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知相忆深-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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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小姐转头对我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将我让进了屋内,继而给我们关上了房门。
我走进了内室,就看到一张不大的四方黑漆木桌,桌子后面,桌子上,摆满了不少的日本菜式,正散发着一阵阵的香气。一个中年人模样的男人正盘腿坐在桌子后门,用一种让我不舒服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眼底透出一阵精光。那个人,正是我通过无数媒体的报道所熟知的三洲建康的松田仁本会长!
奇怪,他怎么一个人吃饭呢?他的翻译呢?他的向导呢?威扬公司竟然这般待客,让一个堂堂的日本地产集团的董事长一个人吃饭的么?
而且……他打量我的眼神,似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哪里还有一丝生意人该有的沉着稳重与内敛?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恶心。
但基于职业道德,我仍然压下了不舒服的感觉,很恭谨地向他鞠了一躬,“松田社长您好!我是………”我刚要对他报出我的来意——
“哦哦哦,来啦?你就是,顾总,帮我找来,的,那个……”松田仁本又将我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了句什么。
什么?我眉一皱,正想竖起耳朵听个清楚,松田仁本却又在下一秒冲我招了招手,“来来来,过来,过来!”接着拍了拍身边榻榻米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我眉一皱,心里对他的这个动作直觉地有些排拒,因为那个座位离他的确太近,近距离的采访一个男人,尤其是……让我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但职业使然,我仍然慢慢挪动着脚,坐到他的身畔,但刻意地,我保持了一下距离。
房间里,气氛很闷,有一种让我说不出来的不舒服的窒息感,我又略略地皱了皱眉头。
于是,为了缓和气氛,也纾解一下我压抑和紧张的情绪,我清了清嗓,抬起眼来看向身畔的松田仁本:“松田社长您好!我叫张念伶,是……”
刚想告知他我的身份和来此的目的,松田却笑了起来,小小的眼睛笑成一条眯缝,“哦,张小姐,是吧?幸会,幸会!”他躬躬身,拿起桌上启了盖的清酒,为我斟上了满满一杯清冽的酒,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用夹生的汉语道,“来,第一次,见面,我们先干,为敬!”说完,率先端起酒,一饮而尽。目光,却停留在我身前的酒杯上。
不得已,我也端起自己的酒杯,一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
放下酒杯,我急急地想把话题引入正道,于是端正了一下坐姿,以专业的形象道,“是这样的,松田社长,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想……”
“不慌,不慌!”松田却摆了摆手,再次打断了我的话,“来来来,我们,吃菜!”他又挟起桌上的一道生鱼片放入我的碗里,“来,吃菜!”特殷勤地为我布菜。然后,又端起清酒,为我斟上,“来,张小姐,喝酒!”
我怔了怔,为周全礼数,又一次端起酒杯,饮尽。
清酒后劲大,以我酒量,几杯下肚已是极限。也许是房间里暖气太大,竟让我感觉身体越来越热,闷闷的,很不舒服,头也开始眩晕了起来。而几次想将话引入正题的意图都落了空,让我的心里也不免有些焦急,于是我又再次坐正身姿,正色地对松田社长道:“松田社长,是这样的,我这一次来的目的,是想采……”话音却噶然而止。
眼睛陡然间睁大,我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只搁在我大腿上的狼手。
这……
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在这样的场合下,公然调戏媒体记者!
然而令我更不敢相信的事还在后头。就在我怔忡间,松田竟然将头靠了过来,微醺的目光中竟透出几分赤裸裸的色意,按在我大腿上的手也在不经意之间加大里力度,“张小姐,果然,很美!”他吐出了几个生硬的字,眼神也更加色情起来。
说话间,身体也靠了过来。手,在我的腿间摩挲着,也越来越带着情色。
“哟西……”他的头凑到我的面前,嗅着我脸,充满着调情的赞美。
却让我在一下子清醒了起来。一把将他推开,我简直不敢相信今天自己所遇到的。喘着粗气,也红了眼。
“松田社长,我想你搞错了。对不起,我赶时间,先走了。”我尽量地压抑着自己,提醒着自己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却已是难已压抑自己喷薄欲出的怒意。于是赶忙提了皮包,用力地支起自己已经跪到发麻的腿,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外走了两步——
“砰”的一声,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软倒在地。
那一瞬间,我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身体的反应。
一股灼热,缓缓从小腹间升腾起来,灼热在身体上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狂乱地叫嚣着。而意识,却逐渐地陷入停摆的状态。
我想,见过大风大浪的我现在遇到了什么。但是,我却不敢相信,他竟然敢对我下药,春药!
吃惊地想要直起腰,一转头,却看的松田的脸庞就在眼前,不到半米。
“松……”我还没说完,他的嘴唇却突然凑上来,猝不及防,一只有力的手掌伸到我脑后,控制住我的脑袋,一只手,竟然开始顺着我的衣服向内摸去,停留在我敏感的地方,不停的摩挲爱抚。
“哟西……”嘴里,还充满着变态地低低喃语,一股酒气,熏得我差点晕过去。除了恶心,实在没有了别的感觉。
我拼尽全力地想把头往后扭,可无奈被他按的紧紧的,一动也不能动。
挣扎,却根本使不上力。闭上眼,我只能绝望地想象这精虫进脑的松田能自行的发现自己在做什么,松手,放过我。
然而松田却压根没有想过要放开我,而且犹不可止地,一下子将我按倒在榻榻米上,一手固定住我的身体以防止我的扭动,另一只手竟然探进我裤腰处,一把将我的衣服掀了上来。
身体顿时感觉一凉,我上身的肌肤顿时暴露在了空气里,泛出一颗一颗鸡皮疙瘩。
“松田你个变态……放开我……”我想大叫,嗓子却像被塞入了湿湿的棉花一般,就连发出的声音也是软软的,如此的无力。
看到这一幕,松田的脸开始涨红,扭曲,一双精明的小眼睛透出情欲的光芒,“哟西……张小姐真……真漂亮!果然是,上品!”他边说,另一只手竟然顺着我暴露在空气里的肚脐开始往上摸,来到内衣前,一把扯开我的内衣,暴露了我胸前的蓓蕾,然后……
他开始喘着粗气,再也不管不顾地,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一口含住我的胸蕊,摩挲着,轻捻逗弄。
我恐惧得几乎尖叫起来:“放开我!不,你别这样!”使劲地扭动起自己的身体。
下一秒,松田恶心的面孔抬起头来,唇边,还有一丝贪婪的津液。
“别动,受不了!”他竟然向我吐出这样几个字,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空出一只手竟开始向我的裤子探去——
“不!”我瞪大眼,使劲地踢动着自己的双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得逞!奈何内下了药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泥,我的挣扎在他的力量之下,简直如同蝼蚁撼树般可笑。
很快的,他就解开了我裤子上纽扣,一把将我外裤拉了下来,紧接着,手一刻不停地,又伸进了的内裤里——
“不,不要!”我无助地扭动,挣扎,夹紧双腿,紧守着这最后的一道防线……
然而力量上的悬殊,让我的一切努力看来都是那么的无助。
就在他要拉下我内裤的那一秒,突然间,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松田社长,对不起,我迟到了!”
下一秒,日式的推拉门一下子被人拉开了,眼前这不堪入目的画面顿时映入一个男人眼帘。
我泛着泪向后望去,却看到一双在震惊与失措间陡然睁大的眼……
114
刘俊,就这么震惊地站在门口,看着这间小屋内一切的不堪入目,僵硬着身体,也僵硬了所有的表情。
在那一刻,我流下泪来。许久未曾如此疼痛的心,竟倏然间疼得锥心刺骨。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此刻,要在此地,让你看到我如此的不堪?我问自己,也问他。
然而刘俊却不说话,他的视线,只紧紧盯在我身上,那目光如刀,割得我的灵魂碎成片片,似乎再也拼凑不了完整。
“霍……霍董,你,怎么来,来的?”受到惊扰,松田一慌,顿时没有了兴致。抬起小眼睛,失措地问。
听到他的话,刘俊的目光越发冰冷,我听见他正紧咬牙关:“你们……在做什么?”
刘俊,我是被迫的,救我!
我想开口,我想说话,我想对他说让他救我。可是,这几个字就在嗓子里,可就是发不出音来,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松田狼狈不堪地从我身上爬起来,“霍董,你怎么,来了……”断断续续地,用他夹生的中文刚说了一句话,“砰——”却在一声闷响中,化为了凄厉的惨叫。
“啊!啊……”松田仁本的叫声,掩盖住了那一声声砸向人体的闷响与打斗声,重重地砸在榻榻米上,碰翻了放在房间里的小桌,所有的精美菜式纷纷掉落在他的身上。
下一秒,我被人抱了起来,软进一具温暖的怀里。
“念伶,念伶,”刘俊急切地拍着我的脸,似乎感觉到了我不同寻常的体温,他的手一顿,瞬间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紧紧地包裹住了我,“念伶,没事了,没事了。”他抚弄着我的头发,轻声地安抚。
外面餐厅的服务生听到里面的动静,顿时纷纷向我们这边涌了过来。听到他们急切的脚步声,再看看房间里的一片狼藉和倒在地上正哇哇大叫、嘴里依里哇啦说着碎碎念日语的松田,刘俊沉下一口气,心一横,猛地将我打横抱起,抬脚就向外走。
餐厅服务生围了上来,气势汹汹,却在见到将我抱在怀里的刘俊冷然的目光时,都纷纷地住了脚。
“让开!”刘俊一声冷喝,倏时惊得那些人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通道。
刘俊紧紧地抱着我,他冰冷的额头贴着我滚烫的颊,不发一言,径直从人群让开的通道处,抱着我离开。
身后,已经有人冲进了日式的木屋,顿时传来一阵惊叫和松田那杀鸡般的嚎声。
走出餐厅门外,外面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让我不禁颤抖了一下,却也在瞬间让我的意识出现了一丝清明。
刘俊启动中控锁,打开了他车子的门,小心地将我抱进了车里。然后坐到我的旁边,拍拍我的脸,一脸的焦急:“念伶,念伶你好点了吗?我……”他的话却因我不受控制地靠近而停顿。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听着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如此亲切,不自觉地让我感到心安。
“刘俊,带我离开……我要离开……”我喃喃着,微笑着,不知所云。
那温柔的声音,那泛着淡淡青草味的手指,仿佛还一如那缠绕着我十年的梦境。让我在不由自主间,向这股气息迎上去,在他怀中的手臂反过来缠绕上他的身体。
我知道,这是梦。但没关系,只有在梦里,我才敢这么大胆的,这么毫无顾忌的倚靠着他,让心之所向,给我一场完整的爱情。
刘俊许是感觉不对劲,轻轻推开我:“念伶?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看着他正用他那双迷离的、我阔别已久的目光正看着我,一如多年前,那照耀在樱花树上的暖阳。魅惑的,努力地冲着他微笑一下,转头亲吻他抚在我肩上的手指,绵软的往他怀里倒去。
他浑身一颤缩回手,放在我肩上的手渐渐的使力:“念伶你究竟怎么了?回答我!”
我摇摇头,“很热……”伸手就想要去抓下他覆在我身上的衣服。
手,却被瞬间握住。他的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湿热的汗。
“念伶,松田对你下了药,对不对?”
“……”我喘着气,又一次迷离了意识,根本无法回应他的话。
“该死的!”我听到从不说粗口的他竟然低咒了一声。然后快速地发动汽车,载着我飞驰而去。
意识抽离间,我偏过头,只看见他一脸紧张的神情。
朦胧间,我做了一个梦,美丽而虚幻的梦。
在仿佛被药性控制的混乱梦境里,我只看见一片漆黑,我的心受着火焰的灼烧,仿佛每一次的呼吸,都承受着无比的疼痛,就如置身于炼狱般,受尽了折磨,却不得解脱。
然而混沌中,一个人来到了我的身边,仿佛带来了水和阳光般,消减了在我体内疯狂燃烧的灼烈。他有一双如水晶般晶耀亮眼的眸子,仿若是黑暗里最亮的星子,让我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就是我一直念念不忘的爱人。我奔向了他,仿佛那曾经的挣扎、彷徨、犹豫与折磨……在这一刻,统统地化为了乌有。我抱着他,紧紧的,再也不松开。他觅着我的唇,相互纠缠,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彼此的怀里,化为水和泥,一生一世。
“念伶……”轻轻的,浅浅的,我听到他在吟唤着我名字,跨越了千年的时空,仿佛他的声音才是最真实的存在。
我拉扯着他的衣服,那一时间,他身上的累赘止不住我欲念的撕扯,我渴望他的拥抱,渴望他的占有,渴望他将我揉进他的胸膛,揉进他的血里肉里,成为他唯一的,不离不弃。那些曾经受的伤,曾经我伤害的、伤害我的,在这一刻,早已远离,不复存在。
然而我却听到了他最深沉的叹息,看到了他那双眼眸里写满了轻愁。他吻着我,却又轻轻地推开,眼角眉梢,皆是无奈。
他……在做什么?一时间,我的脑海里划过了一丝疑惑。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阵刺骨的寒冷却猛然间刺透了我的肌肤,穿透了我的身体,浸入了我的四肢百骸,每一根神经,漫过我小腹、胸口……直至没顶。
“哗”的一声,我从没顶的寒冷里抬起了头来,天旋地转间,顿时清明了过来。
“咳咳咳……”禁不住地一阵呛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