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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爱我,就来追我吧!-第8部分

小说: 爱我,就来追我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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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叫人准备车,马上送医院。柏莉,妳打电话给辛普森医生,告诉他,哲平晕倒,他知道怎么处理。」凯文俐落交代的同时,也搀扶起纪哲平走向客厅。
柏莉迅速离去。
辛品萱霎时脸色大变,「凯文,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尾随来到客厅。「你的意思是,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毫无预警的晕倒?」抓着他的衣袖,她颤着嗓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凯文还来不及回答,柏莉就进了客厅。
「凯文,快点!司机在大门口等候了!」
「先送他到医院,路上我再慢慢解释给妳听。小朋友待在家,你们继续用餐。柏莉,其他就交给妳了。」
「好,我明白了。」柏莉送着他们一行人出了大门。
「哥哥,爹地,他……」辛子仪红着眼眶。爹地全身瘫软,就像洋娃娃,是她从没见过的一面。
「爹地没事,他只是生病。辛普森是好医生,他会治好爹地。」纪子礼握紧辛子仪的手心,以坚定的口吻安慰着她,也说服自己深信一切都会没事。
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圆,还没有好好相处,他才刚要习惯父母都在身边的滋味,他还没有品尝够!
到了纪氏纪念医院,纪哲平迅速让等候在外的护理人员推进急诊室,辛品萱想尾随入内,却让护理人员阻挡在门外,眼见怵目惊心的红色警示灯亮起,她的心更加忐忑不安。
凯文让辛品萱坐在门外的椅子后,随即拨了几通电话,明显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她依稀听见律师和遗嘱的字眼。
遗嘱?他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写这个?
等不及,她看凯文一挂掉手机,神色惊惧的问:「凯文,我刚刚听见你说到遗嘱这字眼,是不是?」
凯文闪躲她的视线,「妳听见了。」
「别骗我!不然你告诉我,他是怎么回事?」指着隔着一道墙的急诊室,她再也禁不起猜臆,尤其一路上车子狂驶,他的脸色也渐渐苍白。「凯文,你告诉我,他到底生了什么病?他这样是生病对不对?」
「品萱,妳别逼我。他千交代、万交代,我绝对不能说。」凯文面有难色,却无法掩饰眸底的哀伤。
「不能说可以用写的,我去借笔!」辛品萱冲到服务台,借了纸和笔递给凯文。
凯文接过笔,对上她泫然欲泣的眸子。唉!罢了!他将纸和笔放回她的手心。
「你连写都不肯──」
「我告诉妳,把我所知道的全告诉妳好了。」他推着她的肩,让她落坐在椅子上。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在九个月前,我和他到瑞士视察业务,因为关系着第三季的营运指针调整问题,他连续与北欧各国的营业代表处负责人开会,整整十六个小时的脑力激荡,就在深夜两点,他突然晕倒,吓坏我们一群人。妳可以想象,当时一屋子高阶主管,有的人甚至一跺脚就能影响欧元的走势,全都慌了,现在想起来很好笑,当时我们真的被吓到了。」
「他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辛品萱拧着眉。在婚前,他们的约会时光多在办公室度过,他处理公事,她则翻着喜欢的散文小品,永远都是她喊饿,甚至开始捣乱,他才会停下笔,放下工作,陪着她去用餐。
突然,她发觉那些时光只有在婚前,婚后她开始喜欢待在家里,期待做好小妇人的角色,所以学习做羹汤,也要求他要回家吃晚饭,享受家庭的温暖感觉,他却觉得累赘,也嫌麻烦,加上工作繁忙,而且社交活动多,他总认为老婆应该打扮美美的,陪他出门应酬就可以。
厨房只要留给佣人就好。
他们有太多的观念差异,从小地方就可以窥之。
只是她一直学着习惯,也试着让自己去接受,但是他们都忘了,即使麻雀变成了凤凰,本质还是麻雀。她开始累,也倦了,总觉得戴着面具,一层层的几乎逼得人无法呼吸。
最后,她的怀孕仍然没有挽回他们的婚姻,他甚至还欺骗她,让她错过了小礼的成长过程。
就只因为他认为小礼是继承人,应该跟着他,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你们从结婚到离婚,一路走过,以旁观者的角度,我必须说,他有错。错在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妳,夫妻本来就是同林鸟,除了爱情,也需要友情来让生活更加丰富,也让彼此感觉贴近彼此的心。我知道妳一直怨他,他从没说过『我爱妳』这句话,对不对?」
辛品萱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过。」
「他──」辛品萱瞠目结舌。原来他一直知道,她最怨的就是这点,甚至可以说恨!他太冷情,总是表现得霸气,没有丝毫柔情。
她的身分是妻子,却总觉得自己像员工。
「当人相处太近就容易产生忽略。他很爱妳,只是不擅表达,妳晓得他是怎么长大,不是吗?没有任何亲人,他早习惯独立。我记得妳走了以后,他晚上曾抱着哭闹整夜的小礼,一直哄着,一直摇着,那小子却毫不给面子,哭声不曾稍歇,一直到天大白,才呼噜的睡着,而那家伙虽累到不行,仍坚持十点前进公司。妳该明白,他太有责任感了,所以才会这么积极的想保护妳。」
「包括强迫我进社交圈?他明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合。」
「他在等妳开口说。」
「他看得出来!」
「那妳为什么不开口说?妳希望他能够诚实的面对心,希望他能够说真话,那妳呢?对!他看得出来妳不爱参加社交活动,但他希望妳说出来,在妳还没说之前,他希望藉由各种活动的出席,能够让妳找到自己的兴趣,他太明白自己永远无法做到准时回家吃饭陪老婆、小孩的好爸爸,所以他希望妳能够找到一个生活的重心。妳有退一步想到这里吗?」
辛品萱哑口无言,凯文的指控让她明白自己很自私。「难道他就没有错吗?」
「你们都有错,只是……太晚了。」这才教人遗憾。
太晚?这两个字重重鞭笞她的心。
「什么意思?」浓浓的不祥感觉泛开,不停揪着她的心,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脑袋长肿瘤,经过电脑断层扫描及振磁摄影,医生判断是原发性──」
「脑瘤!」闻言,辛品萱不知该做何反应。「怎么可能,是恶性还是良性?」
「是良性。」
「那……有决定什么时候要动手术吗?」她双眼紧瞅着他,深怕遗漏一丝消息。
「他坚持不动手术。」
「为什么?」
「虽然这是良性肿瘤,却压迫海绵窦,也就是侵犯到脑神经第三、四、五、六区。」
「这会造成什么后果?」
「脑神经第三、四、五、六条分别掌管人的颜面及视觉,只要出现万一就会产生无法弥补的后果。成功机会只有三成,他无法接受。」
「还能拖多久?」
「医生主要是怕他脑水肿,这是一种并发症,而且他一直无法下定决心,时间越久也会让脑压过高,加上他一直忙于工作,除了到台湾的那段时间有充分休息外,他回到公司后,又开始夜以继日,想迅速补回之前落后的进度。」
「也就是雪上加霜?」
凯文点头,「其实,我告诉妳只是尽人事,他的自尊心太强,无法接受自己可能失明或者无法控制颜面表情,但……我希望他能赌。」
辛品萱陷入沉思,半晌,才缓缓开口,「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吗?」
「妳指什么?」
「他帮我辞职是不是有什么用意?」明眼人前不说暗话,她索性挑明了。
凯文扬起一抹笑,「妳开始会思考他的用意了。」刚刚的口水总算没有白费。
「别用这种口吻,好像在讽刺人。」皱着柳眉,辛品萱一点也不高兴。
「妳是他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如果他有个万一,妳将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所以他希望在他还有精神,至少意识还清楚的时候,让妳慢慢接触他的事业体,虽然会有一群专业经理人顶着,但至少,他希望由他最爱的人来守护他毕生的心血。」
「他知道我有多讨厌数学,我不可能替他守护!」辛品萱咬牙切齿,「我才不会守护,我只会毁掉,如果是这样,我一定会毁掉它!」站起身,她疾步冲出医院。
凯文没有去追,他知道在纪哲平情况尚未明朗时,她不会离开医院,她只是需要让自己静下来,或者,一个人好好思考、发泄,尤其她最后任性的发言中,带着哭音。
辛品萱来到医院外,丝毫没有停下脚步,沿着医院围墙,她绕着走进花园,森冷的夜里,她边走边啜泣,泪水和鼻水挂在脸上,让她无比狼狈。
呜……为什么要现在点醒她?为什么她要让内疚深深埋住,几乎喘不过气?
她突然恨起纪哲平的莫名温柔,简直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害她浪费了十年的时间,含莘茹苦的养育女儿,甚至丧失生为儿子的母亲应有的权利,如果他早点……
又为什么当她已经明白一切时,却又有些太晚?
老天爷到底在跟她开什么玩笑!让她曾经离爱一蹴可几,用力一跃,以为捉紧握牢,却又发现是泡沫,一触即碎;在她以为碎了,伤心不已时,才发现原来爱早在自己口袋里了!
走着走着,她绕了医院好几圈,突然,她蹲下来,将脸埋进微屈的膝盖中。
不行,她绝不能就这么认输,既然她已经知道,如果不做些什么事来挽回,岂不对不起自己?她能够挽回,只要尽一切的力量,只要有任何的机会就不能放过。
辛品萱拔腿跑回医院。
「小姐,医院内请勿奔跑,很危险。」
辛品萱对护士的劝告充耳不闻,她要赶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让他入目就是她。
一个即将不一样的辛品萱。
她真的这么立誓。
而在一小时后,辛品萱也确实不一样,怒发冲冠,以锐不可挡的气势冲回家。
纪哲平居然醒来就马上离开医院,放她鸽子不要紧,医生告诉她,他拒绝任何诊疗,坚持要离开医院,而且马上。
他留了司机给她,自己和凯文搭计程车离开,据司机的说法是凯文不放心他一个人搭车离开,所以只好顺着意陪他走。
这简直是盲从,如果是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应该拚死都要他待在医院,至少等医生检查过。
「柏莉,他回来了吗?」冲进客厅,她刚好撞见柏莉迎上来。
「夫人,少爷刚刚打电话回来,他交代要去西岸视察产业,就匆匆挂电话。夫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少爷不是晕倒送医吗?」
「他有说去哪个城市吗?」
「没有。」
「那妳知道他可能去视察的城市是哪一个?」
「洛杉矶和旧金山都有可能。」
「很好,妳帮我把小朋友叫起床,告诉他们,我们要万里寻父。」
「万里寻父?」柏莉一头雾水。到底他们去医院的这几个小时内发生什么事?怎么夫人突然变得生气勃勃,而且……
「柏莉,等我们一出门,妳马上拨电话告诉他,就说我带着小朋友离家出走了。」
「什么!夫人,这不好吧,少爷会不高兴的。」
「不会,他只会更有活力,因为他会开始想办法把我们捉回来。」辛品萱以笃定的口吻说着。
只要他对某件事出现执着,就不容易被病痛击垮,他一直都拥有这种高人一等的意志力,所以她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柏莉,妳顺便帮我订维多利亚的秘密,越惹火越好!我找到他后,会通知妳内衣送到哪里。」
越惹火越好?这……这到底是想生火还是灭火?老天!算了,全照夫人的意思就是。
柏莉招来女佣,加入整理行李的行列。
两位小朋友在睡眼惺忪的情况下,让辛品萱赶鸭子似的拉上飞机,搭机来到洛杉矶机场,才一下飞机,马上就让航务局的人请进贵宾室。
辛子仪好奇的拉着纪子礼,两人开始探起险来,倒是辛品萱利用机场提供的电话,问了柏莉后,心里明白了。
原来她前脚一离开,柏莉马上按她的吩咐联络上纪哲平,离家出走的消息让他惊愕得无以复加。
当她过境洛杉矶,他就运用「恶势力」要求将她留置,所以……他应该快到了!
厚重的雾面玻璃门让人推开,果然是他。
「你怎么这么晚才到?」一跃起身,她冲到纪哲平面前,笑容可掬。
纪哲平一怔,原以为要面对的是怒气,至少他把她丢在医院,又或者她该……柏莉说她是离家出走,难道不是回台湾?
「你在发什么呆?人家累死了,我们今晚要住饭店吗?」她拉着他的手臂,摇晃着撒娇。
「妳不是离家出走?」
「不这么说你会自投罗网吗?我现在是无业游民,离家出走能上哪?而这罪魁祸首是你耶!我已经想过,既然起因是你,我就静待你有什么打算。」
「来我公司上班。」
「好,我要位高权重责任轻。」
纪哲平失笑出声,「我不晓得妳究竟打什么主意,可是进了公司,绝对没有轻松两字。」
「你明白我压根不是这块料。」
他蹙起眉,「妳知道我的病情了。」
「这是借口,你得的不是绝症,只要治疗──」
「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整理她遮住脸颊的发丝,拨到她的耳后。
「你对我永远放不下心的。」
「萱,妳不能──」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她截断他的话,「我最恨你老是为我着想,你想得太周密,害我偶尔想为你做些事都嫌多余。」
她表现出的厌恶太明显,他有点怔忡,也陷入沉默。这是第一次,她对他的行为出现言语上的反弹。
「如果妳希望,我会改进。」
「那很好,我们回饭店吧。」将柔荑穿过他的臂弯,她靠着他的肩。
她的脾气来如风,去如雨,让他讶异。
「小朋友,爹地来了,我们要回去啰!」走出贵宾室,辛品萱大声疾呼。
远远地,他们瞧见小家伙冲回来。
「爹地,你怎么偷偷跑来洛杉矶?是不是要带我们去迪士尼?」率先开口的是玩心很重的辛子仪。
「爹地,你身体好点了吗?」纪子礼严肃的问。
他搂着女儿,由着她踩在自己的皮鞋上,借力行走,宠溺的态度不言可喻,对儿子则是微笑的点头。
「看到你们身体全好了,今天我们就一家人到迪士尼玩吧!」
「万岁!」辛子仪频频欢呼。
第七章
纪氏集团G。M。总公司位于曼哈顿岛,川流不息的人潮,纷沓的脚步,在这里看不见任何的迟疑和茫然,玻璃帷幕的大楼环伺让人变得渺小,尤其在四十六楼望下,全成了小蚂蚁,连汽车都变成火柴盒。
阳光灿烂,斜射进室内,让靠近玻璃的人儿觉得懒洋洋,尤其软软的皮椅,放松一靠,符合人体工学的舒适几乎让她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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