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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都市危情-第83部分

小说: 都市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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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身裸体的宋慧慧含羞带笑地站在他面前。

你来看我了,是吗?

声音宛如猫咪,柔软,尖细。

拖了这么久才来,我每天都盼着你呢。

若远若近,声音飘忽不定。

焦鹏远怔怔出神,他见到宋慧慧款款走来,朝他伸出肌如凝脂的手臂。

他急忙伸出手,想握住宋慧慧的手。

你害苦我了,书记大人。

宋慧慧往后退,往后退,轻飘飘地贴在墙上,成了一个画中人。

焦鹏远终于明白,宋慧慧是永远离他而去了,挂在墙上大镜框内的是一比一的赤身裸体的宋慧慧的照片。

唉!慧慧,我真想你呀。焦鹏远喟然长叹,坐在沙发上,目光滞留在宋慧慧的身上,往日的甜蜜伴着今日的辛酸涌上心头。

焦鹏远从尼康用照相机取景器看着站在紫色条绒窗帘前的宋慧慧。

摄影,是他第四大爱好。第三爱好是收集世界名牌手表,第二爱好是喜欢多情的女人,第一爱好是政治。

摄影在他的生活中尽管排在第四位,但专业摄影师也不敢和他比高低,他不仅拥有二十多架如尼康、莱斯、如莱福莱顶级相机和各种镜头、器材价值数百万元,在摄影技巧上也颇有建树。在某些隆重场合,他会心血来潮,从主席台走到台下举起相机拍照,充当新闻记者的角色。而他的特殊身份使他得以出入某些禁地拍照,使得他的照片很有价值,甚至具有历史和文献价值。

“慧慧,你把右胳膊抬起来,放到脑袋后面,我看看姿势怎么样。”

“给你当模特,真麻烦。”

宋慧慧把右臂弯曲放到长发后面。

“这样对吗?”

焦鹏远手托着腮看了半天,没说话。

“倒是行不行,你穿着衣服,我非着凉不可。”

“对不起,我看走神了。”焦鹏远低下头去看取景器,“好是好,左手放的不是地方,太生硬。把左手放到那地方,盖一点点。”

“就这一回,你再找不到感觉,我罢工了。”

宋慧慧的撒娇使焦鹏远拍照的兴趣更浓。

“别,别,说不定一张伟大的照片就要诞生了。再坚持一会儿,手放松,对,就这个姿势……不好,还有点毛病……对,这样!”

焦鹏远的目光离开照相机取景器,小心地绕过三脚架,到茶几旁从花瓶里取出一支郁金香,走到三米外的宋慧慧身旁。

“赌,你右手还是放在脑袋后面,左手拿着这枝花,用花挡住你的秘密,一定别有洞天。”

宋慧慧接过郁金香,闻了闻,放在小腹下面。

“太好了,绝对是艺术佳品。身体再放松一些,不行,灯光还有些毛病。”

焦鹏远离开三脚架,来到美国伞灯前,重又调整了它的角度。他觉得一切已经尽善尽美,回到照相机前。

“我开始了,你放松点,动动也没关系,我连续拍摄。”

咋喷、咋嚷、咋呼,他一口气拍了整整一卷。

“好了。”

焦鹏远把一件真丝睡袍披在慧慧身上,兴奋地说:“辛苦了,你就等着伟大的照片问世吧!”

“我不辛苦,”宋慧慧菀尔一笑,“书记大人才辛苦,为我这么一个小女子忙了整整半天。”

“忙了整整半天?”焦鹏远关闭了伞灯,“应当说,我为你这个小女子忙了整整两年。为了拍好这张照片,专门从美国进口了三盏伞灯,从日本进口了最新的尼康,从德国进口了最好的三脚架和几个镜头。你都想象不出多少人为你忙乎。胶卷还要送香港冲印,我告诉何启章了,要找最好的技师,做成一十b一的,当成快件和秘件完成。同时还要在香港做一个灯箱,把你的照片扫描在特殊的纸上,像广告灯箱那种,但要一个镀金镜框。一切完成后给我运回来,就摆在我的别墅里。”

“你想把我展览呀?”

“只给我一个人看。”

“兴师动众的,得花多少钱?再说即便拿到香港冲印,也不见得安全。我天天在电视里露面,说不定香港人也认识我,传出去,可丢丑了。”

焦鹏远哈哈大笑,“香港那一亩三分地,花几个钱,什么都能摆平,资本家是很讲商业信誉的。”

照片从香港免检进入海关,运到别墅之后,宋慧慧面对两幅一比一的照片惊呆了,她没想到自己会是如此惊人的漂亮。娇艳。一幅是布面,处理成古典油画风格,镶嵌在红花梨木的三层套框内;另一幅是镶嵌在镀金钛钢框内的灯箱画,灯亮后人顿时活了起来。

“慧慧,你喜欢哪一幅。”

宋慧慧偎在焦鹏远的怀里说:“我没这么漂亮吧?”

“你比画里的还漂亮。怎么样,我的摄影技术还说得过去吗?”

“你简直可以开一家影楼了,非常地道。我真没这么漂亮,肯定是香港技师把我美化了一番。”

焦鹏远抚弄着宋慧慧的长发,“是我的心,把你美化了。”

“谢谢。”

宋慧慧温柔地送上芳唇。

焦鹏远用舌尖舔了舔自己干裂的上下唇,由于着急上火,嘴唇裂开了几个小口子,很疼。

他长叹一声,目光困难地离开宋慧慧的镜框,进入里间。

一张特大的日本进口水床又一次刺激了他的神经,在随肌体而起伏的水床上度过了多少如醉如痴的夜晚,而此刻人去楼空,他再也不愿踏进这间卧室,除非像今天这样不得已。

他拉开意大利进口的衣柜的柜门,按动一个隐秘的电钮,床头的整整一面用白样木包镶的墙体缓缓升起,出现了一间六十平方米的密室,没有一扇窗户,但有一扇非常隐蔽的门通向山洞。这个秘密房间连宋慧慧也不知道,是何启章请香港设计师专门设计、秘密施工。何启章一死,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焦鹏远一人。

当初设计这间秘室,焦鹏远的指示是应付突然事件和战争状态时逃生,但实际的用途是存放机密文件。

尽管四壁无窗,但中央空调使屋内空气良好,温度适宜。

一张大床、一张老板台、几只沙发,最多的是保险柜。墙上是连每一条胡同都清晰标出的市地图,这张图最不同凡响之处就是标出了全市地下防空暗道的路线图,哪条线通向地下指挥部,哪条线通向停车场,哪条线通向飞机场,哪条线通向主要路口,都一目了然。

焦鹏远站在地图前,突然冒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荒唐的想法:要是从这个城市突然消失会是什么后果?从暗道出走是没问题的,但能像林彪那样登上飞机吗?不,绝无可能。如果逮捕我,我的卫队会抵抗吗?军区会保护我吗?看来这种可能怕也微乎其微,在中国培养一支私人军队是太难了,连林彪也只是搞了个小舰队。

焦鹏远沮丧的目光离开地图,移到一只小号保险箱上,他调好密码,那是宋慧慧的生日,门打开了。

他从第一格拿出郝相寿被迫交出的何启章的黑皮本。

这个本子,他已认真读过三次,何启章记下的那些事,有些他知道,有些他不知道;有些与他有直接的关系,有些与他有间接的关系;涉及到的人员、单位、资金等等方面数额之巨连他都感到吃惊。他一直拿不准该怎么处理这个黑皮本,但有一点他很清楚,这东西一旦落入中纪委或者反贪局,必然会掀起一场风暴。

他在手心里掂着本子,我该把它交出去吗? 
 

 



    
《都市危情 》陈放 

  
  第三十二章 洒热泪孤臣用命 横冷眉将相对阵 
交出去吧,自己就失去了王牌,失去了讨价要价的本钱;不交吧,人家不会给予我保护,说不定会与反贪局一起加害于我。

焦鹏远手里拿着本子犹豫。

他看看手表,已经离开了十五分钟。再拖下去对方会等得不耐烦。

他锁好保险柜,来到外屋,按动电钮,墙体恢复原状,完全看不出里面有一间密室。

慧慧,你在冥冥之中保信我吧。他看了一眼宋慧慧的照片,离开了房间,回到尊贵的客人身边。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焦鹏远抱歉地一笑,坐在中年男人旁边的藤椅上。

“没关系,往外掏宝贝,总要想一想的。不过,你还是想明白了。”

中年男人似乎并不把焦鹏远放在眼里。

“你这里绝对安全?”

“当然,今天不接待任何人。只有你我。警卫不招呼是不进来的,你放心吧。我还是市委书记,还能控制局面。”

“那好,给我吧。”

焦鹏远把黑皮本递到中年男人的手里。

“就是这个东西。”

中年男人打开本子,手迅速翻动纸页,有时停下来,有时一翻就是几页。很快,全都翻完,把本子放进皮包。

“焦书记,就凭何启章记下了这些东西,他确实是死有余辜,死有余辜啊!何启章死得好,死得及时。你找他谈的那次话,是起了作用。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就是亡羊补牢,保住你的位子。”

焦鹏远的心咯雕一下,他最不愿记起的就是五月三日凌晨他与何启章的最后一次谈话。

从五月二日子夜到五月三日凌晨,焦鹏远度过了难熬的每一分钟。对于他,这一夜长于百年。

夜里十二点,他在湖畔小区宋慧慧的卧室里做爱被沈石突然打来的电话所打断,便是他噩梦的开始。沈石电话中说,何启章因一个亿资金的事要求紧急见面,他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这条大船已经漏水,如不及时堵漏,说不定会很快造成沉船的悲剧。床事之欢顿时显得渺小,他立刻回到市委。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与何启章谈得很不愉快。一个亿原本应用于公路建设的资金因参与H市集资被套牢使他既震怒又非常懊悔。参与集资是自己批了条子的,免不了要承担重大责任,况且又是儿子东方直接策划和经办,责任就更加重大,查办下来演职是跑不了的。情急之中,他当着沈石的面,斥责何启章擅自挪用资金,并责令何启章立即想办法补救。何启章唯唯离开,他心里还是不踏实,就是神仙也不能说变就变出一亿元来,要紧的是让何启章交出他签字同意参与集资的批条,即便上面调查,自己也能摆脱,至多承担个失察的责任罢了。当然,出面要批条,东方比较恰当。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地平线饭店的总裁办公室。

“东方,你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不要,等等……不要到我办公室了,小沈值班,不要让他碰见。你到我午睡那个房间吧”

电话里传来儿子的声音:“这么急,老爸?”

“再不急,你的小命就死定了。少喷嚏,快点。”

东方没来之前,焦鹏远想见了面先劈头盖脸大骂一顿,要不是你鬼迷心窍非要去搞什么集资,拿百分之三十五的回报,也不至于把你老爸也拖下水,闹得现在不可收拾!但当儿子匆忙赶来,一脸愧色地站在面前时,他却没有发怒。是呀,现在发怒又有什么用处呢。

焦东方见父亲忧容满面,动情地说:“爸爸,这几天,您又见瘦了。”

焦鹏远叹息一声:“关云长大意失荆州,失去的不仅是一块地盘,还失去了性命。我这块地盘,比荆州要大得多,重要得多。一旦也上演了一场大意失荆州的悲剧,你我父子俩的命运比起关云长父子也许更糟。关家父子死是死了,但留下个好名声;焦家父子只怕要万人唾骂。真到那时候,我们连给自己辩白的权利都没有。”

“爸爸,您的心病我知道,您是担心您那张批条留下隐患。”

“隐患?”焦鹏远划着一根火柴点烟,“隐患已经变成明火,一旦火势蔓延,烧掉一座城市也是片刻之间的事。”

焦东方把烟灰缸挪到父亲的手边。

“爸爸,您的忧虑我早就想到了。李浩义刚一出事,我就想到了您的批条。它放在何启章手里很不安全,我想今天晚上约何启章见面,让他交出批条,并承担全部责任。”

“嗯,这样嘛,那最好不过了。启章这个人,是条汉子,他应该懂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你马上邀他,他刚从我这里走,找马忠良商量办法去了。”

“那我走了。爸爸,您还有什么吩咐?”

焦鹏远转身躺在床上,他实在是累极了。

焦东方轻挪脚步离开。

地板咯吱咯吱地由中间向侧分开,地板下面出现了~个深不可测的黑洞。躺在床上的焦鹏远先是觉得床剧烈地摇晃,他以为是地震了;接着,床身倾斜,整个床掉进黑洞,耳畔是呼啸的冷风,他的身体快速地下坠,下坠。

他惊出一身冷汗,看看手表,是凌晨两点。

电话铃声还在响着。焦鹏远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要不是铃声惊醒噩梦,还要继续经受坠入黑洞的折磨。

手触摸到电话,他没有抓起话筒。是谁半夜三更打来的?这台机密电话的号码知道的范围很小,非紧急情况一般不使用,会是谁呢?

他拿起了电话,传来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老焦吗?”

“是我。”

焦鹏远从声音知道了对方是谁,立刻肃然起敬。

“老焦呀,你的公子给我打了个电话,事情我都知道了,东方的分量不够,何启章怕不会听他的。我看你还是亲自找何启章谈一次,他会听的。”

“我。…好的.”

对方在电话里沉吟了一会儿,焦鹏远凭以往的经验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最重要的。谈出最重要意见之前沉吟片刻,是对方的老习惯。

“老焦,总的事情到你那里为止。你的事情,到何启章那里为止。”

电话更然挂断,意味着必须照办。焦鹏远反复琢磨这两句话。后一句的含义很清楚,必须把一切不利的线索终止在何启章身上,但怎么样做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呢?第一句话越想越可怕,总的事情到我焦鹏远为止,这就意味着我可能被抛出来!

如果一切都能到何启章身上为止,我也就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了。对,找启章谈一次话,该从何谈起呢?

他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迷迷糊糊到了四点三十五分,他刚有些困意,儿子打来了电话。

“爸爸,何启章其他妈的不是东西,关键时刻他要和咱们斗心眼,他拒不交出批条不说,还口出不逊,骂您是蒋介石。我把他狠狠骂了一通。他刚走,要是出门让车撞死就万事大吉了!”

焦鹏远并不感到吃惊,何启章怎么会轻易交出批条呢。他反倒觉得口出不逊的是儿子,怎么能开口骂副市长,况且把柄在何启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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