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武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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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虽然没什么乐趣,不过在学校里我却找到了自己。我喜欢老师、同学和喷着墨香的语文书。我最大的乐趣就是读书,那时只要奶奶说不让我上学了,我就会拼命的哭闹。我的斗争,暂时获得了胜利,爷爷支持我读书。
上天好像注定不让我平平稳稳地走人生路,它让我经历了最可怕的凌辱。我大伯的儿子是流氓,我们一家都很怕他。那是秋天,他让我到他家去玩,我不敢不去。刚到他家,他就反锁了门,然后开始猥亵我。我虽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却知道肯定不是好事,我很害怕。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他的同学在敲门,叫他的名字。我准备喊,他用口堵住了我的嘴,让我无法叫出声。他同学以为屋里没人就走了。
为什么16岁的表哥会对我做这种事呢?当时,我才7岁多。
我对母亲讲了这件事,她把大妈和表哥喊来对质。表哥坚决不承认,大妈说我瞎讲,她责怪我母亲说:“你不要把什么事都赖在我儿子身上。”表哥也附和着。我母亲没能讲过他们,他们反而责怪我坏了他的名声。这件事让母亲更不喜欢我了。
受了气的她,也回过头来怪我不讲实话。我百口莫辩,从此家里没有人再相信我,直到表哥因为犯罪被劳教。
我的童年缺少欢笑,压抑的生活改变了我的性格,从此我不愿意再和家里人谈心,变得越来越像我父亲。
离家
小时候,父母曾商量为我脸上的血管瘤动个手术。可医生说手术后我脸上会留下痕迹,他们就放弃了。
我1岁多时,小姨还在读初中,有次她抱我出去,失手把我摔在了地上。我额头上的血管瘤被摔破了,以后血管瘤就慢慢好了,还没留下什么痕迹。我父母因此觉得她是个福星,特别信任她。
小姨在深圳发展的不错,父母想让我去打工。我我想读书,坚决不同意。母亲于是骗我说到那边看看,开阔眼界后,就回来继续读书,我相信了。
1997年,我刚刚12岁,到深圳时又恰恰是元旦,我没能找到工作。我在小姨家帮她带孩子,姨父对我很好,常带我到街上玩。深圳的街道异常繁华,可在我心中惦记的还是那些玩具和零食。只要我喜欢的东西,姨父都会买给我。小姨说他:“你蛮喜欢玲玲的。”姨夫总是神秘莫测地笑着。
我把姨父当成了比父亲般尊重,万万没想到,他会打我主意。有天,小姨到朋友家去了,晚上姨夫进了我的房间,他剥光了我的衣服。当他满足的从我身上爬起来时,我连哭得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我碰到的都是这种人?他们为什么要害我?
发生这事之后,我不敢和姨夫单独呆在一起。当着小姨的面,他还是对我满面春风,我心里骂他虚伪。春节,他喊我一起去买衣服,我坚决不肯去。小姨感到很奇怪,她追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小姨不想失去姨父,他毕竟是小姨的依靠,她反而怪我勾引姨夫,我觉得很冤枉。最无助和无辜的人就是我,但没人同情我,我被送回家了。回去后,我告诉了母亲,母亲怪我瞎说。
我情绪非常低落,想到了自杀,我连安眠药都买好了。父亲担心我,他晓得我是冤屈,开导我说:“丫头,你千万别想不开,你要振作点。”想到孤独的父亲,我改变了主意,决定坚强的活下去。
我怎么了?我问自己。难道那些不幸是我的错吗?很多人都遭受过比我更大的磨难,他们也没有想到死,我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呢?
(讲到这儿,她的眼眶发红,蓄满了泪水。记者只好暂时岔开话题,免得她过分激动和伤心。)
生活可以这么美好
回家后,我重新走进了学堂。
时间有时候能让许多东西和记忆成为过去。我又看到了书本,看到了同学们,我非常开心。我是个好学生,对文字有非凡的领悟力,只需要三遍,我就能记住要求背诵的课文,并且到现在我都没忘记。
小孩在成年人眼中总有些矫情和做作,和大人我总会有些隔阂,在同学中间我才能找到自我。
我和同学跳橡皮筋时,摔了一跤。等我起来时,左手就肿了。静养的那几天,同学们都来看我,他们的友谊是我一生最珍贵的东西。医生检查说是囊肿,开刀后要静养一年才会好。母亲听了这话,就放弃了帮我治疗的打算,休息一年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我的手到现在还没好。
小姨和姨父最终还是离了婚,她觉得对不起我,一直想给点补偿。我家盖房子时,她借了两万元,又安排我进了深圳郊区的一家工厂。
我实际年龄太小,是借用别人的身份证进厂的。靠小姨的帮助,我分的活不算太累,但已经足够摧跨我虚弱的身体了。同组的程岩(化名)也看出来了,他不许我干重活。有程岩的照顾,我日子好过多了。可惜,我的底子太单薄,还是得了重感冒。病后,他经常跑来看我。
程岩是广西人,明白我吃不上家乡饭的苦恼。他特地到湖北风味的餐馆买来了排骨焖藕,送到了我床前。他去得次数多了,餐馆老板老远见他就开始大笑。程岩一下班就赶过来照顾我,我感受到了亲人般的温暖。除了父亲,他就是对我最好的人。
病好后上班,同事们都说程岩想追求我。小姨不同意,说我太小了。她越不让我们在一起,我就偏要好给她看。可当程岩提出同居的要求时,我还是不同意。
摔跤后,我总有些头晕,医生说是贫血。母亲许诺赚到钱后,帮我治病,可诺言一直没兑现。由于贫血的缘故,我晕倒了一次,这次程岩照顾我比上次更细心,我终于答应以身相许了。下班后,我们经常一起逛街,到网吧里去聊天。每次回来时都是深夜,尽管工厂的保安和程岩很熟,可毕竟不好在保安睡得最熟的时候叫醒他。我们于是在外边租了房子。我们在那儿没多少朋友,这就给了我们更多的私人空间。
月收入3300的程岩并算不上有钱,可他对我非常好,他总是嘱咐我休息好,每个月还给我700元零花钱。天气冷了,他会提醒加衣服。我甚至在考虑嫁给他了,虽然他比我大八岁。
再次失望
我毕竟曾经遭到过别人的侵犯,程岩会接受这些吗?
我该不该对他讲实话,我想得脑袋发疼了,一直拿不定主意。最后,我决定还是告诉他真相。
自打和程岩谈恋爱,我还没尝过等待的焦急。我心里锥刺般的疼痛,老想着讲完后他的反应。
程岩吓了一跳,问我是不是认真的,我说是。
程岩明白我没开玩笑后,对我一如从前。可他的家人接受不了。
程岩说:“我爱你,我想娶你!可我父母都是非常传统的人,给我点时间让我来说服他们。”
他试着说服父母,但办不到。我们只好分手了,不过我们仍住在一起,只是有时相对默默无言。
小姨把我和程岩的事跟父亲讲了,父亲很担心,让我回家。我当时实在太绝望,就答应了父亲。
在家里住了两个月后,父亲帮我在武汉找了份刺绣的工作。我仍然在想念程岩。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谁?是我,还是他的新女友。
每天我都会给他打电话,很快他就会回过来。要是有段时间他没有打电话来,我就会打个电话过去。铃声响三下就是我们的暗号。他的电话像火车一样准点,我们的通话没有主题,总是围绕着我近况来谈。要是我一段时间不打电话过去,他就会关心的问我是不是没有钱买电话卡了。
我是夜班,白天闲得发腻,又睡不着。于是,等他的电话就成了我白昼最大的事,一天最开心的时间就是和他通话的时候。我们常常聊很久很久,直到耳朵被电话的听筒磨得发痛,我才会依依不舍的挂掉电话。但挂掉的那一瞬间,我又后悔好多事情没讲给他听。
我明白他想多陪我走一段“路”,他不想我感到孤独。他问我一个人害不害怕,我不怕。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的人是不太容易感到害怕的。
时间长了,我感到疲惫,程岩能给我的仅仅是声音而已。记忆中那样熟悉和真实的那个男人开始模糊起来。
他曾经爱我,可是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我们是不可能的了,距离已把我们分割开来。我很容易接受那些不合情理的东西,生活教会了我宽容。
我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保养好身体,治好自己的病,过上与过去截然不同的生活。
生活无论怎样对待我,我都要选择坚强。
(她眼睛里充满了希望,脸上浮现着微笑。)
第二十一章 痴心的眼泪留不住变心的翅膀
倾诉人:包丽(化名)
年龄:29岁职业:商场营业员采访时间:1月7日采访地点:咖啡厅
(包丽说起话来声音嗲嗲的,像对爱情充满渴望。)
放弃
我和前男友袁东达(化名)分手时,周围的人都说我疯了。袁东达是个医生,标准身高,脾气也好,父母觉得他是结婚的最佳人选。
我听烦了父母的叮嘱,就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他们都不知道我需要什么,我要的不仅是面包,还要有玫瑰。
袁东达会为玫瑰的价格去斤斤计较,他虽然像岩石那样可靠,可是我更喜欢浪漫,喜欢情调。
从小,我就看见父母小心翼翼地计算柴米油盐,我不想自己将来的日子也那样平庸。他们在人前人后都相敬如宾,这么多年两人连说话都没有大声过。
我外表看来是个乖乖女,其实我的内心相当叛逆。我喜欢热情似火的男性,讨厌温吞水。我希望过刺激的生活。袁东达相当实际,他不会为了陪我而放弃自己的工作。
在他心目中工作始终是第一位,而我是第二位的。我不要做第二,我要当第一。
和袁东达处朋友,可以推想到二十年后的情景。我不想一生这么早就定型,那样的人生岂不是太乏味了?
因为袁东达不肯陪我,一气之下,我去了北京,散了两个星期的心。回来后,我提出和他分了手。他求我原谅,我说:“你是个真诚的男人,真诚得让人感动。可我们不适合,有些东西是勉强不得的。”
因为我放弃了这么好的一个结婚对象,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和家人的关系都很紧张。每天除了吃饭,爸妈不愿和我多说一句话。到了单位,我也昏昏欲睡,成天像在梦游一样。
激情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朱剑(化名)来到了我身边。他是银行职员,尽管本身没有太多钱,但身边有帮大款朋友。
每次,他一走进我们宾馆,那些服务小姐的眼睛就顿时一亮。我常听她们喊:“快看帅哥。”起初,我嗤之以鼻。可当他落落大方地来到我身边,和我搭腔时,我心里的那份得意、那份自豪是外人想像不到的。
和朱剑刚处朋友的那段时间,他对我百依百顺。只要我提出要求,凡是他办得到的,不管费多大劲,他都会尽力去办。同样,我在他面前也极为乖巧。每次我过生日,朱剑都会想尽办法哄我开心。我很纳闷,他有必要对我那么好吗?人就是这样的,在幸福没到来的时候,拼命盼望着它到来。等它真正地来了,又怀疑它的真实性。
姐妹们都劝我把他看紧一点,免得他在外边花心。我嘴上说不要紧,借给他胆子他也不敢。其实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平静如水的袁东达我不爱,碰到热情似火的朱剑我又老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有一次,朱剑的朋友过生,我帮着操持和招待客人。我正忙着,那个朋友突然走了进来,说:“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说喜欢朱剑。
不然,以后你一定会后悔。”我答应了。
聚会时我发现有一个女孩神色暧昧地坐在朱剑旁边,我听到她直截了当地问朱剑:“你到底喜欢谁?”心里的紧迫感让我鼓起了勇气,我抢着说:“我是他女朋友,他当然喜欢我。”那女孩当时就哭了,我担心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老天保佑,她终于平静下来,她对我说:“
祝你们幸福。”
聚会后,传来了那个女孩割脉的消息,幸亏刀片很钝,划伤不深,又发现得早,抢救过来了。
我不知道她和朱剑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问朱剑,他只是跪在地上求我不要离开。我想我应该信任他。
冷淡
从谈朋友到结婚经过了4年多。我们是奉子结婚的,所以婚姻开头的那一年,朱剑十分细心地呵护我,我们的小日子过得很甜蜜。只要我给他一个电话,哪怕是再小的事,他也会请假,从单位赶回来陪我。他的工资、奖金全部上交,单位的福利不等我开口,他就自动交来。
起初,我还希望他在事业上也有所发展。后来,我发觉他在这方面是稀泥扶不上墙,也就不再强求了。
我以为自己能够免俗,但没有想到我也开始盼望家庭的稳定和温暖,一如我的父母。我们相偕出入各种场合,我们是很般配的,看到的人都这么说。每次,朱剑一回家我都让他轻轻地搂着我。我轻轻触摸他的胸膛。他的吻,很小心,很湿润。我在他的怀里甜蜜得要化掉。
痛苦总是让人猝不及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对那些程式化的幸福开始厌倦。
去年3月,我的手机没电了,我拿过他的手机来用。
当时,我突发奇想看了看通话记录,上面多次出现一个不熟悉的电话号码。我拨通了这个电话。里面传来了娇媚的女性声音,她肯定以为电话这边是朱剑,完全不避讳地讲着恋人间的甜言蜜语。我忍不住问她是谁,她大概吃了一惊,匆匆挂掉了。
我明白这可能是我命中的劫数。朱剑回来时,我正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他闻到了我身上的酒气。他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他扶住我肩膀问我:“你怎么了?”
我盯着他,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我说:“她把一切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