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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爱煞-第6部分

小说: 爱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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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别走——咳!」至少拉她一把呀!「好好享受日光浴。」欣长黑影头也不回,他潇洒地挥别。

    「别走——我怕水——」唐凌瑄惊呼地求救。

    心头猛烈一抽,帝煞迅速资回,只见偌大的游泳池中.唐凌瑄的身子已完全淹没在水里?脑中一片空白,他连忙跳人池内。

    然而,水底下映入眼帘的,竞是一张绝美轻笑的俏颜。她笑得有些调皮,也笑得令人恼然。大手一伸,他将佳人拖向池边。

    「别又瞪人,小心眼珠子掉出来。」唐凌瑄轻松地趴在池岸,两只纤足,犹兀自踢着水。

    「你说你怕水。」这女人竟敢骗他!

    「我没骗你。我是真的怕水啊,但是谁规定怕水的人就不会游泳?」唐凌瑄辩驳道。

    他真想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吊起来教训一顿。帝煞怒视着唐凌瑄。

    「因为怕水,所以怕有淹死的一天,因此更要学会游泳。结论就是因为怕水,而学会游泳,这样就不怕淹死了。」唐凌瑄依旧漠视着滚滚袭来的怒焰。

    「歪理。」身子轻松一晃,帝煞俐落跃上岸。

    「不拉一把吗?好不容易出现良心的帅哥。」唐凌瑄挪揄地道。

    为何老舍不下她?帝煞伸手,拉她上岸。

    黑皮手套,一身的黑皮衣。藏在记忆深处的艳夏画面,再度跃人唐凌瑄的脑海。

    他像极了那一身冷寂得似要冰冻的陌生人。她未见过陌生人墨镜下的眸子,但她相信,那双眼眸绝对是极冷的,就如同眼前这男人的冷眸一般。

    会是他吗?那熟悉又遥远、似真又似幻的陌生人,会是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吗?

    她的水眸为何在瞬间迷离起来?小手又为何紧捉着他戴黑皮手套的手不放?她在想什么?帝煞咳了一声,试图唤回唐凌瑄的意识。

    「你去过台湾吗?」唐凌瑄脱口而问。

    莫名又突来的疑问,震得帝煞冷惯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她想问什么?莫非她仍有记忆?

    「去过与否,对你而言不重要。」帝煞的黑瞳随即又覆上千年冰雪般的寒冷。

    八年前匆匆一瞥,她成为他黑暗的世界里,唯一驻扎的阳光;但他,终究不过是她生命中,无数个擦身而过的陌生人罢了。刹那的偶遇,能代表什么?不过是「遗忘」罢了。

    「你很霸迈道,我都还没回答,你就代我决定了。如果我的答案是…很重要…呢?」

    「即使如此,也与我无关。」佯装置身事外,帝煞远眺海面。

    这个男人,于么一副践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唐凌瑄气得牙痒痒的。

    但是,她就是喜欢接近他,一种没来由的感觉。虽然他老是冷冰冰的,但是她能感受到,方才冷睬底,掠过一丝惊讶,就在她问他是否到过台湾时。

    「算了,好女不跟坏男斗。」她有的是耐性和他磨。「你湿透了。」

    「拜你所赐。」帝煞语气依旧是一片淡漠。

    说完,帝煞冷瞅她一眼,便旋身离开。

    「哈瞅!」海风拂得人发冷。唐凌瑄低首,察觉自己竟湿得一塌糊涂,白色衣服下的曲线若稳若现。

    那一声受寒的喷嚏声,再次成功地使帝煞伫足。「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

    「呃……」她羞红了俏颜,随口扯道:「看海景。」

    帝煞皱起了眉峰。

    「过来!」她想冷死吗?

    「你可以不用理我啦!恩……后会有期。」她用力地挥挥手。

    刚才没发现自己春光外泄,现在既然发现了,岂有不拉远距离的道理!

    看她这遮掩掩的模样,后来还干脆环胸蹲下,帝煞了然一笑.挑了挑眉。「看都看光了,你无须再遮。」

    「你!」唐凌瑄为之气结。

    只见他缓缓走近。

    「你别过来喔!」唐凌瑄冷得颤抖的声音发出不怎么有威胁性的警告。

    「你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你的地盘又怎样?」都快冻僵了,这男人还只顾欺负她!她怎么那么苦命?

    「是不怎样。却可以把你扔下海喂鱼。」壮臂一伸,他猛地拉起蹲在地上的人儿。

    「你……」你要草菅人命?」唐凌瑄惊愕得道。

    「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我不排斥结束你的小命。」

    出乎意料,一件宽大的黑皮衣俐落地扔向她。

    帝煞的冰眸……」褪了?!唐凌瑄瞬间愣住了。

    「要我伺候你穿上?」侧开俊容,他冷哼。

    「不,不用……」闻言,唐凌瑄连忙迅速地套上衣服。

    「还不走?本已漠然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却感受到身后的人儿似乎呆若木鸡,他不耐烦地眯起厉眸回过身凝视她。

    唐凌瑄由诧异中回神,若有所悟地温和一笑。「这不是在走了吗!」

    跟上帝煞伟岸的身影,她笑得更神秘了。

    波涛汹涌的海浪,猛烈地拍打着船身,飞溅的白浪在漆黑的夜里,是坠落的珠泪,无声又无息。

    「为什么父亲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模糊的画面中,一个年约十岁的男孩冷静地伫立床角,他面貌出众,可以想见长大后必是迷倒女人的男子。但本该清纯天真的面容,却拥有十岁孩童所不该有的冷然及气势。

    「煞儿,你又受伤了。」正在收拾行李的妇人,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红肿的手臂。

    「小伤。」男孩说得不甚在意。「今天帮里有人找麻烦。」

    「解决了吗?」妇人温柔婉约的慈眸中带着苦涩。

    「您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每次移居到新的地方,不出几天,他的周围便会出现找麻烦的人。为了不使母亲担心,他总是尽心尽力解决这些麻烦,解决麻烦的首要条件,便是比谁都更有能力站上领导者的地位。但是每每等到他稳固…了地位,一切却又像套好似的,他和母亲又要搬家了。而后,相同的剧码又重新上演,如同日升月落般,永无止息。

    今天早上他刚带领其他小兄弟,完满解决件烦事,回到家,果然又见母亲收拾行李的景象。

    「煞儿,是妈妈对不起你。」泪水由妇人脸庞坠落。

    「这一切,都是父亲安排的?」

    「谁告诉你的?」妇人惊愕。

    「我猜的。」男孩依旧是平静的语气。

    「煞儿、你爸爸是为了你好……」

    「所以才以实战经验磨练我?」求生的意志,能激发人的潜能,他可怕又过人的父亲,究竟是什么身分?

    「煞儿,别怨你爸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赤烈盟初跨白道,盟中有不少反对的声浪,为了保护他们母子,只好将他们送离赤烈盟。但又不能不训练唯一的独子,她的丈夫只好使用最狠毒的手段——为帝煞制造事端,是生是死,全凭帝煞自己的本事。

    走过许多国度,帝煞活下来了,证明虎父无犬子,但他已然比他的父亲更加冷冽了,他的心,也始终不愿开启。

    「我不怪父亲,既然我出生的世界便是黑暗跟争斗,那么我只能在这环境里站上顶峰。」男孩说得成熟世故。「我不能原谅的是父亲为何把妈妈丢下?」

    「煞儿,你爸爸并没丢下我们,他只是……」

    「他只是太忙,抽不开身」男孩嘲讽着。「这十年来,我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他是为了保护我们。」

    「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留在身边保护,他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

    妇人悲伤的泪珠,再次滚滚而落,为儿子孤独的童年落泪,也为无法与丈夫相守的命运落泪,模糊的画面,嘎然终止,转成略带灰暗的画面。

    画面中,男孩已十七岁,身旁伫立着年龄相仿,同样以神煞星命名的寡宿、飞廉及孤辰。他一路接受盟内人士的挑战,打败了与他同样过关斩将的三煞星,取得赤烈盟新任领导人的地位。

    此刻的他,正在受封。依照盟内传统,他的手背,被烙印下火热的印记,而后,戴上了黑皮手套。承受那股锥心的痛楚,他依旧面不改色,他只是冷瞅着居于首位的男人。

    那男人,有着与他酷似的面容,他在母亲临终的前一天.见到这个男人!

    他那所谓的「父亲」,在母亲临终前,陪她走完人生最后一段。之后的数天,甚至搂着母亲的遗体,不吃也不睡。

    他知道他们相爱,否则母亲不会含笑而终。但他还是无法原谅那男人——个让他们母子流浪了十七年的「父亲」。

    又是一记大浪袭来,拍打船身的巨响,唤醒了被梦境纠缠的帝煞。寒冷的冰眸,陷入迷悯,纷乱的思绪,扰得他无法入眠。

    「煞儿,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找到心爱的女人,能和你相偕到白首。别像我和你父亲,明明相爱,而我却没有能力帮助他、陪他一起到老——」

    母亲临终前的话语,清晰地跃入他的脑海。

    难道,出身于正常世界的女人,便注定无法在黑暗世界里生存?正如他母亲一般?

    帝煞缓缓步出船舱,往事如同汹涌的浪涛,在黑幕之下,翻滚不息。
第四章
    漆黑的夜里.板甲上一抹斜靠躺椅的身影,掠住了帝煞冰冷的星眸。

    帝煞摒住气息,拧眉走近。「为什么在这里?」冰冰冷冷的嗓音,打破静寂的暗夜。打了一个哆唆,勉强稳住差点滚落的身子,唐凌瑄慌张地看向来人。「原来是你!吓了我一跳。」

    看着那忙着重掷紧被单,又组成一团的人儿,不时还投来责怪的眼光,帝煞不自觉地敛起了眉峰。「冷的话就滚回房间去。」

    「不冷!」唐凌瑄道。

    「不冷?」他轻挑眉。「不冷还裹得像团球。信不信我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把你丢回房间。」他邪睨着唐凌瑄,半带威胁。

    「你一向这么霸道吗?」

    「是又如何?」

    「那表示你欠开导,大男人。」他讲话非得要这么拽不可吗?

    「彼此彼此,大女人。」他轻松顶回。「没人教你女人应该温驯些吗?」

    「温驯?我又不是小猫小狗。如果你喜欢的是这类型的女人,以你的财力唾手可得,要不然,我也可以帮你介绍几个。」

    如果钱财能买到「心」,那他愿倾尽所有换她一颗真心。

    然而,他的世界却是如此的黑暗阴冷,他不忍!不忍为了一己之私,污了她单纯的世界。天秤的两端,是理智与私心,是痛,更是爱。

    「不过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喔,能符合阁下…温驯…条件的女人,没有一个条件比得上我,到时介绍给你,可别又嫌东嫌西。」

    凝视着那笑开的水眸,照照地闪耀着自信,帝煞有一瞬间怔愣了。随即,他又克制地别开脸。

    「你在自我推销?」

    「我似乎还未走到这么凄惨的田地。」

    「我该称赞你很有自信吗?」

    「有无自信是其次,女人最应该知道的是…她想要与不想要什么。至于阁下的称赞,倒可省下,反正我又不符合你的条件。」唐凌瑄笑着,眼中闪着一丝狡黠。「不是吗,帝煞?」

    这女人似乎在证实什么事情似的,不然怎么老觉得她话中有话。还是……他自己多心了?

    「拒绝回答。」他转过身去。

    唐凌瑄眼珠子一转,笑得更神秘了。「哦!原来我们堂堂的赤烈盟盟主,这么小气呀?」

    「随你讲。」

    「真的随我讲?太好了.我就等你这句话。」

    只顾着呵呵奸笑,一阵大浪袭来,船身猛烈地晃动,眼见她就要被甩离躺椅,然而一只壮臂适时揪回她。

    唐凌瑄猛地抬头,迎上一对褪了寒冰的黑眸,眸中有柔情,有压抑,强烈地交织着复杂的情感。

    「谢谢。」唐凌瑄冲着他盈盈一笑。而男人却文风不动。「我说…谢谢…!」可恶!竟还搂着她不放。

    帝煞手臂一缩,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你冷了?冷的话早说嘛,我不是个连棉被也不愿和人分享的小气鬼。」唐凌瑄低头看向被自己裹成一团的棉被。

    「就当我冷。」他淡然带过。

    夜风再如何冷冽,也比不上心底的冰窝。他是冷,几乎冷了一辈子。唯独八年前.她走入他梦里,他才感受到何谓温暖。但那只是梦,梦醒了,他依然独嚼冰冷。

    「是身体冷?还是心冷?」是后者吧!

    「女人太聪明不好。」

    「不好的范围包括洞悉救命恩人的心思?」

    帝煞敛起眉。不知为何,在他的内心深处,十分不喜欢唐凌瑄只当他是个「救命恩人」。

    「我说过,救你是因为赤烈盟欠你。你不必把我视为救命恩人来施舍你的关心。」

    生气了?唐凌瑄慧黠的黑眸一转,随即会心地扬起唇角。「那你认为,我该把你当作什么人来看待才恰当?」在帝煞的内心深处,可有另一层渴求?

    顿了一会儿,帝煞才缓缓地侧头看着她,狂傲地回答:「爱人如何?」

    「哦?」唐凌瑄挑了挑柳眉,努力抑下想喊「宾果」及大笑的冲动。「你凭什么让我可以爱上你?」

    「因为我是帝煞!」

    好狂傲的男人!唐凌瑄再次探问。「想要我当你的爱人,总有原因吧!」

    因为八年前,你的一眸一笑,温暖了我的心。帝煞在心底暗自低语。

    那个仲夏的午后,偶然相遇,改变了他的一生,但他却无法对她这样说明……

    「因为你长得美。」他用了最俗气的理由。

    唐凌瑄原本充满期待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真、…真俗!她想要的可不是一句赞美词。

    「除此之外呢?」她不信她看得上眼的男人会如此俗气。

    帝煞真的不愿让自己的人格再低劣下去。但他能对她说他想得到她的原因吗,不!不可能!即使说穿了,换来的也仅只是唐凌瑄的不置信罢了,毕竟,那仅是一瞬间的凝眸,他如何对唐凌瑄解释那短暂的凝眸却让他爱上了她呢?

    「没有了。」他敛起原本狂傲的神情,恢复一贯的冷淡。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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