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危情-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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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诺基停在丰田王旁边。陈虎说了一句“我已经到了”后关闭手机。
何可待从门内迎出。见陈虎等三个人下车,低声说:
“陈局,你们才来三个人?”
“市局的人这就到。你能保证楼上的那个人就是照片上那个人?”
“发型变了,他剃了光头。没错,就是他。”
陶铁良带领的紧急反应小组分别从几辆警车下来,十几个防暴队员个个头戴钢盔,身穿防弹背心,手里端着自动步枪。他们迅速把暖洋洋店围住。
陈虎手里拿着一把手枪。他把何可待拉到陶铁良身旁说:
“疑犯经何先生辨认,证实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家伙,他现在的绰号Pg麻杆。在楼上4号,屋里有个小姐。”
陶铁良会意地笑笑:
“我与何先生老相识了。他手里有枪没有?”
何可待一招手,阿四和妈咪走过来,他说:
“陶局问你们,楼上那个人手里有枪没有?”
妈咪紧张得说不出话,结结巴巴地说:
“…他衣服……在箱子里锁着,钥匙在他手里,他拿了个手袋上去……不知里面有枪没有……”
陶铁良温和地说:
“别紧张。4号的门,你能打开吗?”
“用钥匙,从外面能打开。”
“把钥匙给我。”
妈咪回屋里,取出一把钥匙,交给陶铁良。
“陈虎,你带着你的人,到后面胡同蹲守,防止他跳窗户。我从正门过去抓人。”
陈虎一招手,带着两个人从街角拐到了暖洋洋后窗下的胡同。
陶铁良命令其余的人守住正门和楼梯口,带着五个人上了楼梯。
在二楼4号门前,一名警察用钥匙轻轻开门,其余的警察把枪口对准房门。陶铁良守在门的左侧。
钥匙插进锁孔,却打不开门。妈咪在紧张中拿错了钥匙。
警察低声说:“肯定拿错了钥匙,换钥匙吧?”
阳铁良刚说出“来不及了”时,屋内射出的子弹击中了开锁警察的胳膊。
“撞门!”
陶铁良话音刚落,两名警察用皮鞋险开房门,他们迅速躲到门的两侧,里面又射出了子弹。
陶铁良及另外的两名警察冲到门口。枪口对准了屋内。
跟腰右手握枪,顶住被他搂在胸前的小姐的脑袋。按摩女身上一丝不挂,吓得瑟瑟发抖。他的身后是临胡同的窗户。
陶铁良厉声喝道:
“放下武器!”
跟腰并不慌乱,他冷笑说:
“别动,你们一动我开枪打死她!你们今天眼福不浅。你们眼睛看着我,别盯着看光屁股泰国妞没完。我喊一二三,你们不退出去,我就开枪!我说话向来没含糊过!”
听说是泰国小姐,陶铁良心里有点慌,保护好外国人质就更不容忽视。
“好,我们退出去。杀害人质你罪加一等。退。”
跟腰大声喊:
“把门关上!”
陶铁良断然拒绝:
“门不能关,关上门怎么谈判!”
“你们关上门,等国际友人穿上衣服。她穿好衣服,咱们再谈判!你们不关门,数到三,我也打死她!一!二!…”
“好,我关门。给你两分钟穿衣服。告诉你,你跑不了啦!上下左右全被我们包围了!”
陶铁良把门应掩上。枪口仍对准门内的相应位置。
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跟腰把按摩女从窗口推下去,他也跟着跳下。
胡同窗下的位置,有个水果摊,是个简易的木棚。
守候在窗下的陈虎听见枪响,知道疑犯武装拒捕,提起了高度警觉。水果摊分停着一辆马自达,车门紧锁,没有司机。他怀疑这辆车是跟腰的,他有意停在这个不显眼的地方。
按摩女摔在水果摊的木棚顶上,又滚落到地面,身上多处出血。陈虎扑过来抢救,叫道:
“快,她还活着!”
另外两名干警把按摩女抬起来,朝切诺基车跑去。
这时,陈虎看见跟腰跳到了马自达的车厢顶上,发出一声巨响,接着滑落到车门前。
跟腰右手持枪,左手拿车钥匙开门。陈虎一个箭步扑过去,把跟腰压在身下。跟腰猛地用力,反把陈虎压在身下。
跟腰右手就要朝身下的陈虎扣动扳机,陈虎伸手抓住跟腰握枪的手腕。跟腰手枪的子弹飞向空中。
“啪”的一声枪响,跟腰的脑袋开了花,他死在陈虎的身上。
开枪击毙跟腰的是出现在窗口的陶铁良。
陈虎把死尸从身上推开,爬起来冲把上半身探出窗外的陶铁良大叫:
“你怎么把他打死?”
陶铁良收好手枪,冲下大叫道:
“废话!我不打死他.他早把你打死了!你没受伤吧?”
“你打死他,线头就断啦!”
陶铁良把窗户关上。心中暗笑:我要的就是把线头掐断。他对屋内的警察们下了命令:
“行动结束。把店封了。疑犯的衣物带走。你们两个下去收尸。你们两个把暖洋洋的所有人员带到市局看守所问话。通知法医验尸。通知三处来现场拍照。你们三个留下来提取现场证物。非市局人员,一律不准进入现场。各小组完成任务后立即向我汇报。”
陈虎在店门口被两名持自动步枪的警察拦住。
“不能进去。陶局有命令,非市局人员不得进入现场。”
陈虎不解地说:
“我也不能进?我是陈虎。”
两支自动步枪挡住陈虎的前胸。
“你就是猛虎,也不能进。”
这时,陶铁良从门内出来,拍着陈虎肩膀说:
“收尾的事,让他们干就行了。用不着我们。”
“铁良,你玩的什么把戏?我进去看着疑犯留下的衣物里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他们会提交一份完整的报告,你我等着看报告吧。’”
何可待、阿四、妈咪三个人戴着手铐被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押出来。河四破口大骂:
“姓陈的,你他妈的也太不仗义了!我们搭着性命帮你抓人,你们不但连个谢字都没有,反倒把我们铐上!”
陶铁良微微一笑说:
“阿四,你敬莱吧。冲你异性裸体按摩这一条,就够判个七年八年的。带走。”
何可待苦笑着举起戴铐子的手。
“陈局,我费尽心思帮你,换来的就是这个吗?”
陈虎把阳铁良拉到一边说:
“铁良,这是怎么回事!是他们提供的消息。”
陶铁良点上支烟说:
“陈虎,不是我驳你面子。现场涉案人员一律收审,这是章程,我也不敢网开一面。提审完了,没事的都会放,但不审不行。一死一重伤,这么大案子,他们至少也是证人。那个阿四,公然对抗政府禁令,包娼卖淫,你怕救不了他。你是最秉公执法的了,不用我细说,你比我明白。”
陶铁良一挥手说:
“全部押车上去!”
陈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推进囚车。这辆囚车原来是准备押解跟腰用的。
街面五月花发廊门前停放的宝马赛车里,光头按下CD键,音响传出邓丽君小城故事轻柔的歌声。他在车内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当他看到阿四与何可待被推进囚车时,他知道阿四死定,他只要出很少的一点钱就能把阿四的暖洋洋洗脚城连锁店盘过来。如此轻易地除掉一名黑道上的竞争对手,让他心花怒放。
陈虎被两支自动步枪挡在门外的那一幕,和陶铁良踌躇满志、陈虎神情沮丧的场景,光头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但他悟出白道上的这一番暗中较量,陶铁良是胜者。
当天夜里,在看守所预审定陶铁良审讯了何可待。提审认“你怎么认识跟腰”开始。审讯已经进行了两个半小时。陶铁良听了何可待的供述暗吃一惊:原来蒋月秀不仅涉嫌走私,还雇用杀手杀人;吴爱坤也被牵涉在内。所有这些情况陈虎先我一步全知道了,要保住蒋月秀进而保住蒋局长将会是十分的困难。现在推一的补救办法是削弱何可待口供的可信性,毕竟他的口供没有分证。另外就是切断他与陈虎的联系。想到这里,陶铁良板起面孔说:
“何可待,你的马仔阿四是包娼卖淫的首犯,你是他的后台。你如实交待,你在医洋洋洗脚城连锁店的非法收入提成多少?”
“一分也没提过。我跟阿四没有经济来往。”
陶铁良拍着桌面叫道:
“胡说!你瓢得见了底,你不从阿四那儿黑钱,你怎么活?你是专玩大的,每天手里没有几万,你受得了吗!”
何可待冷笑说:
“你拍桌子瞪眼,我告诉你侵犯公民权利!”
陶铁良哈哈大笑。
“你告我?你以为你爸还活着,还当副市长?你一条丧家犬、落水狗,还摆你市长公子的是架子,你撤泡尿照照你自己!阿四已经交待了,你顽抗到底,从严处理!”
“你诈什么诈?我见过。你当局长才几天,多大的官我没见过?蒋月秀给我四千多万,我都不动心,能要阿四那几个小钱。我告诉你,陶局长,你说的话我全记录在案。你别玩过了。”
“我还怕你记录在案!你贿赂国家公职人员。你说,你给过陈虎多少钱,他才罩着你,帮你逃脱了法律的惩罚!”
何可待又是几声冷笑。
‘物局长,窝里斗我见过多了。也没你这种斗法。你让我诬陷陈虎,好呀,你开个价,你给我什么好处产’
陶铁良把茶杯摔在地上。
“谁让你诬陷了?我让你如实交待!你编造了蒋月秀雇你杀助腰的神话故事,还说你对焦小玉说起过。你这就是拉着国家公职人员与你一起编瞎话!我问你,你和蒋月秀之间的谈话,谁能证明有过这么一次谈话产
“没有。
“没有旁证,你就让我相信你的胡说八道!你和蒋月秀搞过对象,后来吹了,于是你怀恨在心,蓄意报复!你利用蒋月秀死亡,死无对证的机会,就缔造谎言,妄加罪名,诋毁她的名誉!告诉你,何可待,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你一派胡言里漏洞百出!”
“信不信由你。我要是让你吹胡子瞪眼一拍呼就腿软,我也就不是在市委大院长起来的坏小子。你还别让我出去,出去我就告你官官相护。你是蒋局长的门生故旧,所以你护着他闺女。”
“把他押下去!”
何可待被两名警察推推搡搡地带出预审室。
已经凌晨两点,何可待躺在囚室地铺上一点睡意都没有。但他闭着眼睛,偶尔打打呼喀,装出熟睡的姿态。
地铺上挤着八个人。何可待被夹在中间。他从阿四嘴里早已知道牢房里的规矩,谁要是得罪了看守,就必遭同牢犯人的一顿狠揍。第一拳先封你的眼,第一脚先踢你的老二,使你在瞬间丧失反抗能力,接下来是没头没脑地一阵拳打脚踢,打到跪地求饶为止。打人的犯人以此向看守邀功,饭碗里多了勺莱。挨打的从此不仅对看守,对其他的犯人也就老老实实了。
何可待预感到对他的暴打就会在今天入狱第一个晚上发生。因为他叫板的不是一般的警察,而是新任的公安局长。他想,与其让人家打个嘴歪眼斜,不如拼死对打还有一线生机。所以他暗中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两点一刻,有人咳嗽了一声。何可待一左一右两个人突然坐起来,一个人骑到何可待身上,另一个人压住他的双腿。何可待抢先出拳,击中骑在他身上的人的眼睛,那人“哎呀”一声翻下身去。紧接着,何可待抽出两腿,一脚踢中那个人的下巴。何可待躺在板铺上就打倒了两个人,他翻身跃起,伸拳踢腿,与四面扑上来的搏斗。他把心一横,死活就在今天晚上。出拳、踢脚非常狠,能够到谁就打谁,他抓住一只胳膊开嘴就咬,硬是咬下一块肉。他抓住不知是谁的头发,硬是扯下一块头皮。他也挨了不少打,肋骨上挨了好几脚。但只要抓住一个,就连踢带咬,往死里打。牢房内滚成一团,“哎哟妈呀”的叫声此起彼伏。十几分钟后,有六个人受伤不能动手了。何可待一发狠心,要把最后一个打成重残,好杀鸡给猴看,他抓住那个人的脑袋,狠命朝暖气管上撞。那个人头部往外冒血,昏了过去。
何可待背靠墙站立,指着屋内所有的犯人说:
“你们谁还上?今天我奉陪到底!”
一个大高个,可能是个字霸,就是他的头皮让何可待拽了下来。他冲何可待拱手说:
“不打不相识,今后你就是我们的大哥大!”
“你们服不服?不服接着练!”
“服了,服了。自家兄弟,何必骨肉相残呢!不打了,不打了。”
门外,传来看守的吆喝声:
“六筒9号,你们屋里怎么回事?”
何可待学着犯人的腔调说:
“没什么事。新来的姓何的那小子,不守狱规,我们帮助了他一会儿。没事了。”
门外看守说:
“他老实了吗?”
“报告政府,他老老实实睡觉了。”
“再吵,全给你们关小号!睡觉!”
看守的脚步声远去了。
高个子冲何可待连连拱手说:
“何大哥,你把我们哥几个练了,把警察涮了,您是老江湖呀!”
何可待拱手道:
“各位,刚才多有得罪,我赔礼了。以后我们就是弟兄了。不是我牛逼,我徒弟都比你们功夫好。认识阿四吗?他今天跟我一块儿折进来的。”
第一个动手的人上前作揖说:
“哎哟,何先生,您早说呀。阿四谁不知道呀,我还跟阿四混了三个多月呢。敢情您是阿四的师傅。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何可待看了看躺在暖气管旁一动不动的人说:
“他怎么办?赶快给他治治。”
“您放心,我们这儿有消炎粉,糊上什么事也没有。这里的人,个个扛揍。只要不掉脑袋,都死不了。”
“消炎粉呢,赶快给他糊上。都是父母养的,谁活着也不容易。”
胜者为王,何可待成了六筒9号的老大。几个犯人听了何可待的吩咐,赶紧把消炎粉糊在流血的伤口上。
这一夜,何可待给同屋的犯人讲了六七个荤笑话。其中警察换岗猴爬杆的故事被犯人一致推选为六筒9号的保留剧目,要一拨一拨地讲下去。
方浩听完了陈虎的关于陶铁良击毙跟腰的汇报后,长久地沉默。这是周森林的安排,他听了陈虎叙述后觉得情况重大,便安排了陈虎专门向方法当面汇报。
“老周,”方浩眉头皱了一下,“你的看法呢?你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周森林叹息了一声道:
“古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