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男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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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他的身边是一个男子,年纪几乎老得足以当他的父亲了,却还亲昵的搂着小遥的肩膀。
方沕;远站了起身,拿着球杆的手突然一紧。
原本十拿九稳的一球,却反而洗袋,周遭发出了失望的声音,但是原本早就绝望的林明锋,却像是突然复活过来般,狂妄的叫嚣。
「这下,全看我的了!」和方沕;远玩撞球玩这么久了,还没赢过一次,今天他一定是时来运转了。
但是方沕;远像是根本不在意结果,他连看也不看那失误的一球,他蹙起眉心,突然对林明锋道:
「我出去一下。」
「喂,你去哪。难得让我赢一次,你就这么输不起吗?」林明锋愣了一下,跟着便叫了出来。
要是不把九号球当着方沕;远的面打进球袋,这样哪里会有赢球的快感呢!
但是方沕;远却没再理他,将球杆搁置在一边,他已推开人群朝门外走去。
推开了门,还带着微微凉意的夜风,像是要吹走撞球间里混浊的空气般扑面而来。
方沕;远转过头看着人行道—;—;门在另一个方向,所以,他知道自己堵得到李靖遥。
果然,李靖遥在看到方沕;远后,在三步之遥的距离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小遥?看到认识的人了吗?」
问话的男人身高不算高,稍微有脾酒肚,穿著名牌服饰,手上戴着闪闪发光的金表,光凭穿著,就可以知道那中年人,是那种让人觉得俗不可耐的标准暴发户。
方沕;远冷冷的打量着男人,才将视线调向李靖遥。
李靖遥虽然没有回避方沕;远的视线,但是,他的脸色却显得比刚才更苍白。
「没、没有。」李靖遥摇头,回答那中年人的问话。「我们走吧。」
「干嘛?看到熟人吗?」闲着没事的马奇伟好奇的追出来。
在看到李靖逢时,他跟着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漂亮的人—;—;」待李靖遥和那那男子走远后,马奇伟才又可惜的接道:「可惜被糟蹋了。」
马奇伟一手椅上方沕;远的肩膀,跟着问道:「你对他有兴趣?不过,那个人,漂亮是漂亮,但看样子,应该是『卖』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和那个「欧吉桑」在一起了。
虽然,这个对象比那个平凡的学弟象样多了,不过,怎么说都是卖的,方沕;远会对那样的人有兴趣吗?
方沕;远却没有回答,沉着脸拨开了马奇伟的手,径自走回撞球间。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心情就变恶劣了啊?」
马奇伟喃喃自语。不过,反正方沕;远的阴睛不定也不是只有今天 和他当朋友这么久了,他早就习惯了。
耸了耸肩,马奇伟跟着也走进门里。
第四章
黑板上,数学老师正努力的写着一道又一道的公式,口沫横飞的讲解着公式的应用,台下的学生,不是努力的作笔记,生怕错过了哪个公式,就是早早阵亡,梦周公去了。
李靖遥木然的望着前方,桌上摊开的课本一片空白,手中拿着笔,却始终动也不动。
他的心思,并不在课堂上。
这几天来,眼前始终挥之不去的,是那一夜方沕远轻贱蔑视的眼神。
一年多过去,他一直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眼神,夜晚,和男人走在路上时,路人投射给他的,就是那样的轻鄙。
但是,方沕远的眼神,除了轻蔑之外,彷佛,还多了什么——
像是剥除了他所有的伪装,他那锐利的眼神,几乎撕毁了「小遥」的假面具,让他那一夜差点毁了那个交易。
只是那样的一个眼神而已,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意?
只是——那样的眼神而已啊……
下课的铃声响起,讲台上的老师还在作着最后的总结,台下的学生早开始动手收拾桌面上的课本,准备休息。
仍沈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李靖遥没注意到已经下课,直到身旁有人叫了他一声。
「靖遥,刚刚有位学长叫人传话要给你。他说!老地方见。」那名同学搔了搔头,跟着又有些好奇的问:「真是奇怪的传话……你知道是哪里吗?」
脸色微微泛白,李靖遥简短的向他道声谢后,却依然坐在位置上。
他知道叫人传话的是谁,但是,他一点都不想见他,他不想——
「靖遥,你不去吗?」传话的同学见他没有起身的打算,问道:「你要再不去的话,等会就要上下一堂课,可能会来不及哦。」
「……我……我知道。」李靖遥勉强的说道:「没什么要紧的事,所以,没关系。」
那名同学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再说什么。
李靖遥低着头,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怯懦,也知道就算逃过了这次,方沕远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但是,这一次,他还是决定逃开了——在他武装好自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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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空气,带着些许清甜和微凉。
学生三三两两的踏进校门,离第一堂上课的时间依然十分充裕,学生们也不急着走进教室,踩着慢吞吞的步伐,十分悠闲的穿过正门进来的小花园,这才踱进校舍。
李靖遥正要踏上通往二年级校舍的阶梯时,一个低沉的嗓音叫住了他。
「你忘了我们的交易了吗?小遥?」淡淡的,毫无起伏的音调里,透着些微的讽刺。
李靖遥倏地回过头,站在他面前的,是方沕远。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冷淡的笑,睇着李靖遥的眼神中写满了冰寒。
深呼吸了一口气,李靖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快上课了,有事的话,晚一点——」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时间的权利吗?」方沕远打断了他的话。
「你——」
方沕远自裤子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条领带,丢给了李靖遥。李靖遥先是一愣,跟着反射性的接住。
「知道这是谁的领带吗?」
「我没兴趣知道。」手中的是一条极为普通的制服领带,那条领带,有可能是任何一个学生的。
「就算它属于你最在乎的人,你也不想知道吗?」方沕远挑高了眉,笑了。
方沕远话中所透露的意思,让李靖遥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领带。
「这是小枫的?它怎么会在你手里!」他的语气失去了冷静,迫近了方沕远一步,追问着。
「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吧。」
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方沕远的目的是什么,他知道的非常清楚,但是,他不能不知道方沕还究竟对纪枫做了什么!
眼见方沕远已经先行离开,李靖遥只踌躇了片刻,便跟了上去。
方沕远的脚步停在体育用品仓库前,由于还没到上课时间,且学校的体育课多排在下午,这时候并没有什么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李靖遥瞪着眼前的人,怒意再也掩饰不住。
「我的目的很单纯,只有你而已。只是,当你违抗我的时候,就该知道,那是会遭到惩罚的。」转过头来,方沕远脸上是毫无笑意的微笑。
「你究竟想说什么?」
「因为昨天你爽了约,所以,我只好找了一个代替品。」
代……替品?
一股寒意自脚底下窜起,手中的领带像是突然变成了无比沉重的负荷——
「你对小枫……做了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要他代替你尽到你未尽的责任而已。」
「你——强暴了小枫!?」吐出那两个字时,李靖遥的呼吸突然一窒。
春日里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他身上,然而,李靖遥浑身的血液像是突然被全部抽干般,浑身冰泠。
从昨天开始,为了陪伴女友,季风已不再陪纪枫一起上下学,所以,昨天放学时,纪枫是落单的——
「强暴?我不会用那样激烈的字眼。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你的宝贝纪枫感受到的绝不是只有痛苦。」方沕远笑得轻挑。「不过,真是挺让人意外的,不是吗,我还以为季风已经尝过他的味道了,想不到他还是那么青涩,只是咬着他的耳垂而已,他的身体就会有反应——」
「住口!」李靖遥再也听不下去,他揪住了眼前此他还高壮的方沕远,握得死紧的拳头,迅速凶狠的往他脸上揍去。
方沕远的脸被他打得往左边偏去,口中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的唇角已因为李靖遥这一击而见血。
放开了方沕远,李靖遥突然转过身,他要去找纪枫,他必须确认纪枫是否安然无恙,他不能让纪枫被他连累……
「你还想离开吗?就算昨天的事再发生一次也无所谓?」吐掉了口中的血,像是冻结了阳光所有的暖意般,方沕远的威胁冷冷的响起。
方沕远的话成功的阻止了李靖遥,踏出去的脚步,总旧还是颓然的收回来。
握紧了手中的领带,李靖遥蓦地回头,他凝视着方沕远,眸中的怒火几乎连厚厚的玻璃镜片也遮挡不住。
「为什么找上他,他和我们的交易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只是一个警告,」面对着李靖遥的怒意,方沕远的表情依然冷漠。「只要我想要,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你——」李靖遥瞪着眼前危险的男人,一股恨意在胸臆间翻腾。他强暴了纪枫,竟然只是为了警告他!
「我不会再拒绝你,但是,别再接近小枫。」李靖遥站在原地直视着他,坚决的道。
「我说过了,昨天,只是个警告而已。所以,我放过了纪枫,但是,没有下一次了。」
他放过了纪枫?这个事实让他松了口气,但是,这也代表了,为了不让方沕远再接近纪枫,他再也不能违抗方沕远的任何要求
「过来吧,靖遥。还是,你想拒绝呢?」
听着他的最后一句话,李靖遥的嘴角嘲讽的扬起:他还有拒绝的权利吗?
方沕远抱着怀中的人,轻轻的笑了。
将李靖遥带进了体育用品室,他反手锁住了门。
方沕远拿下了李靖遥脸上的眼镜,李靖遥清澈的眼瞳中,并没有恐惧,他直视着方沕远,就算隐约能猜到方沕远接下来的举动,他也没有退缩。
那清澄无惧的眼神,让方沕远的唇角勾起。
虽然昨天纪枫带着恐惧,泛着泪意的眼眸挺惹人怜爱,但是,李靖遥的眼神,更能引发他体内的兽性和征服欲。
取回了李靖遥手中的领带,他将它捆绑在李靖遥的手腕上,紧紧的缚住。
「你的惩罚,才要开始。」他在李靖遥的耳边低喃着。
带着恶意的笑声,让李靖遥浑身窜起一阵恶寒。
他知道,这一次方沕远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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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灰色的水泥天花板,水泥地板的寒意渐渐的渗进了他赤裸的身体。
他不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多少次,醒来时,方沕远已不知何时离开了,堆积了许多体育用品的仓库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拖着依然充满倦怠感的身体,倚着墙壁,让自己坐了起来。
只是这样轻易的一个动作,身体四肢百骸的肌肉全都抗议了起来,酸疼的感觉几乎让他忍不住要呻吟出声。
背部因靠着墙壁而传来了刺痛,虽然看不到,但是,李靖遥知道,背部可能布满了擦伤吧,那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和粗砾的水泥地板摩擦所产声的伤痕。
残留在他体内的体液,随着他的动作而缓缓流出,白浊的液体里,混合着鲜红色的血液,蜿蜒到地面,形成强烈而讽刺的对比。
体内的伤口,是第一次方沕远强行进入所造成的裂伤,没有任何的润滑,没有任何的前戏,就像是纯粹为了惩罚他一样,在他毫不留情的贯穿他的那一刻,那像是身体被活活撕裂的痛苦,直达他的脑门。
方沕远的每一次进出,都带来烧灼般的痛楚,被撕开的肌肉,一次又一次的被翻搅,白热化的痛苦,渐渐的麻痹了他的神经。
并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因为小遥不挑客人,只要出得起钱,他就奉陪,他曾多次遇上有虐待嗜好的人,手段比方沕远更残暴的大有人在,所以,尽管身体再怎么痛苦,他的眼神,始终不曾屈服。
身体的痛苦,他能忍,然而,那只是惩罚的开始——
方沕远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只有让他痛苦而已。
在痛苦的感觉随着时间而渐渐麻痹时,他的体内开始改变……
李靖遥将脸埋在膝盖中,他的心,就像这座连阳光也照不进来的仓库一样,黑暗阴冷。
他的眼中,没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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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分,学校附近的站牌,挤了一堆等着坐公车的人。
一辆辆公车停了下来,一群又一群的学生迫不及待的蜂涌而上,将公车挤得水泄不通,直到再也塞不下后,公车才拖着迟缓的步伐离去。
「小枫,你的车来了。」和纪枫一起等公车的李靖遥提醒着精神有些恍惚的纪枫。
李靖遥先代还没回过神的纪枫举起了手,待公车停下来后,他才推着纪枫上公车。
「记得,你只坐四站而已,别坐过头了。」李靖遥交代道。
「嗯。」纪枫点点头,有些憔悴的脸上绽开一抹要李靖遥安心的笑容。
目送着逐渐远离的公车,李靖遥才慢慢的走向自己等车的站牌。
虽然和方沕远有了约定,但是,从那一天开始,李靖遥开始陪着纪枫一起等公车。
除了不放心方沕远外,还有一个原因,纪枫第一天坐公车,就曾因生过站而迟到,既然季风已无法无时无刻的陪在纪枫身边,能守着有些迷糊的纪枫的人,也只有自己了。
所以,尽管自己几乎因为方沕远的事而心力交痹,他还是放不下纪枫——即使纪枫的心从来就不在他身上。
他察觉到,这一阵子,纪枫总是躲着季风,李靖遥心里明白,纪枫比季风先察觉自己的感情。
心里不是不会痛,但是,从一开始就放弃的自己,除了守在他身边外,还能怎么做?
李靖遥上了公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过没多久,望着窗外的李靖遥感觉到有人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
「每天陪着他一起等公车,你是不相信我的信用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李靖遥浑身一台,他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坐在他身边的人。
方沕远咧着嘴,状似亲热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像两人是多年的好友一样。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李靖遥抿着唇,声音中透着薄怒。
连下课后也不放过他吗?
自从那天过后,几乎只要方沕远高兴,不管时间和地点,李靖迁都必须奉陪到底。
然而,从没有一次例外的,是方沕远每次离开后,他的感觉——那浑身洗不去的脏污。
是方沕远将夜晚属于小遥的黑暗,染上了白画的李靖遥。
他憎恨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消极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