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了一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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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湛早就忍受不了那没完没了的分离,一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不是他要的伴侣,即使宁霜秋真的很优秀。
他一直告诉自己他爱她,所以,这一次,她撒了娇,说这是最后一年,结束后,她就真的不走了。
他又狠狠地灌了自己一次酒,大醉以后,他…还是无休止地向她妥协。他反复地对自己说:宁霜秋,你的任性,总有我会买单。
“你来啦。”宁霜秋的声音娇嗔,嘴上是却是优雅的笑。“怎么,不减肥了?”刑湛含着浅笑,对着她,他总是笑的。
“这几天太累了,不吃东西我可跳不动。”她腿均匀修长,腰也是盈盈一握。身材确实好得出奇,或是学舞蹈的,身体柔韧非比常人,两人缠绵的时候总是分外诱人。可他突然想起了苏绒,那个妩媚刻画在眉头眼角的女人,快满一年了,在床上,始终像一个机器人。
宁霜秋勾上刑湛的脖子,踮起脚在他唇上印了一吻,撒娇似地扬起笑脸:“湛,你来看我的表演吧,好不好?”她知道下下周周一他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出差,上次提起,他便拒绝了,可是她却不死心。
“秋秋,我要出差。”刑湛还是这个回答,宁霜秋有些不高兴了,撅着嘴:“你说都听我的。”
“秋秋,这个会很重要,不能让人代我去,以后有的是机会看你跳舞。”刑湛扬起一丝笑,耐心地哄她。他很奇怪,那个在外人眼里高贵端庄的宁霜秋在他面前,怎么总是这样…任性?
“可是这是我第一次在本城的正式演出。”宁霜秋放开缠着他脖子的双手,撇开头去。“我让孟璟澜,顾凉喻他们几个都去捧场。好不好?秋秋听话。”似乎也只有在宁霜秋面前他才会如此有耐性。
“他们又不是你。”宁霜秋推开刑湛示好主动伸过来的手臂。刑湛极轻地皱了皱眉:“夜宵我放在旁边,早点休息。”声音含着关切,可人…却转身走了。
刚走出大门,刑湛就听到什么重重落地的声音。她发脾气一向喜欢摔东西,他也习惯了,并没有回头。
“刑湛,在哪儿呢?”那头是冯翎百年不变的温柔声音,还带着一丝兴奋,刑湛似乎也从电话那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刚从秋秋那儿出来,什么事?”刑湛声音冷冷清清。“如此良辰美景你竟然不留下,被赶出来了吧?”冯翎调侃。
“没事我挂了。”刑湛心情极度糟糕,今天晚上,真可谓双重打击。“哎,我可是把小竹马带走了,那小青梅你可要自己把握。”冯翎言语间透着语重心长。
“你是没听清我刚刚说什么,我说我从秋秋这儿出来。”他当然知道冯翎口中的青梅竹马说的是谁,可他也不断地提醒自己,他已经有宁霜秋了,不该再与苏绒纠缠不清,虽然他曾一度气愤得失去理智,一再地纠缠,现在恍悟,那太不像自己的作风。
“宁霜秋哪一点比得上苏绒?她会大清早起来给你买早饭,她会傻乎乎风雨无阻地等你三个多小时,还是她会为你洗手做汤羹,等着你回来替你拿拖鞋?!”冯翎早就搞清楚了刑湛和苏绒之间的那点儿事,觉得苏绒这丫头演戏是一回事,对刑湛照顾周到那又是另一回事。
刑湛在这头沉默了,这些,别说是宁霜秋,就是他从前那些女伴,也从来没有为他做过,只有苏绒。
“刑湛,你从来不是那种一忍再忍,一退再退的人,可是为了宁霜秋的骄傲,你总是事事配合,你的火都撒到哪里去了?”刑湛一愣,他…都撒到苏绒身上了。
往事与宁霜秋发生摩擦,他就会大醉,让苏绒收拾残局,对她发脾气,态度之恶劣,现在想想,难怪现在苏绒会躲避他,这样干脆地回绝他。
“我已经有秋秋了。”刑湛笑着摇头。“刑湛,机会我给你创造了,下面我管不着,如果你非得守着你那宁大女王过日子,我也没意见。”冯翎有些恼了,宁霜秋这么好?除了任性,还有什么?他们就是看不惯一向傲气的刑湛在她面前点头哈腰的奴才样。
苏绒…她那张妖娆妩媚的脸突地蹦道他脑海里,惯有的逢迎的笑脸,然后是她离开他以后,恢复清爽,对着他极不耐烦的表情。
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一个念头,她始终在骗他…和她分开便是她幸福的开始,却也是他烦恼的开端,那若是再与她在一起,他会不会变得…轻松些?
“苏绒。”声音冷漠。苏绒背脊爬上一股凉意,脚下不停,一贯地无视他。可哪里比得上刑湛快。
被拖到一边的树荫下,苏绒心头猛跳,这人…难道想杀人灭口?她不过捉弄他而已,罪不至死吧。
“苏绒。”她正嫌烦,自然听不出他声音里的疲态。“什么事。”翻了个白眼,敷衍地问。“回来我身边。”他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倒是然苏绒大大地吃惊。
“有病吧你,不可能。”果断地拒绝,挣扎着甩开刑湛抓着她的手。却是被框得越发紧了。“苏绒,你向来知道我的脾气,我说的话,不是征求意见,只是告诉你我的决定。”刑湛的声音冷了又冷。
“你总是这么霸道,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想法,我不同意,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苏绒火气蹭地冒上来。
“那就分手,我给你两天时间。”刑湛倒是无所谓。“他出差了。”苏绒咬牙。
“那就等他回来和他说清。”他下了最后通牒。“我不喜欢你,你为什么非得缠着我?你还找不到比我漂亮的女人吗?”苏绒嘴唇都跟着颤抖起来,不是害怕,而是生气。
努力地压制心里的愤怒,苏绒好声好气:“我之前欺骗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要是你不接受口头的,我登报都行,你放过我,好不好?”
“欺骗我是一句对不起能摆平的吗?苏绒,跟了我这么久,你怎么还是如此天真?”刑湛冷笑。
“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苏绒几乎的吼出来的,疯了一样挣扎,摆脱了刑湛的束缚,转身跑进来宿舍楼。
刑湛冷冷地勾起嘴角,苏绒,他非得到不可。
“苏绒,有人送你花呢。”课还没开始,乔姗抱着大把的白玫瑰走进教室,一面挂着贼笑,一面对着苏绒大喊。
苏绒心里乱得很,这几天几乎每天有人送花来,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谁,这个阴魂不散的王八蛋!胡思乱想着,被乔姗这一吼,魂魄归位了。
“每天送的都不一样啊。”绿绿坐在苏绒身边,凑过头细细打量乔姗塞进苏绒手里的话。花里没有卡片,寝室里的人都以为是她那神奇小竹马送的,还大夸他浪漫。
苏绒勉强地扬了扬嘴角,这事已经引来班里其他女生的不满,或者说是嫉妒更为恰当些。苏绒从没想过成为众矢之的,却偏有人把她往这条道上推。
绿绿看出了些端倪,小声问:“不是姜涵?”这几天她与姜涵打电话,绿绿也没听苏绒提起过花的事。
苏绒点点头。“刑少?他怎么回事,看着也不像是这么缠人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绿绿一下子就想到了陆方淮,那厮缠人的境界才叫高,还好,他消失了。
“他要我回去他身边。”苏绒有气无力地说。“这算什么,国际玩笑!”绿绿气得大叫。引来一片人回头。
“你说我要不要屈服?”苏绒的笑太过无奈,让人看着就心疼。“…我也不是泼冷水,拒绝刑少恐怕…”他的身份地位放在那儿,她这样,无疑是螳臂当车。
苏绒背起包走出教室,可课还没开始,“你去哪儿?”乔姗抓住她。“今天姜涵回来,我要翘课。”苏绒笑了笑,趁老师来之前,撒腿就跑。
苏绒正为打不到车烦恼,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起了,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严佳佳?“佳佳?”“毛毛,你现在有空吗?”严佳佳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怎么了?”苏绒心里紧张起来。
他的威逼
“你在哪儿,说话呀!”苏绒觉得不对劲,两天从小一起玩大,她再清楚不过严佳佳的个性,安静却不爱哭。
“我在第一医院里。”严佳佳抽泣了一声。“医院?出什么事了?”苏绒也急了。“我…在妇科,你快点来。”严佳佳哭声更大。“好好,我马上到。”挂了电话,正巧来了辆车,本来是被一边的男生拦下,苏绒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他直接上了车,任他在车外叫骂,司机也是愣了愣,似乎不想载她。
苏绒赶紧解释:“师傅,我同学出车祸了,第一医院,您能不能快点?”语气真诚,司机皱皱眉,一脚踩下油门。
车上苏绒又给姜涵去了电话:“姜涵,我现在有事来不了,待会儿再跟你联系。”“怎么了?”姜涵听她口气急躁。
“我现在去…喂…”苏绒听不见对面传来的声音,拿过手机一看,又白屏了。不就从上铺摔下来几次么,她当初买诺基亚,还不是图它耐摔。苏绒气愤地拍了拍手机,屏幕干脆熄了火,白屏都没有了。
姜涵还不得急死…敲敲打打,也开不了机,一怒之下把手机扔进包了。
第一医院离她学校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苏绒心里紧张,严佳佳向来坚强,什么事能压弯了她的腰?妇科…妇科啊!
付了钱,再三感谢了超速而来的的士司机。匆忙跑进去,正巧两部电梯都上去了,一咬牙,顺着楼梯蹬蹬跑到六楼妇科。顺着走廊看坐在两边的人,寻找着严佳佳的身影。却突然被人一把拉住。苏绒抬起头,不悦地皱眉,冤家路窄!
“苏绒。”刑湛面色也不好。“正好有事和你说,别给我送花了,你这行为太让我恐慌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这话很毒。
刑湛似乎没听见她的话,眉头拧作一团:“你怀孕了?”苏绒嚯地抬头,眼睛瞪得老大,破口大骂:“你丫才怀孕了,有病吧你!”
刑湛也是刚刚接到苏绒好友的电话,称苏绒怀疑自己怀孕了,让她陪着来做检查。他当时就愣住了。他们的最后那次,他喝醉了,确实没有做措施。
“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你怀孕了。”刑湛话音刚落,苏绒就发飙了:“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啊,神经科在四楼!”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刑湛黑下了脸。“我找人行不行!”苏绒推开挡着她路的刑湛,加快步子寻找严佳佳。
“毛毛。”这一声几乎吓得苏绒魂飞魄散,姜涵?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他身边亦步亦趋跟着的…严佳佳。
“真的是你?”姜涵的声音里除了不可思议,还有几分痛意。“你怎么来了?”苏绒赶紧离开刑湛三米,跑向姜涵。
“毛毛,你有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姜涵是声音颤抖,似乎在强忍着。“我…”苏绒抬头看了严佳佳一眼,而对方撇开脸,不愿与她对视。
苏绒突然明白过来,再看看刑湛,他也抿着唇站在一旁,目光锁着严佳佳。
“我们回去说,好不好?”苏绒言语间溢满了恳求。“不,我要你说清楚,现在,马上…一秒钟也等不了。”姜涵拔高了嗓门,过往行人频频侧目。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还在这里!”“我不认识他…”或是紧张过头,苏绒倏地平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明知是个大家都不会信的谎话,可就是这样说了。
姜涵眼睛血红,脖子上的青筋突起,似乎还在忍耐:“毛毛,我要听实话。”“我不认识他。”苏绒重复了一遍。
突然姜涵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掷,心疼得仿佛在滴血:“毛毛,你还是你吗?你什么时候学会和我说慌的?”
苏绒弯下腰,看了看一地的照片,都是她和刑湛在一起的时候,每张照片上,她都是浓妆艳抹,穿得也夸张,时而小心翼翼跟着刑湛,也有她挽着刑湛手臂笑得春风得意的,更有她被刑湛按在酒吧门口的路灯杆上激吻的,那次刑湛心情极不好,喝多了,一边吻她,一边还喊着秋秋。
“毛毛…我等你的解释。”说完,转身离开,背影有些颓然,似乎还踉跄了一下。苏绒伸出手,却没敢拉上他。
眼泪滑过脸颊,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她也不啜泣,就是一个劲地往外冒眼泪,哭都哭得这样安安静静。
蹲下身去一张张地把照片捡起来,眼睛被弄得模模糊糊,她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一把泪。刑湛看着她这样,突然有些心疼,周围看热闹地人还没散尽,他也蹲下身去捡照片。
这些照片自然不是他找人拍的,对于一个他本来打算玩玩就放弃的女人,他何苦留下这一堆证据,这个严佳佳,心机深沉。
他把手里的照片递给她,苏绒用力将他推倒在地:“都是你,都是你!滚,你给我滚!”刑湛几时被人这样吼过,脸色铁青,站起身离开。独留苏绒一个人蹲在原地哭得撕心裂肺。
刑湛坐着电梯下了楼,站在医院的大厅里冷静了一会儿,转身重新上去,走到苏绒身边,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动作粗鲁,拖着离开。
“放手!放手!”无论苏绒怎么如何挣扎,他都牢牢抓住她的手臂:“你还要蹲在那里让人看笑话!我送你回去。”
“关你什么事!谁让你管我了!”苏绒心里气闷难耐,已经不在乎他有如何高的地位,如何大的权势,甚至不管得罪他会是如何的结果。
“我早就让你离开他。”刑湛说的理直气壮,听到这话,苏绒实在忍不住,扬手给了刑湛一记耳光。一时两人懂懵了。
刑湛的手握紧又松,连着几次,才压制住回手的冲动,他从来不打女人。苏绒这会儿简直是视死如归了,甚至出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苏绒,回来我身边。”刑湛声音已经降到冰点。“这个时候,你还说得出这样的话,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她大声地冲他吼。
“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哼!”刑湛没有说完,但是苏绒如今再神志不清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意思。
“回你身边?我宁愿去死!”苏绒大声宣布,咬牙切齿的模样让刑湛很不痛快。“宁愿去死?我会多准备几个人为你陪葬的。”这口气,心平气和,苏绒知道,他一定做得出。
“到了。”刑湛将车开得飞快,不过四十分钟,就已经停在校门口,他再次出言提醒,“只有三天。”苏绒迫不及待地下车,用力地砸上车门,那辆红色跑车一溜烟不见了。
手机?刚刚在车上已经能开机了,碍着刑湛在一忍再忍没有打,顺手塞进了裤子口袋。伸手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