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狂潮-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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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没将凌狂潮放置在手术台上,顺手抓起她大腿上的西装外套,“又一个掉进陷阱里的小动物。”
“我是受伤耶!又不是要生孩子,你带我到妇产科来做什么?”终于有机会问出口,她无法理解地瞪着他。
哪有人受伤会到妇产科诊所来就医的?
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她怀孕了,而且还有流产的危险。
这下可好,她跳哪里都洗不清了!
“很好,还能大吼大叫,伤口不痛了?”鬼没睨了她因激动而红润的俏脸一眼。
她的腿已痛得有点麻痹,她没回答他,径自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样很糗耶!”要是被人认出她的身份,那误会可就大了。
幸好刚刚她把脸埋在鬼没的怀里,应该不会有人看到她或者是认出她来吧?
“这里是最近的一家诊所。”像这种小Case的外科缝合手术鬼斧最是拿手,而且还是自己人,这儿当然是最理想的选择了。“要是你有意见想另寻高明,请自便。”他掏出口袋一裘的车钥匙晃了晃。
他明知道她不会开车,还这样欺负人!凌狂潮气结地说:“我是伤患耶!发泄一下也不行吗?还有,要是我的身份被认出来,谣言肯定又会满天飞,我的清白就毁了。”
被男人抱着上妇产科诊所的画面,要叫人不误会也难!
“嘴巴长在人家身上,他们爱说什么,我们管不着,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谣言终日有,不听自然无。
“你说得倒简单,蔼—好痛!”她痛呼一声,感觉伤口处彷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嚼咬般难受。
“呵呵呵,会痛就表示还有救。”鬼斧抬眼对上凌狂潮的视线,打趣地笑道。
“这还用你说!”她只是大腿被尖锐的木板划到,又不是患了什么绝症,当然还有救啦!
噢!痛死人了!
她忍不住扭动了起来,“你在干什么?”
“消毒。”鬼斧的动作一顿,“头头,帮我按住她。”
鬼没没有异议地照做。
“都是你害我的!住那什么鬼地方,那种破旧楼梯早该拆掉重建,干么还留着祸害别人……”鬼没嗤哼了一声,“没有人要你跟着我埃”一直到鬼斧作了局部麻醉,凌狂潮才安静下来。
鬼没见状,也径自松开手,拉了张椅子坐下。
鬼斧花了半个小时才将她左腿上的伤口缝合包扎妥当,还留了个小小的,代表他的印记。
“回去后小心些,别让伤口裂开,也别碰到水。”他例行公事地叮嘱完,拔掉手术用的手套,“我还有病人要看,不陪你们了。”
“嗯。”她的腿还未恢复知觉。
“你要自己走还是我抱你?”要移动她最好趁现在麻醉药效未退,免得她又鸡猫子鬼叫。
凌狂潮撑起身体,因为麻醉未退,感觉还不怎么听使唤。“我……我走不动。”她突然害羞起来,说不出要他抱的话。
鬼没上前将她一把抱起,动作敏捷利落。
一走出手术室,她立即又将脸埋在他的怀里,生怕被人认出她的身份。
她可以感觉到诊所内所有人的视线全都投注在他们身上,让她犹如芒刺在背般难受。
忽地,她察觉到鼻端紧抵着鬼没结实宽阔的胸膛,她有些意外,他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瘦削,且呼吸间尽是他身上独特魅惑的气息。
她的心跳倏地脱了序,在胸腔内鼓噪不已,周遭的温度瞬间窜升了好几度。来诊所的时候虽然也是让他抱着,但那时她只顾着伤口的疼痛,而毫无所觉。
这是什么感觉?她以前不曾有过。
詹姆士也曾抱过她,甚至吻过她,却不曾让她有一丝脸红心跳的感受,所以她无法确定自己对詹姆士的感情。
她呼出的温热气息隔着衣服熨烫着他的肌肤,鬼没好笑地睇凝着埋在他胸前的头颅,“你这样子不会呼吸困难吗?”
凌狂潮一声不吭地摇了摇头。
“不过,这样子让我没办法坐进驾驶座里。”他淡淡地补充。
这时她才发现,他们早已经出了诊所的大门,就站在他的敞篷车旁,而她却还把脸埋在他怀里,他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吃他豆腐?
思及此,她反射性地使力一推,身体立即失去平衡地往后仰。
鬼没及时将她搂回怀中,让她免去倒栽葱和伤势加重的危险。“别这么莽撞。”
“谢谢。”她的脸涌上红潮。
她娇美的容颜染上红晕煞是美丽,鬼没微微失了神,不过,仅是短短的一剎那,他随即回过神来将她抱上车。
他一向不让女人有接近他的机会,而凌狂潮是头一个和他如此接近的女人,也让他确切地感觉到女性身躯的柔软。
他没来由地想起昨天所儿的那一双修长匀称的美腿,那样荒谬的相遇情景,世上大概不会再有雷同的了。
责无旁贷地,照应凌狂潮的生活起居也就落在鬼没的身上,因为鬼魅、魍魉和鬼斧可是一个逃得比一个还快。
唉!谁叫他是让她受伤的间接原因呢!
当麻醉药效退去之后,凌狂潮大腿上的伤口就开始痛了起来,别说走动,就连躺在床上不动,那也抽痛得让她想尖叫。
而她连呼痛哀号的时间都不够了,哪还能思及其它,所以等她想起要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顺便把事情源源本本地告诉父亲和大哥时,已经是三天后。
今儿个一早,鬼没正在厨房里准备两人的早餐。
凌狂潮拄着拐杖,步步艰辛地走到客厅,大腿的伤口仍旧隐隐作痛,令她冷汗直流。
千辛万苦走到沙发旁,她坐进沙发里,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她伸手拿起话筒贴近耳朵,打算拨号的手指忽然僵在半空中话筒里一点声响也没有。
电话是不通的!怎么回事?
此时,鬼没正好端着热腾腾的早点自厨房走出来,瞧见她手里握着话筒发愣,笑了笑。“你要打电话啊?”他明知故问。
她颓然地将话筒搁回原位,“我想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免得我爸和我大哥担心。
电话为什么不能用?”
鬼没顺手将餐盘搁在桌上,不在乎地道:“电话费没缴,被停话了。”
其实是没多大用处,而且,他们也不靠电话联系,所以就让它停话了,省得麻烦。
电……话费没缴,被停话了?她闻言一阵错愕。
征信社的生意不好她是知道的,却不知道他们的经济竟然拮据到连电话费也付不出来。
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连生活也成问题,要解决这个窘境必须开源节流才行。“得想想办法增加征信社的收入,不然迟早要喝西北风的。”这是她生平头一道为生活费伤脑筋。
她现下住在这儿,不能置身事外。
“再说吧,先吃早点。”他做了三明治,和果汁一起递给她。
凌狂潮总觉得不对劲,他怎么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钱可不会凭空从天上掉下来。
相较之下,反倒是她这个局外人比他还紧张呢!
那其它人呢?鬼斧肯定又是在诊所内看诊,那鬼魅和魍魉呢?都已经第四天了,他们怎么连个人影也没出现。
是她的错觉吗?
她总觉得他们神神秘秘,来去无踪……对了,就像他们征信社的名字——神出鬼没。
“詹姆士用尽各种方法在找你。”他一副漫不经心地提起。“想不到他竟然这么爱你。”的钱。
鬼没无声地在心底补上一句。
连FBI的干员都出动了,詹姆士﹒金瑞契对她。
誓在必得的决心由此可见。
早在答应收留凌狂潮之后,他就将詹姆士﹒金瑞契的底细查了个一清二楚,只差没把他的祖宗从坟墓里挖出来拷问而已,他当然知道他从事贿赂,还有非法借贷资金投入股市,惨被套牢,因而积欠一笔庞大的债务等等的不法行径。
所以,他迫切地需要凌狂潮名下那一笔基金来偿还他积欠银行的债款。
“詹姆士?”才过了几天而已,她就觉得他的名字听起来很陌生,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答应嫁给他的原因。“他一定很生气,我让他在满室的宾客面前丢尽了脸。”
此刻她的心中对他只剩下歉意。
鬼没不动声色地试探她,“你还是可以改变心意回去当他的妻子,我想他会很高兴地接纳你。”
没来由地,他察觉到自己心中一个唐突的念头——他并不乐于见她嫁给詹姆士﹒金瑞契。
她摇了摇头,“我不要。”
如果说她在婚礼举行的前一刻的叛逃行为是迷惘、是婚前恐惧症,那么她现在可以确定的说,她并不爱詹姆土,所以她不会嫁给他。
听了她的回答,他竟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凌狂潮知道自己对不起詹姆士,也辜负了他的情意,但是,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一直以来,她总觉得她和詹姆士之间好象少了什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现在她明白了,是少了一种脸红心跳、触电心动的感觉,就像……就像她被鬼没抱住的时候,那种心跳脱序、浑身燥热的感觉。
倏地,她的脸瞬间绯红。
鬼没让她心动!
凌狂潮已经失踪一个星期。
凌家雇用了许多人四处寻找她的下落,再加上詹姆士﹒金瑞契透遇关系调动FBI的干员加入寻人的行列,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他们就只差没有把纽约给翻过来而已。
短短数天,凌云扬的双鬓都给急白了。
凌狂浪从最初笃信凌狂潮是逃婚的想法渐渐转为不确定。
若小潮是逃婚的,那她身无分文,连信用卡也没有带在身上,要如何支付食衣住行的费用呢?
再者她也应该事后给他们一通电话报平安,否则他和父亲定是会担心她的安危,除非……她不能打电话!
难道真如詹姆士所说的,小潮是被绑架了?想到这,凌狂浪的身体震栗了一下,忧虑犹如雨后春笋开始冒了出来。
小潮有没有受到伤害?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恶!他该早一点想到这些的,那些穷凶极恶的歹徒都是残暴无道的,小潮落在他们的手里凌狂浪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绑架的目的不都是为了钱,为什么歹徒拖了一个星期,迟迟不与他们联络?
难道……不,他拒绝往坏处去想。
佣人的通报打断他的思维,“少爷,詹姆士先生来了。”
随着话落,詹姆士﹒金瑞契大跨步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三名保镳。
凌狂浪略过寒暄,直接问:“有小潮的消息吗?”
詹姆士面无表情地瞪着他,“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吧?”
“想说什么就直说。”他皱紧眉头。
“狂潮是真的不见了吗?”
“当时你不也亲眼见到反锁的休息室内空无一人?你在怀疑什么?”凌狂浪寒着脸,说出的话彷佛结了霜。
敢情他是在隐喻小潮的失踪是一个阴谋?
“你们从一开始就反对我和狂潮交往,当然不会乐见婚礼顺利完成。”蓝色的眸子里掠过一抹阴惊。
凌狂浪也不讳言,“我们是反对小潮嫁给你,但是拗不过她的坚持,所以才有了这场婚礼,把她藏起来假装失踪的小人行径我们不屑为之,也许小潮是在举行婚礼的前一刻,认清楚她并不爱你的事实,才会逃婚。”
詹姆士闻言脸色一变,“不可能,她是被绑架的。”
看来,他得比凌家的人早一步找到凌狂潮才行。
然后,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免得夜长梦多。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凌狂潮腿上的伤终于好了大半,她拄着拐杖像个老太婆似地一步一步走到外头的电话亭,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没办法啊!征信社里的电话纯粹是装饰的功能。
拨完家中的电话号码后,在等候电话接通的时间里,她突然想起鬼没曾说过的话。
他并未反对她打电话回家,只是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等你的腿好到跑得动的时候再打吧。”
当时她听得一头雾水,现在也还是没有想通。
“喂?凌公馆。”电话彼端传来佣人芭芭拉熟悉的声音。
“芭芭拉,是我,我大哥在家吗?”
“小姐?噢——感谢天主!是小姐耶!快点去请少爷下来,快点。”
凌家大宅一阵兵荒马乱。
“小姐你没事吧?”芭芭接乘机关心的问。
凌狂潮很是感动,大家都在担心她的安危。
“我没事,我很好。”
“小姐,你跑哪里去了嘛!”瞬间话筒换到小璘手中,语气里除了担忧还有一丝怨慰。“怎么可以丢下我?”
“小璘,当时时间紧迫,我顾不了那么多。”
“少爷。”
她听见另一端传来的叫唤声,知道大哥来了。
“小潮,是你吗?”凌狂浪的语调合着不确定的口气。
她已经有被骂的心理准备了,“大哥,对不起。”
小潮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凌狂浪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你为什么会从婚礼上消失?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天你又在哪里?”
凌狂浪的问题令凌狂潮心虚了起来,但是却不后悔。“在举行婚礼的前一刻我突然感到害怕,发现自己并不想嫁给詹姆士,所以……”“你逃婚了。”如他所料,但是接下来的发展却有如脱缰野马般的不受控制。“那之后你也应该回家来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和詹姆士,所以……”她越说越心虚,毕竟当初是她自己一意孤行硬要嫁给詹姆士的,现在反悔的人也是她。
“好了,其它的事回家再说,你现在在哪里?我开车去接你。”凌狂浪果决地作出决定。
“大哥,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你真的被人控制行动吗?”听到她拒绝的话,他的疑心又起。
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