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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放弃你,下辈子吧-第23部分

小说: 放弃你,下辈子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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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记住这三不准原则,你答应和我交往,好好了解我。”   
“不答应!”   
夏长宁便站住,笑咪咪的说:“这里人多!还没出候机楼,福生,你可真会挑地方!”   
“你到底要怎样?”   
“你说呢?”   
他的脸渐渐靠近,我咬牙又咬牙,闭上眼准备孤注一掷喊非礼。   
“福生,我不是纠缠你。”   
这,这不是纠缠是什么?我睁开眼,却望进夏长宁异常专注的眼神里,他定定的看着我,眼睛里的神色像是很小的时候,我摔了一跤,老爸急急忙忙跑过来,又是担心又是心疼的目光。他担心什么?把我快逼疯了?   
我软软的回了他一句:“别闹了,回家吧,我爸妈还等着呢。”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我都不清楚了。只是夏长宁的那个眼神,就这样印在了脑子里,久久挥之不去。   
到了家,爸妈对夏长宁非常热情,他一定来过家里很多次了,我发现夏长宁非常熟练的从柜子里取碗筷,爸妈一点异样都没有。看过一篇小说,写公关女的,简介非常有意思。找人办事,一般只走后门。夏长宁就具备这样的特质,只不过,我突然又想起另一个形容,就是无门可走,请钻狗洞!   
天,我在瞎想什么,我家是狗洞吗?是不如金窝银窝的草窝窝罢了。我真的是把他想这么不堪?连这种想法都冒出来了,实在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吃饭时气氛非常好,夏长宁不当公关太可惜。他和老爸说茶,和妈妈说他家独门泡菜秘秘笈,对我,就是说话间准确如投弹似的挟一筷子菜送过来,还不停的加以评价:“东北水土养人,福生是长胖了,气色好了很多。”   
爸妈现在看夏长宁特别顺眼,双双交换了个眼神一个给我挟菜,一个给他挟菜,默契恩爱。   
饭后我依着老妈要懂礼貌的规矩送夏长宁出门,走到小区门口他说:“福生,你想,你这辈子遇到过比我对你更用心思的人吗?”   
丁越的名字跳进脑中。有的,只是不在了。我怎么能要求他和一个过世的人比?   
“夏长宁,做我男朋友,我的要求也不高。一心一意就好。”   
我以为这话已经是说得很诚恳了。半年过去,夏长宁不放弃,跑千里之外来接我,他对我说他忘不了我,这些都让我感动。抛开了在机场犹豫与矛盾的念头,我觉得接受他并不困难。   
夏长宁却极其失望,他恼火地说:“原来只是要我对你一心一意。福生,只要对你一心一意就够了吗?”   
我有点茫然,还要怎样?   
见我愣着,他叹了口气,手拂上我的脸抬起了我的下巴说:“没有那种喜悦?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想和我在一起的喜悦……那就从现在开始吧?”   
他前言不搭后语,我不知道他说的开始是什么。腰间一紧,他的头就低下来热热的唇盖在我的唇上。他的气息笼罩着我,我扭住他的前襟分外紧张。近乎被动的仰着头感受着他的气息,怎么就突飞猛进至斯?   
本来以为平静了的生活,因为他不远千里跑来接我而打破。然后,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夏长宁只是定定的将唇印在我的唇上,没有继续。一会儿工夫,他轻轻的移开,热热的气息扑进我的我耳朵,他说:“你不肯相信……好好考试,完了再约你吃饭。”   
他放开我,优雅一笑然后招了辆出租车离开。   
我望着车消失不见。手指按上我的嘴唇,冰凉冰凉的没有热度。我有种看不清楚的感觉,分不清他的情感,也分不清我自己的思想。   
怎么和他说话这么累?!说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说了些什么!   
考试在即,这是头等大事,我摇摇脑袋,不去想了。   
话是这样说,躺在床上,我还是在想,想的头痛。第二天起床就觉得脑袋晕沉沉的。南方没有暖气,家里没开空调,我想,可能是习惯性在室内不穿外套着凉了。   
还有一周就考试了,我吃了感冒药躺床上睡觉。   
汗一身接一身的出。到了晚上,鼻子塞住,开始发烧。   
妈妈摸了摸我的额头说:“福生,有点烫哪!你还有一周考试,去吊吊水比吃药来得快。”   
我嗯了声,又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妈妈叫醒我去吊水,我很不想离开温暖的热被窝,想着吊水好得快,勉强的起床穿衣去医院。   
出门的时候我听到手机在响,没有理会。妈妈帮我接听,乐呵呵的对我说:“长宁说他陪你去。叫你在家等着。这孩子,不错。”   
我脑袋晕得顾不得去想妈妈对夏长宁的评价,下意识说:“算了吧,你陪我就好,也不是好大的事。”   
妈妈却觉得这是夏长宁该干的活,坐在家里不动了。   
妈妈嫌开空调空气不好。我才从北方回来,裹得像熊一样还冷得发抖,恨不得连脖子都缩进衣服里去。   
夏长宁来的时候我都快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碰了碰我的额对妈妈说:“烧得厉害,福生可能回来不适应才感冒了。我送她去医院。”   
我站起身,他的手当着妈妈的面就搁在我腰间,理所当然的让我靠他身上。我是在发烧,还没烧到人事不醒的地步哪。又的确没精神拍开他的手,出了门我才闷着声音对他说:“我走得动。”   
“这不是当你妈妈面表现么?我知道,感冒嘛,又不是什么大病!”夏长宁话是这样说,手还扶在我腰上。   
这厮是趁我病要我命来着?说话怎么这么气人?   
“怎么不走了?想要我抱你上车?”这厮趁火打劫似的笑。   
我笑了笑:“好。”   
他愣了,我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故意这样说,当我真怕啊?!可是为什么,我就不怕了呢?   
夏长宁伸手把我的帽子又拉低了点,遮住了耳朵。他做这样动作的时候,我吸了吸鼻子,感觉感冒又加重了,身上在冒虚汗,转眼又被寒风吹干,鼻塞得很难受。   
他叹了口气:“脸烧得苹果似的。你的抵抗力太差了,需要多锻炼。等你考完早晨起床和我跑步去。”   
我压根没在意他后半句话,只希望吊水能控制住感冒。我不想努力了这么久,最后因为感冒影响考试成绩。   
进了医院,医生量了体温说:“高烧吊水和打针一起好得更快。能打青霉素吗?” 
我点点头。   
“去做个皮试,能打的话打一针再吊水。”   
“福生,你怕不怕打针?”   
“不怕!”我心里很怕打针,硬着头皮不表现出来。   
夏长宁抿着嘴笑不说话。   
结果做皮试的时候眼泪都给快给我痛出来了。遇到一个实习医生,在我手上扎了两针还没把皮肤挑起来,我真想不打针了。   
“你们医院干什么的?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给病人打针?没手艺就拿病人当实验品啊?”夏长宁沉着脸吼那个女医生。   
他的声音大得快掀了房子。心里突然有点感动,我看着夏长宁第一次觉得,他还有点像好男人的模样。   
那个实习医生被他吼得愣住,这才走进一个医生赔着笑脸说:“先生您别生气,我来。”   
这次终于对了,手腕上鼓起一个小包。   
夏长宁坐在我旁边,眼睛瞟着我的手腕还黑着脸,我烧得脑袋发晕,不想说话就靠在椅子上蜷着。这时夏长宁很温和的说:“打针其实不是很痛,就是人的心理,在见到针头的时候就开始想象扎进去的感觉。这个比扎一刀子轻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是安慰我还是打击我?”   
“福生,我最怕打针了。每次打针,消毒水擦上皮肤肌肉一下子就收紧了。其实扎下去也就一瞬,像被蚂蚁咬了一口。”   
他一说,我的屁股就痒了,忍不住动了动。   
“呵呵,乖,不怕一会儿就好。这样好得快。”夏长宁很自然的伸手揽住我,满脸笑容,带着一丝让我说不清感觉的宠溺。   
等我做完皮试打了针走出去,夏长宁弯下腰用手指飞快的在我眼角一揩,戏谑的说:“还是哭啦!”   
这个时候听他的话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隔了一层膜似的,很空洞。我闷声闷气的说:“夏长宁,你还落井下石!”   
身体一轻,他抱了我起来,脑袋重重的搁在他胸口,他托着我的手很结实,我听到他说:“想睡就睡会儿。”   
我对他笑了笑,也不知道他看见没有。   
迷迷糊糊的手背一凉,然后我就睡着了。   
睡了三小时我被他叫醒:“福生,我们走吧。”   
我睁开眼,夏长宁温柔的看着我:“退烧了。”   
“谢谢。”   
“想吃点东西不?”   
我没胃口,却不想拒绝他,便点了点头。   
                  就这样沦陷 
夏长宁带我回了他家。这里还是黑白的风格,简洁明快。好在灯光算暖色调,用的是中央空调,挺暖和。   
“把外套脱了坐会儿,我做饭。”   
我窝在沙发上看碟,终于忍不住好奇去厨房看他。   
夏长宁正在切菜,听到声音回头看我:“你肯定不会做饭!”   
“我会。我家很传统,我妈觉得女孩子就应该学会进厨房。你呢?在部队学的?”我说完就想,这是第一次很平静的和夏长宁聊家常吧。以前都像刺猬似的。   
他一把刀上下翻飞,极为熟练。“是喂猪那两年学的,我煮的猪食特别香。刀法娴熟吧?切猪草练的。”   
我瞪他一眼,什么话啊,当我是猪?   
“呵呵,是真的,不是说你。”   
我怀疑这厮背后有眼睛,瞧得清清楚楚。   
“柜子里有饮料,你自己去弄。”   
“我可以参观下你的家吗?”   
“随意。”   
我看到咖啡机,便动手煮了杯咖啡,端着在房间里转悠。   
夏长宁的家是黑白色为主,线条偏硬的装修。家里最多的装饰品是瓷器或玉件摆设,我怀疑这厮是买古玩洗钱,突然想到我为什么总是要往坏处看他呢?他对我不好吗?摇摇头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看到博古架上的那只罐子,想起上回在他家摔东西时他说这个值钱,便小心拿在手里瞧了又瞧,没看出什么特别。   
他的卧室很简洁,被子叠得方方正正,这年头,谁还在家叠这样的被子?抖开铺床上完事。他当兵的习惯还没改哪。   
走进书房,我有些兴趣了。一个人看什么样的书能看出他的爱好与口味。夏长宁书房里书还挺多。书柜占了满满一堵墙。以军事书籍杂志最多,还有机械电子类,财务管理类。他也不是不学无术,只不过不像我,小说散文占了书的大部份。   
桌上放着一摞书,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唐宋诗词大全,名家格言,还有本现代诗精华选。这家伙!我忍不住乐了。随手翻了翻放在上面的黑皮笔记本,我愣住。   
夏长宁居然写得一手好钢笔字。我的板书都不如他的字有力道。手指从他摘抄的诗句上划过,我想起那天他念古文唬住我的一刻,不由得怔立当场。   
他从门口似很着急的进来,大踏步走过来拿走了我手上的黑皮本,手足无措的说:“弄着玩的。见笑了。”   
心里涌起一股温柔,我轻声说:“我不是有意讽刺你的,谁叫你说瞧不上我……”   
脸被他捧住,他什么话也没说便吻了下来。   
我涨红了脸推开他:“我感冒鼻塞……”   
“福生。”他扭了扭我的脸说:“我屏住了呼吸的,不会被你传染!”   
我气笑了,他怎么这么煞风景啊?书上男主角都爱说:“我不怕,我和你一起生病,分给我一半,你就好了一半!”   
“我做饭去了,今晚吃炖排骨!”他嘿嘿笑着往外走。   
我怀疑的说:“夏长宁,你平时都自己在家做饭?”   
“少有做,本来是打算做给你吃的,所以早买好了。”   
我继续参观。书柜里摆了些照片,大部份是夏长宁自己的,还有他和伍月薇的。他有张照片我很喜欢,是散打侧踢腿的,非常潇洒,我都能感觉到那种力度。   
一个男人,肯花心思摘为你抄诗句。肯买了菜做给你吃。肯在医院很体贴很关心你。能不被他感动吗?   
就像他说过的,无参验而必之者,愚也。不了解他就下结论,是太片面了。我在接受夏长宁,也对他重新充满了好奇。   
我拿起他和伍月薇的照片看。两个人都穿着军装,笑得像两个红苹果,那时候的夏长宁脸上还有稚气,明显的现在没了。   
书架上还放有夏长宁一家人的照片。他和他弟弟长得挺像,和他父亲也很像。我一页页的翻看,夏长宁小时候很可爱。   
目光从书架上的相片上扫过,我看到一张女孩子的单人照。她穿着毛衣,大花长裙,背着双肩背包走在大街上。摄影技术很好。背景朦胧,只突显了女孩子一个人。清秀的外表,直发,瘦瘦的,笑容很纯真。   
在夏长宁所有的相架里,只有这一张是女孩子单人的。我下意识的将相框拿在手中,相框是水晶透明的那种,翻过来时亮出了背后的小字:“爱你的逸尘。03年冬于深圳。”   
我把照片放回原处,有点闷。夏长宁的绯闻女友怎么那么多?一个伍月薇,在丽江挽着他手的小黛,怎么又跑出一个逸尘来了。   
“福生,出来吃饭!”   
我走出书房,那个逸尘给了我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进洗手间洗手,看着镜子有点发愣。镜子里的我也很清秀,也是直发瘦瘦的,夏长宁不会是因为那个逸尘才对我……我低下头认真的洗完手。   
他做的菜很好吃,是青笋炖的排骨,估计是用高压锅压出来的,才会做这么快。   
“我的手艺还好吧?”   
“嗯,你可以开饭馆了。”我不是恭维他,真的做的不错。   
夏长宁一个劲劝我多吃。我想每一个做饭给别人吃的人都是这样,别人吃得越多,就越开心。   
我本来没胃口,却努力吃了很多。   
“福生,你吃不下别硬撑着。”他的声音今天始终像水,温温柔柔。   
我嘿嘿笑着,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你没给伍月薇小黛逸尘做过饭吃?”   
夏长宁只犹豫了下便回答:“她们没在家里吃过饭。”   
那意思是他做过的?   
我喝了口蕃茄鱼浓汤,头也没抬:“你追我是因为我长得和逸尘一个感觉?”   
我当然希望夏长宁说不是。然而他说:“嗯,我一直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   
这个答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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