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守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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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我?”
“嗯,羡慕你能自由自在地飞,羡慕你能朝着自己理想迈进。”这是我所无法做到的。
“这方面,我承认我比你好。”
“为了弥补我的遗憾,你可要更加油,把我不能做到的也一并完成,嗯?”
“OK,没问题。”她拍胸脯保证。
“对了,考得如何?”还没问她此次考试情形怎样,毕竟律师也不是很容易考的,如果没考上,希望她有愈挫愈勇的精神,可别一蹶不振才好。
“这个嘛……”只见她一脸莫测高深,似笑非笑的。“等放榜喽。”
※ ※ ※
有驾照并不表示你就能完全驾驭一辆车,尤其是当这辆车罢工时,大多数的女性驾驶只能像我一样,打电话请修车厂的人前来检修。记得不久前,车子才从保养场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是,怎么会突然半途拋锚呢?掀开引擎盖查看,对这些冷冰冰的机器我向来没辄,只好随着修车厂的拖车将这台价值不菲的进口车一路拖回修车厂。
“怎么样?哪里有问题?”看着修车的师父埋首于机件堆中,这里搬搬、那里弄弄,车子却依然没有动静,反倒是修车师父的眉头愈拧愈紧,令我不得不担心起来。
“这种进口车比较难搞,你等一下,我去找老板来看看。”修车师父抹去额上的汗水,一边查看引擎,一边跟我解释。
“好,麻烦你了。”虽然是一身的油污,长相也称不上慈眉善目,但是这位修车师父的态度还算和善,没有表现出一副“我是专家”的高傲神态。
“小姐,你先坐一下,老板没有那么快就来,可能……咦?”修车师父突然停住话,张大眼盯着我看。“你……你…你是……大姊头!?”
“我?你认错了吧?”
“没错、没错,对,就是你!老板……老板……”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匆匆忙忙地跑开了。
大姊头?我像吗?
这么具有江湖味的称谓怎么可能会套用在我身上呢?吴秀香还常说我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看都不会像个领导型的人物的,可见这位修车师父的眼力有待加强。
趁着修车厂老板还没来的空档,我先拨了一通电话到任廷轩的公司。
“喂?”
“廷轩,是我。”
“边边,下午茶喝得愉快吗?”电话那头传来任廷轩温柔的声音,我的行踪,他一向清楚。“嗯,刚刚才结束,我现在在修车厂。”
“修车厂?怎么了?你出了什么事吗?有没有受伤?该死,我竟然让你一个人开车出去……”电话那头传来一连串的自责声。
“廷轩,你别急,听我说。”我先安抚他的情绪。“我没事,只是车子半路拋锚而已,现在已经送到修车厂来了。”他的反应令我窝心,却也让我感到压力沉重,好象我是一个玻璃做的娃娃,轻轻一碰就会碎了似的,使他不得不对我的行动草木皆兵,也真是苦了他了。只是他为什么不相信我有照顾自己的能力呢?若再这样被他继续呵护下去,我真担心万一有一天他不在我身边时,我是否还有能力独自生活下去。“生于忧虑,死于安乐”,这句话自是有它的道理存在。
“真的没事?”他仍不太放心地再问一次。
“你是问车子?还是问人?”难得地幽他一默。
“去他的车子,我当然是问你。”
哇!难得听他说粗话,我在电话这头掩嘴偷笑。“放心,我好得很,只是不知道车子会修多久。”
“如果一时半刻修不好就别等了,我叫廷宇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了。”
“不行,我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坐出租车。告诉我是哪一家修车厂。”他仍不改保护者的作风,坚持一定要叫人来接我。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妥协了。
“好,你等一下,我看看这家修车厂叫什么名字。”正打算探头看看招牌上的名称时,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两道灼热的视线向我投射过来。我下意识地回头瞥了一眼,看到刚刚那名修车师父。他身后还站了一个男人,大概是修车厂的老板。没有细看他的长相,我只是礼貌性地点头,然后匆匆回头。再度寻找修车厂的名称。
“廷轩,这家修车厂叫……哦,有了,叫边、关、守……将!?”我惊讶地张大双眼看着招牌上那四个斗大的字。
巧合,一定是巧合,这只是修车业者标新立异的命名方式而已,绝对与我无关。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但是这样的自我安慰却阻止不了背脊上频频冒出的冷汗。
灼热的视线持续投射在我背上,强烈的程度令我想逃。
“边边?”任廷轩担心的声音传入我耳里,拉回我的思绪。
“啊?”
“怎么了?叫了你几声都没响应。”
“哦,对不起,修车师父好象要跟我说明车子的问题,所以分心了,你刚刚在说什么?”为了避免他担心,我随口扯了个谎。
“我是说:你在那家修车厂等一下,我叫廷宇立刻过去接你,知道吗?”
“嗯,知道了。”
挂上电话,我迟迟不敢回头,只是一味地深呼吸,希望藉此平复紊乱的心跳。
天啊!真的会是他吗?修车厂的名字以及背后那两道灼人的视线……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怎么办?
“小姐。”是那个修车师父的声音。
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也躲不掉了。我再度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回过头,面对现实。
“小姐,这就是我们老板。”修车师父侧开身子,让他身后那个熟悉的身影与我正面相视。
是他,真的是他!那个我以为永远不会再见面的男人……徐焉腾。
“老板你好,”强压下心中的纷乱,我冷淡而不失礼地打招呼。“我的车子麻烦你了。”
“小姐,你……”修车师父看了我的反应似乎有话要说,不过却被人打断了。
“乌鸦,你去忙你的。”徐焉腾淡淡地开口支开他,眼光却不曾离开过我。原来那位师父就是当年他身边的难友之一……乌鸦。我竟然粗心地没认出来,才会落到现在这种尴尬的场面,实在失策。
五年了!五年没见到他了,身上的油污掩不去他刀凿般的俊颜,只是当年的青涩已不再,有的只是相同的冷漠以及不变的桀骜不驯。当兵生涯的洗礼将他的体格锻炼得更加健硕。他已经由一个男孩蜕变成一个男人了,现在又是一家修车厂的老板,此时的他应该是意气风发才是,可是他眼底、眉梢间的憔悴所为何来?
“好久不见了,你……好吗?”两人静默对视了好一会,他终于开口了。
“很好。”淡淡地响应他,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怕再跟他有所牵扯。只是为什么再次见到他,我的心会有股异样的兴奋,那种感觉像是……
他乡遇故知?
这样的形容或许不贴切,虽然他可以算是“故知”,但是此情此景却称不上是他乡,或许可以勉强说是“异地相逢”吧。台湾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曾经失去联络的两个人在两千一百万人中要再度相遇的机率实在小之又小。当初我就是算准这一点,才没有离乡背井另觅落脚处,只是随着吴家一同搬至现今的住处重新生根。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和他还是在茫茫人海中再度相遇,是巧合?是运气差?还是老天自有祂的安排?总之,与他久别重逢的心情是惊讶之余还带有些许的……喜悦!?
实在不懂,这“喜”从何来?“悦”又为何?
对他,我应该是怨与恨的情绪较多,或许时间会冲淡我内心怨恨的因子,就算是如此,也不该有“喜悦”这样反常的心情啊。我的心结仍在,再怎么样试着遗忘,还是无法放开胸怀接纳他,我……非圣人。
“我……一直找不到你,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短短的一句,道出的可能是他这五年来的心情。他找我?为什么要找我?是不放心我没继续念大学还是担心我自暴自弃?或是认为我会流落街头?
“阿香搬家了,接我过去一起住。”不想探究他找我的原因,只是大略解释一下我突然“失踪”的原因,说太多,只是徒增麻烦。
“她没告诉我这些。”他像在控诉。我当然知道吴秀香没告诉他搬家的事,因为是我要她这么做的,只是我并不打算告诉他实情。“大概忘了吧。”
“小敏…”
“老板,我的车子能麻烦你一下吗?”不想再听到那个曾经令我心痛的昵称,我刻意将话题转开。
“有必要这么生疏吗?”他向我靠近一步,双手就要朝我伸来,我急忙倒退了两步,将他隔在安全距离之外。我的反应让他的脸沉了下去,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你还在怨我?”
“过去的事我全都忘了。”撇开头,不愿看他。
“哦?是吗?”我的身体被他扳正,迫使我面对他。“既然如此,刚刚为什么不敢回头看我?见了我又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你在说谎,骗别人,也骗你自己!”
“没有,我没有!徐焉腾你放手。”可怜我微弱的力量根本不敌他那铁钳似的双手,任凭我再如何挣扎,一样无法松动他丝毫的手劲,只是徒增我手臂上的瘀痕而已。
“不放!我说过,我永远不放手,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后,我更加不放手了。”
他稍一使力,我整个人已被他紧搂在怀中了。他那强而有力的臂膀勾起我以往的回忆,让我一时失了神,迷失在他阳刚的男性气息下,忘了要推开他。“你是我的,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不行!你快放开我,听到没?快放开!”他最后的那句话拉回了我的理智,我现在的身分不同了,不能任他为所欲为。奋力地捶打他的胸膛,拉开些许与他之间的距离。
“为什么不行?你本来就是我的!”他热切地看着我,激动的情绪使得额头及颈侧的青筋浮现。
“住口!我不是你的,不是!”我摀住双耳,死命地摇头,希望能将埋藏已久的记忆摇得一干二净。“谁说不是?如果你不是我的,那会是谁的?”
“不要再说了,我……”
“大嫂?”
任廷宇的声音适时的传来,阻止了我们的争执,也让我趁此空档逃离了他的禁锢连忙冲向任廷宇。
“小宇,你来了。”我像发现救星一样,紧抓住他的手,急促的心跳让我的手微微颤抖。
“怎么了?”他将我护在身后,眼光不善地扫向徐焉腾。
“大嫂?他叫你大嫂?”徐焉腾像是没看到任廷宇一样,眼光越过他,直直落在我脸上。
“她是我大哥的妻子,我不叫她大嫂,要叫什么?”不用我回答,任廷宇已经主动帮我代答了。
“你结婚了?”徐焉腾的眼睛危险地玻Я似鹄础?丛谖已劾铮痪醯帽臣挂徽罅梗袷怯惺裁捶绫┘唇戳俚那罢住
※ ※ ※
“大嫂,那个修车厂的老板你认识?”回家的路上,任廷宇一边开车,一边询问他在修车厂所看到的情况。虽然他的外表看起来像个阳光男孩,但是他敏锐的观察力却不如他外表单纯。这点,可以说是他们任家男人的特色。
“嗯,国小同学。”依照当时的情况,说不认识的话就太牵强了,况且我也没有自信能瞒得过他,编谎,一向不是我的专长。
“哇,国小同学还有在联络啊”“我们很久没联络了,今天是巧遇。”“原来如此。”停顿了一下,他又开口:“你们刚刚好象……有争执?”
唉!怎么我身边都是这种人,对任何事情总是要问个一清二楚才行,难道他们都看不出我脸上写着“我不想多谈”的表情?吴秀香如此,任廷宇也一样。
“有点观念上的出入。”说得够模糊了吧。这样回答总能让他知难而退,不再继续追问了吧?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样的‘观念’吗?”
唉!估计错误,原来他是一个听不懂暗示又不会看人脸色的人,难怪搞不定阿香,这证明他的交际能力有待加强。
“……”不回答总可以吧。沉默是金,绝对没错,还好他不是吴秀香,不会死缠不放。
“他好象不知道你结婚了。”问不到结果,他改采旁敲侧击的方式,这点,他比吴秀香高明多了。
“嗯,我没有发帖子给他。”
“哦?奇怪……”他皱了眉头看了我一眼。“我总觉得在哪曾经看过他……”
“不会吧?我肯定我不是跟你念同一所小学。”我应象中也不记得他们有见过面的情形。
“是没错,可是就是觉得他很面熟……是在哪儿呢……怎么一时想不起来……”
看他努力思考的样子令我觉得好笑,为了不再虐待他的脑细胞,也为了我不想再接续这个话题,我好心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对了,你怎么知道这家修车厂的地址呢?”我记得我只告诉任廷轩这家修车厂的名子,并没有告诉他地址啊。
“哦,大哥的车子都是在这家车厂保养的,你知道的,真正懂这些进口车的车厂不多,我们也是换了好几家才在友人的介绍下,找到这家车厂的。”
“原来如此。”想不到阴错阳差之下,我又与他牵扯在一起了,之后,我平静的生活能否再平静?想起他知道我结婚时的表情,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他那双凝聚风暴的眼像是在责备我的背叛,好似我结婚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怎么了,是不是冷气太强了?”发现我微颤的身子,任廷宇体贴地将冷气转小。
“还好,我只是在想车子的事。”随口敷衍了一句,不希望他看出我心里有事。
“你不用担心车子的事,那家修车厂的技术不错,一定会把车子修好的。”
“哦。”真正令我担心的不是车子的事,而是他。
背叛吗?我有背叛他吗?当初我并没有承诺过什么,也没有答应他什么事,如此何来背叛之名?那么他那冰寒的眼神是在控诉什么?我又为什么如此在意他的反应呢?天!好复杂。内心的不安正逐渐扩大当中,未来,还有什么难题在等着我呢?
“对了。”任廷宇突然大叫,双手在方向盘上敲了一记。“那个修车厂老板就是当年拿钱要买下阿香的混蛋!”
“买…买下阿香!?”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对!没错,我不会认错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