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列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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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着这剑,想看他是怎么把剑飞起来的。剑客刚才那一手飞剑太快了,众人是见光不见剑。可是,这一次竟然没有动静了。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余日庆呆住了:“怎么,又不能动了?刚才明明能动的啊。”
剑客搔头无计:“我没有碰到过这种麻烦啊。我第一次都是一飞就正常了。”
大师摇头着急:“是啊,这里边儿有古怪,可能每个人有不同的功力吧。我们修道有日子了。念力强得多。所以,一挥就动了。四寨主可没有学过道法和念力的。所以……对了,你不要这么大喜大悲的。平静一点再试。这是修道的大忌呢。”
余日庆默然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他再用剑诀指向剑一挥,“起来!”那吴钩剑果然轻轻地由柄那一头抬起来了。
众人看得眼睛放光,特别是寨里的喽罗们呼吸都屏起来了。剑客和大师相视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了成功的喜悦,没想到这样也行。再看余日庆的表情也是在打心里笑出来,手指再一抬。剑柄再升高一尺,果然整把剑都离开桌面了。这一下全寨的喽罗都松了一口气,接着发出了轻轻的欢呼声。
余日庆再指挥剑在空中划动,不料吴钩剑才飞出三丈就开始剧烈地晃倏,接着一个不稳就掉到地上去了。再看余日庆时,头上都是汗,比大打了一场架还要疲惫。见大家看着他,摆摆手道:“哦!这真是很累啊,等我喝两碗酒,缓缓劲再来。”
公孙凤这时见到余日庆的成功也兴奋得不得了。伸手抢过一张飞剑符,想也不想地抽出自己的短剑在左手的中指上一划,把冒着血的手指一把捺在符上。止了血后,她就着火把点着在自己的剑下熏来烤去。然后她把剑轻轻抛到桌上,看看大家。
见到大伙都静静地在注意着她,不由嫣然一笑。在火光的映耀之下,显得她貌美如花,大师和剑客都一呆,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公孙凤笑容过后,脸色紧了一紧,手指一领剑诀,向上一抬。只见桌上的短剑一飞冲天,象一道晶光直升到数十丈。
观看的众人的头也一下子随着这道晶光直向上仰起,事后骆擎山曾开玩笑地埋怨这次可能会让脖子落下毛病,刚才抬头太猛了,不知道颈骨会不会被挫伤了。
众人没想到公孙凤的剑竟然一下子飞了起来。个个惊讶得口都张得老大,只见公孙凤一脸的喜色:“啊!这飞剑原来象我手指一样。我有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啊。”
这种感觉大师和剑客也有过。只是经历久了就没这么惊喜的感觉了。但使用时飞剑是和人的精神连在一起的。如果飞剑受到重击,施用者的精神同样会受到振荡。
只见公孙凤兴奋地连挥几次剑诀,天上的晶光也在划着光线左右飞翔。这么灵活,简直如臂使指。为了试试威力,公孙凤向门口的那断过的栓马桩一挥剑诀,天上的晶光一划而下,从左至右地正中木桩。只听笃地一声,细长的短剑一插至柄,只见一尺半长的半截剑尖从木桩的另一头穿出。
这下全寨人都欢呼出声,这一下的威力有多大大家都明白。至少叫他们用公孙凤这把这么薄这么轻的短剑把这么一段大木桩刺穿,在场的人就没几个能做得到。
回过来看看公孙凤,这时眼神中有虽然透出了兴奋,却也透出浓浓的倦意。从来不经过念力的训练,要突然应用飞剑诀是件很吃力的事。
剑客和大师以前少说也练过数年的基本法术功底。但在没有吃过巫山潜道的灵芝茶前,两人御剑飞行的时间还是不能超过三个小时以上。现在二人的精神念力已经很强,如果仅用飞剑,两人也能用上一天也不累了。只要休息一下功力上限还会增长。
公孙凤见到剑客在对她伸出大拇指,心下很是高兴,挥起手要把剑拔出。只见剑身一阵颤动,却丝毫没有向后退出。公孙凤不信邪,再一次挥动剑诀,剑还是不动。她看看四周的众人,露出了一付莫可奈何地表情,众人都大笑起来。
骆擎山笑着走上去,握住剑把要拔出来。不想一拔也没拔出来。众人以为是他在搞怪,都轰笑起来,搞他也不好意思起来了,脸上一红。骆擎山的手上肌肉坟起,一发力,噌地把剑拔了出来。他细细看看了一下手中的剑,又短又薄重不到二斤,不禁吃惊地摇摇头才走回来把剑还到公孙凤手上。
余日庆奇道:“大妹子,还是你比我行。一飞就冲了天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公孙凤想了想眨眼笑着说:“四哥,我想这个应该不是谁不行的问题,可能是你的剑比我重了五六倍有余,你用起来当然没有我方便啦。”
余日庆恍然,“哦,我看来得换把剑了。也好,多了一把能回收的灵活暗器。”
这一点,大师和剑客都不以为然。剑重了就不难控制?那他们坐的剑遁够重吧。其实用起来和金绝剑一样,并不会有什么区别。区别主要在念力的专注程度和专注的持久程度上。余日庆不如公孙凤的地方主要在专注度上,论持久现在两人差之不多。
但是,听到余日庆认可了这个解释,满怀希望的骆擎山和牛金鹏就泄了气了。山寨头领中,兵器最轻的就数余日庆了。他还飞不动自家的剑,他们几个就没盼头了。
于是,一场饯别宴庆功酒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失望。而剑客和大师就心里就多了一个疑问,到底这符的有效期是多久呢?记得以前的金刚符加在枪上见水就失效,金刚符如果点血塞在耳中,血干掉就失了效。如果是点血烧熏给自己会怎么样呢?
夜里,两个人小声地讨论了许久。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达成共识的。当用乾坤一宝那只玉葫芦中的地龙血所画的符就不会消失,画在花花的身上的符就令它强大无比。剑客甚至笑着说要给大师全身画满金刚符,大师也心动过。不过因为还有诸多的不明之处不敢妄用,认为还是见过大天师后,问明他这么做好不好再做商议。
次日天刚朦朦亮,三个人都起来了。来到寨门口时,发现全寨的人都在校场上等着给送他们送别呢。余日庆、骆擎山和牛金鹏各端着两碗酒,大师三人接过酒,一半倒地,另一半碰碗之后一饮而尽,当是饯行酒了。
饮别酒,三人招呼了一声,剑客大叫一声:“花花,来喔,要走啦。”在山寨中众人发愣之中,只见花花就从山中窜出。这个名字让余日庆他们哭笑不得,这么大一只云豹竟然叫做花花!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起名字的。
剑客和大师手指一抬,叫声:“起。”只见在对面山上飞起两把大大的木剑。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木剑飞到了面前,悬停在了面前一尺高。三人一豹就上剑就座完毕,剑客和大师向山寨众人拱拱手,道个别。飞剑就载着他们呼地平飞起来了,越升越高,最后消失在天际边的群山之中。
第一第二十七章终南寻仙
看到了飞仙而去的剑遁,众人激动不已,山寨中的喽罗全都跪倒了,只有三个寨主挺立如故,衣袂在山风中猎猎作响。从此后,太行山南这个山寨叫做飞仙坪,对面山头木剑飞起的山头叫藏剑峰。后来太行八寨的老四余日庆做了老大。因为三年后,他的吴钩剑已能掷三丈之外取人首级,并能凭空收回,已接近了御飞剑的修行。
飞出了太行大寨的范围之后,剑客把剑遁一转靠近了大师,说道:“嘿,这里的事了啦,是时候讨论下一步该到哪里去了。你有什么好提议吗?”
大师也没主意笑着提议说:“其实现在最好去找大天师了。可是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不好好玩玩还真的对不起自己。我的意思是再去别处玩玩,反正能回大天师处不要过了百天之期就是。最好在玩的时候,能去学习点更有用的东西。”
剑客点头赞同道:“这个意见我绝对同意,问题是时间并不多,不知哪里更好玩一些?对了,公孙凤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吗?”这时他想起来坐在他前面的公孙凤了。
公孙凤这时正低着头向下看着风景,闻声说:“去哪里我都无所谓,要我带路?我想去终南找一个绰号叫铁笛金箫朋友。他吹的笛可好听了。当年为了想听他吹笛我还差点想过嫁给他呢。”说完抚着脸笑了笑,又喟叹道:“唉,当时要是能嫁给他也不至于今天的伤心,人家是真正的隐士,不会学师兄那样投军杀敌,建功立业的。”
剑客咦了一声,“吹笛我也会啊,看我的翠竹笛。”从行囊里摸出他在西川做的竹笛来,可惜,时日久也,绿竹已成黄竹,失水的竹筒子都变形了,薛涛给的那两支箫笛大师给收着。这么珍贵的东西倒是怕丢,没有拿在手边玩,看着公孙凤一脸的笑意,剑客不好意思地笑了,试着吹了吹,声音虽然不太圆润,倒还是没有失准多少。
公孙凤拍手笑着道:“哈哈,还能响啊,快吹一曲来听听,我最喜欢了。”
剑客谦逊着说:“我的造诣一定不行,最多吹成大约有个调子,谈不上好听。”说着剑客就试着吹了一曲小放牛。这欢快的曲子一出,公孙凤就高兴地和着打拍子。
一曲终了,公孙凤讶然道:“是这你创的曲吗?这曲子我从来没听过。象是河南河北一带的民谣呢?看来你和终南的朋友有得比。”
剑客笑着解释道:“我这个不是什么创作,这是我们那边的民谣,是河北的。看来你那位朋友是能自己创作曲子的大音乐家了。他还会用剑吗?那更要好好的拜会一下了。”于是两把剑遁向西一转飞向了终南山。
一路之上,大师和剑客一箫一笛合奏了一段又一段。飞剑也飞得平稳快。两人这才现,原来,飞剑遁用起来并不是很耗神的,只要保持有一定的专注度后,越是分神去做其它的事,用下意识的控制,飞剑就变得越平稳。精力的消耗也变得可以忽略不计。如此一来,两个人就等于把剑遁当作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以后的飞行容易多了。
从太行山到终南山,那是一二千公里的直线距离,飞行起来,到中午时,三人就看到华山了。过了华山,地平线上的莽莽群山之影就终南山了。
在公孙凤老马识途,指点着二人从哪个山哪个谷里飞去,基本是按着她当时入山的路低飞。终于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小谷中叫大家下了剑遁。大师粗粗估计,这里应在长安西边了。至于是后世的那个县,大师自己也不甚了了。
总之大师可是记下飞来的位置,估计以后过来发掘文物就能大发一笔横财了。这可是唐代的东西,再差也很值钱,这里这么偏僻想来后世也不会有人在这里开发。这个估想犯了个大错,导致大师他们后来差点在这里送了老命。这是后话先按下不表。
且说剑遁按下,大师把剑遁放在一个不显的地方,让花花在原地呆着,二人就向里直去。公孙凤说了,那们朋友隐居的小屋就在山谷深处,不到一二里处。
三人缓步向里走,大师和剑客惊叹,这里巫山潜道的隐居小谷何其相似。都是两山夹小谷,谷里芳草菲。不同者是巫山潜道的谷中水是流入深潭就没入地下河,而这里的水就聚为小溪向谷外流去。走到谷底,也是一个小小的瀑布。在外边松林边有一座小木屋,看来公孙凤这个朋友也是个修道者。因为修道者的择居爱好都是一样的。
在小屋外,公孙凤冲着虚掩的柴扉扬声叫着:“清夫兄,我来看你了。”
只听内中有个中气充足,清朗的男音懒洋洋地应:“今晨潭中鱼儿跳,告知贵客即将到。来者公孙大妹否。今天什么风啊,得你凤驾光临。”
接着,柴扉从内打开,一个白衫士子样的人出来。哇,好俊的人!真是个大帅哥啊。丰润俊朗,那风彩和气质没得说,大师和剑客还找不出哪个人能与之相比。大师和剑客两个大男人见到这个人尚有此感受。现在他们对公孙凤刚才的话表示理解了。相比之下她的定力算是很好的了,不象现代人的追星一族的女孩们,面对俊俏一点的明星们真是狂热之极,有时的作为可以用丑态百出来形容。
这时,那位年轻帅气的隐居者也发现来了两个新客人,一脸微笑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大师和剑客,然后带笑意地问:“大妹今天还带了客人来。”
公孙凤笑答:“对啊,我带两个要好的朋友来。清夫兄今天你可要好好地给我们吹奏一曲,我想听很久了。”
那位叫清夫的帅哥露出淡淡一笑,保持着微笑说:“敢情好,你倒只是来听曲子的吗?那你不如去听乐府的人演奏?那里什么曲子都有。”
公孙凤撇着嘴说:“听过了你的曲子,那些俗人的音乐哪里听得入耳。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铁笛金箫清夫兄,嗯,这两位是我新交的朋友,叫大师和剑客。”
叫清夫的帅哥失笑:“公孙大妹你还是这么粗枝大叶啊,你这叫什么介绍来着。两位竟叫大师和剑客,想必在道法和剑术上各有很深的造诣了。”说着拱手作揖。
大师笑着还个揖道:“不敢当,这两个绰号是我们叫着玩的。我姓洪,名达士,原意是通达之士,以讹音读作大师。同理,剑客本名龙剑可。”
清夫释然,哈哈一笑:“原来如此,这绰号取得倒也有趣。难得光临敝地,跋涉了几天了吧。现在中午时分了,想必没用过午餐吧,山居僻地,没有什么好招待。还请屋后就座,试试清夫从山上采回的黄精、山药做小甜饼吧。”说着转入屋中去了。
公孙凤笑着接过说:“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地方。来,到屋后面的三友园去。”
绕到屋后,大师和剑客才发现,这房子后是好大一片松林夹着一丛竹林,在这么北的方,一般是长不了竹子。这里有一丛百支翠竹倒是异事一件。看来,这清夫大帅哥果然不凡。在这竹子和松林间还有着几株老梅,果然是岁寒三友。
在屋后有一片空地,有用原株松木做的桌子和凳子。从屋后这片空地这个方向看出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