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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人样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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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说他早把她当成自家的儿媳了,等合适的机会就给她和二毛办婚事。 

胃里又犯起了恶心。小爱想一定是自己太生气太激动的原因,这两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净抽了烟了。二姐来家里了好多回,叫她去吃饭,她没去。不是她不想去,而是不好意思去。一想起二姐肚里被自己踢掉的孩子,小爱心里就惴惴不安,满怀愧疚。她觉得自己今生真是欠了二姐和姐夫太多。可是为了和二毛在一起,她和他们闹得很僵。她害怕见姐夫王警超。她隐隐地感觉到姐夫对自己不像原来那么热情,眼神总充满警惕的样子。听说他们上一次的石油稽查行动又落了空。她小爱可没有从二姐跟前套什么公安计划给二毛他们走漏风声啊。当然最主要的是自己将人家的宝贝儿子都给踢没了,还有什么理由挑人家的脸色去吃人家的饭?她也害怕二姐拐弯抹角地问二毛、小三和张胖子他们的那些事,叫她咋回答呢?她不能说呀!比起公家的事和二毛,当然还是二毛重要,他可是和她相好多年的男朋友,他挣来的钱就是她的钱。所以小爱就故意做出一种不愿与二姐和好的样子拒绝了二姐。看着二姐难过伤心的样子,小爱心里直难受,但她强装出一种满不在乎的表情,就那么手抄着兜冷冷地看着二姐失望地走了。其实她心里早就原谅了二姐打她的那一耳光。她知道二姐也是为自己好,只是二姐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和二毛的关系到了一种什么程度,如今她不仅在感情上依赖于二毛,更是一种习惯,她已经习惯了过这样一种奢华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她根本不想去工作。像大姐和二姐那样整天上班,又累又挣不了多少工资,连命都快搭上了,有什么好呢?反正她小爱的做人目标就是快乐轻松享受实惠。 

恶心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小爱抚着胸口靠着墙剧烈地喘息着,终于忍不住跑到洗手间大口地吐起了酸水。 

这大概又是毒瘾的一种反应吧。小爱安慰着自己,将身上仅剩的一小包白粉又吸了。但仍未见效,依然恶心不已。 

小爱猛地惊醒:这不是怀孕的反应吗?难道自己又怀了孕? 

小爱一阵高兴。她轻抚着小腹想,这下二毛回来就可以和他商量结婚的事情了。这些年和二毛在一起浑浑噩噩地,都做了好几回人流了,这次可不能再做了。上回医生都说了,如果再刮宫的话就很可能会失去生育能力。 

她还真没好好为自己设计过未来。是该结婚了,自己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有了孩子就得好好地过日子,做点正经生意,不能再做贩黑油的事,太不保险不踏实了,总是提心吊胆的,夜里都睡不好觉,还要看人脸色,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小爱下了决心,这回得彻底戒了毒瘾,不论吃多大的苦多么艰难都得戒掉。如果二姐和三姐知道她又复吸了,会恨死她的。她也不是故意要吸的啊,只是那东西太诱人了,闻着那奇香味儿她就着迷。可这回不一样了。不为她自己,她是为了自己和二毛的亲骨肉,她真的得戒了。既然有了孩子,就要做一个像样的母亲,要为孩子从小树立起一个好榜样。她不能让孩子也像自己一样,从小吃苦受罪得不到母爱。 

小爱倚着床头正憧憬着未来,二毛风尘仆仆地进了门。小爱赶忙迎了上去:“累了吧?赶紧抹把脸。” 

“嗯。在家里干什么呢?想我了吧?”二毛拧了一把小爱的脸蛋。 

“想啊,不只我一个人想,还有个人也想你呢!”小爱依恋地从后面搂住二毛的腰。 

“去去!除了你个小妖精还有谁会想我!”二毛不耐烦地,回头一把将小爱拦腰抱起,径直走到卧室扔到了床上,三下两下就除了小爱的衣服,扑了上来。 

“总那么猴急,馋鬼!”小爱嗔怪着只得应付。 

二毛不应声,只管粗暴地发泄着欲火,各种姿势齐过一遍。 

小爱却没有感觉到以往的那种快感,录像的事情在她的脑海里不住地盘旋着,她真想就停下来问二毛是咋回事。又想还是等他做完了再告诉他吧,省得他败了兴,刚回来就生气上火。二毛那牛脾气,火性一上来非把做录像带的人杀了不可。他能受得了那羞辱吗?还是先掖着吧。 

“你今天咋回事?!干得要命!我都不舒服了!”二毛焦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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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装了摄像头
作者: 陈海涛

小爱嘟起嘴:“你从来都不管人家的感受,自私!” 

“少废话!赶紧伺候让我出了!”二毛激烈地动作着。 

“哎哟!你轻一点!人家都疼了!”小爱痛苦地呻吟着,不悦地将脸别到一边。二毛见状使劲地往正摆小爱的脸。小爱挣扎着又将脸往一边扭去。 

啪地一声,二毛将床头的一本黄色杂志按在了小爱的头上,对着封面上搔首弄姿的女郎猛干了起来,嘴里骂道: 

“贱货!不让老子看算了!老子看她!比你还骚呢!”很快地就泄了瘫软在小爱身上。 

小爱厌恶地将二毛推了下去,坐起身飞快地穿着衣服。 

“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人想我吗,现在你给我说说,还有谁想我?”二毛懒洋洋地打着哈欠问。 

“就是画报上的那个女的!她想你!你不都和她做了么?!”小爱冷冰冰地答道。 

“不要生气嘛,我也是一时没办法才那样做的。给哥好好说说,是谁想我?”二毛边说边用脚将小爱勾倒在自己怀里。 

小爱心情略微好转了些,说:“是你的……宝贝娃娃。”边观察着二毛的神情,“以后咱们做点正经生意,好好养大咱们的娃娃。” 

“什么?你说什么?我的娃娃?!”二毛惊诧地瞪大眼睛看着小爱。 

“对呀,咱们的娃娃。你要当爸爸了。这次咱们该结婚了吧?”小爱喜滋滋地问。 

二毛猛地推开了小爱:“谁知道是谁的种,赖到我头上来了!” 

小爱以为听错了:“你说什么?谁的种?赖到你头上?” 

“对!你跟的人那么多,想赖我,没门!”二毛没好气地背过身去。 

“孙二毛!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你!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好意思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你放屁呢你!”小爱猛地坐了起来指着二毛的鼻子怒不可遏。 

“你不要怪我!和你‘办事’的人那么多?谁知道是谁的!”二毛不屑一顾地跷起二郎腿。 

“我和谁‘办事’了?你……你说清楚了!”小爱气得浑身哆嗦。 

“全塞北县城的人谁不知道你还和谁……”二毛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赶快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这么说?录像里真的是我?”小爱逼近二毛。 

二毛不言声了。 

“说呀!到底咋回事?我咋到那上头的?!” 

“小爱,你……你都知道了?”二毛不敢正视小爱愤怒的眼睛。 

“说!!”小爱凤眼圆睁。 

“……地区有个老板要找漂亮女人拍录像。张胖子就介绍那个老板找到我。说你漂亮,要拍你。答应一次给八万,那阵手头紧,我就安排你在延定饭店洗澡,房子里装了摄像头……” 

“那我咋不知道自己和别人做那种事情?!” 

“我……我给你杯子里放了春药,加上你毒瘾犯了,就……”二毛有些不敢正视小爱的目光。 

“孙二毛!你这个挨千刀的东西!为了你和你爸的生意我多少回找人家拉关系,陪人家喝酒,你居然说我和别人办那种事!还做鬼日弄我,让别人糟蹋我拍我!怪不得你一直不和我结婚!原来你一直在耍我害我!你根本就没打算娶我对不对?!你坏了良心了你!你让我在这世上咋有脸见人?!我蓝娇爱为了跟你好都和我姐她们断绝了关系,跟了你这么多年,竟然落到这种下场!你真不是人啊你!!”小爱指着二毛的鼻子越骂越凶。 

“那八万都买白粉了,你不是也吸了嘛!”二毛没好气地嘟囔着。 

“好呀孙二毛!我蓝娇爱竟然只值八万块,为你孙二毛换点白粉吸!哈哈哈……”小爱猛然爆发一阵狂笑,笑得泪都流了出来。 

“真有意思!我竟然还值了八万块,这下我更成了塞北的大名人啦,成了红遍全国的大明星啦,哈哈哈……”小爱笑得快岔了气。 

二毛惶然地盯着小爱。沉默了许久,突然恶狠狠地吼道: 

“你这个臭婊子!别在老子这儿装疯卖傻!要装要卖到别的地方去!滚!老子困了要睡觉了!” 

小爱停止了笑声,她奇怪地盯了二毛一会儿,扭头跌跌撞撞地出了门。路上她又笑了起来,笑得忍不住弯下腰来,自言自语:“你也说我是婊子,我是臭婊子,哈哈哈……” 

远远地,仍听见小爱的笑声。 

3 

怀着愉快的心情,怀着对余智斌的无限念想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大爱走进了延窑水库周围的一片峡谷。这些年,塞北县大大小小十四个乡镇她几乎跑遍了,惟独水库后面的这片地方她还没去过。她有一种直觉,她觉得这是块神秘诱人的地方,一定蕴藏着还未被人发现的历史文化。 

五年前的延窑水库是另一番样子。由于库区流域地处采油区,当时环保设施差,一下暴雨,原油流入水库,水面上就漂浮着黑乎乎的石油,影响到塞北人的饮用。就有人发问:延窑水库到底是水库还是油库?经过塞北政府几年的治理,终于还延窑水库一个清丽迷人的真面目。 

延窑水库原先并没有多少水。一九七七年的夏天,烈日炙烤着连绵不断的黄土高原,山被烤得焦黄,地面干燥得迸裂成一块块,草枯树干,庄稼没收成,井里的水供不上喝。人们长跪在荒芜的杏子河滩上虔诚地向上苍乞雨,却总不见老天爷显灵滴下点零星细碎。街上,时常能看到一些光着晒得黝黑的脊背、肩上扛着纸糊神像的汉子急速地狂奔而过,边奔边高声呐喊着“让开!让开”!路人纷纷躲避,惟恐惹了神灵。妇女们见了要慌慌张张地将自己的女儿赶快拉过背过身去,说:“快不敢让神神看见!女的会冲撞了神神!他们扛上神神就谁也不认得了!能趟江过海呢!” 

大旱之后,连续下了好些天的大雨,引发了巨大的山洪。洪水由山顶顺着各条沟渠一路咆哮下来,路被冲毁,树被连根拔起,许多靠山的窑洞塌掉。杏子河上游的诸多小水库水位纷纷上升,最终决堤一泻千里,顺着杏子河一路狂淹无数村庄,就连著名的革命名城延定市也未能幸免,被淹得一片凄惨狼藉。延定大桥被冲毁,死了太多的人。而在这场天灾中,延窑水库不仅保住了自己的平安,还为自己积聚了大量的水。 

山峦从眼前横走,峰巅从苍穹落下,像颓危的城垣、废弃的城堡,凝郁着一种静绿和冷翠。而夜露正瑟瑟坠落,石罅也袅袅生烟。仿佛那地崩山裂,那一声霹雳,都在默默地孕育着。大爱入神地看着,蓦地,她听到了一声鸟的啼鸣,“咕咕——咕咕”,遥远、纤弱、飘忽不定,像一根扑不到的游丝,又像悬崖上飞泄而撞击的流泉。 

视野里仍不见一个人影,幽溟的青色中,只有山在静思,云在飞卷,雾在涌流。肃穆与搏动交织,空灵与沉重盘绕,让人感受到一种神秘,一种幽远,心中不由生出一种敬畏和倾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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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勾魄销魂
作者: 陈海涛

寻着那艾怨的啼声,大爱走过一段险峻的山路。陡然间天昏地暗,朦朦水汽中耸起了两座朱红的悬崖,天空低垂的云遮掩了山崖顶端,只有垂落的激流、下挂的瀑布一味地用那白色的水线、宽阔的水尺丈量着,倾听着,转瞬化为泄不尽的山雨,落地后又变为浮邑的沧烟。 

大爱诧异地站在崖下,听水声如联翩的沉雷,不息的鼓声。她惊异于塞北居然有这么雄伟的山,这么吼啸的水,这么急骤的雨,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已攫住她的灵魂,将她的实体化为了乌有。 

“咕咕——咕咕”,让人心碎的啼叫声又传了来,淡而又淡却勾魄销魂。 

大爱四处张望着,寻着鸟儿的踪影。 

后面走来了一个挑着担的汉子。 

“大兄弟,请问山谷前面有人家吗?” 

“有,再往前走,就是无定崖村。” 

“无定崖?这名字可真奇怪!村里人口多吗?” 

“不多,就几十户人家。你要去村里?” 

“对!我是县文化馆的干部,来这里下乡。我还从来没到过你们这儿。你们这里可真美。山是翠绿的,崖壁竟然红的。” 

“美是美,可从来没外人敢到我们这儿来。这片地方气候温差大,老天爷说变脸就变脸,一下暴雨就发洪水,水涨得老高,常常翻船,掉进去的人没一个能出来。你还是头一个到我们这来下乡的干部呢。” 

“噢,那我来对了!你们村有文化站吗?” 

“嘿嘿,我都闹不懂是甚,从来没听说过。我们村就有几个在外面上中学的学生。放假了才回来。有点文化。”汉子憨厚地笑着。 

“那村里有学校吗?” 

“也不算是学校。一个从杏子村嫁过来的新媳妇在几孔窑里给几十个娃娃教书。” 

大爱暗暗惊道:又是一个三爱!说不定还是三爱的学生哩。这次下乡她还有个任务,三爱上回临走时留了她出演唱专辑挣的十万块钱,让她在塞北再寻个最穷的村子建所希望小学。看来这是个合适的地方。 

“对了,刚才我听到一种鸟叫声,咕咕——咕咕的,是什么鸟?” 

“是鹧鸪鸟。初夏爱飞来,叫唤着让人耕地播种。” 

“是人们常说的布谷鸟吗?也叫杜鹃?”大爱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有人说它是叫魂鸟。” 

“叫魂鸟?哦,难怪它的叫声听起来这么揪心。” 

汉子告诉大爱,这鸟是一个孩子的亡魂所化。唐代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惨烈的阻击战。一千名唐朝将士全部战死,连跟随亲人远戍边关的妻女也纵身跳了崖。现在,每当夕阳下,流泉之中仍隐约闪烁着血影,夹裹着不息的呼喊,文人雅士们称这儿为“碧落崖”。这场阻击战中,活到最后的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和她五岁的侄儿。姑娘站立在一千名烈士之间茫然回顾,双眼喷火,口中溅血,挥舞着宝剑迎向蜂拥而来的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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