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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秋天的童话-第17部分

小说: 秋天的童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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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不由得心情有些低沉。   
是的,认识阿杰四年多来,唯一一次的主动求援,是在失恋后隔周的那个周六。禁锢自己一周后,在一个彻夜未眠的大清早,硬是把他从睡梦中唤起。   
几个小时后,阿杰出现在我面前。   
还记得当时,夜猫族的他配上长途跋涉后的疲倦全写在他的脸上,他却告诉我他只是顺道回家。   
我想,善解人意的阿杰,是怕我对自己的任性与他的用心耿耿于怀。   
“没见过这样的追求者~”好友聆听我的叙述,对他都感到莫名奇妙。一般的男孩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付出女孩子领略到多少,偏偏阿杰始终要我别在意。   
“我看他大概也没多专心,才会觉得没什么。”五专的死党里其中之一这么说。   
“乱讲,这叫欲擒故纵啦~”好友们纷纷分析给我听。   
从认识阿杰以来,我始终没有那样义无反顾的冲动去接受阿杰的感情,但不代表我质疑他的真心。   
这是感觉,我说不出所以然来。   
拎着阿杰寄来的明信片,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再细细阅览,想起了他同我提过关于布鲁克林大桥的那段情景,一时兴起,翻出了旧的日记本寻找。   
虽然说是日记,但实际上多半是睡前觉得今天值得纪录才会翻开书写,一边对照着日期,一边阅读着过去的点滴。   
这才想起,关于布鲁克林大桥的印象,缘起于阿杰同我相识的那一天。   
那是一部电影,由周润发与钟楚红主演,台湾片名是‘流氓大亨’。   
不过,我和阿杰都比较喜欢它原来的名字……   
“秋天的童话”   
很诗意是不?难得香港的电影,用这样优雅的词汇做片名,电影的剧情,既非低级搞笑,也没有煽情狗血,只是淡淡的爱恋、淡淡的愁绪。   
收起明信片,我趴在桌前,望着窗外的树影婆娑,一股寂寞的气氛,像薄雾般围绕起我来……   
※ ※ ※ ※ ※   
整理行囊时,他打了通电话来。   
分手几个月以来,阿伦仍保有不定时电话联络的习惯。我知道他所为为何,只是曾经绝对相信后的背叛,岂是这般轻易地便能释怀,重新放他进心门里来?   
阿伦说,他已经央求台北的朋友,代他物色好的租贷处所,一有消息会通知我。   
面对他的关心,我只是说了声谢谢。   
坐在床沿,思绪没了当时的混乱不堪,以往只能做片段的回想,现在已经局部恢复,可以串连起中间过程的难过悲伤。   
一切,要从分手前说起。   
那阵子,母亲生了病。父亲要维持家庭生计,而妹妹亦工作繁忙,于是陪母亲上台北就医,便由我安排计划。   
记得当时距离准备多时的研究所考试,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心情不由得有些烦躁。我并不埋怨造化弄人,若这属于人生必经的关卡,除了坚强承担,沮丧并不能使事件得到圆满的解决。   
话虽如此,面对朋友的主动关怀,还是会不自觉地低落。   
此时,阿杰的来电或见面谈话,有着安抚平静内心的效力,他向来是个心思细腻的男孩,不论遭遇任何问题都甚少迟疑,解决方法总是切中要害,仿佛早已预见。面对我的低落,他淡然而温暖的语句,总能化解我心里的不平。   
“谁叫我没事爱发呆胡思乱想?我不是反应快,只是人生会遭遇的问题的解答,我早归类整齐,以备不时之需~”阿杰喜欢这么解释自己的从容。   
有时候,我会被阿杰在闲聊中天外飞来的遐想给打败。譬如他会设想着有朝一日被我拒绝时的各种可能状况,以及他会表现出的姿态。   
“你想太多了吧?我都没想过你倒是都替我解决了~”面对他这种诙谐式的自我调侃,我只能说自己脑容量不够大,运算也不够快,因为我是真的不曾设想过他会积极地要我给予答复、逼得我铁心拒绝的可能性。   
“当然,我是K7等级的思考速度,岂是你这‘笨蛋一百’所能匹敌。”他还沾沾自豪地响应。   
“什么K7跟Pentium 100啊?我看你是PentiumⅢ才对!‘笨蛋三级’,快归快,也没聪明到哪里去,光凭你挑对象就知道你没眼光。”不甘示弱之余,也给他点暗示,要他好好张罗自己的幸福。   
“哇哩咧~妳可以侮辱妳自己,但不可以侮辱我的眼光与自信~”阿杰倒是胸有成竹,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心,却又没有给人咄咄相逼的压力。   
想到这里,心里有着一抹微甜。当时只觉得彼此这样坦白的往来很是愉快,现下则多了份被珍惜的贴心……   
后来,母亲从就诊、住院到手术、出院,前后总计一周的时间。回到了台中老家的当晚,阿伦的一通电话,将疲惫正待恢复冲刺考试的心狠狠击碎。   
他结交了新的女友。   
听他陈述心情,对新欢的形容是“个性契合、相处融洽”,对我则是“满怀歉意,不忍伤害”。在当时我根本不想聆听详细情节,只想赶快终结这场对话。   
“如果那是你梦寐以求的感情方式,请好好珍惜经营,至于我,你别想太多,别忘了你还要忙毕业论文的实验……还有……”仿佛诀别一般,我只是不停地叮咛着他,要他留意别耽溺于平日总会苟且的坏习惯。   
“别说了!”一直到他在电话那头大声地吼着,我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阿杰与阿伦是好友,这样的消息阿杰当然很快便知道。   
“你放心,他一定很快就会后悔~”阿杰并没有像其它的朋友只是咒骂阿伦的薄情,他一如往昔地扮演着中立的第三者,冷静地分析状况给我听。   
我想,阿杰称得上是个预言家,因为只有二十四个小时,阿伦如他预料般地有些悔意。   
其实,如果阿伦就这么转身离去,单纯面对“背叛”的疗伤方式,应该只是需要时间。   
但他的后悔与不能果决,硬是阻止了伤口的愈合。   
当时,我不能理解既然“后悔”,为何不能当机立断回到我身边?   
“我不想伤害她~尤其我们几乎每天都要碰面~”这是阿伦的理由。   
“那么为什么你就舍得伤害我?”我近似乎歇斯底里地在电话这头吼着。这样的失态究竟是为了挽回与不舍?还是心有不甘?   
那段期间,阿杰一人分饰三角。   
面对他自己,阿杰是个追求者:面对我,他是唯一除了批评外,认真分析阿伦心情的军师;甚者,面对阿伦时,他更犹如阿伦的换帖兄弟,鼓吹阿伦追求自己真正的心情依归。   
辛苦的角色扮演游戏,一切却没有因为阿杰的努力有所改变,三角关系延续好一阵子。   
但,恢复了理智,我开始尝试经营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生活。研究所考试结束,自己心知肚明录取机率渺茫,索性上网投递履历,意外地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了工作,只是地点在台北。   
眼前,我没有刻意拒绝阿伦的帮助,或许是因为新的工作地点自己不熟悉,自己的确没有办法在人生地不熟的台北张罗诸多杂事。   
又或者是不想铁心拒绝……也可能是还潜藏着期待复合……   
我不知道。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果现在,能联络得上阿杰,我想和他说说话……           
     
第八节 冲突         
     
在阿伦的朋友群四处探听之下,居住处所很快地便有了着落。   
简单地将原本寄放在妹妹那儿的家当打包,移到新居稍事布置后,一个简单的个人居住空间倒也不用多费时。一方面要返家再携带些衣物用品,一方面母亲大病初愈,心里想着能多照料些便不觉得车程的辛苦,索性利用了周休机会赶回家一趟。   
回到家已经傍晚,和母亲一起打理晚饭,母女俩一边传承料理技术、一边闲谈天宽地阔,别有一番家庭生活的趣味。   
除了掩盖不住身型的快速消瘦外,母亲并不知道我已经和阿伦分手,这得自于阿伦正面临研究所毕业的论文压力,本来就鲜少来台中寻我,加上我强忍心痛,口风一点也没有泄漏,才避免了母亲为我的失意伤心,影响静养心情。   
结束晚餐,返回房里,便看到了阿杰寄来的明信片。明信片上印着一个隧道口,两侧站立的图腾显得神秘深邃。   
“小梅:   
还记得认识之初,我们在台北看的第一部电影吗?那是由席维斯史特龙主演的‘Day Light’,中文翻为‘十万火急’。   
在朋友的导游下,这几天逛了不少地点,来到这里,忍不住回想起单纯的曾经。   
值得书写道喜的是:这些日子以来,没如同片中的隧道崩塌离析,我们的友情仍维系如新。   
阿杰”   
仔细想想: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或许因为彼此都不积极,反而让这段情谊如涓滴细流,清澄沁心。   
和前一张明信片一起小心仔细地收藏。一周下来也耗费了不少心神,索性早早就寝。   
或许是真的疲倦过度,这一觉直到接近正午才醒来。   
“起床了?”正当我睡眼惺忪地离开房间,准备到浴室盥洗,却听见了应该不可能的声音。剎时间睡意全消,只想睁大眼睛好好瞧瞧,是否那人正是脑海里浮现的面孔。   
“小梅啊~还不赶快去刷牙洗脸,阿伦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说话的是母亲,我的目光却停留在他的身上。   
阿伦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一种必须抵抗来自我厌恶的目光,却仍要在我母亲的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笑。   
走进浴室,关上了门,我对着镜中的自己发楞:分手以来的第一次见面,该怎么表现,才不至于说出什么或做些什么伤害自己更深的言语动作?   
不论如何,家里都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地方。   
“妈~我们要出去~晚上会回来吃饭~”回到房间换装前,我对着正在厨房张罗午餐的母亲说着。   
“嗯~你们好好去玩~”昨天母亲就有向我提,她以为我的消瘦是因为这些日子又是照顾她又是应付新工作所致,正打算要我找朋友去散心,阿伦就出现了。   
换上轻装,也没有同阿伦打招呼,我自顾自地出门,此刻的脑海中,对于接下来的行程仍是一片空白。   
阿伦抢了一步追上来,礼貌地打开车门要我上车。面对他这样的动作,我反而更加懊恼,因为以前在一起时,他从不会这么体贴,现在重新展开了追求,种种的贴心举止只显出昔日他的不温柔。   
只是,在厌恶的心情之余,却仍有一点点、我很想刻意去忽略的感动萌发,这使我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轻贱自己?只是这样小小的改变,就遗忘了心上一处仍血流不止的伤痛吗?   
不!绝不!说什么也不能心软~不管他此时此刻如何体贴,结束会面回到学校之后,他还是会搂着学妹,跟她调笑!跟她亲热!这算什么?既然明白自己要的是我,为什么不能决断地回到我身边?   
说什么学妹就在身边、说什么撕破脸会影响实验心情与进度,进而影响毕业时间,所有的理由都不是理由!如果真的觉悟,就该有面对其它朋友指责自己不智的勇气,以及情愿与全世界为敌只求换得我相信的决心才是啊~   
“在想什么?”趁着等红灯之际,阿伦转过头来笑着询问。   
“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曾几何时,我终于开始学会张开防御,抵抗别人恶意的侵犯。   
“是的!这是侵犯!擅自离开我的世界,撇下我一个人伤心落泪,等到我规划好单身生活,却又企图在我内心的独脚戏里轧上一角,如此轻易地来去,这也称得上尊重我?称得上爱我吗?”不知不觉里,把自己心里的独白给说了出来,阿伦的脸色瞬时垮了下来,原本堆满了笑,此刻却是一脸凄楚。   
如果延续方才脑海中思考的气势,我应该对他的难过嗤之以鼻,但这样的感觉并没有顺势涌现,取而代之的,却是责怪自己拿痛楚当武器,残忍地往他的心上也凿了一个大洞。   
“以中立的角色而言,我虽然对阿伦的行为不能苟同,对于他嘴里说着要你却不肯离开学妹感到不解与失望,但我不想否认,他的眼神中对于你的渴望,在我感觉里是千真万确……”我突然想起阿杰曾经告诉我的一段话。   
以前还沉浸在伤心难过之时,对于阿杰的这番话我只当作安慰,但眼前看来,或许有它的可信度存在。   
我该相信你吗?阿杰?   
我该相信你吗?阿伦?   
还是……这般的摇尾乞怜,不过是男人求爱的一贯伎俩?   
※ ※ ※ ※ ※   
忘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多久,只知道回过神来,车子正在中投公路上奔驰着。阿伦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在一旁静静地驾驶着,一反常态地沉默。   
还记得以前,不论何时何地,阿伦总能凭着闪过窗外的景物,随口找出话题,他的言谈虽然主观,但不失幽默,老是把我逗得发笑,今天呢?这番的沉默,是因为窗外的景致过于单调?亦或者被我的反击摧毁了自信?   
望着窗外,不知不觉中飘起了细雨,我趁机关上了窗,拨弄被风扰乱的头发。突然想问阿伦准备上哪里去?随即熄灭了这样的念头。   
原因很简单,上哪里去有什么差别吗?我会因此开心吗?或者因此更难过吗?我想是两者皆否吧~所谓的孤独与绝望,已经占据了我的生活好一段时间。什么时候能驱离?我也没有把握。我知道为了自己好,我必须早些振作,但这些又岂是能尽如人意?这可不是像计算机程序一样,改改参数设定为好心情,重新开机后就能笑脸迎人啊~   
车子驶进了中兴新村,再熟悉不过的景物映入眼帘,早在认识阿伦之前,星期天的下午,我总会和三五好友在此散心歇憩,和阿伦在一起后,我们也曾经多次造访此处。   
我们曾经在这里嘻笑追逐,在这里仰躺谈论未来,阿伦只要一躺在这片草地上,起初的几分钟还会陪我聊,到后来没了声息,我便知道他已打起了盹。难为了他南来北往的舟车劳顿,我总舍不得撒娇要他陪我多说几句,静静地凝视着他的脸庞,在当时便觉得是一种幸福。   
不过今天,下起了不算小的雨,若阿伦打的是重温旧梦的算盘,只怕要让他失望了。   
他静静地将车靠路旁停放,叮叮咚咚的雨声敲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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