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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都市危情-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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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大声喊:“你干什么!”

焦鹏远闻声进来,只见小偷血流满面。他忙说:“快包扎。”

民警与焦鹏远找到纱布给小偷包扎伤口。

小偷不服地嘟哝:“把我挤兑得没处走。”

民警拍着桌子,“你用自杀吓唬我?这种事我见过多了。”

小偷突然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是谁偷的。”

“谁?”

“你不能去抓他。”

“你还管起警察来了。”

“他妈病得躺在床上起不来,又没钱看病,才去偷的。你们抓了他,她妈非死在床上。”

民曾嗯了一声:“到底是谁?”

“水车胡同八号的小秀子。”

焦鹏远掏出烟给了小偷一支。

小偷接过烟,“谢谢,大伯。”

焦鹏远拍了拍警察肩膀说:“来。”

警察随焦鹏远到了外屋,焦鹏远把里屋的门关严。温和地问:“你怎么处理呀?”

“抓人起赃呗,你管这事干吗?”

“人一抓,他妈死在床上,这不给政府增加困难吗,你去照顾犯人家属?”

民警瞪起了眼睛。“你是干什么的,上这儿指手画脚?”

“提个建议总还允许吧。”

唐所长进来,见到焦书记他吃了一惊。

“焦书记,您怎么上这儿来了?”

“懊,看看你们。”

民警诧异地打量老头,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焦书记?

唐所长意识到可能是发生了误会,解释说:“你不认识焦书记?一九四九年,咱们的第一任派出所所长啊。”

焦鹏远打量着四周说:“这院子,能保存到今天,也真不容易。老房子,拆得差不多了。上这儿来,像看见老朋友似的。”

“焦书记,快请坐。”

焦鹏远的目光转向警察。

“那个小偷,是不是先不要抓了,给母亲买药去偷钱,也算是个孝子。你抓了他,闹不好家破人亡。屋里那个,对朋友挺仗义,又没犯案,让他回去吧。”

小偷猛地拉门出来,跪在焦鹏远面前,哭天抢地说:“焦书记,您救了人命啦,您真是清官啊!”

焦鹏远把小偷拉起来,“起来,起来,你去劝你那个朋友,到派出所投案自首,可以从轻处理嘛。”

“我明天一早就把秀子给您领来。”

民警捅捅小偷,“还不回家。”

小偷冲他们—一点头哈腰说:“今天我算开一回眼,我谢啦。”

小偷抹着泪离开。

警察整整衣冠向焦鹏远敬个礼。

“对不起,焦书记,我没认出您来,谁能想到您这个大首长半夜三更上我们这个小派出所来呢。”

焦鹏远握住警察的手,“老同志,辛苦了,快退休了吧?”

民警尴尬地笑笑,不知说什么好。

唐所长笑着说:“他呀,他才三十出头。”

焦鹏远长叹一声说:“唉,基层干部没白天没黑夜,太辛苦了。我跟市财政打个招呼,给你们改善改善。”

“焦书记,到我的屋里歇会儿,比这条件稍好点。”

焦鹏远摆摆手,“不了,你们忙你们的事,要是不打扰,你们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联会儿。”

唐所长与民警不知所措地悄悄退出。

焦鹏远的警卫、司机和唐所长、干警在院子当中悄悄地抽烟、聊天。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弄明白眼前发生的事,焦书记今天夜里是怎么了?

焦鹏远歪在长椅上睡着了。这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睡个安稳觉。

同一个夜晚,也许是差不多同一时辰,焦鹏远的侄女焦小玉在夜审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陈虎轻轻地给她披上衣服,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五点。

他出了预审室的房门,去医院秘密病房向方浩汇报。

方浩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包西洋参冲剂,冲了一碗热水,端到眼睛布满红丝的陈虎面前。

“你也补补气力吧。”

“没关系,还撑得住,方书记,你也一夜没睡?你这样住院,跟不住院也没什么区别呀!”

陈虎把审讯记录摆到方浩的床上。

“这是昨天晚上,准确地说是今天凌晨审讯马忠良的记录,您先看看。”

方浩埋头看审讯记录。

他抬起头来,突然发现陈虎趴在床头柜上睡熟了,均匀地发出呼吸声。

他又专注地看审讯纪录,看完后烦躁地划火柴吸烟。

陈虎被擦火柴的声音惊醒。

“我睡着了吧。”

“你就是该好好休息一阵子,可惜我还不能放你的假。马忠良的这个交待非常重要,一亿元的非法挪用,焦鹏远同志是批了条子的。但是搜查何启章的家里和办公室的文件,并没有发现批条。批条会在马忠良手里吗?”

“有这种可能,由于他突然晕倒,我还没来得及问他。”

“找到这个批条,就能找出向焦东方拆借五千万的人,同时,也能搞清这里面隐藏着的大大小小的交易,纵向搞透,横向摸清,全靠这张批条。这是一个重要的物证,必须找到它。马忠良现在怎么样了?”

“他是由于神经高度紧张造成一时昏厥,现在已经没事了。”

“能继续审讯吗?”

“能。

“让马忠良多休息半天吧。你继续审讯时重点审问他与何启章在五月三日凌晨谈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以及后一个亿的来源。”

“好吧,我现在就回去准备,卷宗我先带走了。”

陈虎收拾好审讯记录,放进皮包,走到门厅,方浩叫住了他。

“陈虎同志。”

“还有什么指示,方书记?”

“我很抱歉,你的待遇还不如马忠良,我连一个小时也没让你睡。”

陈虎一笑,出了秘密病房。

桌子上电话铃响起来,方浩接电话。

来电话的是方洁的秘书。

“我是方浩…··焦书记找我?好,我这就过去。”

方浩放下电话,对刚进门来的夜班护士说:“对不起,今天我早走一会儿。”

女护士无可奈何地努努嘴唇,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方法走进焦鹏远的办公室。两个人看上去都疲倦。

焦鹏远没有像往常一样请方浩坐下。“方浩同志,你抓沈石,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又抓了马忠良,他老婆刚在我这里闹完,现在还在接待室里又哭又闹,不知怎么收场。你为什么又不和我招呼一声呢?”

“焦书记,拘审马忠良是经上级有关部门批准的。”

焦鹏远“啪”地一拍桌子。

“上级!上级!我才是你的上级!既然马忠良已经把损失的一个亿,千方百计找回来,就是以功补过嘛,为什么还要抓他?”

“他这一个亿有问题,并不是原来非法挪用的那一个亿。”

“笑话,追回款,倒成了问题!重要的是我们没有造成损失,有错误可以教育嘛!你今天抓一个,明天又抓一个,抓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市委市政府的正常工作怎么运转?广大干部的积极性还怎么保护?安定团结靠什么来保证?方浩同志,打击面不要太宽啦!要给自己留点余地,不要搞文化大革命打击一大片那一套嘛!”

“焦书记,反腐败是在严格的法制轨道上进行的,没有搞人人过关,也没有搞群众运动,更不存在逼供信。拘留马忠良,是因为有充足的证据,他涉嫌参与了一桩重大的非法集资案。我希望你能冷静地面对现实,我们都不希望干部犯错误,更不希望他们犯罪。逮捕每一个干部,我都心疼,但罪犯必须受到惩罚,这不会影响安定团结。如果我们一手软,一手硬,结果就是会出现何启章、李浩义、郝相寿、沈石、孙奇、马忠良这样的干部。这个问题要引起我们的深思呀!”

焦鹏远把办公室的门推开说:“官话我不要听,你把这些道理讲给马忠良的老婆听,别让她大吵大闹影响市委的工作!”

“好吧,我去。”

方浩离开办公室,门被焦鹏远使劲撞上。

焦鹏远冲着门叹气说:“唉,连小偷都知道给朋友分忧,你还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

马忠良被警察带进来,坐在方凳上。

周森林、陈虎主审,焦小玉笔录。

陈虎微微一笑,“马忠良,休息得怎么样?”

“睡不着。”

周森林站起来,走到小桌旁,冲了一杯牛奶,送到马忠良手里。

“都这样,先是心存侥幸,然后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把问题交待清楚了,你自然也就放松。我问你,你这一亿是怎么补回来的?”

“是焦东方一手操办的,他对我说你收钱就是了,其它的事用不着你管,我真的不清楚。”

“五月三号凌晨,你和谁接触过?”

“那天,大概是后半夜吧,何市长打电话,让我到他的办公室…,,

马忠良提着皮包,睡眼惺松地进了何启章的办公室,何启章没请马忠良坐,劈头就是一句:“焦书记的批条的复印件,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这是命根子,我一直保管在家里的保险柜里。原件呢?”

“给我。原件在我这里。”

马忠良掏出一张纸交给何启章,他看了一眼,折叠好放进西装上衣口袋。

“你没有再复印留底吧?”

“没有,你不是不让我再复印吗?”

“嗯,很好。抽烟吧。”

何启章把一条中华烟扔给马忠良,马装进了皮包。

“何市长,你把焦书记的批条拿回去,要是有人查,我这里拿不出凭证,不好交待呀!”

何启章冷冷地注视马忠良。

“放在你那里不安全,这件事要绝对保密。这一个亿是绝对套牢了,那父子俩把这摊烂事甩给我们,让我们背黑锅,这是我俩活命的法宝。”

“是呀,何市长,咱们怎么办呢?我找过焦书记,也找过沈石,找过焦东方,他们全让我找一个亿补上。我上哪儿去找一个亿呀!焦书记又说,耽误了公路施工,拿我是问,急得我连死的心都有。”

“你能不能拆借一个亿来,救救燃眉之急?”

马忠良哭笑不得。

“我的何市长,我要能拆借一个亿,还发愁吗?”

何启章长叹一声:“唉,一着走错,全盘皆输。我当时就觉得集资的事干不得,让焦东方死缠活缠,还是陷了过去。焦东方今天晚上十点多去电视台找我,说冯艾菊的账号查封了。”

“那就糟了,这说明冯文菊犯了案,很快就会直到我们头上。再不想办法,只有死路一条啦!”

“是呀,要不这么严重,我也不半夜三更把你从家里叫来了。我刚和焦书记谈完话,瞧他的意思是想把责任扣到我头上。我现在的处境是潘金莲给武大郎服毒,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反贪局和焦书记,两头都饶不了我。忠良,咱们成了替罪羊啦!”

“那也得想个办法呀!”

桌子上电话铃响起来,何启章接过电话。

“我是何启章,哦,东方呀,有事吗?”

“何叔叔,我刚在电话里听我爸说了,你和他谈得不太愉快。你过饭店来吧,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好的,我一会儿过去,再见。”

何启章放下电话。

“焦东方让我过去一趟,还是谈一个亿的事,我看你也去,你是怎么来的?”

“司机送我来的,车停在后门。”

何启章看看手表。

“你先回家,我们三点十分,在饭店大堂里见。”

周森林递给马忠良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他狠狠吸了一口,说:“我回到家,喝了一碗银耳汤,三点十分到了地平线饭店大堂,等了五分钟,何市长就来了。”

陈虎的态度像对待老朋友。

“老马,你给何启章的那张纸,是焦书记批条的原件还是复印件?”

“复印件,上面批示是‘请何启章同志酌情办理’和焦书记的签字,还有何市长的批示,内容是“遵鹏远同志意见办,同意拆借出五千万’,签名是何启章。”

“你见过向你拆借款项的人吗?”

“没见过。实际上对方并没能提走钱,只是以对方的名义存入了冯艾菊的账号,是何市长亲自办理的。对方答应只收五千万百分之十的回扣五百万,其余的百分之二十五直接打到我们的账号上,但由对方开百分之三十五的收据。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账外的一大笔款吧。想得挺美,结果是大套牢,而对方一分钱也没有损失。”

“你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吧?”

“知道,叫景晓田,他是焦东方的朋友,我从来没见过。”

“你没记错?”

“保证没记错。”

“你在地平线饭店见到何启章的时候,他穿的是什么上衣?”

“就是那件黑西服。”

“你接着说吧。”

在地平城饭店大堂,马忠良迎上何启章。

“何市长,你一点也没睡呀。”

“火烧眉毛,睡得着吗!走,我们上去,你不要多说,当个证人就行了。焦东方太滑,我们不能不防。”

何启章空着手,没有带皮包。马忠良带着一个皮包。

他们乘电梯上楼,出电梯后进入走廊。

焦东方走下室内楼梯迎接。

“何市长,请进。马局长,你也来了,请。”

马忠良在焦东方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沙莉端过两杯牛奶。

“请用牛奶。”

“谢谢。”

焦东方也坐到另一个沙发上。沙莉退出办公室。

“马局长来了也好,大家一齐商量商量。何副市长,一个亿是拿不回来啦。死马当活马医,我们想出一个妥善的善后办法,渡过这次危机。”

“东方,我是被你拖下了水,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你有什么应急措施吗?”

“马局长也不是外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当前最主要的是保住老爷子,不能让他出半点闪失,这是我们根本利益的所在。责任吗,我不是政府干部,也不好出面承担,承担了反而更麻烦。我的那位朋友,来头很大,最好也不要牵涉在内,反正人家并没能拿走钱嘛,以后还用得着人家,伤了感情不好。何叔,你就受一回委屈,把责任承担下来。只要老爷子不倒,下届市长的人选,是非你莫属。疾风知劲草,患难见英雄,这回就看你的了。”

“你让我怎么承担责任呢?”

焦东方点燃一支烟,跷着二郎腿说:“很简单,一个亿的挪用是你没有向老爷子汇报,自作主张。出发点当然是好的了,给财政创收嘛!”

“嗯,我可以这样说。”

“好!老爷子没有看错人,我服你啦。那你得把老爷子的批条交给我,留着麻烦。”

何启章把批条从上衣口袋里取出。

“你要的是这个吗?”

焦东方迫不及待地伸过手,接过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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