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性婚姻七年之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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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领会了他的意思。
魏海东是那种看上去挺拔俊朗的类型,肩宽腰细,国字脸,剑眉,很有男子汉气魄,晓荷第一次见到魏海东是在大学时的一次老乡聚会上,虽然那个时候魏海东远没有现在成熟稳重,但他俊朗的外形无疑让情窦初开的晓荷怦然心动,所以会不顾父母的反对嫁给他。
婚后的生活是不断学习和成长的过程,性生活也是生活,也是个不断学习和成长的过程。晓荷和魏海东从刚结婚时的生疏笨拙,经过不断的学习和成长逐渐如鱼得水,随着婚龄的慢慢增长,他们私密生活的语言和程序也被慢慢简化,仅仅凭着默契就可以把这男女仪式做得行云流水。
可是,行云流水的背后就是千篇一律,毫无激情了。晓荷自从有了孩子以后,每天上班回来还要照顾孩子,等忙完一切躺在床上的时候,不是腰酸背痛就是筋疲力尽,对这种事情渐渐不再热衷,对魏海东的暗示也是能推就推,实在于心不忍就勉强应付,渐渐的两个人都感到索然寡味。
但即使这样,他们每个月也会有几次亲密行为,毕竟两个人都还年轻,是性需求最旺盛的时候,可是这种亲密仪式是从什么时候戛然而止的呢?
七年之痒 三(1)
晓荷坐在沙发上拍着自己健忘的脑袋,猛地想起夫妻生活真正绝迹是从春节过后的分房事件,晓荷之所以称之为事件,是因为那是她和魏海东的婚姻史上的第一次冷战。
晓荷记得那是年初七的晚上,旧的一年过去了,新的一年开始了,生活总会有一些改观,魏海东于是在元旦后开始上班的前一天,对儿子天天郑重地说:“天天,过了新年,你就又长大一岁了,从今天开始你要自己在小卧室睡觉了,而且睡觉时也不许再让妈妈陪,知道吗?”
天天一听到爸爸的话小嘴就撅了起来,他磨磨蹭蹭地挨到妈妈的身边,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晓荷,晓荷看着儿子无助的眼神一下子心软起来,她本来是打算春节过后要给儿子分房间的,天天已经五岁了,躺在床上都有半边床那么长了,虽然国内的孩子和西方国家相比普遍要分床晚一些,但五岁也是极限了。
可是面对天天求助的目光晓荷还是有点心疼,天天虽然外表长得像爸爸,但性格很像她,敏感而胆小,不但怕黑,连夏天打雷都会吓得发抖,所以每到夏天她都会反复叮嘱幼儿园的老师,打雷的时候要多安慰天天,对老师好话说尽、极尽奉承,只为了不让天天受到惊吓,现在看到天天可怜巴巴的样子她正要安慰几句,鼓励天天做一个勇敢的男子汉。
晓荷没想到魏海东看到儿子怯生生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一把把天天从她的身边拉开,大声呵斥道:“我说过了,不要什么事都去找妈妈,你看你被你妈惯成了什么样子,一点也不像个男孩子,以后你就自己睡那个屋,要是不听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天天被魏海东扯着胳膊站在客厅中央,客厅的灯光映着他小小的个子,他无助的目光看看妈妈,再看看爸爸,想哭,但看着爸爸暴怒的面容不敢哭,只好一个劲地吸着鼻涕,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上滚下来,晓荷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她从沙发上一下子跃起来,一把推开魏海东气急败坏地说:“你那么大声干什么,看把孩子吓得,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晓荷说完转过身抱住天天,天天似乎得到了鼓励,伏在她的怀里放声大哭,魏海东没有防备被晓荷一下子推了个趔趄,他倒退几步没有摔倒,看着号啕大哭的儿子更是生气,但这次不是冲着儿子,而是冲着晓荷来了,他指着晓荷的后脑勺大声说:“好,好,你就可劲儿地宠着他吧,我看孩子就是被你宠坏了,打不得,骂不得,像个女孩子一样说哭就哭,我看将来长成个娘娘腔,有你后悔的时候……”
晓荷蹲在地上抬头看着魏海东,他用手指着她,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不可理喻,一点点小事就大发雷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魏海东变得暴躁易怒,动不动像头被困的狮子一样咆哮,现在看来真是要好好和他理论理论了。
晓荷想到这里,声音很低但很严厉地对儿子说:“天天,不要哭了,自己到卧室去,妈妈一会儿去陪你。”天天看着妈妈严肃地表情很快止住了哭声,他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泪,一边怯怯地看着爸爸的脸色,倒退着到主卧室去了。
晓荷看着儿子关上了卧室的门,缓缓站起身看着魏海东,他刚才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正在一脸不解地看着她,晓荷的脸上涌起一丝苦笑,这就是她的丈夫,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以往他发作完了她忍忍就过去了,但是今天她感觉必须要和他理论一番。
晓荷站在客厅中央一脸不屑地看着魏海东说:“海东,你说孩子都让我宠坏了是不是?你说我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是不是?我今天才发现,你原来是这样看我的,你拍拍胸膛想一想,从孩子落地到现在,你为孩子做过什么?你给他喂过一次饭吗?你给他换过一次尿布吗?我又上班又带孩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养这么大,你现在竟然来这样说我,你有什么资格?”
魏海东看着晓荷眼含泪光,仰着下巴一脸委屈的样子,知道晓荷是真生气了,晓荷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生起气来十分固执,什么事情不理论清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他咽了一口唾沫,口气软了一些对晓荷说:“晓荷,你不要扯那么远嘛,我们现在说的是孩子的教育问题,而不是……”
七年之痒 三(2)
“不,我觉得我们说的是同一个问题,就是对于孩子的教育和责任问题,咱们先不说大的方面,就说咱俩为孩子做了什么,我知道你工作忙,你不照顾孩子我也从来都没有埋怨过你,但孩子不是一个玩物,你高兴了让他骑在你的脖子上满屋跑,不高兴抓过来就打骂,现在你更进步了,整天嚷嚷着说孩子让我宠坏了,我倒是不想宠着他,书上也说男孩子最好多和父亲交流,有助于孩子的性格完善,可是你看看你为孩子做了什么呢?”晓荷咄咄逼人地说着,她的语速很快,竹筒倒豆子一般让魏海东一句也插不上话。
晓荷说到最后,忽然发觉自己变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从结婚后一直是很温婉的性格,即使烦躁的时候也很少抱怨,她知道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建一个家,她和魏海东都面临很大的压力,虽然现在社会进步了,无论什么事都男女平等,但他们的婚姻一直是传统的模式,养家的压力基本还是全抗在魏海东的肩膀上,女人的事业做得好可以是女强人,做得不好还可以混个贤妻良母的称谓,男人就只能进步,不能倒退,所以她知道魏海东的压力要比她大的多,于是一直以来她很体谅他。
可是晓荷现在感到很委屈,现在就业形式越来越严峻,你在职场就必须做好分内工作,共同的压力她也同样在面对,而且她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她不抱怨不能代表她心里没有想法,更不能容忍别人把她的苦劳全盘否定,她又带孩子又上班已经非常辛苦了,如果他体贴又怎么可以这样吹毛求疵?
魏海东这种听起来高高在上的论调晓荷已经忍了很久了,平时两个人感情好她也不会说,但是当两个人有了分歧,她在心里憋得难受,现在爆发出来,她的心里痛快了一点,但同时又有点不安,她还从来没有这样尖锐过,是生活改变了她还是她从心里变成了这个样子?
魏海东静静地听着晓荷的控诉,心里本来是有那么一点理亏的,晓荷的确不容易,家里家外的操持,他想低低头认个错算了,可是他看着晓荷不依不饶的目光,听着她的咄咄逼人的质问忽然就心烦起来,晓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咄咄逼人?他就算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但扪心自问还是很尽力的男人,只要能多挣一点钱,他不惜出上十分力,目的就是为了老婆孩子过得好一点,可是晓荷因为孩子的问题就把那些陈谷子烂芝麻搬出来,什么意思嘛,魏海东想到这里皱着眉头说:“晓荷,每次和你讨论问题,你总不就事论事,从来都是胡子眉毛一把抓,我和你说孩子分床的问题,你乱七八糟扯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我觉得给孩子分床是个严肃的问题,要当机立断,再说孩子大了,三个人睡也很不舒服,我觉得说分就分,你要不同意那我就自己睡小卧室好了。”
世上的话多说一句少说一句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在魏海东说让孩子分床的时候,晓荷已经觉得自己今天说得太多太重了,她知道魏海东的不容易,让孩子分床本来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她只是觉得他的方式不对,既然他说了要分床就顺坡下驴好了。
可是晓荷没有想到魏海东说出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有了要挟的味道,一个大男人就这一点胸襟吗?她忍不住抬头白了魏海东一眼,不耐烦地说:“我觉得给孩子分床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不是一下子把他赶到别的房间去,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自己睡那个房间好了。”
晓荷说完就快步走进主卧室,把他一个人晾在了客厅里,那一夜她不知道魏海东在小卧室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几次想起来到隔壁找他又觉得下不来台,而魏海东也始终没主动到大卧室。
他们就这样开始了分居生活,掐指算来已经三个月了。
七年之痒 四(1)
如果说夫妻的争吵是生活的一种调剂的话,那么冷战绝对是婚姻的杀手。
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古语绝对有它的道理,一对夫妻不管吵架的初衷是什么,通过吵架可以更深刻的认识对方,吵架之后的性爱可以说是对这种不同观点的认可和妥协,但是吵架的结果发展为冷战的话,就是矛盾的尖锐化和立场的明确化了,是一种旗帜鲜明的对立,冷战会像一条暗流,慢慢带走彼此间的信任和热情。
这一点晓荷是在和魏海东冷战很久后才知道的,她很后悔当初的一时口舌之快,虽然那次争吵他们只冷战了一个星期,后来因为孩子在中间调和很快就打破了僵局,但是晓荷知道她和魏海东之间就像打破的镜子一样,虽然经过努力拼凑,看上去完好如初,可是无形的裂痕一直存在,这种裂痕让他们因为小心翼翼而日渐疏远,渐渐找不到亲密的方式。
在分居的最开始晓荷和韩冰不止一次讨论过这个问题,在对待男女亲密的事情上,韩冰一直是主张男女平等的,但对这次晓荷提出主动求和,韩冰坚决反对:“你不要主动去找他,夫妻之间,女人主动是一回事,但特殊情况要特殊对待,你没有错为什么要主动?你放心,魏海东肯定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韩冰说得胸有成竹,让晓荷心安不少。
忙碌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新的一年新的工作接踵而至,每天忙得透不过气,那次争吵过去就过去了,对于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来说,不过是生活的小插曲,晓荷还是像从前一样照顾魏海东的饮食起居,魏海东也还是像从前一样上班下班,他的工作本来就忙,年后公司接了新的项目更忙了,加班是家常便饭。
他们因为直接交流的机会越来越少,所以没有冲突,对于魏海东睡隔壁的房间晓荷有自己的打算,现在天气还有点凉,她怕儿子晚上蹬被子着凉,等天气再暖和一点,她说服儿子和魏海东对换,分床的事情就圆满解决了,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如果不是今天偶然看到台历的标志,晓荷都不会留意她和魏海东有三个月没有过夫妻生活了。
现在晓荷忽然觉得不对劲,从前的时候即使她再不热衷,魏海东还是每个月都会有几次暗示,可是这次三个月过去了,他仍然按兵不动,说明什么呢?
一阵慌乱掠过晓荷的心头,她从沙发上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客厅里的摆设,眼睛因为慢慢适应了客厅的黑暗,可以看到狭小的客厅有条有理、简洁大方,谁到家里来都说她是个会收拾家的女人,因为房间里随处可以看到温馨。
现在,晓荷即使闭着眼睛也可以清楚地摸到家里的每一件物品,因为这个家里的每一件陈设无不是经过她的手进来的,像燕子衔泥一般,她的心随着家里的充实而充实,可是现在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晓荷从沙发上站起身慢慢踱到门口,手准确地找到开关打开灯,奶黄色的灯光立刻倾泻下来,柔和而温暖,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了十点。晓荷知道魏海东要到十一点以后才能回来,以前魏海东加班无论多晚她都会等他,给他准备温热的夜宵,哪怕一碗面条,魏海东也吃得开心,还一边吃一边对着她傻笑。
以前魏海东每次都说,“你以后不要等我了,这么晚,小心把自己熬坏了。”但是晓荷每次都可以看到他眼里因为感动而更加温柔的目光,总是会不由自主等他,可是现在白天在单位忙一天,回来收拾好已经筋疲力尽,陪着孩子睡觉的时候她也不由自主就睡着了,于是等魏海东下班渐渐成为过去的故事。
最后一次等魏海东晚归是什么时候呢?晓荷看着灯光有点想不起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已经很久没有等他下班了,从今天开始,她要像从前一样做个贤惠的小女人,晓荷想到这些急忙往厨房走去。
厨房已经几天没打扫了,厨柜上落了一层灰尘,魏海东最近加班不在家吃饭,她和天天在家就吃得特别潦草,有时候给天天热袋奶、蒸个蛋,自己就随便吃一点,晓荷手脚麻利地拿起抹布把灶台擦了一下,打开冰箱准备为魏海东做点什么。
七年之痒 四(2)
家里一点菜也没有了,冰箱里只有一些做八宝粥的原料默默地呆在瓶子里,这些八宝米还是春节前腊月初八的时候她为了做腊八粥买回来的原料,超市里买的八宝米米多豆少不说,很多原料是鱼目混珠,所以她一般是买了原料自己配,所以魏海东和天天都特别喜欢喝她熬的八宝粥,天天说她熬的八宝粥比幼儿园熬的好喝多了。
晓荷从一个瓶子里倒出一点红豆,又从另外一个瓶子里倒出一些莲子,一共八个瓶子,晓荷倒了八次,这些原料颗粒饱满,晶莹剔透,她把八宝米细细地洗了放进电饭煲,红的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