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得到你整颗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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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出现的第二天,你们就上床了。在你们开房间上床的时候,我就在迷情的楼下。你与她之间的事,我一清二楚。”
韩向日的脸白了,他自以为,隐瞒的很好,却不知道,这一切,文竹早已看在眼里。
“孩子发烧时,我给你打了无数次电话,你手机关掉了。我一个人抱着孩子走了好久,才到的医院,耽误了孩子的病情,而你,是第二天一早才去的医院。孩子,是你害死的。”
文竹平静的诉说着,不哭不闹,平静的韩向日全身生寒。
“为什么孩子死后,我一直不开口?我恨你,我不会和一个杀人凶手说话交谈。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为孩子报仇。但是,你是我丈夫,我从很久以前就爱上的男人。我痛苦的挣扎,心中反测,是该原谅你,还是继续恨你。我想,只要我不死,这个问题就会存在一辈子,我很苦恼。
昨天,我看见文卉穿着红色的睡衣进了你的书房,呆了好长的时间。之后,还在门口依依惜别。
今天,我终于确定一件事。韩向日,我恨你,恨你害死我的孩子,间接的害死我。我会诅咒你,一辈子良心不安,夜夜做恶梦,余生的每一天,都活在痛苦的回忆与内疚当中。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韩向日象被人狠狠地痛殴了一顿,吃惊的,看着文竹。文竹站在暗处,把一切都看明白。本以为,他瞒住了文竹,以为,文竹沉浸在丧子之痛里,不会知道,文卉私下对他做的事。可被当作傻瓜的人,只有他。文竹清醒的看清一切,她只是不开口说话,可不是,失了聪,瞎了眼。
“原谅我,文竹。昨天,文卉和我并没有发生什么。我只是送她回房间,半点对不起你的事都没做。”
文竹笑了出来,韩向日只是个凡夫俗子,与一般男人无异,只会找借口开脱。就没有用时气度,敢做敢当吗?
“我累了!二十几年的成长经历让我力不从心,精疲力尽。心也随着孩子的死亡,而死亡了。我被束缚的太久,被绑的太久,再也不想思考什么,对与错的问题,那和我没关系,我只想自由自在的活着。可一个情字,把我缠绕的太紧,我无力挣脱,也不可能自由的活着了。”
就像诉说着,今天天气不好一样,挥挥手臂,肥大的衣服就像文竹的翅膀,她随时都可以飞起来。
“在给我们一个机会吧,文竹。如今,你已经放下,想的清楚了,不再浑浑噩噩的过日子,那我就有很好的借口让文卉走。让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内。我们忘掉这一年多来的不开心,往后,好好生活。过两年,再生一个孩子,好吗?原谅我,文竹,我以后再也不会作伤害你的事了。“
文竹摇摇头。
”不是不给你机会,是事情已经逼得我无路可退。我恨你,不可能在和你生活在一起,可我又不甘心把你让给那个心如蛇蝎的文卉,即使我死了,我也要在墓碑上,刻着,韩门向日之妻文竹之墓的字样。“
第十七章 报复 上
韩向日脊背发凉,心里生寒。文竹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一辈子记得我,记得你曾经有一个,你永远对不起,内疚的妻子。我不会让你好好活着的,我要你,每天,每时每刻,都活在内疚当中。你会后悔,你不会幸福,你无论与谁上床,与谁结婚,你都不会幸福。我诅咒你,用我的命,孩子的命,诅咒你!”
毫无预警的,向前迈一步。
韩向日大惊,扑倒在地,伸手抓住已经落下悬崖的文竹得手。文竹象风中的羽毛一样,飘荡在半空中。
韩向日趴在悬崖边上,死死拉住文竹得手。他不敢相信,文竹在他的面前死给他看。就那么跳下去,跳下有六层楼高的悬崖,即使下面是怪石嶙峋,溪水横流。
文竹的放下一切,就是死亡吗?自杀,真的是她求得一种解脱吗?
不,不能让文竹死在他的面前,不能让文竹的诅咒成真。他承受不了文竹的诅咒,那太深,太重,想着就觉得毛骨悚然。他不想一辈子活在诅咒之中,不想在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后悔。他承受不了,文竹的死亡,失去孩子,不能再失去文竹,他真的会悔死。
“文竹,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能失去你。文竹,你撑着点,我拉你上来!”
伸出另一只手,抓住文竹的手腕。文竹的手腕太细,细的让他害怕,怕一用力就会扯断。可及时拉断文竹的手腕,也要拉她上来。恐怕手一松,用力不够,文竹真的从他的眼里消失。
文竹抬头,看着韩向日。他的脸很红,用尽全力在挽留她执意消失的生命。足够了,韩向日心中还是有她的,他不希望她死,这已足够。
“向日,我恨你。但,我依旧爱你。”
伸出一只手,覆在韩向日的手上。
韩向日突然明白文竹要干什么。
“文竹,不要,求你,不要···”
用力,在用力,用尽全力向上拉文竹。
可是,文竹还是笑着,推开韩向日的手,不论韩向日拉的多紧。文竹掰开韩向日得手,在韩向日手半松的情况下,文竹看着韩向日惊慌失措的脸,笑着,松开韩向日得手。
“我恨你!”
轻轻的一句话,伴随着她蝶一般的身体,下坠,下坠,然后,坠落。
韩向日大张着双手,却在也抓不到文竹纤细的手腕,抓不住文竹下坠的身体。张大了嘴,喊不出任何声音。
文竹用她极端的方式表达出她的恨。文竹在报复他,用生命报复他。
文竹就这么恨他,宁可当着他的面,毫不犹豫的跳下悬崖,掰开紧拉住她的手,放弃生的希望,执意的跳下去,义无反顾,不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也不给两个人一个从新开始的机会?
手中还残留着文竹细滑肌肤的触感,可文竹现在却葬身于深谷之中。她美丽的笑容,成为韩向日最后的记忆。文竹用死来表明她的恨,这辈子,他该如何去偿还?
那夜夜的恶梦,那如影随形的诅咒,文竹的笑脸,文竹的恨,每天都会伴在他的身边。他害怕,惊恐,他想文竹活着,他要文竹活着,他该怎么去赎罪?这罪债太深,即使他一辈子不娶,永远的记住文竹,也还不清这罪债。不怕死后下地狱,怕的是,临死前也还不清,图留一身的业债,在阴间也求不到文竹的谅解,到那时,他想还都还不了了。
文竹,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就因为他以前出过轨,与文卉有了不清不出的关系,就不再信任他了吗?昨晚,真的没发生什么,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不相信他了吗?不相信他真的会对文竹更好?孩子的死,是个导火索,这场意想不到的事件,终于,爆发了。
韩向日以为,日后加倍安慰文竹,安哄文竹,就算有再多的不快,也都会忘记。可现在,连个机会都没有了,文竹死了,死在孩子的坟墓前面的悬崖下。
他努力了,用尽全力挽救,可没能留住文竹。就这么,眼睁睁的死在他的面前。他看着文竹摔下去,是他没能救文竹上来。他无能,他懦弱,他的妻子死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救下来。不用很长时间,现在,他内疚的快后悔死。不该和文卉有不清不出的关系,不该让文竹伤心这么久,在当初,就不该和文竹结婚···许多的不该组成一连串的恨事,导致这个结局。他快悔死,却只能后悔。
也许,还可以补救!
想跳下去陪文竹的韩向日,空白的大脑内闪出一条灵光,从悬崖边起身,转回身向山下跑。
在经过孩子的坟墓时,停下脚步。
“把你妈妈还给爸爸吧。也许,以后你还有机会在做我们的孩子。你是个乖孩子,不会让你妈妈过早地去陪你,对不对?保佑她,保佑你妈妈,能有奇迹发生。”
有从八层楼跳下去之后,还没死的人。这里不算太高,只有六层楼高,文竹也许还有生还得可能。
即使文竹摔断了腿,下半身瘫痪,或是摔坏了脑子,成了植物人,只要文竹还有一口气在,也要挽回文竹的生命。
老天不随韩向日的愿。
一小时之后,他赶到山脚深谷处。这里是条远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巨大河床,河水退去后,只留下大块大块有千余斤的大石头。还有一条不太深的山泉水,向下流着。
他找,找文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找文竹的人,或是喷射状的血渍。文竹从有六层楼高的悬崖摔下,一定会受伤,一定会出血,找到文竹,送她去医院,医学这么发达,一定会救活文竹。
找了三四个小时,依旧没有找到。
又找了整个下午的时间,一点线索都没有。
天渐渐暗了,如果,入了夜,就更不好找了,过了夜,明天在找,文竹的生还几率就更小了。顾不得一身的狼狈,打电话,报警,联系人,动员山脚下三公里外,所有农户帮他找。
农户们都很热情,除去些不在家的人,几乎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熟悉地情的人都来帮忙,寻找文竹。
有个年岁大的,也就是这些农户的村长,告诉韩向日。这座山叫燕子愁,地势因这些年的修整而不太险峻,山上是整片树林,山上的悬崖叫女儿怨,从古至今,有十来个女人从那跳下去,而得名。摔下去,生还得很少,让韩向日不要报太大的希望。
韩向日不愿承认的心一下子凉了大半截。他不敢往坏处想,一心想着,文竹一定会没事,只要见不到文竹的尸体,他就不会放弃对文竹的寻找。
打着火把,农户们找了一夜。只找到几块被树枝挂坏的衣服碎片。
一夜,韩向日走了一夜,寻找了一夜。第二天,农户们在韩向日的带领下,还是不放弃。围着整个山体,又寻找了一遍。在一处不明显的山泉边的石头上,发现一大片血渍。石头上的血渍被水冲淡,可还是有很大一片。
韩向日盯着那片血渍,久久不开口,也不动。
“唉,流了这么多的血,人也凶多吉少啊!”
村长摇头,经过一夜山泉水的冲洗,还留下那么一片的血渍,可见当初,有多少血染在这石头上。六层楼高,人哪有摔不死的。人可是肉体凡胎,摔下来,身上的骨头一定全断了,那个人还哪有命活?
“谁···”
韩向日站立不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没胆子问,怕得到他最不想得到的消息。
“谁看见我的妻子了?她摔得那么重,,一个人肯定走不了。是谁救了她?或是,有谁见过,我妻子的尸体?”
咬着牙问出来。
这些村民都摇头。
“从昨天下午就一起寻找,村民们了解这件事的重要性。一夜都没合眼,都在帮忙,没人见到您的妻子。”
“那就继续寻找。找到我妻子的人或是···或是尸体,我就拿出五十万作为谢礼。今天帮我寻找妻子的每一位村民,都会有一万的酬劳。若有人救了我妻子,我会分一半的产业给他。拜托各位,加紧寻找我的妻子。”
村民们疲惫的脸上涌出兴奋。一万块,按人头分,一家有个四口五口的,就发财了,找到的话,就发大财了。
村长咳了咳,让村民们不要忘记场合,毕竟,金主在伤心欲绝。
“那个,二子,你回村,把其他的人都叫来,帮忙一起找,人多,眼睛多,一定会找到。”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应了声,向山下跑。
不到一小时,那个男孩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又带来十几个人。
第十七章 报复 下
“张叔,胡妈不来了,她家锁着门。听邻居讲,昨天,胡妈的儿子回来了,可一会儿过后又开车走了,带走了胡妈。村里其于的人都来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子不来就不来了。那个,我说几句,大家尽全力,努力寻找一个女子。她是韩老板的妻子,二十多岁的样子。一不小心从悬崖上摔下来。大家要细心点找,不要放过每个山坳,石缝。韩老板不会白让咱们寻找的。一条人命啊,别拖拉,立刻上山,在此寻找吧。”
小山村的人试村长为最高指挥,立刻行动起来。上山,进行第三次搜山。
两天两夜,整整两天两夜,动员了一百多的村民,许多的警察,把整座山搜了十来遍。除了见到的那滩血,一无所获。
让秘书与村长一起把钱发下去,让村民们都回家。警察把文竹作为失踪人口办理。
每个山缝,草丛,每块石头,都翻个遍,什么也没有。文竹就这么凭空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留下线索,没人见过她。村民们都说,活不成了,也许是让山中的野猪,蛇,和狐狸之类的动物把尸首给吃了,没人往好处想。
韩向日一直坚信文竹一定没事。文竹是被谁给救了?或是,掉进水里,冲到下游去了?顺着水流向下寻找。找出五十公里,问问水边的住家,还是没见到从上游漂下过女人。文竹去哪了?她还能去那?从六层楼高的地方摔下去,出了那么多的血,她一定伤得很重,走不远的,应该很好找啊,怎么就是找不到?
若是真的,文竹摔死了,也不可能在一小时之内,被山林中的食肉类动物给吃了尸首。现如今,山林中已经没有大型的食肉类动物。总该留下点线索吧,什么也没有,文竹就这么消失了!
昏昏厄厄的开车回到市区。在公寓门口站住。
韩向日以为,文竹会象以前一样,穿着围裙,束起长发,在厨房给他做饭。在他开门后,会有甜甜的笑,文竹回温柔地说。
“你回家了!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去冲个澡,就可以吃饭了。”
对,文竹一定在家,她温柔贤惠,每次回家,她都会这么说,今天也一样。
忙掏出钥匙,急切的打开门。
“文竹,我回来了!”
一片空荡只有他的声音在回响。希望听见的优美声音,没听见。希望看到的甜美笑容,没有看到。
头一次发现,这个公寓太大了,太冷清。桌子上占有厚厚的灰尘,东西乱七八糟的放着。没有文竹的悉心照顾,这个家已不算家。空的吓人,太安静了。
屋里少了饭菜香,少了干净整洁,少了文竹。文竹已经融入他的生命。从点点滴滴,习惯了文竹的存在,没有文竹,一切都走了样。
上楼,打开孩子的房间。希望再一次落空。孩子的房间空荡荡的。十几天以前,他收起了孩子的用品,文竹不在,更显的这个屋子空了。推开卧室的门,床头只有孩子的枕头,平时,文竹总是寸步不离的,现在,枕头还在,文竹却消失了。孩子死了,妻子被他逼下悬崖,他是去了两个至亲的亲人。韩向日绝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