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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焚梦狂情-第13部分

小说: 焚梦狂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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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房内雷电交加,两雄对峙,一触即发的火爆气势充塞满室。

“够了,现在不是起内哄的时机。”元卿自双掌中抬起冷冽的面容。“密函仍在这房中。”

所有人赫然转向元卿。密函就在这间客房里?

“璇儿,把你的衣服脱下。”

元卿森然的语气吓白了她的脸,她下意识地死命抓着襟口。

他要她当场脱衣服给大家看?他认为是她盗走了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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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京焚梦狂情第八章





第八章

当小顺子依令过来抓璇儿的衣服时,她差点羞愤得咬舌自尽。所幸海格从中调解,她才明白元卿要她脱下的只是那件短挂……

元卿一直借给她穿的裘红色精绣短挂。

“当初我在收藏密函之时,为了避免整份遭窃的危险,将它分为两份,分开收藏。一份是盐商与私枭相互包庇的名册,收在我身上,却被盗走了。另一份是盐商、盐政衙门、运司衙门等相互勾结的文件,就藏在这件枣红色短挂里。”

所有人全集中视线在桌上那件华美的短挂上。

“除我以外,没人知道密函藏在璇儿身上。”也正因为如此,元卿才能安然留下了另一半的查办结果。

当他剥开了枣红色短挂的内里,一份薄软的文件赫然出现在里层的背部衣料间。

“密函居然……一直藏在我身上?”她怎么想也想不到。

“那藏在你身上的那份是被叫绫罗的女子偷走?”御猫贝勒的口吻夹杂即将展开追击的沉重杀气。

“那她的功力也太了得,竟然能从元卿身上把东西偷走。而且是在三个时辰之前,大家都进入警戒状态的情形下顺利盗取成功?”海格的冷笑间挑起不少疑点。

“警戒状态?”御猫贝勒彷佛抓住了什么蛛丝马迹。

“海格昨晚半夜差点被对方设计的机关夺走小命──正好是三个多时辰前的事,他为了避免伤及无辜,还特地把璇儿送到我房里来看照。”

“这个璇儿是谁?”御猫贝勒倨傲地以下巴比了比,像在质问某个下女的出身似的。

“我的妻子。”海格一手重重按在她肩头,态度狂妄的与御猫贝勒对立。

“你房里发生暗杀机关事件时,她和你正共处一室。元卿身上私藏密函被盗时,她也是房内唯一存在的外人。这巧合还真奇妙啊。”御猫贝勒微扬一边嘴角。

御猫贝勒怀疑是她动的手?

“我没有偷密函!而且……我要密函做什么?我偷了密函又能拿给谁……”

“璇儿出了点小意外,丧失记忆后才跟我们同行。她什么人也不认得,除我们之外。”

海格挺身为她护驾。

“喔?”御猫贝勒若有似无的淡笑着。“那你是娶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为妻了?好胆量。”

“宣慈,我们还是快点上路回京,省得又出了什么差错。”再不动身,元卿担心海格和御猫贝勒会在这里动手,不杀了对方誓不罢休。

“贝勒爷,请。”在楼下侍从恭迎海格与元卿各上马轿时,璇儿赫然被这句话震住了脚步。

“璇儿?”

“你和元卿少爷……是贝勒爷?”

“我和你说过了,我们为了查办方便,必须掩人耳目……”

“可是你从没跟我说过你是位满州的贵族!”她以为海格只是家居京城的富家子,毕竟他冠的是汉人的姓,不是吗?为什么他会是个满鞑子?

“我是不是满州贵族有很重要吗?”拜托,他们俩的感情已进展到这种地步,别突然大发汉民族意识,徒将平凡情爱牵入满汉纠葛里去!

“这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而是你应当让我知道。”其它人都已动身启程,只有他们这队人马仍在候着。

“我有任务在身,不能泄漏身分,我绝没有意思存心蒙你。”

“我只是觉得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她的眼神空茫,心也浮荡。她以为记忆一片空白的她有了个依靠,没想到她依靠的却是朵变幻莫测的流云。

“胡说!你还有什么不了解我?”她是唯一一个踏入他灵魂深处的女子,唯一了解他内心的渴求、提供他无形无尽的感动。

“你是谁?”

海格懊恼的呻吟着。她十分执着,而他对自己的身分也少不了有隐隐的逃避,她却硬逼着他面对。

“我是北京佟王府的二贝勒。”

“佟王府?”她觉得事实不只如此,他们在回避。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时候对这种事追根究柢?难道我们不能单纯的一辈子爱着彼此吗?”他恼羞成怒地吼着。

“我没有这么说,只是我有权知道完全的事实。”

他痛苦的凝视眼前倨强的玻璃娃娃。她一点也不如外表那般娇柔,不如她嗓音那般稚弱,这就是她令他倾心的原因之一。可是他怕失去她,他怕她会因为事实而粉碎破灭。

终究,该来的仍是躲不过。

“我是出身当朝国威的佟王府。”他将璇儿带离护驾队伍,踱往一旁较不引人注目的树下。

或许,他会因此而再度失去一个心灵的依靠,但他不想瞒她。只是失去内心所爱的方式有很多,他最不能接受的,正是自己什么错也没有,却永远摆脱不了的种族世仇。

“我说得更直接一点,当今皇上的生母慈和皇太后,正是出于我们本家。我们佟姓族人至此贵盛无比,居高官者不知凡几,甚至被传称为;当今天下‘佟半朝’。”

他静看璇儿专注而内含惊愕的神色,感觉到他才获得的幸福与满足正一片一片的崩裂。

这不是他第一次失去所爱,他有足够的勇气去承受再一次的失败。

或许命中注定他的感情永远都是孤寂的。

璇儿迷惘的看看他,又不安的低头绞扭手指,像是犹豫,也像在作某种决定。

“你若是……”他暗咳一下。他以为自己可以很自在、很坦然的开口,没想到他说话的语气会如此软弱。“你若是改变主意,想回扬州去,我不勉强你。”

“那你呢?你改变主意了吗?”

他愣看璇儿好一会儿。他彷佛在她口中听到和他雷同的怯懦与不安,是错觉吗?

“我以为……你会因为身分的问题就躲得远远的。”

“我从来没那样说过。”她被莫名冤枉的控诉语气令他士气大振,眼神闪耀光芒却又有些迟疑。“我只是觉得……你有话应该要坦白跟我说。虽然你是因为任务在身,必须隐藏身分,但我是和你站在同一线的伙伴,你怎么可以……你不应该瞒我像瞒着外人似的。”

若不是不远处有着大队人马候着,他真想抱紧璇儿放声大叫。璇儿没打算离开他!他并没有失去璇儿!

“我会说的,璇儿。只要是我的事,我会从小到大、一点一滴的全说给你听。”

看到她豁然开朗的甜美笑靥,他几乎激动得要飞上天。

“我先声明,听到我的荒唐过去,不准乱吃飞醋。听到平板又枯燥的部分,可以偷偷打瞌睡,但不准当面打呼给我听,我会伤心。”

“什么……什么打呼!我才不会那样!”明知海格是逗她的,她仍忍不住生气。“我是很认真的想知道你的一切,至少也要明白自己爱上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喔……”他暧昧的拉长了尾音,得意而温柔的牵她踏入马车里。“你先说出来了。”

“我说了什么?”

“说你爱上我了!”他一拉上马车内的帘子,立刻深深的拥吻璇儿,许久许久都不肯放开她。

“等一下……”她努力的在海格的火热侵略下寻求喘息的空隙。“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问你……不要这样!”她惊慌的抓住从腰际衣裳探入她背脊的怪手。

“嘘。”他邪恶的贴在她唇上浅笑。“我宁可你把小手勾在我脖子上,而不是阻挠我的好事。”

“你太放肆了!马车外头都是人,而且队伍已经启程……”

“所以你要小声一点,别让外头的人发现我们在做什么。”

“胡闹!”她低声制止,小手却抵不过他的铁臂。“你难道从以前就是这么……这种样子的人吗?”

“哪种样子?”他虽然迷惑,但摩挲她衣衫底下光滑裸背的大掌不曾停歇。“噢,我明白了。其实我并不是个好色的男人,是自从迷上你以后才变得这么‘性致勃勃’。”

“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你难道都不看场合……”她慌乱的抗议全被他吻尽,在他充满诱惑的纠缠与挑逗下,思绪逐渐融成一团漩涡。

直到璇儿的双眸已经迷迷蒙蒙,心跳混乱之际,他才满意的离开她不住喘息的红唇。

“你刚才说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问我?”

她眨了好几次失焦的眼睛,才想起自己的确曾这么说过。她为难的抿了抿嘴唇,再三考虑后才决定勇敢地问。

“我……我睡觉的时候真的会打呼吗?”

海格愣愣的瞪着她,她也紧张的瞪着海格。彷佛经历了一世纪之久,马车里突然震出骇人的爆笑声,连三哩之外都能感受到这阵笑声的威力。

奔往北京的狭窄马车里,就是他们幸福而甜蜜的小天地。

 ※  ※ ※

对璇儿和海格而言,回到京里的日子形同灾难的开始。

不仅佟王府的所有人反对璇儿进门,其它皇亲贵戚一样反对一个来路不明又身无分文的人为佟家媳妇。海格每天都遭到家人炮轰,却老是嘻皮笑脸的打发过去。璇儿也是在佟王府里被人明的暗的示意,要她快快滚出去。

这一场仗,只有她和海格站在同一条阵线,对抗百来人的反对浪潮。

再怎么执着于真爱的人,在这样强大的压力下也会疲累、无助。她甚至有些动摇的想过,她和海格真的适合在一起吗?

就算和他成亲,顺利做了佟家儿媳,这些纷纷扰扰仍不会停。嫁人身分悬殊的豪门贵冑府里,再多的爱情也会被人事纠葛消磨殆尽。她不要财富、不要头衔,只想要和海格平平淡淡的相依一辈子。这个期望是不是太奢侈、太幼稚了?

“璇儿姑娘,出来赏花吗?”花丛后的一阵轻语中断了她的思绪。

“是,大少奶奶。待在屋里太闷了,出来院里走走。”

璇儿对海格的这位大嫂有点反感。因为她和海格原是青梅竹马、自小订亲的伴侣,长大后却不断数落海格大大小小的不是,因而改指配给元配病逝的大贝勒做正室。

她是得到了长子正室的优越地位,却在少年时期的海格心中划下伤痕──一个没出息的二贝勒!

“可以和你聊聊吗,璇儿姑娘?”大少奶奶假惺惺的笑着,微扬嘴角的脸上有对鄙视的眼睛。

“请。”她由大少奶奶的丫鬟们带入石亭中的座位上。

大少奶奶冷眼审视璇儿无可挑剔的优雅举止。璇儿必是出身富贵人家,看她十分习惯被人伺候的小动作即可明白。她讨厌璇儿,甚至是恨!她没料到海格这次返家带回的会是如此绝艳娇美的娃娃,将她一向自豪的姿色比为平淡无奇的光彩。但她有一张璇儿绝对比不过的王牌……

她正是当年拋弃海格的婚约者。璇儿再美,也只能捡她不要的垃圾。

“海格从小就这个样子,老爱惹是生非。”大少奶奶无奈的叹了口气。“阿玛的年纪也大了,哪禁得起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搞,气坏老人家。”

或许吧,但璇儿一点也不觉得佟王爷有老到那种地步。但她们静静的听着,乖乖的忍着。

“希望你别介意。因为我从小和海格一块儿长大,所以特别清楚他性格上的缺失。我这么说不是批评他,而是身为大嫂,想的总会比他多一些,担忧也就多一些。”

“大少奶奶辛苦了。”璇儿微微点头行礼。

“哪儿的话。”她一直刻意让璇儿像下人般的尊称她。“我实在很替你担心,璇儿姑娘。”

“我?”

“我们女人对女人比较好说话,有些事我就直讲吧。依照过往我和海格从小一起长大的经验,他就本性上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值得女人爱的男人。”

“喔?”

“因为他根本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女人。我说的是心灵上的层次,而非他在外头乱搞的男女关系。”

“嗯。”

“你不晓得,其实你只是他母亲的替身。”

“母亲?”海格什么事都跟她说了,唯独童年时期母亲的过世讲得不明不白。

“海格是以前大福晋最疼的么子。大福晋遭阿玛冷落后,也只有海格陪伴她,两人的感情非常好,好到……有点过了头。”

“怎么说?”璇儿平淡的娇额上,完全没有大少奶奶期待的惊讶反应。

“我是自小和他有婚约的,可是愈大愈懂事之后,我觉得他好象把他给母亲的爱、对母亲的渴求全投注到我身上来,好可怕。”

“嗯。”璇儿一点也感觉不到大少奶奶的害怕,只觉得好假。

“你明白吗?他把我当母亲一样来爱!”她的口气彷佛那是场可怕的灾难。

“他把你当作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来爱。”

“什么?”怎么这个璇儿的反应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海格一生中第一个重要的女性就是母亲,失去母亲之后,他当然会渴望找到寄托感情的另一个女性。”可悲的是,他生命中第二位最重要的女性竟为了长媳的头衔,拋弃他们的婚约、践踏他的尊严。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她依稀记得海格曾在枕边发出的怒吼。现在她才明白,那里面包含多少他自童年以来的恐惧、渴望与恳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来告诉你,像他那样一个习惯拈花惹草的浪荡子,不会对女人付出真心的。就算付出了,也只是一种不正常的恋母情结而已。”

“哪个孩子不爱母亲?这会不正常吗?”璇儿漠然的凝视与疑问,令大少奶奶难堪地握紧了拳头。

“你脑子有病是不是?还是你也跟他一样不正常,喜欢别人把你当母亲来爱?”

“海格只是把我当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来爱。我不是他母亲,可是我给他的爱绝不会少于他母亲。”

“你简直不知羞耻,这种爱呀爱的话也敢讲得那么直接!”她的雍容华贵在火气下开始崩溃。

“你问得直接,我也只好答得直接。”

气煞大少奶奶!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一点也不如外表娇弱,别听她声声清嫩,讲出来的轻柔细语却字字刺耳。

“你别妄想成为佟王府的一员!佟氏一族没有人会同意海格娶你进佟家大门!”

“我也从没想过要进佟家大门。”

大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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