑄转为巧笑,搂攀住他的颈项。「然后举行完婚礼,再将我送回赤烈岛受训?」

    阔步的男人,蓦地僵住,随即怒瞪巧笑的唐凌瑄。

    「你舍得在婚礼后马上和我分隔两地吗?」唐凌瑄再次问道。

    甭提新婚,就连现在他也不肯!将唐凌瑄放落地,帝煞两手环胸,恶狠狠地审视面前看似柔情万千实则固执难驯的女人。

    「不论结婚与否,你都没有留在赤烈岛的机会。」他也十分坚决,冷冷述道。

    「别这样,煞。」倚着壮阔的胸膛,唐凌瑄强忍委屈试图以此举遮掩悲伤。「你一向了解我,不是吗?你明白我究竟想求什么。」

    「我只知道,你丢下我。」不理会她刻意逃避的举动,他猛地将她拉离胸前,定眼注视着她。

    可笑!她头一次唤他的单名,竟是此情此景!多讽刺呵!

    「我没要丢下你。我只是选择受训四年,完全没丢下你的意思。」唐凌瑄急急解释。
第九章
    三年后

    秋月高挂,树影摇曳,赤烈盟巍巍的高墙下,唐凌瑄不安地伫立着。「怎么办?」她不断地来回走动,喃喃自语。

    受训的三年间,上天下海她都无所畏惧,更不会怕过,但今天……唉!

    「算了,我还是向老爷子说我无能为力好了!」唐凌瑄脚跟一旋,准备放弃,但是一道侦测光扫来,她只好又急忙藏匿回角落。

    真该死!她连放弃的权力也没有吗?低咒一声,唐凌瑄认命地卸下电脑配备,咬紧牙关,在十指俐落的操作下,成功破坏了围墙内暗藏的侦测系统,然后趁短暂的三秒断讯时间,翻墙入内。

    紧接着,是一片迷踪林,林内以中国古代阵法排列,踏错一步,便有可能惊动侦测器。唐凌瑄谨慎地…步步踏着、直到跟前矗立的建筑物出现,她才抹去额间豆大的汗珠。

    屏息地穿梭在庭园及层层回廊之间,蓦然出现的交谈声教唐凌强急忙跃入花从中。

    「你笑得真恶心。」孤辰熟悉的声音传入唐凌瑄耳中。

    「你才是咧!本大爷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你还卖乖。」飞廉又和孤辰杠上了。

    「拽什么拽,是我不和你计较才对。」孤辰那张娃娃脸由远至近。「我老婆今天检查出怀孕两个月,托她的福,今天放你一马。」

    「哼!才怀孕两个月,我儿子今天都会叫爸爸了。」飞廉风流的俊容在三年后已收敛许多。

    唐凌瑄轻掩住欲发笑的红唇,更埋低了身子,看向边走边拌嘴的孤辰及飞廉,以及沉默但仍然精明的寡宿。就在同时,寡宿却进出一句更惊爆的话。

    「我老婆决定要生个小孩子。」寡宿的面容尽是藏不住的得意。

    「拜托!才…决定…而已哦!生不生得出来都还是个问题咧!」孤辰及飞廉同时叫道。

    寡宿白了两人一眼,了解这两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懒得去计较。

    「老大呢?连庆祝会都不见人影。」飞廉显得无奈。

    「我看,老大压根儿不想来。」孤辰口气中难掩不舍「辛苦了三年,日日夜夜都在工作,现在好不容易大功告成,老大还是快乐不起来。」

    「凌瑄还没回来,他如何快乐?」寡宿一语命中。

    三人一片寂静,沉默地摇摇头。接着一阵喟叹后,便渐行渐远。

    花丛下,唐凌瑄蜷曲着身子,鼻子一酸,强抑欲坠落的眼泪。回忆着三年来孤辰他们捎来的消息,不是帝煞彻夜不眠,便是他又瘦了,最多的是,他不要命地埋首工作。而「他可好!」三个字,竟成了她夜夜独颂的话语。

    担忧地望向眼前的主屋,唐凌瑄迟疑了许久,然后才轻轻一跃,贴近窗户的屋内探看。细微又熟悉的对话声,模糊地传来……

    「若我去北极?」

    「追呀!」女音回答得十分肯定。

    「去沙漠?」

    「也去。」

    「原始丛林?」

    「奉陪。」

    「这么厉害?」雄厚的男音笑了。

    「上外太空都行.只要你走到哪儿,我就追到哪儿。」

    唐凌瑄揪心地盯祝着漆黑屋内两具投射的影像、历历在目的过往,蛰得她心痛难抑。

    「谁?」帝煞冷寂低沉的声音自角落传出。

    小如戒指的放映器,嘎然终止放映,屋内顿时一片漆黑,令人不寒而栗。

    唐凌紧贴着墙角,紧抿欲开口的朱唇。

    她早该放弃的!这次任务,最难的并非潜入赤烈盟,毕竟她苦心研究赤烈盟内部的设置三年了,她有四成的把握能克服这些问题。她真正克服不了的,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帝煞啊!

    她怎能在见到他后,又拂袖离开?她怎能从他手中拿去这三年来,帝煞日夜携带的放映器?老爷子这分明是在考验她,这教她如何自处?

    「出来!」帝煞那火赤色的飞刀,在警告声落下时,由窗缝疾飞而出。

    抑不住惊呼,唐凌瑄急急急避开飞刀。

    「凌瑄?!」屋内传出帝煞疑惑的叫喊。

    清泪婆娑地自唐凌瑄的水眸滚落。

    不,地不能见他……见了他,怕是一辈子再也舍不得走了,即使只是一眼……

    「别走,凌瑄,别走!」

    急切夺门而出,帝煞气急败坏地呐喊。「为什么来了却不见我,为什么?凌瑄,出来见我!」比三年前更为沧桑的身影,焦急地在偌大的花园内徘徊。

    「煞——」知道再也躲不了,唐凌瑄在帝煞将步近她藏身的大树前,凄切地喊住了他。

    「凌瑄——」帝煞急欲上前。

    「不,你先别靠过来!」唐凌瑄阻止了他的脚步。

    「为什么?」帝煞勉强自己停下脚步。

    「我……我还不能见你……」紧靠看树干,唐凌瑄忍痛说完。

    帝煞原本欣喜的俊容,刹那间沉下。

    「我这一次是有任务在身,不是完成训练回来和你相聚的……」强抑着哽咽的嗓音,唐凌瑄紧咬着下唇。

    「煞,对不起,我……」

    「别说了。」帝煞不耐烦地打断。「久违三年、这就是你想说的?」

    两人之间隔着高壮的巨树。他看不见她滚滚坠落的清泪;而她亦看不见他失望受伤的面容。但却同样怜惜着对方的心痛。

    「你过得好吗?」唐凌瑄怯怯低问。

    三年来,帝煞铁了心,从未给过她只字片语,她只能从孤辰、飞廉及寡宿捎来的消息得知他些许情况。

    帝煞冷哼了一声。「你说呢?」

    「你瘦了。」唐凌瑄声如蚊呐。

    「拜你所赐。」帝煞咬牙道。

    「我知道都是因为我不好,你可以怪我、骂我,但是别虐待你自己,好吗?」唐凌瑄柔声说道。

    闻言,帝证心中一悸。「可以怪你、骂你、包括不爱你,是吗?」

    「是的。」迟疑一会儿,她肯定回答。

    她是笨蛋吗?竟回答得那么爽快!帝煞气愤地拧紧了眉。

    「如果不爱我可以让你过得更幸福更快乐,我宁愿你不爱我。」唐凌瑄忍痛说道。

    「你当自己是圣人。」帝煞努力不使自己咆哮出来。

    「我不是圣人。但我说过,训练完后即使你不爱我,我也不会后悔。」唐凌瑄依然守着最初的坚持。

    该死!这女人为何仍然如此倔强?

    「既然如此,我会努力让自己不爱你。」他口是心非,恨恨说完。

    唐凌瑄低低地叹了一声,不让他听见。

    「那——祝福你了,煞。」她停顿数秒。「我该走了。」

    「等一下。」他冷声道。「你以为赤烈盟是什么地方,任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会靠自己的力量出去。」

    「报出你的目的?」他命令似的说道。

    唐凌瑄静默良久。

    「不敢说?」他挑衅着。

    即使是一分一秒都好,即使以最恶毒的言语或最卑劣的手段留下她都好,三年了,他想她,想得心都疼了.她可曾知晓?

    「我的目标是你衣袋内的东西。」她坦白说出此行的目的。

    帝煞枪桑的傻容讽刺地扬起薄唇,而后缓缓地拿出小如戒指的放映器。

    「你说的是这个?」他按下开关.漆黑的花园内历历的往事再度投射而出。

    甜蜜的倚偎、深情的誓言,如同时光倒流,在黑幕下重新上演。

    「你不是想要?」帝煞带着邪笑。「过来拿。我可以成全你的任务。」

    「不,我——」唐凌瑄张口欲言。

    「很想达成任务对不对?那就过来拿啊!难不成你想在你那完美的纪录上留下缺陷?」帝煞冷冷地讽道。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珠,再次在她的眼眶内打转。

    帝煞以为她没日没夜的接受训练.不要命似的去完成指派的任务,为的是什么?她只想早日结束训练回到他身边呀!他明明知道,却故意以这种话来刺痛她,这人真是……蠢蛋?

    「我放弃这次任务。」她努力抑着哽咽的声音。

    「理由呢?」帝煞冷声问道。

    「那是孤辰特地为你做的,也是三年来一直陪伴你的东西、我不该拿走。」事实上是她不忍呀;她怎能夺走三年来帝煞日夜慰以相思的东西?然而曾几何时,身旁那投映而出的甜蜜光景,竟成了此刻最大的讽刺?

    「我不再需要这东西。」帝煞残忍地将放映器抛落地面。

    「为什么?」唐凌瑄顿时心痛如绞。

    唐凌瑄凄然的语气差点粉碎了帝煞强装出的无情。然而他仍将残忍的话说出口:「既然决定不爱你,留这东西有何意义。」

    令人窒息的寂静回荡在四周。

    「我知道了。」唐凌瑄凄楚的绝望声传来之时,放映的影像正好也到求婚那段嘎然终止。

    他是否做得过火了?帝煞担心地蹙紧眉心。

    只想诱她出来乘机攫获她,竟无意中说出了如此绝情的话……三年来无数个长夜他都辗转难眠,只因太想她了,而今而后,他只想真真实实地拥有她、不愿再依赖虚幻的影像度日了。

    「凌瑄…」他不安地喊道。

    阵风吹来,代替了她的回答.空气中弥漫着冷寂。

    「凌瑄!」帝煞胸口猛地揪紧。

    该死!帝煞着急地按下紧急钮,铃声顿时响彻了整个赤烈盟。

    「老大你还好吗?」

    「发生什么事了?」

    孤辰及飞廉火速赶来,见到帝煞一脸气急败坏,两人心底同时大叫不妙。

    「封住所有出入口,不准任何人进出!」帝煞急急下令。

    「有闯入者?!」孤辰惊问。这年头还有不怕死的人敢闯进赤烈盟?

    「还没等到被捕,命大概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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