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的妞儿-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这样,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孟瞳妍代替之前的我的那些女人,重新介入我的生活,成了我私生活的主要组成部分。
我们开始同居。
我开始无度地放纵。甚至,没加思索地开始堕落。
造型师:原谅我违背之前的约定,从今天晚上开始消失。
我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了。可你应该知道。你是我生命中剩下的唯一的一根支柱。我已经变得摇摆不定。我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坚持。
你会原谅我么?我是需要你的。但我不要介入你的生活。我只会干涉你,不会给你幸福。
你明白么?我只要你远远地看着我,看我哭,看我笑。
你不是我的影子,你真的不是,我当你是我自己。
还记得上回你从日本回来时我送你的礼物么?那幅在我想象中的你的画像。那是我花了整整一个多月的30多个晚上才画好的。我没告诉你,我每次都是画了改,改了再画。我怕你笑我傻!
你很会哄我开心。呵呵,你怎么会跟我画出来的样子差不多呢。你太高估我的想象力。我只是安慰自己说你就是那样子。那是我在欺骗自己,你明白么?
我愿意你是我生命中永远的陌生人,至少在现实生活中,咱们是这样的。我不愿意你或我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你能体谅么?
我已经面目全非。我已经跟孟瞳灵上过床了!!
其实我是不想的。
我哭了。当初跟家人闹成那样我也没哭。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坚强,可我现在哭了!我哭了!!!!!!
原谅我吧。像平时犯错误的时候原谅自己那样。哈哈,我是不是很残忍,很会给自己找借口?
好了,就这样吧,我不从你的世界消失,你也不许消失!
咱们就这样mail吧。谁也不介入谁的现实生活,只在冥冥之中做对方的真命天子!
别恨我!你的爱太重,我怕轻薄了你!
我不会再去聊天室,你也不用再等我。或许没有针锋相对的机会,也就没有伤害。
衣峰这是我的真名
那天晚上,是我告别聊天室的日子。
我自作主张地把我从她已经习惯的生活中拿走。我没办法,我只能竭尽全力地告别一些东西,然后再开始一些东西。
既然当初选择了这样,那就得拿出勇气去坚持。
我的想法非常简单。
我认为肯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27
床上的孟瞳妍像个不厌其烦的刻苦努力的三好学生。
她学会了给我口交。
每当这个时候,我一般都是背靠枕头,微闭双目,轻启厚实的嘴唇,叼一根烟,悠闲地享受来自下面的快感。
她不仅声音好听。她的舌头也很灵巧。
我喜欢这种仿佛触电的感觉。刺激得人的灵魂都想出窍。但我不能够,我想,不管现在的处境如何,总得让眼下还能继续的一切顺理成章地继续下去。
“我是不是很骚?”她总是这样问我。
“是!”我说,“但你骚得理直气壮,骚得人心痒痒。”
“哈哈哈哈……”接下来就是她的一连串近乎歇斯底里的开怀大笑。
我曾不止一次地怀疑过,孟瞳妍跟孟瞳灵到底有什么关联。
我跟孟瞳灵只有过短短的三次接触,彼此了解得并不深入。而现在,她从没提起过的双胞胎妹妹竟然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这多少让我有些不适应。
“陈琳说想见你”,那天老牛回杂志社之后跟我说。
“谁?”我以为听错了,这个小骚货名声在外,传得很凶,她见我干吗?
“陈琳!”老牛在我对面坐下,“她说上回那篇写她的稿子的最后一句话非常中听,想跟你聊聊!”
“哪句话?”
“就是拥抱是打仗高潮是胜利那句。”
“哦,我他妈也是随口说的,她说什么时候见了么?”
不过我倒还真想亲自见识见识这个女人。净听别人谣传了。好得也得亲眼看看。
“这是她的电话”,老牛扔给我一张名片,“我把你的电话也给她了,她说会给你打电话。”
“好的!”我说。说完,转身刚要走,老牛把我喊住。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跟老牛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最近情绪不稳定,状态也不好”,老牛开门见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我说,“最近有没有什么报社的人找你?”我突然想起那篇文章。
“什么报社?”老牛有些莫名其妙。看来他还不知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说,“我呢,平时闲着没事儿写了一个东西,写了一些生活的真相。然后呢,光哥你认识吧!光哥觉得还不错,所以就推荐给《钱江潮》参加了他们举办的一个歌颂社会主义的征文比赛,结果呢,差点儿获头奖……”
“好事啊!”老牛打断我。
“你别急!”我说,“我还没说完。”
“结果呢”,我接着说,“评委组里有一老东西说我那玩意儿反动,所以就给撤了。”
“奖金多少?”老牛问。
“六万块吧!”我说,“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据说那老家伙跟你有过结,我担心他会把这事儿弄大,作为把柄,威胁你。”
“威胁我?”老牛皱起眉头,“犯得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起来的确没关系!”我说,“但是你别忘了,谁都知道,我是你的左右手,如果我出事儿,你会不管?!”
“这倒是!”老牛若有所思地说,“那老东西叫雷风吧?”
“有可能”,我说,“回头我再问问。”
老牛陷入了沉思。很长时间的沉默。
可能有些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我想,老牛跟雷风会有什么过结呢?
C:往东向西走南奔北
28
陈琳约我吃饭,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要见我。
周末。我如期赴约。
陈琳,我在杂志上见过N多回。但坐她旁边的那个老头,我却从未见过。
我一进门,陈琳就迎过来。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认出我,我不记得我们认识。
“果真是一表人材”,她领着我,给我介绍,“这位——”她指着旁边的老头,“我干爹!”
我伸手过去,老头的手很软,像女人。
“你就是衣峰?”老头面带笑容,“你可是咱们杂志圈的名人呐!”他拍拍我的肩。
我坐下。
“哪里!”我说,“还没请教,您是……”
“我干爹也是干你们这行的”,陈琳说,“不过,他做报纸。”
老头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我这女儿锋芒太露,总是跟我抢话!我姓雷,跟你们老牛是老朋友了,他没跟你提过?”
“您,您不会就是雷风吧?!”我吃惊不小,“老牛跟我说过您都不止一回两回了,您老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啊,一会儿是雷,一会儿是风,这么大动静,我敢不听说么?”
我赶紧掩住脸上的紧张表情,低头掏名片,“您老多指教!”我双手递过去。
雷风呵呵笑着接过。
陈琳打趣说,“干爹,人家衣峰刚才可说了,您一会儿是雷,一会儿是风,您什么时候雷厉风行地先把菜给点了啊?”
“哦,对!”雷风慌忙招呼服务员,“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哈哈,今天难得一见,咱们一边吃一边谈。”
陈琳让我点,面子上抹不过去,我只好点了一个。
“酸辣土豆丝”,我说。
“不会吧!”陈琳吃惊的表情决不亚于吃了半斤辣子,嘴巴张得大大的,“干爹,你们可是口味相投哎,衣峰是我见过的第二个敢在这么大饭店点土豆丝的人。”
雷风笑得更加得意。
“那当然”,他说,“刚一见,我就知道跟这小伙子有缘。哈哈……”这老东西笑得声音大起来甚是变态,简直就一太监。
“你那几句话写得真是中听”,吃饭的间隙,陈琳跟我说,“很少有人能说到我心坎里去。”
“承蒙抬爱”,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他妈也是瞎说的,根本就没多想,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吃饭只是借口,我想,肯定还有别的事儿。
果不然,不一会儿,雷风放下筷子,端起酒杯,要跟我碰。
我赶紧举杯迎接。
“你以前画画的?”雷风放下杯子问我。
我点点头。
“你对生活的理解非常深刻”,他说,“听说你是北方人,在南方生活得习惯吗?”
“还行!”我说,“还不错!”
“你很聪明”,他说,“能帮老牛起死回生,不简单啊!”
“哪里!都是碰巧儿赶上了。”
“呵呵,凭你的头脑,应该能猜到我今天见你的原因吧!”老家伙开始进入正题。
其实之前我就猜到了。还不就是那篇文章?!
“不知道”,我假装笑笑,摇了摇头。
“老牛对你怎么样?”
“还行!”
“有没有兴趣过来帮我?我给你现在薪水的双倍!”
“我怕要让您老失望了”,我说,“我做杂志还行,对报纸可是一窍不通。”
“我干爹可是很少给人机会哟”,陈琳插上一句,“他要求严格着呢。要不是你才华出众,他才……”
“我明白!”我打断她,“雷老爱才惜才可是出了名的,我怎么能拒绝呢!可现在的实际情况,我真的不懂报纸,我怕弄不好要惹雷老您不开心了。”
“你没问题的!”雷风递给我一根玉溪,“不会可以学嘛!年轻人嘛!用不了半年,肯定轻车熟路。”
“可如果万一我让您老失望呢。我心里没底。”
无论如何也得拒绝他,我想,再怎么着,这都是一圈套。
“你不是一直都想继续画画吗?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有更多创作的时间,而且我还可以帮你办画展,陈琳也能帮你,她对你们做艺术的很有同情心。”
“对啊,对啊!”陈琳说。
“可怜我?”我半开玩笑似的说,“艺术不需要别人怜悯,艺术是高尚的,我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亵渎它,即使我从此与它决裂!”
最后一句话我说得狠了一点儿。我猜想陈琳跟雷风肯定没想到我对艺术的态度会如此坚决。我看到他们对视了一下,两人眼中原先闪着的光芒瞬间黯淡。
“我给你讲个故事!”雷风说,“50年代,有个跟你一样的年轻人从学校毕业,踏上社会。他也是搞艺术的。跟你不同的是他是个诗人。他曾经写过很多经典篇章。他的笔名叫刘传,谐音流传,是想他的文字也能像光辉的历史那样流芳百世。你听说过刘传吗?”
我点点头。大学的时候,我确实听说过这个人,而且,还看过他的一本诗集。写的很好。
“刘传本以为他的人生会一帆风顺地进行下去,可是,你应该能想到,60年代很快就来了,接着是文革。那时候,他因为他的家庭出身和他的艺术,而被打成了右派。他成了资 本主义堕落象征的恶之花。后来他被关进了牛棚。再后来,他的父母受到牵连,在红卫兵的无知羞辱中,先后死去。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了好多年。大约在70年代的头上,他被上级领导叫到跟前,说因为他写得一手好文章,所以要立功赎罪,替政府无偿工作。每天只供三餐。因之前的种种打击,他已对神圣的诗歌完全失去了信心。他也是很不愿意相信他会背叛艺术。虽然每个人都不应该对艺术抱有自私想法,但是你想想,如果艺术连艺术家的生活以及生命都不能保障的话,那坚持它还有什么用呢。连自己都改变不了,怎么教化别人呢。”
“艺术是无偿的。”我插了一句。我对雷风刚才所说的话虽然不完全反对,但也不敢苟同。
“你说的对”,雷风说,“艺术家可以为艺术献身,但艺术应该对艺术家的付出不闻不问吗?我不是教你索求什么,我只是说,如果艺术真是艺术家的灵魂,那它就应该顾及艺术家的生死!你千瓦别忘了,这可是中国,在这儿,所有的信仰都是假的,只有一样是真的,那就是生活,所谓的生活!”
“您老认为的生活是什么呢?”我问。
“简单的从字面上理解,生活就是,生下来就得活着。如果从更深层的意思上理解,生活也可以是牵扯历史的。任何一个时代的生活都不能脱离当时的社会背景。我相信这些你都可以理解。你很聪明。从你写的那个共产主义地铁就可以看出来。”
“我做错了么?”老家伙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
“你没错。但是较之于这个改变不了的错误的社会,你就是错的!”
“你今天找我就为说这些?”
“不!”雷风又点上一根玉溪,“知道刘传是谁吗?”
“不知道!”
“就是我干爹!”陈琳接过来说,“雷风!”
看我面露吃惊之色,雷风接着说,“其实刘传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么多。他后来在无法选择的情况下,放弃了诗歌。再后来,他成了一个替政府做事儿办报纸的狼狈走狗。虽然他牺牲了这么多,慢慢也取得了一些成绩,可就在他事业蒸蒸日上的辉煌时期,在83年的时候,被人陷害,入狱3年……”
“啊!”我张大嘴巴,“您,您老进过监狱?”
“哈哈哈哈……!”雷风笑得有些夸张,从他的笑里,我根本想象不出很早之前看过的那些铿锵有力的诗歌出子一个太监之手。
“知道我是怎么被人陷害的吗?”他问。
“不知道!”我还是摇摇头。
“其实害我的人就是老牛。我今天找你来没别的事儿。就是想提醒你注意,小心有一天你也被他害了。”
“不会吧!”我说,“老牛对我还可以!”
“年轻啊!”雷风说,“凡事多用用脑子,这个社会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好了,今天不说这个。咱们喝酒。难得开心。哈哈哈哈……我好久没在别人面前这么敞开过了。痛快——来——喝!”
来来回回,在陈琳和雷风的浇灌下,我像一棵被人过分溺爱的麦子一样,渐渐招架不住阳光和雨露,在煦暖的春天,耷拉下水嫩嫩的脑袋……
29
我被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吵醒。
脑袋还疼,我艰难地睁开双眼,挪动身体,以使头部抬高,看清楚整个房间。那是一种肃穆的气氛。陈琳坐在床头的左边,雷风坐在右边。
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我并没有恐惧。相反,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一骨碌跳到地上,赤裸裸地站在他们面前。
“你该遮一遮!”陈琳扔过一条毛巾,“这里可不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这个女人果然名不虚传。
这次只能认栽了,我想,眼前面对的一男一女决非等闲之辈。
“说吧!”我说,“想让我怎么着?没关系,要不可以先给我看看照片或者录像,我也好想欣赏一下被人蹂躏的情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