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花样年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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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从窗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视线连眨也舍不得眨。
“已经看不见了啦!”岳士霆蹲在她背后悄悄说道。
宝儿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哥!你干嘛躲在这里吓人?”又羞又气的骂道。
岳士霆笑得贼兮兮。“我妹子生平第一回谈恋爱了,做哥哥的我当然要来瞧瞧是何方神圣啊!万一爸妈问起,我才好报告啊!”
“哥!你敢做报马仔!我……我就跟你绝交!”她急得口不择言。
岳士霆立刻吹起一声响亮的口哨。
“哇!这男生的魅力不小喔!居然会让我这柔顺的妹妹跟我断交耶!这下子——”
他故意停顿一秒才说道:“我非得跟爸妈禀报不可。”
瞧他要往楼上走去,吓得宝儿赶紧拉住他。
“爸跟妈回来啦?”她小小声的问。
“早回来啦!一回到家就问你回来没?还说如果你到家,叫你马上去见他们。”
“惨了!”宝儿掩住脸沮丧叹道。她没有跟爸妈说一声就溜出宴会,他们一定急死了,要不是陆毅后来提醒她,她压根忘了这码事!真是糟了个糕啊!“你又半路把他们丢下,自个儿去玩啦?”岳士霆不禁大笑。
他这个妹妹真是具有天赋异禀,前一秒才跟大家一起出去逛街,下一秒可以站在书店前忘神的看书,甚至最后还自己回家,完全忘了家人的存在。这种蠢事不知干了几百回,但某些事她又正常得很,课业方面,她就从来不曾忘记带功课回家,成绩好得鲜少让家人担心,反倒是他,功课忘东落西可是家常便饭,所以他爸妈常自叹,不知是不是生产时把他们兄妹俩的几条神经留在子宫里忘了生下啦!“安啦!反正这种事你又不是第一回,他们说来说去还不就是那一套?你还没习惯啊?”岳土霆眼见妹妹紧张的不敢上楼,于是安慰道。
“就会说风凉话,下次换你试试!”宝儿嘟嚷着。
“可惜我没你那个特殊怪脑袋!”岳士霆哈哈大笑后迅速逃离现场。
宝儿叹了一口气后还是上了楼。
爸妈正在楼上的小客听看电视,一见她上来就立刻把电视转小声。
“你今晚上哪儿去了?”岳万年一劈头就问。
宝儿偷瞧瞧爸妈的表情,似乎并不太生气,她这才壮起胆子开口:“我刚好遇到学长,他找我出去,我一高兴就忘记告诉你们。”她小声说道。
“学长?你又有哪个学长?”岳母疑惑问道。
“就是上次送我回来的那个学长,变色龙就是他的。”她赶紧搬出大恩人。
岳万年夫妻俩一听,笑容随即挂上脸庞。
“你终于跟你学长联络上啦?怎么不带来让我们见一见?也好让我们谢谢他啊!”
岳万年立刻说道。
“是啊,是啊!”岳母眉开眼笑的接口:“我一听说是个很帅的男人把你带走,还有点担心呢!如果是你学长那就没事儿。看来你的学长长得很帅哟,改天带来给妈瞧瞧儿?”
“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瞧什么帅哥?”岳万年不悦的叱道。
“我帮女儿瞧瞧儿啊!”岳母眼波一转笑着:“看看有没有比她老爸更帅,要过我这一关才可以追我女儿啊!”
“嗯,我相信你的眼光。”岳万年的笑脸又回来了。
“妈,你不是说男人帅不帅没关系?”宝儿疑惑的问。
“那当然,但是如果真心爱你又长得帅那就更好啦!长得帅一点放在家里也赏心悦目嘛,万一吵起架,也不会愈看愈生气啊!”岳母说得头头是道。
宝儿闻言也只有摇头。“妈,你真是什么歪理都有。”伸手握住打呵欠的嘴,然后说道:“没什么事我要去睡了,明早还有事……”
“有什么事?”岳母精明的眼立刻像探照灯一样射过来。
“陆毅约我……”她一讲完才发现自己露馅了,赶紧闭上嘴。
“路易是谁?”岳母马上追问。
宝儿知道瞒不住了,不然她今晚是别想睡觉。
“陆毅就是我学长啦!”她老实坦白。
“你明天要跟你学长约会啊?”岳母马上露出既紧张又高兴的笑容。“妈平常教你的,你都记得吧?第一次出去千万不要让男生牵你的手儿,也不可以让对方亲你,女孩子家这方面要矜持一点儿,这样男人才会尊重你,知不知道啊?还有……”
宝儿心里暗暗吐舌头,万一让妈知道她不仅手给他牵了去,连嘴都给他亲了,妈不知会不会骂她呢?
骂就骂吧,她一点也不后悔呢!一想起他的热吻,她的唇仍会发烫得厉害呵!那是她一生中经历过最美的滋味儿呢!
“女儿大了就随她,她会知道分寸的。大学四年都没交男友,你还怕她这次会把持不住吗?我们家女儿迷糊归迷糊,这一点她很聪明的啦!”岳万年在一旁劝道。“你这个老妈就别担太多心了。”
岳母叨叨絮絮讲了半天,也发现女儿根本没在听,不知神游到哪去了呢?
“好啦!女大不中留,我看你也没心听妈劝,你自个儿注意点儿就是。”岳母决定省下口水,别浪费时间。她摆摆手,说道:“去去去!去睡觉啦!改明儿有空再带那个陆毅来给我们俩瞧瞧儿。”
“好。爸妈晚安!”宝儿一听危机解除,赶紧一溜烟就转身离开。
第六章
今天是艳阳高照的好日子,也像宝儿的心情一样暖暖的。
早上不到八点她就自动醒了,但是仍赖在床上等电话,直到八点陆毅的Morningcall,她才离开舒服的床起身梳洗。
不到九点,她已经身着轻便的裤装,一头长发也绑成马尾,背了个小登山包,俨然一副要郊游踏青的模样。
她匆匆吃完早饭,岳母又硬塞一个火腿蛋三明治说要给陆毅吃,最后在爸妈与哥的暧昧笑容下,她急急忙忙冲出家门。
才一走出楼下大门口,她远远就见到他坐在摩托车上等她。他也早到了。
“等很久了吗?”她迫不及待用小跑步跑过去。
“不会。”他满脸愉快的看了她一眼问道:“吃过早餐了吗?”
她将三明治递给他。“这是我妈特地为你准备的。”
他惊讶的接过三明治。“你把我们的事告诉你爸妈了?”
宝儿羞赧的看他一眼。“你不高兴吗?”
“傻瓜!”他双手一揽将她抱进怀里开心笑道:“我高兴都来不及,这表示你承认我是你男友喽!”
“我爸妈说改天想见见你。”宝儿羞涩的看他一眼。
他一怔,有些迟疑。“我现在是个小小农夫,你爸妈不介意吗?”抚着她的小马尾说道。
“他们相信我的眼光。”她温柔的笑道。
他感动的凝望着她,久久不语。
“我们出发吧!”他从行李厢里拿出一顶安全帽递给她后跨上摩托车。
她抱紧他的腰,然后他们便往农场方向前进。
不到二十分钟,他在“淡江花园农场”前停下。管理员一看到他,立刻打开铁门,他打了声招呼后,就直接骑进里面。
“你说的农场就是这里?”他工作的地点居然就在她家附近,而且根本没有什么稻田或菜田。她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他微笑不语,只是一直往前骑,五分钟之后,直到她看到眼前一大片的花田时,她才倒抽了一口气!
他车子就在路边顺势停了下来。
“这就是我们的农场,欢迎光临!”他下了车弯腰作绅士状。
宝儿吃惊的下了车,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光采夺目的花,美得教人惊艳!
“这是彩虹菊。”他站在一旁娓娓介绍。“原产于南非的草本花卉,刚移植进台湾,目前仍在推广栽培的阶段。这花很像向日葵的习性,看到太阳来才开花,阴天就自动闭合,所以它的花语是怠惰,也就是它花开得不勤。”
“好漂亮啊!”她惊叹过后,转回身瞪大眼嘟着唇喊道:“你骗我!你根本不是什么种稻的农夫,而是个花农,对吗?”
他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笑得十分开心。
“都一样是农夫,只是种的东西不一样罢了。”他一直也认为如此。
“你居然是种花的农夫耶!”她惊叹道。“为什么你的工作都与众不同?之前是国家公园的管理员,现在却是种花人,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工作耶!你怎么又会想来种花呢?”
“因缘际会吧!”他耸肩一笑。“还记得我之前告诉你有两个游客被台湾黑熊追吗?
其中一位游客就是这家农场的主人,他们后来和我们变成不错的朋友,有一次他提到农场里想找研究花卉这方面的人才,聊过几次后很有共识,我就接受他的邀请决定来这里试试看。“
“研究花卉?是怎样的工作呢?”她十分好奇。
“主要是研究花卉的品种改良,还有延长它的花期,这份工作很枯燥,需要长时间的耐心等待,直到最后研究成功,看到它开花撑到最后的那一刻凋谢才会有成就感,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他简单几句带过。“我先带你去参观我们农场里的其它花卉。”
接着他带她走过另一片花园。
他仔细的向她一一介绍许多花种;宛如飘荡在风里的铃铛——吊钟花、花色一日好几变的洋绣球、我们拿来炖排骨的金针花有个很美丽的名字叫“忘忧”。
“这是‘木芙蓉’,也称断肠草。”他指着一朵粉白色的花说道。
“这么美丽清雅的花有这种可怕称号,是不是它有毒?”她脸色微变问道。
“聪明!”他赞许的看她一眼。“当年神农氏找寻百草效药的唯一方法就是亲身试验,最后他因为尝了一口红花而中毒身亡,这朵花就是美丽的木芙蓉。”
“没想到这样美的花却毒性这样强。”她咋舌道:“如果芙蓉有知,知道她因为毒死神农氏而闻名,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呢!”
“它一定没有知觉,否则早变成含羞草了。”他揶揄道。
“谁说的!有专家说花也是有感觉的,对着它天天说话唱歌,花儿会长得特别的漂亮呢!”她悄声嘘他:“咆,你在含羞草的背后说它坏话,我看你们农场里的含羞草以后死也不张开了。”
“不会啦!”他摇摇食指笑道:“你去对它笑一笑,它肯定又会再张开叶子。”
“你怎么知道我去对它笑一笑会有用?”她笑问。
“因为它的别名叫见笑草嘛,当然见到笑容就会张开叶子喽!”他故意认真说道。
“是吗?含羞草也叫见笑草?”她怀疑的看着他。
他煞有介事的猛点头,但是一脸忍俊不禁的笑容看起来八成不对劲。
宝儿细想一下,终于恍然大悟。“你骗我!‘见笑’是台语转过来发音,也是害羞的意思,对不对?”鼓着圆圆的腮帮子嘟起唇叫道。
他见状终于大笑出声。“宝儿,”略俯下身一脸笑意的凝望着她。“有人说过你好可爱吗?”
“应该有吧!”她笑着点了点头。
“那有人说过你可爱得令人想亲一口吗?”他的笑容里有着一抹痴迷。
他的话令她怔愣片刻,脸上随即渲染成一片绯红。“没有人这么大胆耶!”偏过头瞧着他,眼底净是温柔笑意。“那人是谁啊?”
“除了我,谁敢有胆子这样对你!”他霸道的揽住她的腰身,欺近她脸颊低语:“我想吻你想了好久。”
说时迟,他也不管周围是否还有其他研究人员,就捧住她的脸猛烈的亲吻她。他的吻又急又烈,比昨晚更加热情,似乎连骄阳也比不上他的热度。
吻到他尽兴满足时才放开她。
“走吧,我带你去看鲁冰花。”他笑着牵起她的手走向另一条小路。
一分钟之后。
“这就是鲁冰花?”宝儿诧异的看着眼前一串串色彩缤纷,活像是站立着的葡萄,不禁大叫道。
“没错,它在台湾的学名叫做羽扇豆,是豆科的一种,茶园中非常重要的绿肥。它的别名鲁冰花是来自于它的拉丁语LUPUS的翻译,其实它本义是‘野狼’,就是说这种植物与野狼一样,野生于荒郊的野地上。”他弯身看着鲁冰花说道。
“我一直以为鲁冰花该是温柔、充满母性爱的一种花,要不也该是看起来会闪闪发光……”
“闪闪发光?”他失笑问道。
“对呀!你没听过。鲁冰花。的歌词吗?它就是说——闪闪的夜光鲁冰花……”
“有这种歌词吗?”他疑惑的看她。
“当然,不然我唱给你听。”说着她马上唱了起来。“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妈妈的心呀鲁冰花,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夜光鲁冰花……”
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回响在花田间,少了这首歌原本的悲调,反而多了明朗愉悦的轻快。而且她的歌声里有着浑然天成的韵味,就像她本人一样,他想道。
“你瞧,歌词是——闪闪的夜光、鲁冰花,词意是分开的,所以没有闪闪发光的鲁冰花。”
宝儿颇失望的说:“我还一直以为世上真有这种特别的花呢!”
“世上最特别的花应该在你心里,对你最独具意义的花就是最特别的。”他语意深长的笑道。
她用力想了好一会儿。
“我没有耶,”她问他:“你呢?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