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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都市危情-第111部分

小说: 都市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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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陈虎捧着几束鲜花还没有走到焦小玉的病房前,就看见病房门外站着一个青年男子。职业经验使他立刻作出判断,此人虽身穿休闲服,但一定是个警察。焦小玉发生了什么事,病房门外竟然没了便衣警卫?

陈虎故作不知,走到病房门口,要伸手敲门。

年轻男人伸出手臂,拨开了陈虎的手。他更加确信对方是训练有素的警察,动作幅度很小,但力量很大。

“你找谁?”语调冷漠。

‘看病人。”

“病人姓名?”

“焦小工。

“对不起,清等一会儿。现在不能进。”

“咦,你有什么理由阻止我?”

“你是干什么的?”对方语调生硬。

“你又是干什么的?”陈虎反唇相讥。

门房开了,焦小玉伸出头。

“怎么回事?陈处长?你怎么来了?”

“你好,小玉。这位先生不让我进去。”

焦小玉点点头说:

“我介绍一下。他是纪副部长的警卫小张,这位是我的顶头上司陈处长。我看让他进来吧。”

警卫让开,陈虎说了声“谢谢”。

陈虎看见椅子上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医院的条纹服。

“小玉,把花插在哪儿?”

“给我吧。陈处,你也学一把浪漫了。”

焦小玉把鲜花插进一个玻璃杯。转过身来说:

“你们不认识吧?这位是纪副部长。这位是陈虎,反贪局的。”

陈虎伸出手。

“你好,纪副部长。”

“你好,陈虎同志。我不打搅你们了,一会儿大夫该查房了,我上去。”

“对不起,”陈虎歉意笑笑,“是我打搅你们了。要不,我过一会儿再来?”

“不客气。我也是在这里住院,其实没什么病。例行的体检,怪烦人的。小玉,你们谈吧。再见,陈虎同志。”

又一次热情地握手后,纪副部长出去了。

“小玉,你真是神通广大。你一住院,连副部长都来看你。”

“他不是专程看我。在医院小花园里偶然碰见的。当然,原来也认识。”

“你身体好点没有?”

“好像好多了。你那么忙,还来看我?”

“再忙,也没有你重要。你是重中之重,别的都靠边站。小玉,你气色好多了。”

“是吗?我倒没觉得。陈虎,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对女人献殷勤了?”

“我说的全是心里话。不过,也可能是有点变化,我现在瞧见你,不像以前那么发怵了。从柬埔寨回来后,我想得很多。越见不到你面,你在我面前越清晰。咱俩的生活,不能让工作给毁了。整天弯着腰割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把家里的自留地都给荒废了。小玉,你给我一次机会,咱俩重新开始。”

焦小玉讥笑说:

“你说我是你的自留地?”

“就是这么个意思。附庸风雅一把,你是我的精神家园。”

“嗯,比刚才有点进步。自留地上长出点草呀花呀,又围了一道栅栏,成菜园子了。”

“小玉,我送你一样东西。”

陈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红绸子包,打开,是他用了两个晚上制造出来的提琴发夹。

“给你,喜欢不?”

焦小玉把微型提琴放在手心里端详。惊讶地说:“还有琴弓呢!”

“你拉一下,还能出点声。我给徐拉。”

陈虎两个手指捏着微型琴弓,在钢丝上来回蹭了几下。

“真出声了。快给我,别给我玩坏了。”

焦小玉把提琴发夹翻过来掉过去地欣赏。

“原来是个发夹,你在哪儿买的?”

“买?全世界也买不着。我自己做的,用了两个晚上。”

“吹牛,我才不信呢。你手有那么巧?”

“连我自己也不信。我一边做一边想着你。晦,真做出来了。”

“真的?”

“百分之百真实。”

陈虎从兜里掏出银制发夹。

“这个发夹,也不知你什么时候忘在我车里了。我就是照着它做的。这个,也还你。”

焦小玉的心深深地受了触动。她转过身,怕陈虎看见她的泪水。

陈虎的出现,她不奇怪,她知道他一定会来医院看她。但他亲手制作了如此精美的发夹,是她绝对没有想到的。像他这么一个粗犷的男人,能做出这么精巧的玩意儿,需要多么巨大的耐心和爱心啊。

“小玉,还不戴上试试。不好用,我再改改。”

焦小玉擦干泪水,转过身来。

“我舍不得,掉下来摔坏了,多可惜。我要永远珍藏它。”她把银制发夹塞到陈虎手里,“这个,送给你吧。也许还能激发你什么灵感呢。”

陈虎抱住焦小玉,想吻她。这是天空对大地的渴望;这是海潮对沙滩的拥抱;这是雄风扫过树梢的呼唤;这是细雨滴入花蕊的浸润。

在嘴唇按捺不住饥渴,就要相触的那一刻,焦小玉把嘴闪开了。

“别,别这样。陈虎,你刚才有句话说对了,工作,是毁了咱俩的生活。我现在是个蜗牛,躲在硬壳里,还好受些。再也不敢把身子伸出来。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陈虎双手按住焦小玉的肩头。他觉得只要自己的双手松开,如同放飞了爱情鸟,她再也不回来了。

“我说过了,你才是重中之重。让工作靠边,不能让工作再毁了我们。”

焦小玉摇摇头。

“你能吗?我叔叔已被捕,东方的案子还在侦查。发条已经上紧,停不下来。你是发条的一部分,由不得你。更由不得我。我们俩还得继续让工作给毁下去。陈虎,你没有自留地。我呢,更是一无所有。你让我去爱一个继续办我们家案子的人,对不起,我做不到。”

陈虎松开了手。焦小玉像猫一样蜷缩在床上,样子很可怜。

沉默了半天后,陈虎冒出一句:“我等着你,等到阴影散开的时候。十年,二十年,我都等着你。”

“要是我结婚了呢?我是说我和别人结了婚?”

“别人?谁?”

“谁知道,听天由命吧。我越来越信命了。九一年,有个人给我叔叔算过命,还是个作家呢。他说我叔叔不出四年有牢狱之灾,惹得我们一阵大笑。这回真应验了。”

“你和别人给了婚,我照样等着你。”

“那你还等什么?”

“等你和他离婚,等你嫁给我。”

眼泪涮地流出来。焦小玉扑在枕头上哽咽。

陈虎鼻子一阵酸,也掉下了眼泪。他控制住自己,拉开门,准备离开。

“你等等。”焦小玉翻身起来。她看见陈虎挂在睫毛上的泪水。这时,在她内心深处,也已对陈虎以身相许。

“你坐下,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陈虎回到椅子上坐好。

“这件事,你先不要和任何人说。”

“嗯”

“我想调工作。离开反贪局,离开检察院。继续参与这个案子调查,对我是个折磨。其实,我也是刚下决心的。是你说了我跟别人结了婚,你还等我,等我离婚,等我嫁给你,我才下决心调离。我离开反贪局,对我好,对你也好,咱们的关系也许能有个比较宽松的环境。你说呢?”

“你想调到什么单位?”

“你来之前,我跟纪副部长流露了调工作的想法。他说,我要真下了决心,他一定帮忙。我想调到公安系统。纪副部长分管打击走私,是打击走私犯罪领导小组的副组长。我想调到他那儿。只要他点头接收,调动不会遇到什么阻力。”

“你这个想法太突然了,让我好好想想。”

焦小玉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我?是太突然了嘛,简直是突然袭击。”

“我不是笑你,是觉得这事好笑。我不调走,和你结婚,反贪局侦查处不成了夫妻店?亲属回避制度也不许可呀。我是笑这个。”

陈虎挽着刀疤,也乐了。

“恐怕也不能说调就调,局里要批准,方浩同志让不让你走,也不一定。”

“那你同意了?你是第一关。”

“出于公心,我不同意。出于私心,我同意。俩口子不能在同一部门工作。我也来一把以权谋私。等伤治好病再说。反走私比反贪还累,东跑西颠的,你现在调过去,还不把你累死。你先安心治疗,周局那儿我去说。你刚才说得对,工作还真是停不下来。你还记得何启章保险柜失窃的美元,有一笔是连着号码的吧?”

“记得,是何可待告诉我,他记下了美元的号码。”

“经中国银行鉴定,这是一笔假钞。周局让我查这个案子。你好好回忆一下,何可待讲过记下美元号码的细节没有?是何可待记下的还是何启章记下的?”

“当时,没有问这么细。你从中发现了什么?”

“这件事不正常。当初,线索太多,没重视这件事。现在想想,问题很多。正常情况下,没有人去特意记下美元的号码。而何家父子记下来了,一定有特殊的动机。为什么别的美元号码,他们不记,只记下了这一笔钱的号码?我怀疑,当时何启章就知道这笔美元是假钞,才特意记下了号码。”

“如果你的推理成立,那何启章把假钞锁在保险柜里,也应当有特别的动机才对。”

“你说到了问题的关键。这涉及到假钞的来源和去向。我怀疑何启章可能在他的黑皮本里记下了与假钞有关的事。这个黑皮本你也翻过,你能记起什么线索吗?”

“只草草翻了翻,像是一些暗号,什么也没记住。郝相寿已经缉拿归案,黑皮本应该有下落了。拿过来,好好破译一下。”

“唉!难就难在我们根本看不到黑皮本。周局说黑皮本不是我们侦查的范围。我感到以后我们也就是做些边边角角的收尾工作。其它的,轮不到我们插手。割韭菜改成锄杂草了。”

焦小玉托着腮想想说:

“我去找何可待谈谈?”

“不用。你现在除了养病,什么也不要想。我找何可待谈过一次,他不太配合。这小子,把他爸的墓碑修得快赶上人民英雄纪念碑了,还建了个碑亭。压得我喘不出气来,他这是向我们示威。冲他这么狂,我得给他下点手段。”

“陈虎,你别滥用权利呀,”焦小玉摇摇头,“你以为何启章那么高大的一个碑摆在那儿,市委市政府不知道?肯定知道。他们都放任不管,你的权限更管不了。别看报纸上说何启章死有余辜,背地里给他烧香的人多着呢。你要真有能耐,把千钟拉下马。市委、市政府哪件坏事少得了他?他摇身一变,反倒成了好干部。天天还在电视里露面呢。连咱们检察院说千钟好话的人也不少,说要不是千钟大笔一挥,检察院宿舍楼就泡汤了。为这个,我跟周局吵了一架。”

陈虎办不到的事,千钟办到了,而且办得干脆利落,合理合法。

何可待接到了公墓管理处邮来的通知,让他立刻去协商何启章墓地迁葬事宜。他到了公墓管理处,被告知市里征用公墓高处的一部分土地,建造农村电视插转台铁塔,何启章的墓地在征用范围之内,一周内必须自行拆除。逾期将强行拆除。何可待据理力争,说已缴纳了十年的土地使用费,不同意拆除。公墓负责人告诉他,国家有权征用任何止地,包括已经缴纳了土地使用费的土地和地面上有建筑物的土地,并让何可待看了建造电视插转台铁塔的文件和土地红线图。如果墓主自行拆除,可以退还部分已缴纳的土地使用费;逾期不拆,后果自负。

何可待气炸了肺,他指着公墓管理处负责人的鼻子大骂:“这是哪个乌龟王八蛋的主意?我操他妈!我就是不拆!谁敢拆,我和谁拼命户

第八天午夜零点刚过,早已预备好的起重机和推土机在一声哨音过后,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推倒了碑亭和石碑。石碑碎裂成七八块。

上午十点,何可待赶到的时候,墓碑的原址已经成了铁塔工地。

何可待抱着块碎裂的石碑,边哭边骂,阿四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捅进一名工人的肚子。他立刻被三名工人按倒一阵暴打。何可待见他的马仔被欺,便抄起一根三角铁横扫过去。民工们蜂拥而至,把阿四与何可待绑起来,扭送到公安局。主仆二人被依法拘留。

何启章墓碑被强行拆除的消息,是周森林告诉陈虎的。周森林用牙签剔着牙缝说:

“这回你知道千钟的厉害了吧?官场诡异,让人齿冷啊!何启章的石碑没保住,千钟的职务保住了。连方书记也反复说,千钟同志揭发有功,在大是大非面前千钟同志的头脑是清楚的。我命令你,停止对千钟所有的侦查,凡涉及到他的,卷宗要抽出来,不能列入。”

“这是上级的决定?”

“这是我的决定。你无条件执行就是了。我再有几个月就退休了。好在平生无大过,我对得起良心。陈虎,我担心你呀。你照此莽撞下去,迟早要落入别人的陷阱。那时,我退休了,想救也救不了你。”

陈虎给周森林倒满酒。是周森林下班非要上陈虎家喝小酒。

“周局,你说实话,你当反贪局长以来,有没有该抓的你没抓?该立案的你没立案?”

周森林有些醉意,他又喝了一口。

“你让我说实话?”

“没外人,当然说实话。”

“那我告诉你,该抓没抓的人,比我抓的人多。该立案没立案的,比我立了案的多。要不然我能平安退休?等你将来接了我的班,你也照样。”

陈虎也喝了一口,放下酒杯说:

“我已经步你后尘了,对千钟停止侦查。”

“这你就对了。对着干,跟上级顶牛,把你往那个山沟沟里一调,说是正常的干部交流,弄得你一点脾气都没有,乖乖地去。给你安个罪名,关起门来打狗,你就更惨,永远也无出头之日。老包死了,混了个烈士,算是善始善终。当初,因为王彩凤那件案子,陶素玲也参与了那件案子的调查,老包和焦书记的指示对着干,要不是我死活保着他,早给安个酗酒闹事,搅乱社会治安,下大狱了。陈虎,你和我不一样。你不说假话,我这辈子说了不少假话,但我一辈子没害过人。”

“周局,你是好人,大家心里都明白。”

“何启章是有罪,何可待给他老于立那么大的碑,是不对。但像千钟那样巧立名目,挖坟掘墓的事,我绝做不出来。何启章活着时,千钟和他称兄道弟,合穿一条裤子还嫌肥。哎,不说他了。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我让你停止对千钟的调查,是死命令,想得通要执行,想不通也要执行。要是千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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