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水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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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配合两人的时间,他们只好以办公室为约会地点。
一到下班,安筱筱总是先赶回家陪伴爸爸一会儿,接着泡香精澡,穿性感内衣,端庄套装,再心不在焉地看财经新闻,十点一到化妆喷香水,一切准备就绪,然后开车回公司等罗纬上来。
如此周而复始又过了一个星期,她对这种偷情的方式已感到厌烦。
这两天,她发现只有性,并不能满足她,她想从罗纬身上得到更多更多……
她渴望每天晚上能躺在他臂弯中睡觉,她渴望每天清晨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她渴望能多跟他讲一些知心话,她渴望多了解他一些,而不是一天做爱两三回,然后穿上衣服,带着寂寞,半夜从公司开车回家。
安筱筱坐起身子,看着铺在地上的毛毯,这是为了方便他们交欢而买的,此刻它简直像被非洲大象践踏过的草皮,扭得一团糟,而罗纬正站在毛毯上,快速地穿回制服,像赶着回家的有妇之夫,办完事就走,令她好生难过。
一股汹涌的悸动,使她忍不住扑到他身前,双手像长满了吸盘的章鱼,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安筱筱以一贯的命令口气:“不要走。”
“你还想要啊!”罗纬手指探进她两腿之间,试探那里的润滑度。
“不是,我要你明天搬到我家住。”安筱筱虽然摇头,但还是悄悄地敞腿。
“你说什么?”不顾欲火焚身,罗纬抽回手指,决意和她好好谈一谈。
“还有把工作辞掉。”安筱筱退后到桌旁,跳到桌上坐。
“你吃错药了吗?”罗纬咽了咽口水,知道她有意以性迷惑他。
“我要你……只保护我一个人。”安筱筱晃着腿,乳房也跟着婆娑起舞。
“你要我做小白脸?”罗纬一个箭步,缉拿令他眼花撩乱的祸首。
“没错。”安筱筱以双腿紧紧地夹住他的腰际。
“你要我不工作,留在家里做什么?”罗纬用力挤捏。
“晚上服侍我。”安筱筱本能地发出呻吟。
“白天呢?”罗纬含住一只乳头,用牙齿咬啮。
安筱筱想了一下,喑哑的说:“读书。”
读书这两个字,正是当年任竞远对她说的生活方式。
她本来是想让他成为完美的小男人,妇唱夫随,她把安守仁的公司整顿好后,交给他和安守仁负责,由他负责财务,安守仁是电脑博士,负责研发新产品,她则回到大女人俱乐部,这是她原本的想法。
可是,一想到任竞远,她便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对罗纬费尽心思?
罗纬并没注意她脸色丕变,他只顾探寻女体柔软湿热的奥妙。
“我最讨厌读书了。”罗纬用两指夹住珍珠粒。
“读书才有将来……”安筱筱突然感到眼睛一阵酸涩。
“好端端的,你干嘛眼眶发红?”罗纬不解的问。
“想到过去一些伤感的事罢了。”安筱筱吸了吸鼻,将悲伤吸回肚子里。
“什么事?说出来听听。”罗纬不动声色,知道又是那个鬼魅作祟。
“你不会喜欢听的。”安筱筱摇头。
“那说些我喜欢听的话,你爱我吗?”罗纬严肃的问。
安筱筱想了很久,心乱如麻的说:“我还不很确定,那你呢?”
“我当然爱你,难道你看不出来?”罗纬力求镇定的说。
“从你眼中,除了爱,我还看到很多晦暗不明的情绪。”安筱筱平静道。
“你要去配副眼镜了。”罗纬顾左右而言他。
“我刚才说的事,你到底答不答应?”安筱筱把话题转向。
“我需要时间考虑。”罗纬慎重的说。
“我明天要去花莲一趟,回来后给我答案。”安筱筱决定去海边沉思。
“好。”罗纬眨眨眼,暧昧的说:“现在,让我们再玩一次吧。”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罗纬抱着留下纪念的心情,使出浑身解数地满足她。
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安筱筱就驱车直奔花莲,这是她五年以来,第一次在不是十二月一日来到伤心海岸,但她的心情并不像以往那么痛苦,她以为她会不断地想任竞远,然而她却是不断想到罗纬。
这时她才猛然惊觉罗纬在她现在的生活中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
未来呢?这就是她到伤心海岸的重点,她要好好地想一想。
她虽然曾经做过太妹,但她对性仍是很保守,过去她是以要跟任竞远结婚才上床,现在也是一样,她绝不是抱着玩玩的心理跟罗纬上床,她只是没发现她的身体如此接纳他的进出,是因为——爱。
对着寒风冷浪,她终于不再感到痛苦和愧疚。
那是一场谁也不愿发生的意外,她整整自责和受苦了五年,直到在伤心海岸遇见罗纬,她残缺的生命才有了一线转机,她深信罗纬是任竞远和东方建纶原谅她,并为她带来的奇迹。
虽然他是一个无名小卒,一个小男人,但爱是没有贵贱之分。
只要他也爱她,这样就够了,即使前路坎坷,她深信爱能化险为夷。
一如往常地,她面向着太平洋,不过泪水和笑容在她脸上交织成一幅美丽的图画,她大声呼喊:“任竞远,东方建纶,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她的确爱他们,在她生命中已如一段难忘的前世记忆。
告别了花东海岸,是的,她不再叫它伤心海岸,往后她将以快乐的心情欣赏花东海岸的风景,就像一般的观光客,只是她比别人多了一份爱的感情,接着她急速驱车回台北,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诉罗纬——她爱他,她深爱着他。
不论罗纬是为什么受苦五年?她想用她的爱化解他的痛……
来到罗纬的住处,门露出一条明显的门缝,可能是罗纬忘了锁门,她打算像个小偷溜进去,然后给他一个特大号惊喜。
一走进屋内,映入眼廉的是,两具赤裸裸的身体如两条大蛇交缠在一起。
“我爱你”三个字,卡在她喉咙深处,让她感到窒息……
“喂!有人来了!”坐在罗纬身上,面向大门的女人推了推他肩膀。
“你先回去。”罗纬拍拍女人的屁股,但始终背对着安筱筱。
“我的内裤呢?”女人光着屁股,在安筱筱的面前展示。
“被我擦脏了,你拿回去洗洗还可以穿。”罗纬拎着中间开叉的内裤。
“送给你做纪念算了。”女人直接穿上网状丝袜,然后套上短裙。
“谢了,我正好有收集战利品的习惯。”罗纬把内裤塞到枕下。
“我的钱呢?”女人穿上衣服,立刻叼起烟来。
“在电视机下的抽屉里。”罗纬从她嘴上抢过烟抽。
“我先声明,虽然没到点,但是你叫我走的,还是算全价。”女人说。
“下次我会加倍玩死你。”罗纬点然烟,吐出一团白雾。
“小姐,他功夫一流,换你爽了。”女人经过安筱筱时故意淫笑。
门被重重地关上,屋里冷得可怕,明明气象报告说今天的太阳是入冬以来最温暖的一天,要大家出门时可以少穿一件外套,但安筱筱却浑身冷得发抖,冷得连牙齿都隐隐打颤……
此刻她坚强地克制住泪腺,表情比空气还冷,心里想着在她生命中的三个男人,一个是相爱,另一个是爱她,最糟糕的就是这第三个,她爱的,可笑的是,结局一模一样,三个男人都遗弃了她。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能拥有爱和被爱的权利?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大女人得到好归宿?她的要求并不高,不过是一个小男人,为什么老天爷连这么小的要求,都不肯施舍予她?
她觉得好累,即使心碎,她都还能够坚强地活下去,但这并不表示她承受得起无边无际的感情折磨,唯有不再谈爱,不再谈恋,她才能避免三度伤害……但她怀疑,她能从二度伤害中复原吗?复原的时间要多长呢?
再一个五年?再两个五年?还是无数个五年?
此时,罗纬慢慢地转过身,眼里没有不安和惭愧,脸上甚至还挂着不正经的笑容,令安筱筱感到震怒,但她对他的愤怒远不及她对自己愤怒,打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她不该选小男人,因为小男人的另一种解释,就是男的小人。
她真傻!她瞎了眼!才会爱上罗纬这个阴险小人!
“你要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罗纬装作没一回事地对着她微笑。
“很抱歉,我应该事先通知你,好让你把女人藏起来。”安筱筱冷声讥讽。
“她不过是个妓女,你别跟她一般计较。”罗纬摊摊手。
“我看错你了。”安筱筱失望地摇头,打算转身离去。
“好了,别生气了,我答应你昨天的要求就是了。”罗纬从床上从快速跳下床,一丝不挂地冲到门边,他挺直了身子,像一座漂亮的大卫雕像,毫不在意裸体供人参观。
“让开!我要出去!”安筱筱注意到他的男性象征并没完全勃起。
“不对,不对,你现在不能走,你应该是投入我怀中,高兴地庆祝我们即将同居。”罗纬企图将她搂进怀中,但被她回避地退后几步闪掉。
安筱筱决裂的说:“就算你跪下来舔我脚趾,我只会一脚把你踢开。”
“你喜欢我舔的地方,不是脚趾头,而是那里。”罗纬挖苦道。
“闭嘴!”安筱筱使出全力掴他一耳光,响声轻脆。
“我要你付出这一巴掌的代价。”罗纬握起拳头。
“你打我,我就告你伤害。”安筱筱警告。
“我怎么舍得打你!我疼你都来不及了,安董事长。”罗纬又松开拳头。
“原来你处心积虑接近我,是……是……”安筱筱气得说不出话。
“没错,打从我知道你的身分后,我就爱上了你。”罗纬奸笑。
“你爱的是我的钱吧!”安筱筱痛心疾首。
“还有你的身体,大波霸。”罗纬视线盯紧她的胸部。
“下流!”安筱筱节节后退,一直到脚碰到床边,脸上出现吃惊的表情。
“原来你想上床。”罗纬舔着嘴唇,男性象征蠢蠢欲动地涨了起来。
“让我出去。”安筱筱的脉博开始狂跳,身体也迅速发热。
“不行,我要你躺在床上立刻满足我。”罗纬用力把她推到床上并压住。
“放开我,不然我就大叫救命,让左邻右舍报警抓你。”安筱筱忿忿。
“我让你叫不出声。”罗纬粗暴地强索她的唇。
“不……”安筱筱咬紧牙,直到嘴唇被磨破。
“我有办法让你投降。”罗纬不再攻击她的唇,但为了防止她尖叫,嘴依然覆盖在她唇上,另外他加强手的攻势,解开她长裤的扣子,拉下拉链,和内裤一并脱掉,手指直捣花心。
虽然她的意识努力要将沉醉在淫荡之中的身体叫回来,无奈他的手指太了解她身体喜欢的方式,经过一阵猛力粗暴的狠戳,她的大腿自己越张越开,剧烈收缩的谷口吸引着他的手指更深入进去。
光用鼻子呼吸似乎无法供应她心脏疯狂跳动所需要的氧气,所以她张开嘴。
他的舌趁虚钻入,像吸尘器一样,将她的抵抗和理智从喉咙深处吸掉,只剩下细细的、浅浅的、柔柔的、轻飘飘的、不好意思的吟哦声。
蜜汁像淹水般在她大腿内侧氾滥成灾……
“你是我玩过最湿的女人。”罗纬一边欣赏,一边脱光她衣服。
“求你放了我……”安筱筱的胴体像打败的白蛇,无力地在床上扭动。
“说你要。”罗纬含着她跳动的左乳,轻咬狠吸,玩得不亦乐乎。
“不……我不要……”安筱筱弓起身体。
“我会让你求我的。”罗纬一次插入三根指头。
“不要……”安筱筱无奈地扩开双脚,让秘道大得足以容纳他的入侵。
“想要更舒服,就快点求我。”罗纬的男根抵着壶口欲进不进,欲退不退。
“嗯……”安筱筱咬住唇,表现出宁死不屈的坚决。
“该死的女人!还不快点求我!”罗纬自己也兴奋难耐。
“啊……罗纬……我求你……”安筱筱身体数度激烈的颤栗。
“求我什么?”罗纬握住男根,濒临发射点。
“快……快进来……”安筱筱失控地大喊。
“哈!我赢了!我终于赢了!”罗纬故意释放在床单上。
“唉——”安筱筱深叹了一口气,羞辱地穿上衣服。
“还满意我的服务吗?安董事长。”罗纬背靠着床头,眼光轻蔑。
“你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别让我找到。”安筱筱以杀气腾腾的眼神回应。
“反正我也玩腻了乳牛。”罗纬发出无比难听的邪笑。
“罗纬,我恨你!”安筱筱气愤地把门甩上。
听到车声离去,罗纬才止住大笑,双手捣着脸,心痛得几乎要崩溃。
这就是报复,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他感觉不到一丝快乐的情绪,他甚至怀疑他的痛苦比她还深,昨晚听到她说要去花莲,他的恨意突然如排山倒海而来,他不能忍受她去看任竞远,所以安排了这出戏,伤害她,也伤害他自己。
他派人尾随她到花莲,并要跟踪者不断地用手机跟他保持联络,捉准她回来的时间,当她车停妥时,他立刻跟那个拍过床戏的肉弹女星上床演戏,内裤是新买的,根本无人用过,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但他已搞不清楚为什么而报复?是为了建纶?还是为了嫉妒?
他应该告诉她,他是东方纬,但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宁愿她永远当他是罗纬,一个好色贪心的薄幸郎,也不愿她知道他是一开始就打算玩弄她感情,那个用报复为借口,实逞兽欲的东方纬。
他希望,她知道罗纬确实曾经真心过,曾经爱过她……
只是身为东方纬,建纶的堂哥,他不能爱她,不能爱害死建纶凶手。
老天!他抬看头着天花板,为什么要跟他开那么残酷的玩笑!
自那天之后,罗纬像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