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天翻地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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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许没有亲自栽植这片玫瑰园,但我确定,你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玫瑰。”他伸出手越过桌面,轻拂开她落到脸上的发丝。
蔷薇的芳心为他的举动而颤动不已。
她从来没谈过恋爱,对恋爱的所知所觉都是从爱情小说和祖儿口中得来的。而这一切的资讯,全比不上此刻亲身经历来得撼动人心。
从她第一眼见到这个俊美超凡的天使,如诗的少女心便不自禁的为之倾倒。在今早之前,她不敢奢望这个天使会爱她,只想倾尽一生柔情来对他,她便心满意足。但在领略了两人接吻的美妙,又被他这般温柔的对待后,脆弱的芳心不由得升起一丝希望,祈求上苍能让她得到善恶的一点点真心。
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她合上眼祷告。
善恶对她突然闭上眼双手合十的模样感到有趣,他凑上前,在她眼睑上轻轻吹气,吓得蔷薇张开眼,但一见到他超大的俊男脸,立刻双颊红似火地往后倾倒。
善恶及时赶到她身后扶住,她才没连椅带人地跌倒在地。
落在心所倾慕的男人怀里,蔷薇只能羞愧的往他怀里钻。善恶像恶作剧得逞的顽童般哈哈大笑,逗得她更加无地自容。
“都是你害人家的,你还笑!”她委屈地在他怀里娇嗔,一滴晶莹的泪珠挂在颊上,善恶止住笑,傻愣愣地瞪着。
“讨厌啦,别看人家。”她破涕为笑地以手掩住他的眼,“人家好丑的。”
“胡说,蔷薇最美了。”他拨开她嫩白的小手,仔细端详她犹挂着泪珠的笑脸,愈发觉得她娇美可爱,忍不住低下头在那滴泪的位置上吻了一记。
蔷薇被他的吻电得全身酥麻,只能呆呆地看着他。只见他唇角噙着一抹坏坏的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齿笑道:“你哭的样子好美,我喜欢。”
“你!”蔷薇烧红脸不知如何回答,耳边听见他悦耳的笑声,娇软的身躯在他的扶持下站起身。
“我觉得挺奇怪的,有几种玫瑰的模样并不像我以为的玫瑰,为什么它们都叫玫瑰呢?”善恶突然改变话题,令蔷薇如坠五里雾,愣了片刻才心领神会。
她拉着他的手走出花棚,绕到人工溪流附近,指着攀爬在岩石间的野蔷薇道:“我之前说过目前的二千种玫瑰都是由玫瑰的八个基本品种交配而成。玫瑰是属于蔷薇科蔷薇属,常绿或落叶灌木,直立或攀缘性的品种都有。原生蔷薇为单瓣花,花小,五瓣。但目前的品种大多是复瓣或重瓣,花朵也比基本型为大。那边的野蔷薇,便是基本品种之一,它的花瓣正是五片。”
善恶注视着白色的花朵,兴奋的发现果然如蔷薇所言。“你好有学问哦。”他爱慕地道。
“没有啦,都是胡乱学来的。”她欣喜于心,嘴上仍十分谦虚。“来,我再带你看其他的品种。”
她握住善恶有力的大手,在他笑意盈盈的眸光里,晕陶陶地走回鹅卵石小径。
“这个又不同,虽然属于基本品种之一,却是重瓣。它叫月季,原产地在中国。欧洲的原生玫瑰原本只在夏季开花,但到了十九世纪,有人拿月季花和欧洲的原生玫瑰交配,才培养出四季开花的玫瑰品种。”
“中国的玫瑰?”善恶的低喃像柔和的春风般拂过蔷薇的颊边,她轻轻颤抖着。
“它因为四季开花,又名长春花。”火辣辣的嫣红沿着垂下的螓首往颈间雪白的肌肤蔓延。蔷薇的声音带着喘息,抖动得厉害,但仍强自振作,以几个深呼吸平复体内莫名的焦躁,在情欲弥漫的浑沌脑子里寻找着词句。“它有很多颜色,形状也十分美丽,有个中国诗人叫苏轼的,还作了首诗称赞它:‘长春如稚女,飘摇倚轻掉;卯酒晕玉颜,红绡卷生衣。’”
她似黄莺啼鸣的悦耳吟哦,以及酡红的颊、飘飞的衣袂,无不令善恶心荡神驰。他靠近她,微一用力将她紧搂在身前,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动情地挑逗,在她耳边吹着气,“蔷薇也很美丽,有人为你作诗吗?”
蔷薇只觉得身心俱醉,体内已被唤醒的灼热欲望如烈火狂飙。她像只恋火的飞蛾般,鼓着殉身的勇气迎向他热情的凝视。
“那我将为你作诗。”他的唇拂过她柔嫩的唇瓣,让她像风中的玫瑰般颤抖。
蔷薇昏眩又喘息地依靠在他怀里,天真的美眸里闪动着全然的信任,赤裸裸的爱意表露无遗。善恶的眼中燃烧着想吞噬她的欲望,却意外地因那闪着真诚爱慕的楚楚动人脸庞而心软退却。
她是那么娇、那么美、又这般的柔弱。
游戏人间的魔鬼心肠,头一次产生怜惜的情绪。蓝眸闪烁着破碎的钻影,悸动的心因为对少女的爱而犹疑不定。
蔷薇如白玫瑰般天真、无邪,让他不忍侵犯。这少女的芳心就像她先天有缺陷的心脏一般脆弱。
“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天使。”他忍不住警告。
“你是的。”她深情地说。
他略显气馁地继续点醒她,“爱情并不是你这种小女孩该玩的游戏。你会为爱心碎、为爱憔悴神伤。”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她吟着中文老师教导过的词句,表明心中对爱情无怨无悔的心情,并在善恶心神为之震荡时,攀紧他的颈子,拉近四片唇瓣的距离,再度主动的亲吻他。
她就像天真、热情的月季花,勇往直前的追求所爱,义无反顾地以飞蛾之势扑向熊熊燃烧的爱情烈焰中。就算明知情焰会烧痛她真诚的心,烙伤她生命的羽翼,她亦甘心无悔。宁愿为爱殉身,亦不愿无爱苟活。
就连善恶这样的魔鬼,也禁不住为她的真诚所撼动。芳美的唇以生涩的技巧夹带着诱人的天真和热情,挑逗他向来不为女性倾动的无情心肠。他发现自己居然为之着迷,两片红唇在她的哄诱之下徐徐启开,强健的臂膀用力搂住怀里顺从的娇躯。
当怯怯的丁香舌乍遇被热情挑动如猛虎出柙的掠夺之舌时,只能任其吞噬、引导,酥软在爱人怀抱里娇吟。在善恶接管一切后,所有生涩纯真全都转化为肉欲的狂欢。蔷薇顿时觉得全身热血沸腾,跃动的心跳动得比任何时候还要急,却没有以往心痛的痉挛,有的只是随着两人舌头纠缠得更加狂野而渐次升高的激情。
就在蔷薇喘不过气来时,善恶略微移开他的唇,转而攻击她如婴儿般柔嫩的脸蛋。他的一只手仍扶在她腰上,另一只却从背后移上她的脑后,探索浓密秀发的触感。他的鼻子深深吸入蔷薇肌肤上泛出的幽香,甜甜的清香和玫瑰如出一辙。在这一刻,他恍惚的认为蔷薇并不是凡间的女子,而是来自玫瑰国度的仙灵。不然,她泛着玫瑰香泽的肌肤,为何如此令他流连,难以舍弃?
这样的想法,令他原本还稍微约制的情欲,若脱缰的野马奔腾。他逸出男性的呻吟,更加狂野的向她驯服的娇躯索求热情。
这已经不是一对初尝爱情香甜情酒的少男少女该有的纯纯恋曲,而是男人和女人对欲望的渴求,热情一旦爆发,便难以收拾。
蔷薇觉得有如处在正滚动热流的火山边缘,全身烧灼、血脉贲张,难言的饥渴在体内窜烧。她的心慌乱到极点,一切都超出了她之前的想像。她不知道心中的不安是为即将到来的极乐而悸动,还是为不可确定的未来而战栗。
她只知道她爱他啊!一见倾心,再难回头。
她抱紧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在他热情的抚触下轻吟颤动。
仿佛感受到怀里可人儿的心甘情愿,善恶以男人的本能愈发热烈的索求她的回应。就在他们激动的拥抱时,重心一个不稳,两人竟倒向鹅卵石道旁的月季灌木丛里。
善恶及时以身体护卫住蔷薇娇贵的胴体,但自己的一身皮肉却不免被花刺刺伤。“啊!”一声痛呼逸出他端丽的红唇。
生平的第一滴血,自黑丝绒衬衫右边袖口露出的腕部肌肤冒出来。
善恶拧眉注视扎进肌肤里的花刺,红色的血珠往上涌出,噬心的疼痛仍持续进行。
他第一次流血,而且血液是红色的。
蔷薇狼狈的自地上爬起,将他斜倚在灌木丛的上半身扶正。善恶轻哼出声,再度肯定他身体里的痛觉神经真的有发挥作用。
“天啊!”蔷薇检视着他受伤的程度,紫罗兰般的眼眸因心中的疼惜而濡湿了起来。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已是一片狼籍,更遑论包裹在衬衫里的手臂和背部。
她慌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只能焦急地探问,“痛不痛?”
开玩笑,哪有不痛的!
善恶回她一个龇牙咧嘴的苦笑,瞧得蔷薇眼泪直落下来。那泪,无端的牵动善恶心灵深处比肉体之痛更深刻的情绪,他连忙扮出个笑脸安慰佳人。
“我没事的。”
“还说没事。”蔷薇气恼地道,既怪他,更怪自己。若不是她被热情冲昏了头,没考虑到地点,也不会害他跌落月季灌木丛里。
“别哭了。”他被她的眼泪搅得心乱,只得以没受伤的左臂安抚她。
“对不起……”她哽咽地说,“都是我害你的。”
“不干你的事。”善恶不乐意她把所有的事往自己身上揽。“一点小伤而已。”
“不是小伤。”她着急地喊,拖着他没受伤的左手往华丽的屋舍走。“我们去找法兰克,让他叫医生过来看看。”
“我不看医生。”善恶别扭地道。
数千年来,他未曾受过伤,更别说看医生了。现在更不可能为这点皮肉之伤,而让人类活整。那些医生说有多可怕便有多可怕,万一被他们发现他非人类的身分,他可惨了。
“不看医生不行!”蔷薇使劲的拉他。“万一感染病菌怎么办?”
“你不是认定我是天使吗?既然是天使,就不怕细菌感染。”
“可是你流血了啊。”
“只是几滴血……”
“才不止呢!”蔷薇气急败坏地吼道。
“嘘!没事的。”善恶伸展左臂用力将她收拢入怀,任她汪汪的泪水尽情挥洒在那件昂贵的衬衫上。“真的只是小伤而已。还好我穿了长袖衬衫,所以除了手腕受伤外,其他地方应该没事。”
他轻柔的嗓音安抚了她紧绷的神经,蔷薇在他怀中默默流完泪,调整纷乱的情绪后,才抬起头寻求他的保证。“真的?”
“真的。”善恶忍着伤口的疼痛,绽出像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我没事。或许擦一下药吧。”
“好,那我们去擦药。”她安心了一下下,仍焦急地拖着他往屋子走。
“我们……”善恶迟疑着,“你家有后门吧?我这样子进屋不太妥当。”
考虑到自己的一身狼狈,善恶不愿从正门进去,免得遇到伯爵,还要遭到一番盘查。若是对那老头实言相告,说他是和蔷薇亲热时不慎摔到灌木丛里,他怀疑那个老家伙可能会当场阉了他。
还是别冒这个险比较好。
蔷薇倒没想这么多,只是认为既然善恶不想从正门进去,从侧门也没什么不好。她顺从地拉着他绕到屋后,从厨房闪进屋里。
午后的汉姆莱大宅显得相当宁静,所有的人都在休息,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当两人通过安静的现代化主厨房,准备一口气奔到电梯时,却在厨房通向廊道的门口处听到争执声,两人的脚步放缓下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随着河东狮吼而来的是一声掌击。蔷薇吓了一跳,探头往走道方向看去,发现红发女仆吉娜正凶狠地面向他们。而在吉娜面前有个捂着脸颊的少女,委屈地缩在墙边。
“你不讲理……”从呜咽的哭声中,蔷薇认出是另一个女仆珊蒂。
奇怪,她们俩的感情不是挺好的吗?以前她常看到两个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怎么今天却怒言相向?
“你还有话说?分明是你勾引吉姆的!”吉娜得理不饶人的一把揪住珊蒂的黑发,珊蒂为了自卫,不得已和她扭打在一块。
善恶从蔷薇身后探出头,他感受到怒气充斥于周遭。他深深呼吸着,将那股罪恶的气息收纳入体内,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手臂上的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他随即了然于心。怪不得他和伯爵对峙时,会觉得较有体力,原来是这个缘故。
他先前被安琪的水晶十字架所伤,却自以为无大碍,没经过调养便仓卒赶回地狱,又在路上被闪电击中,切断了和地狱的联系,没能及时补充罪恶气息调养受伤的魔躯,落得形同凡人的下场。
好在人间到处有恶气,他的魔体能够吸收周围的罪恶气息,以修补体内失去的法力。想通了恢复法力的方法后,善恶暗喜在心,恨不得眼前的两名女子闹得更凶,制造出更多的罪恶气息供他享用。
“天啊!”天真纯良的蔷薇当然不明白善恶此刻的邪恶念头。她从小到大,除了在电视、电影上看过人打架外,这还是头一遭见到现场演出,不由得双手掩在小嘴上,轻呼出声。
正当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忽然听见吉娜痛呼出声,用力甩开珊蒂。
原来珊蒂在处于挨打的局面之下,咬了一口吉娜的手臂,暂时摆脱了劣势。
“你这个泼妇,竟敢咬我!”这下吉娜更生气了,追打着不断后退的珊蒂。
“是你逼我的呀,吉娜。”珊蒂哭叫道,“吉姆不爱你,根本不关我的事,你拿我出气没道理。”
“什么不关你的事?若不是你这只骚狐狸去勾引他,他也不会不理我!”吉娜如同疯妇般不理会珊蒂的解释,一迳咆哮着。
“是你自作多情,吉姆从来没喜欢过你。”饶是泥人也有土性子,珊蒂忍不住反驳。
“我自作多情?”吉娜气得两眼发红。“那他干嘛跟我上床?”
“你们上床了?”珊蒂的脸色变得苍白。
“你少装蒜!我跟吉姆的事你一清二楚,我什么都告诉你了。”
“不,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才有鬼!你明知道我喜欢吉姆,还故意跟我抢他。也不想想这些年来我是怎么照应你的!有好吃的、好玩的,甚至好的工作,我都拉着你,没想到你却这样报答我!”
“吉娜,我真的不知道……”
“我才不相信呢!”吉娜疯也似的捶打珊蒂,而珊蒂却只是悲苦地承受着。
蔷薇再也看不下去,从厨房闪了出来,朝两人大声呼喝。
“全都给我住手!”
一开始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