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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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贺靖不向自己解释的理由居然是因为香酥鸭,龙观澜讶然过后便是无奈。他的情人怎么变得……这么孩子气?
“靖,不做香酥鸭是因为当时手边没有材料,不是我不理你的要求。”荒山野岭的要他去哪里找油锅、找调味品?只得做最简易的叫化鸡了。“更何况十二从没求我替他作叫化鸡。”他得替十二洗刷冤屈才行。
贺靖瞅着他。“真的?”
“真的。”龙观澜点点头。
贺靖顿了下,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还生不生我的气?”
“还能气什么?你都变成这模样了。”擦掉手上汁液,龙观澜拿来桂花糕,剥了一块喂进贺靖嘴中。
咬着桂花糕,贺靖口齿不清地急忙澄清:“我这回是真的,绝对不是做戏!”
“我知道。”龙观澜又喂了贺靖一口。“那么,你不觉得还欠我一个解释吗?关于你生辰那日发生的一切。”
吞下口中香甜无比的桂花糕,贺靖抿了下唇,乖乖解释——
“我生辰前一日,老爹不是把你带回爻楼吗?我本来还想着不要原谅你,但听完他解释后,我找出你寄给我的信,知道你不是骗我,其实心里也就原谅你了。可是我还是生气啊,怪你那时不喊醒我,如果你叫醒我让我跟你一道走,哪会发生哪些事情?”
“你受了伤,我不想你奔波。”
又剥了块桂花糕送进贺靖嘴中。
“我知道,但就是气嘛。”望着龙观澜,贺靖又道:“所以我找来霍清毓,计划了那场戏,要他配合我,他本来不愿意的,拗不过我才答应。我在宴会前先服下燎毒,算准那晚定会有人袭击,故意受了一掌,将它催逼出来。和你说的那些话倒是真的,因为我想让你知道这三年来我过得有多难受,听见你和别的男人走得近些我吃醋、知道封楚楚生下孩子我痛苦……但这些你都不知道、不明白。我想你疼惜我嘛,向你愿意为了我抛下一切。”
“之后,我成功被你骗了,带着你跳进瀑布中。这个,你也算到了?”
“嗯。”为了观澜,他的计划可缜密了。
“喝我的血能解燎毒,也是假的?”
“当然不是!”贺靖连忙摇头,脸有些红。计划虽然细密,但还是出了纰漏。“因为一切都进行得太过匆促,让我忘了带解药出门……”
真是失策,幸好盘古巨蛇救了他一条小命,要不真要死在浮云村,再不能抱他的观澜了。
看出贺靖在想什么,龙观澜伸出手,轻轻搂住他。“靖,别再为我冒险了,好吗?”
贺靖咕哝:“谁让你是龙帮少主?谁让你身边老是有一堆苍蝇蜜蜂?我觉得不安啊。”
“不会有的,你该知道自始至终我都只有你一个而已。”
“还有雁梦啊、俊儿啊。”说起这个,贺靖话中难掩醋意。“你不是为了俊儿连我都不要了?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想死啊。”
龙观澜失笑。
“靖,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我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模样,我承认在这之前我确实心里有些激动,但抱着俊儿的时候,我心里倒是平静下来了。”龙观澜松开手,定定看着他。“原来俊儿对我来说,只是个和我长得极像的孩子罢了。我并没有为人父的喜悦,因为我和雁梦姑娘不过一面之缘,没有感情,又如何会对俊儿怀抱亲情?”
“但我跑出去的时候,你没来找我。”贺靖还是斤斤计较。
“靖,我需要一些时间思考如何与你化解问题,更何况就算雁梦不打算将俊儿给我,但终归与我有血缘关系,我还是想对他们尽一份心。”
龙观澜的话让贺靖立时一僵。
“你要娶她?”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没有。”不知道该如何让爱人安心,龙观澜只得吻吻他的唇。“靖,我只是告诉雁梦姑娘,要她日后若遇上困难,可以到龙帮找我,我会无条件帮她照顾俊儿,就只是这样。她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历经痛苦才生下的孩子,我怎能为了没有情感可言的责任而夺走她的宝贝?”
总算,贺靖脸色稍霁。“真的不会娶她?观澜,我不是不想信你,但我觉得不安,我怕她会是第二个封楚楚……”
“不会,从我到爻楼找你的那一刻起,我早已决定这辈子只与你在一起,不会再有别人,就算是虚假的婚姻也不会再有。”
贺靖松了口气,身子也不再僵硬,他枕着龙观澜的肩,不再说话。
龙观澜顺顺贺靖的发,心知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事,但总归要说,索性在今日一并解决。
“靖,关于我们以后……”
“我不会再要求你放弃龙帮与我一同遨游五湖四海了。”
意料外的答案让龙观澜一怔。
贺靖续道:“早在重逢后我就知道,咱们已经回不到三年前了。你有你的包袱,我也有我的牵挂,计划那场戏也只是我想与你多单独相处一段日子,我已没想过要将你永远绑在身边。”
“靖……”
“所以,都由你做主吧。”贺靖吁了口气,低声道:“你想怎么做都依你,我不会再说半句。”
龙观澜只是伸出手覆住贺靖的手。
贺靖变得成熟了,初识时对方纵使头脑聪明、武艺不俗,行事总带着狡猾与随性;再次重逢,他因为不安而变得更为任性,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撒娇耍赖居多,若不顺他的意便闹脾气。但这一次,贺靖是真的长大了。
用力握了下贺靖的手,龙观澜温声道:“靖,我可以待在爻楼陪你半年;但之后我们能相见的时间,一年最多只有一个半月……”
察觉怀里的人身子又僵了下,显然很不满意只能相处这么短的时间,但也乖巧地没吭半声,龙观澜心里疼惜,遂放宽时间。
“两个月,好吗?”
“……都由你做主了。”贺靖将脸埋在他肩头,声音有些闷。
虽说是不管,但声音还是哀怨无比。虽然性子成熟了,但总无法在一时半刻便达到豁达的地步。
相通这点,龙观澜吻吻他的发,再度让步。“两个半月吧!一年里,我会来爻楼待上一个半月,而你则到龙帮待一个月,倘使真是无事,随你想待多久便待多久,好吗?”
确实也只能如此,贺靖想了想,遂点点头;失血过多的他体力差了许多,过没多久便靠在龙观澜怀里睡着了。
***
半个月过后,当贺靖背上的伤开始收口,撒娇时的台词便换了——
“观澜,你亲亲我嘛。”坐在园里,贺靖嘟着唇索吻。
冬日的阳光洒下,前些日子刚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将燕京城覆上一片银白。
园中的树枝上结了冰珠,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斑斓七彩的光,于是贺靖拉着龙观澜到外头赏雪。
面对贺靖的索吻,龙观澜脸上有些红,看看四周真的没人,才依言将唇迭在贺靖唇上。
上回贺靖揽着他亲吻,却让十二他们瞧见。之后他们看着他时,眼光总带着揶揄,着实让他困窘了一阵子。
双唇轻碰的刹那,贺靖立时抬起手搂住龙观澜的腰,用力的吻了回去。
撬开对方牙关,别有意图的舌探了进去,找着蛰伏在里头的舌,挑逗地勾诱,满足于对方不甚熟练的响应。
细细爱抚过龙观澜口中每一寸,再煽情地吸吮着甘美的津液,热烈的吻结束在贺靖力道不轻不重地咬了口龙观澜的唇后。
双唇分开,贺靖的呼吸已然浓重,琥珀色的眸中染上情欲的色彩。
“观澜……”他低唤着,再度倾身,这一回,吻却落在他耳际。“观澜,我想抱你。”舔着龙观澜敏感的耳廓,他央求着。
在这里不用怕被人看见,更何况他还有一堆道具没跟他家观澜玩呢!
被吻得头昏目眩的男人却因这句要求而立时清醒过来。
“不可以。”龙观澜红着脸轻轻推开贺靖。“你背上的伤才刚收口,到时候又裂了该怎么办?”
贺靖一扁嘴。“可是我憋得难受嘛。三年没见,这几个月来也只做了寥寥几回,我这里胀得难受啊。”他抓起龙观澜的手,往自己下腹一贴。
热烫着脸,龙观澜还是坚决地摇摇头。“不行。”
这一下,贺靖撒娇的表情收起,变得哭丧起来。
“我就知道你没以前那样喜欢我了……”哀怨地捏起地上两团残雪,将它们搓成圆球,爻楼楼主像个弃妇般轻轻抽噎。“人家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你嫌照顾我太累了是不是?”
毫无根由的埋怨令龙观澜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我只是怕你的伤又加重。”
“就算加重我也心甘情愿。”说着,又抬起头,无辜的凤眸眨了眨。“观澜身上死,做鬼也风流啊。”
“靖!”这家伙又在胡说八道什么?红着脸想斥责,但对上那张让他毫无抵抗力的俊颜,还是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你啊,这张嘴巴真是……”
贺靖眨着眼,将脸蛋往龙观澜眼下凑近几分。
“你不喜欢吗?”
俊脸赧红。“当然喜欢。”
“那让我亲让我摸让我抱嘛。”他乘胜追击地央求。
“不行。”他不能让贺靖的伤口又迸裂。
被拒绝的男人一扁嘴,重又捏起两团残雪,将它们放在刚才那两粒雪丸子上。
“我就知道你看上别人了。”他慢吞吞说道:“听说燕京城东街王家的大小姐看上你,要你入赘做她相公;城西何员外家花名在外的二公子为了你转了性子;上回叶家庄派人来谈护镖的事,凑巧你到前厅去,就把人家二庄主的魂勾去大半,还妄图潜入你的香闺掳走你……”
越说越生气,他在两个雪人的肚子上按了洞,拈来几颗小石子放在它们脸上,再用手指划了两道下垂的弧。
观澜瞪大眼,“靖,你从哪里听来的?”贺靖这半个月一直躺在床上养伤,没出过门的。
“爻楼上下全是我的眼线,每次你从外头回来,就有人跟我报告那天你走过哪些路、碰上哪些人,每次听完,都差点没把我气炸。”上天到底给了他的观澜多少桃花运?
龙观澜苦笑。
“不会的,你别想太多,我不喜欢他们。”
“是噢?”语气还是酸溜溜的,这回他在雪人的身子两侧各插了两根树枝,树枝与树枝相接,像两支紧紧交握的手。
龙观澜十分无奈。
“要怎么做你才会信我?”
“让我抱你啊。”他答得干脆迅速、毫不犹豫。
龙观澜有些头疼了。
“靖,你明知我不让你抱是因为你的伤……”
“小心点就没事了啊。”他粘过去放软声音哀求。“好不好?好不好嘛观澜?”
红着脸看着男人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模样,龙观澜最后也只能点点头。
若不答应,只怕贺靖要跟他拗上一整日了。
计谋得逞,贺楼主露出得意的笑,他狠狠在龙观澜唇上“啵”地亲了下,立刻拉着龙少主奔入房里。
没多久,房里便传来龙观澜不知所措的声音——
“靖,这些是……是什么?”
“嘿嘿,早说了有很多道具还没玩嘛。”房内,爻楼楼主笑得好奸诈、好淫邪。
“靖,我不要……”龙少主向来冷静自持的声音里已夹杂着一丝惊惶与不知所措。
“好嘛,再不久你便要回龙帮了不是?”
“这是……这是两回事!”
“好嘛,你不是要我信你的吗?那你就依我嘛!”优雅的男嗓撒着娇。“我最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了,你让我看看你最最害羞的模样,好不好嘛?”
“我不……”
“观澜,你再挣扎的话,会弄痛我背上的伤口喔。”
因这一句话,房里再无抗拒的声音传出,又隔半晌,便只剩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冬阳下,园中那对雪人并肩依偎,圆圆的脸上则扬着笑,在日光下笑得开心又满足……
***
之后,岳紫烟被贺靖请到爻楼为龙观澜斩桃花。
在看见房内“惨状”后,她瞪大眼,回过头。
“这还用斩吗?对方早被你弄得下不了床,怎么出门去沾桃花?”这贺靖是虐待狂是不是?
“以防万一啊。”
贺靖笑得好开心,而龙观澜则在床上睡得好沉、好沉。
呵呵,他连着几晚爱了对方一整夜,龙观澜怎么还可能下得了床呢?虽然事后他的伤口又裂开,被陶大夫训了半个时辰。
不过,这些都不够。
毕竟他还有三年的份没做呢,他一定要一次次、一回回、慢慢分批地将这些空白的时间补齐!
昏睡中的人打了个冷颤,岳紫烟则一脸哀悼地看着昏睡中的人。
龙少主啊,咱们虽然相交不深,可此时此刻,我真心为你的未来感到可怜。
但是收了钱,该做的还是得做啊。岳紫烟拿起桃木剑,一回头,又看见贺靖笑咪咪的脸。
这一瞬间,她很认真地在想,真正该斩的并不是龙观澜的桃花,而是贺靖的下半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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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精彩内容载入中·又过两年,爻楼声势达到巅峰,成了雄峙北方的第一楼。东方第一大帮的领导者——龙云天则因年岁已大,将权力全部交给其子龙观澜,龙帮在龙观澜的努力经营之下,借着皇朝势力,俨然已是东方武林的领袖。
至于南方则由飞狼寨占据,都城四周则兴起了几个门派,以衡剑派为首。
同年,一名戴着狐狸面具的剑客凭空崛起,不只打遍武林诸多门派,还上爻楼大剌剌地逛了圈;至于爻楼的主子则只是带着微笑,让爻楼里大半侍卫跟在对方后头喊打喊杀一阵,随即又将人手撤回。
听说那人叫修罗狐狸,只是,这又是另一则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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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大哥
·精彩内容载入中·身旁的男人睡得沉酣,鼻息规律而绵长,香甜的睡容活脱脱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