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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都市危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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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月秀接听:“喂,谁呀?”

“月秀,我是东方,去骑王俱乐部,认得路吗?”

“认识。”

在警灯的引导下五辆车疾速行驶,很快车队进入了骑王俱乐部的大门。

这里停车场上停着十几辆豪华车,但这支显赫车队的到来还是引起前来骑马的大款们的 议论。

“警车开路,哪位头头来啦?”

“起码也是部长级呗,要不有这阵势!”

下来四个小伙和三个姑娘,他们看后傻了眼。一个大款拍肚皮说:“操,闹了半天是儿 子孙子来啦!咱们走吧,这帮人咱可惹不起,那女的我见过,公安局长的千金。”

一个大款不服气地说:“不走,怕他们怎么的,不就是仗着老子有权,还能吃人?”

焦东方的卫士杨可走到大款身边,蛮横地说:“把你的破车开走,我们的车要停在这儿!”

大款据理力争,显然他是刚出道不久,“你有没有先来后到?那么多车位不能停,非要 停在我这儿?”

“老子就要停在你这儿!”

“我花了停车钱,这是我的车位。”

焦东方的另一名卫士过来,朝着大款的肚子就是一拳。

大款捂着肚子叫唤:“你们凭什么打人!”

杨可笑得很开心:“好狗还不挡道呢,打的就是你这个杂种。”

焦东方微笑着抽烟。

另外几位车主见势头不对,纷纷开车溜走。挨打的大款被他的司机强拉上车。

大款从车窗探出头顽强地表示不服,“我记下了你们的车号,去公安局告你们!”

焦东方笑着对蒋月秀说:“找你爸告状去啦!哈哈!”

“别理他们。你把我们骗到这儿,玩什么呀?”

焦东方把手一挥,像是挥动马鞭,“骑马呀!走,咱们先去换骑士服厂

在服务小姐殷勤服侍下,他们换好了红帽、红大衣、黑马裤。黑皮靴的骑士服,从更衣 室走出来,个个深洒,贵族气派。

这是个投资九千万的马场,周边是还没有脱贫的农村,但农民们对每天进出马场的法拉 利、奔驰、宝马早已习惯,能叫出车的名字,年轻人还能分出是哪年款式。

骑师给每个人预备好一匹马,牵到他们面前,任各人挑选。

蒋月秀先挑,她选中了一匹伊犁枣红马。

“我要这匹!”

焦东方拍着可待的肩膀。

“可待,你挑吧,剩下的是我的。”

“那我就是这匹吧。”

何可待也挑了一匹伊犁枣红马。

蒋月秀捶了何可待胸口一拳。

“我挑什么马,你也挑什么马,讨厌。”

焦东方一手拍着蒋月秀的肩膀,一手拍着何可待的肩膀说:

“比翼齐飞,这才叫并驾齐驱!咱们七个人比赛好不好?你们任何一个人跑第一,我出 一百万。要是我跑第一,你们全体给我凑一百万,公平吧?”

蒋月秀正正帽子,“那一百万是我的啦!”

骑师拉过一匹马,演示上马姿势分解动作。

“开始不要跑太快,等你们放松了,马也放松了,再加速。人跟马,要通过各自的动作, 要形成一个对话过程,跑起来才特别和谐,好在你们都不是第一回,别的马我都要他们停啦, 整个场地就你们七匹马。”

焦东方带来的两男两女四名随从先上马,通了几步。焦东方见没什么差错,一挥手,三 个人上马。

他们精神抖擞地来到环形跑道的起跑线。

蒋月秀里圈,何可待紧挨着她,依次是焦东方和他的四名随从,沙莉、朱妮、杨可、刘 思德。

骑师鸣枪,七匹马全速出击。

何可待有意让蒋月秀跑在前面,用马头拦住了焦东方的马。

焦东方边跑边说:“可待,你用心良苦,两口子要挣我一百万,就让月秀跑第一吧。”

跑出二百米后,焦东方的两名卫士突然加速。一匹黑马冲在蒋月秀的前面。

何可待勒紧组绳紧追。

这时,一匹白马又冲上来,紧贴着何可待的枣红马。白马上的是焦东方的贴身女保嫖朱 妮。

白马突然马失前蹄,朱妮像跃起的兔子从马背上飞出。

何可待的马受惊,前腿腾空而起。何可待身体猛然随势后翻,右脚与马澄脱离。他的左 脚却紧紧地扣在马澄的铁环中。枣红马愈加受惊,加速狂奔。何可待除了左脚扣在马镜里, 全身都翻在马下。

他的脑袋几乎撞在地面。他想尽力用腰劲撑起上身。马的速度太快,根本用不上劲。他 又试着左脚从马澄抽出来,抽不动。

几分钟后,他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意识的控制,被马在地上拖口袋一样向前跑,脑袋一上 一下的颠动。

焦东方想伸手去拉何可待的马的缰绳,但够不到。

蒋月秀在马背上大声呼叫:“来人哪!来人哪!”

骑师快步飞奔,冲到枣红马旁,他用力腾跃,身体飞出,他双手抓住枣红马的缰绳。枣 红马放慢了速度,渐渐停下,喘着粗气。

惊马拖着何可待跑了一百多米。骑师把何可待的左脚从靴千里抽出来。何可待全身血肉 模糊,他休克了。

蒋月秀瘫软在跑道上。

焦东方的脸吓白了。

“快……送医院!” 
 

 



    
《都市危情 》陈放 

  
  第六章 骨灰堂友谊绝断 狩猎区爱情萌发 
 

今天是陈虎出院的日子,陶铁良驾着一辆桑塔纳进入医院大门。

陈虎把日用品及药物装入手提袋,准备离开。

陶铁良敲门,陈虎开门,看看表。

“铁良,你很准时。”

陶铁良冷冷地说:“出院手续办好了?”

“嗯”

“走吧。”

陈虎上车后第一句话就让陶铁良生气,“唉,我没车开了。2020结束了历史使命。”

陶铁良开车出了医院大门,甩过一句:“我看,该结束历史使命的是你,不是车。”

“憋死我了,好人也得在医院憋出病来。”

陶铁良不理睬陈虎,他掏出烟,点燃。

“给我一支。”

陶铁良把烟盒放到自己这侧,不给烟。

“你气儿还不小呢。”

陶铁良驾车驶上一条郊区公路。

陈虎不解地问:“你要把我拉到哪儿呀?”

陶铁良沉默。

桑塔纳拐入林荫道。

路的两侧是卖香烛纸钱的小摊,一座石牌坊高耸,上刻着“长岭墓园”。

桑塔纳进入石牌坊。

陈虎立刻明白了严峻的时刻到了,面色肃然,什么也没问。

陶铁良眼圈潮红,但克制着感情。

桑塔纳问墓园深处开去,两侧是一排排墓碑。

桑塔纳停在有“火化科”标牌的房子前。

“你在车上等着。”

陶铁良下车,进入火化科办公室。

陈虎拿起陶铁良留在仪表盘上的烟盒,抽出一支他于手的颤抖,几支烟同时掉在车内。

陈虎弯腰拾烟。

这时,陶铁良敲车窗。

陈虎下车。

陶铁良面色凄然站在陈晓面前。火化科科长说:“请你们跟我来吧,火化准备工作已经 做好。”

陶铁良、陈虎跟随科长走向火化炉。

火化间很大,一侧是火化炉。

一条不长的传送带,在炉口与传送带之间悬垂着一块白布,用来隔挡。

几名穿白大褂的工人肃立。

“二位请稍候。”科长说完消失在走廊的一侧。

陶铁良语气沉重地说:“你现在全明白了,我专门安排在你出院的当天火化。组织上决 定尸体火化。再过几分钟,玲玲……她就…我没敢让我妈来,也谢绝了市纪检委和反贪局的 领导前来,他们可能会参加玲玲的骨灰安放仪式。我只想请你一个人,陪着我,最后送送玲 玲。我知道,她生前一直在心里悄悄地爱着你。”

科长走回来,他的身后两名身穿白大褂的女工推着一辆轮床缓缓跟着。

另一个女工双手托着黑色漆盘,上面铺着一块白布,白布上是一把剪刀。

科长说:“这是最后一面了。”

女工撩起轮床上的白单,露出陶素玲的安详遗容。

陶铁良与陈虎凝视陶素玲。

盖在陶素玲身上的白单子缓缓脱下。

陶素玲一身红色对襟中装,脚穿一双红色皮鞋。

陈虎泪水夺眶而出,他伸手抓住陶素玲的手。

陶铁良拉开陈虎。

“别碰她,让她睡吧。”

四名工人把陶素玲从轮床上抬下,放到传送带上。

科长说:“如果想留点纪念,可以剪下一绺头发。”

陶铁良犹豫一下,拿起剪子,他从陶素玲头上剪下一绺头发,把剪下的头发放在白布上, 又把白布包好,放进上衣兜。

科长按动电钮,传送带启动。

陶素珍向炉口移动。

由于传送带的颤动,陶素玲一只脚的鞋松脱。

陈虎冲上前,把鞋给穿好。

陶素玲的头部进入白布帘,随后整个进入白布帘消失。

陶铁良说:“是你把玲玲送到这里来的。跟我来。”

这是特殊的照顾,一般是不允许死者家属在旁观看。

陶铁良打开炉口观察窗铁门,里面是一块透明的耐高温玻璃。

陶铁良说:“你看吧。”

陶素玲躺在炉中。

炉内已经预热升温,陈虎的眼睛凑近了观察窗,突然只见陶素玲的头发和衣服像被一股 看不见的风抽走,刹那间不见一丝火苗就消灭得无影无踪,一具肤色惨白的赤裸身体显示着 人类最后的尊严,三秒钟后炉内才燃起熊熊烈火,陶素玲的身体消失在火的红光之中。

这一刻使陈虎感到了震撼,强烈的负罪感使他闭上眼睛,双手砸在坚硬的火化炉上。

科长把他们请到外面说:“还要翻动尸体,女人的骨盆比较难烧,工人用铁钩子捣碎骨 架,你们就不要看了,怪难受的。”

一小时后,陶铁良把装好的榆木骨灰盒寄存在灵堂,把陈虎推上车,驶向市区公检法司 合建的健身房。

陶铁良与陈虎进入健身房。里面许多人在进行各种器械的锻练。

陶铁良与陈虎进入更衣室换拳击服。

陶铁良更衣后把拳击手套扔给陈虎说:“还会吗?”

陈虎还没有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半天才喃喃地说:“你要跟我打?”

“少废话,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别让血弄脏了你的警服。”

更衣后,陈虎与陶铁良各自撩开绳子,钻进拳台。

陶铁良和陈虎都是职业拳手打扮,站在拳台的两角。

他们进行的泰式散打比赛,手脚并用。

场馆内,没有人特别注意他们。

陶铁良摆出进攻的架势,“今天,咱哥俩算算账。”

陈虎轻轻跳跃,无可奈何地作迎战姿势说:

“我知道,陶素玲死了,你心里难过,要是打我你能好受一些,来吧。”

陶铁良鄙视地说:“你还那么狂妄?要再不教训教训你,你真以为老于天下第一了。”

陶铁良猛然出击……直拳……勾拳……

拳脚并用,一下狠似一下。

陈虎倒在地上,鼻子流出鲜血。

“怎么样,大英雄,原来你也是肉眼凡胎,经不住三拳两脚,逞能,逞能!你就知道逞 能,结果好端端的送了玲玲的性命!起来,你这个能包。”

这时,焦东方与焦小玉并肩进入健身房。

焦东方和熟人打了一阵招呼后对焦小玉说:“怎么样,公检法司的健身房怎么样?不错 吧?”

焦小玉身高一米七二,一身牛仔,焕发的青春力量托起大家闺秀的娴雅,两只充满自信 的大眼睛在柳叶眉的掩映下隐藏着欲望与渴求。

焦东方严然是这里的主人,“是我赞助的,马上你也有权出入这里了。走,我带你到主 任室,给你引荐一下,办个会员证。”

陶铁良和陈虎进行第三个回合的散打,陈虎已经被打倒了两次。

健身房主任见到焦东方,快步迎上。

焦东方说:“我来找马副局长,听说他在。给你介绍一位朋友,是我妹妹。”

焦东方发现身边的焦小玉正向拳台走去。他看见打拳的竟然是陈虎和陶铁良,不禁止 步,若有所思。

焦小玉来到拳台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观阵。

陈虎开始反击,扬起右脚旋踢……陶铁良漂亮的躲闪,随之飞起左脚……陶铁良踢在陈 虎眼睛上,陈虎摔倒。

陶铁良跪在陈虎的身边,用手套拨拉陈虎脑袋。

陈虎的眼角出血。

陶铁良俯下身去,像是战胜者虐待俘虏,“何副市长明明是自杀,你他妈的自作聪明来 个他杀,结果呢,我看陶素玲倒是被他杀的,是被你杀死的。我听说,你又想把翻车事故说 成是对你的蓄意谋杀。陈虎,你是不是落下了脑震荡后遗症?”

焦小玉听不见拳台上的对话。

陈虎突然旋脚起身,他被陶铁良的话激怒了。

他腾地跃起,飞脚攻击。陶铁良早有防备,就势一拳,陈虎被击中。

他的身体在栏绳处摇晃,摔倒在拳台外。

焦东方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焦小玉身旁。

焦东方走上前,蹲下身着陈虎。他故作惊讶地说:“哟,这不是陈检察官吗?真是不幸, 前几天翻下山坡,现在又翻下拳台了。”

焦小玉走过来,蹲下身,查看陈虎的伤口说:“伤得还不轻呢。我看了你一会儿,你只 会攻击,不会防守。要不要紧,我送你去医务室?”

陈虎站起来,摘下手套,扔在拳台上,谁也不理,转身走开。

焦小玉看着陈虎的背影,问她的哥哥焦东方:“他是谁?”

“陈虎,市反贪局的侦查处长。”

拳台上,陶铁良跳下来,与焦东方握手。显然他们是老熟人。

离市区八十公里的森林猎场在宁静中展现它原始的生命力。这里对一般游客包括大款也 谢绝参观,前来休闲的是高级干部和他们的子女。

枪响。震惊飞鸟。一只野兔中抢倒下。

田聪颖飞奔过去,提起野兔大叫:“打中啦!打中啦!”

焦东方手拿一枝双筒猎枪,跟过来。

“东方,真准,弹无虚发,一枪命中。

“我心情好,枪法也就好。”

“东方,真的,我发现这几天你心情特好。”

焦东方与田聪颖在森林漫步。显然,两人的关系已有深入发展。

焦东方装上子弹,“小颖,你说,一个男人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

田聪颖天真地仰起兴奋的脸,“是成功?”

焦东方摇头,“不对。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可能的事情谁都能做,那不算是成功;把 不可能的变成可能的,这才能体现出创造性。”

田聪颖的目光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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