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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爱上吉普赛女郎-第4部分

小说: 爱上吉普赛女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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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卡纳提显得情绪高昂,搂着她的腰枝,脱掉她的帽子,抚着她的光颈,吻上它:「为我留头发吧!」

    黎芷若滑头地:「当我爱你时,就会为你留。」

    「什么时候妳才会爱我?」他好奇地。

    「先不管这问题,你要爱我的第一个条件是要带我下山,去看吉普赛人跳舞。」她想早一点寻得蛛丝马迹。

    「现在?」他看看腕表,十点他必须和母亲共餐,西班牙吃晚饭较晚,和他国不太相同。

    「嗯。爱我的第二个条件是从今晚起,只要跟我在一起,就不能和你母亲共进晚餐。」

    阿卡纳提张嘴呆愣,这简直是造反。

    「我和母亲吃过饭再带妳下山,可以吗?」

    「不可以,你母亲是我们的阻力,做不到就不算爱我。」以黎芷若在台湾与父母相处的经验,一让步,就不可能有扳回的机会。

    如果阿卡纳提的母亲不排斥她,她可能不会这样做,但,现实的状况显示她们是对立的,阿卡纳提若真的爱她,就必须在爱情和亲情中择一。

    阿卡纳提犹豫且忧郁起来了,二十三岁的他自小就在母亲的保护羽翼下成长,在严苛的管教下,纵然他有爱情的憧憬,有叛逆的隐性,但从不敢正式反抗,现在,拒绝和母亲共进习已为常的晚餐,等于明目张胆和母亲作对,这样可能会造成剑拔弩张的局面,他想让母亲接纳黎芷若就成空想了。

    「Honey,难为我了。今晚让我先回去和母亲说一声。」他骑虎难下。

    「不行。」

    她坚持,并指着他的黑眼罩:「爱我的第三个条件是拿掉你的大眼罩,它让我觉得不实,你那么英俊,为什么要遮住你的眼?」

    这话戳到牠的痛处,他闪避不答,有难以抉择的表情,黎芷若瞪视他,他愈显尴尬,两人就此僵住了。

    黎芷若搞不懂,西班牙男人是热情的,可是为什么他那么郁闷矛盾?她打定主意,绝不让步。

    几经挣扎考虑,他点头了:「好,我带妳下山。」

    黎芷若见他已退让,便不再继续逼第三个条件,决定见机行事。

     * * *

    阿卡纳提带着黎芷若偷偷溜回家门外,发动那辆白色老轿车,黎芷若觉得紧张刺激,阿卡纳提可冒冷汗哩!

    就在阿卡纳提将车驶离之际,他的母亲大概听到引擎声跑出来看,他踌躇了一下,被黎芷若催促,只好扬长而去,让他的母亲气得愣在门外。

    阿卡纳提的车子来到山丘下的萨库罗蒙地区,这里有数不清的洞穴,尚未下车就已耳闻如淒如诉的吉他声和节奏强烈的响板声。

    听到这种佛朗明哥的音乐,黎芷若心里产生相当大的震撼,她迫不及待想看看这种舞的魅力。母亲那张神采艳丽的舞姿是那么让她憧憬。

    车子一停好,不待阿卡纳提为她开车门,她奔向那昏黄灯光有歌声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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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那吉他伴奏,音韵节拍和舞者的舞姿手拍脚蹬,配合得天衣无缝,伴舞的歌声有时高昂,有时低沉,彷彿意味着吉普赛人的悲哀与快乐是藉着舞蹈来宣洩得酣畅淋漓,强而有力的跺步和曼妙的指节动作,交织成狂放不羁和刚毅进取的风格与节奏强烈的响板声结合,竟然令观众看得、听得如癡如醉。

    阿卡纳提也不知何时钻到她的身旁,聚精会神在欣赏,偶尔会侧目偷瞄矮他半个头的黎芷若,这个才认识一天的女孩好像有缘千里来相会,就那么奇妙地走入他的心坎,还为了她和母亲明日张胆地作对。

    看她艳且冷,线条分明的容颜轮廓,他居然在短暂的时间内就对她产生了爱,除了国情天性和他心底殷殷盼望之外,就是那么自然认定,认定她是他的梦中情人,认定她能活络、填塞他向来空虚的心灵。

    黎芷若冷酷,思维未必缜密,但处事明快;阿卡纳提热情,思绪较慎重,却迟疑不决,但在坚定黎芷若是他的梦中情人反而果断得很,似呈两极化个性,碰上他母亲马汀娜对吉普赛人的反感,冲突矛盾是必然的,如何克服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不久,舞蹈结束,撸Э头追赘罄肴ィ⒖商岣肆椒荩柢迫艚掌莞伤ハ蚣杖搜省

    吉普赛男女看了摇摇头表示不认识,他们都是年轻的吉普赛人,比较偏好跳舞赚钱,不像过去的吉普赛人爱四处流浪为家,故未必识得早已中年的瓦达莉。

    他们连续询问了几个洞穴中的吉普赛人,依然没有结果。

    「太晚了,明天再来问,我想回去找东西充饥。」

    黎芷若才想起他答应自己的条件,却饿坏了肚子,赶忙连声道谢,但穴居附近夜晚里又没有可食之处,最后还是就近回到山区的旅馆,老板认得阿卡纳提,故在餐饮休歇时刻,额外送他一客海鲜饭和大蒜浓汤。

    阿卡纳提囫囵地把饭塞满空腹,晰哩呼噜喝完汤。

    「哈,原来你跟我一样,吃相很丑。」

    「平常的我不是这样的,和我母亲共餐时,得要中规中矩。」

    黎芷若皱眉:「在你母亲的洗脑下,我看你已经没有自我了。」

    阿卡纳提为了她和母亲作对,正在苦思回家如何解释,一听她的批评,立即反弹:

    「不可以排斥我母亲,她终究是我最亲近的人,为了我,她始终未再嫁,光凭这一点,我不能太伤她的心。今晚我是为了表明对妳的爱才如此做。」

    黎芷若冷笑:「你这西班牙男人好奇怪,口口声声说爱,我都感受不到爱在沸腾。爱我的男人一定要是个热情、狂情,还能燃烧我的心,燃烧我的身,迷恋我到不可自拔的人,我才会感动,像你这样犹豫不决的,怎么能打动我?是你母亲先排斥我,所以我也不需要低声下气去逢迎她,你走吧!离开我的视线。」

    阿卡纳提感觉到自己受辱,冲动离去。

    黎芷若朝他的背影大喊:

    「把你自以为是的爱收回去吧!我不希罕。」

    阿卡纳提回首深瞥她一眼,她就像一团野艳的火,燃起他的忧郁,燃起他的难过。

    拖着沉甸的脚步,踏进家门的阿卡纳提,瞥见母亲正板着脸坐在客厅的复古沙发椅上候着他呢!

    「马汀娜,非常抱歉今晚没有陪伴妳共进晚餐。」阿卡纳提感到亏欠的说。

    「哼,这么多年来我们建立的良好生活习惯,没想到你在一夜之间为了一个台湾女孩子改变了,又不先向我说,存心和我作对?」马汀娜脸色相当难看,以她那威严的一家之主之姿,怎能忍气吞声。

    「请妳原谅,马汀娜,我不是对妳不敬,实在是……」他在母亲面前似乎变成待宰的羔羊。

    「怎么样,说啊!」

    「是我……爱上了她,妳把她赶走,我必须替她找个地方住。」

    「哦,你这么快就爱上一个陌生的女孩,倒出乎我的意料。你不能爱她,忘记她,她手上那张吉普赛女郎的照片就足以让我不准你和她交往。」马汀娜严声厉言的。

    「马汀娜,照片不能代表什么,那只是……」他想善意的编个谎言,说是黎芷若捡来的旧照片。

    「你不要说任何理由,我都不会相信的。我不知道照片和那女孩有什么关系,但是照片上的女郎是可恶的女人,我绝不允许你和那女孩交往。」

    马汀娜有着深恨的表情,再次地威逼儿子,阿卡纳提大惊,母亲难道认识黎芷若的生母,不然为何如此说。那么,她知道黎芷若是混血的吉普赛后代吗?

    阿卡纳提想了想,母亲若知道,应会直接表明的,于是他的心稍安了下来。但是,悬疑的问题同时在他心里打转,母亲真的是认识黎芷若的生母吗?为何眼底会透出深仇大恨似的情结,难道这就是母亲一向讨厌吉普赛人的原因。

    马汀娜避开儿子透视剖析的眼光,迳自回房,留下阿卡纳提百思不解。明天,明天早上他得去向黎芷若说,问一问她是否略知其母和他母亲有何关连?可是,看黎芷若也不知情的样子,否则她们俩见面不就立即分晓了,有必要问黎芷若吗?她和母亲相互排斥,这答案可能等于零。旁敲侧击问母亲也不容易,母亲一向避谈过去。

    有必要继续追问这件事吗?阿卡纳提思忖半天,决定装胡涂,他不想扩大此事的纷争,母亲命他不能爱上黎芷若,可是他已经无法遵从了,纵使黎芷若赶走他,明天他依然会去找她,他只想在爱情与亲情上求得一个平衡点。
第三章
    翌日,阿卡纳提等母亲上教堂去,立刻跑到旅馆找黎芷若。兴匆匆而去的他,败兴而归,黎芷若一大早就结清旅馆费走了。

    阿卡纳提急忙跑回家,开了那部白色旧轿车往萨库罗蒙驶去。

    黎芷若一定是去找她的生母,他确定地直驱吉普赛人穴居聚落。

    然而,他似乎迟了一步,开着车子一个个穴居寻探,均无黎芷若的踪影。她用徒步,怎么会那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想到或许可以去问那吉普赛小男孩,这小男孩偷过黎芷若的钱包,成天在山腰及市区内乱跑,不是当乞丐就是当扒手,或许会再遇到黎芷若。

    结果,他仍然失望,寻遍小男孩平时常跑的地方都未见踪迹。

    他颓丧地开着车子乱兜乱窜。在人海茫茫中寻找他失去的梦中情人,梦中情人像昙花一现,瞬即消失得令他徬徨、令他心乱如麻……。

    此时的黎芷若正与那吉普赛小男孩同行前往哥拉第斯的途中。

    语言不通的他们为什么会逗在一起?原来黎芷若拿着照片到处询问,询问的话语是从语言翻译机里发出来的。似乎没人见过照片上的女郎,黎芷若在失望之际,瞧见那吉普赛小男孩又重施故技向观光客讨钱,大概又准备伺机下手扒窃了。

    黎芷若跑过去,大叫一声,擒住那小男孩,向观光客挥手示意他快离开。小男孩想逃脱,却被她紧紧扣住手腕,小男孩以为她会将他交给警察,其实不然,黎芷若将照片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好奇的不会逃才放开他,打开语言翻译机问他。

    没想到那小男孩点头表示曾看见过像照片的女郎,他拉着脸皮,装得皱垮样,表示比较老。

    黎芷若意会,当然老,她都二十岁了,这照片上的生母经过二十年,怎会不老?但是,有任何蛛丝马迹,她怎能放过?

    她按着「带我去找」的西班牙话,那小男孩摇头表示没钱他不去。

    她掏出一块美金给他,并按出「不许再偷」的西班牙话警告,那小男孩才微笑地点头,取出身上阿卡纳提斗牛的小照片,指指他做出揍自己屁股的动作,表示他会教训自己,不敢再偷她的钱了。

    黎芷若笑了,这小男孩毕竟还有良心,她抽过照片来瞧,阿卡纳提的斗牛英姿的确又帅又酷,深深牵动她,只可惜他个性优柔寡断,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照片给我好吗?」注视良久后,她透过语言翻译机拼凑着。

    小男孩摇首伸手示意要回。

    还给小男孩照片,他们就开始上路了。路上两人就靠着语言翻译机沟通,所谓沟通,也不过是黎芷若单向下指令,那小男孩好像没唸书,也不会写字,话倒说得流利,黎芷若只能从他发音所报的名字翻译成「罗尼」。

    一个大女孩和一个小男孩共同去流浪似地,路上需要吃的、喝的,由罗尼去交涉,黎芷若付帐就是,偶尔还免费地白吃白喝,端赖居民的体恤之情。

    罗尼不会搭车,但十三岁的他记路的印象特别强,他凭着前两年从哥拉第斯随吉普赛族群移民般地用走路的来到格拉那达的方向反回去走。

    这种记路的好头脑,大概是吉普赛人的天性和傲人之处。因为他比手势表示很快就到目的地,黎芷若就信赖地跟着走。

    他们风尘仆仆地走了三天,才到哥拉第斯,黎芷若可也第一次嚐试到流浪式的赶路,赶路式的流浪。

    走得她脚底都起泡,她才后悔应该事先问清搭车路线,不该太信任罗尼自认的专业好头脑。

    想搭车,都已到了哥拉第斯的市镇,到处可见石灰岩的穴居,这裹可谓吉普赛人大本营,黎芷若雀跃,心想这儿一定可以找到生母,兴奋的心情使得脚底疼痛暂时忘怀。

    穴居的居民大都制造或贩卖陶制品为生,琳瑯满目的陶器纪念品,特殊石灰岩的景观带给吉普赛人另一种生存契机。

    罗尼挺热心地,带着黎芷若一家家的探访询问,老天,这市镇里大约有两千个洞穴,他们耐着心挨家逐户,地毯式搜索,几天下来,可筋疲力竭得很。

    黎芷若一度丧气地想放弃,罗尼却鼓励她不要气馁,吉普赛人的坚强韧性由罗尼身上散发出来,黎芷若遂再拿出勇气建立信心。

    近一星期的朝夕相处,两人有点相依为命的感觉,他们由语吉翻译机的沟通进步到可说简单的生活会话。

    人与人相处,在语言上的隔阂像似很大,很远,一旦没有排斥又无利害冲突与恐惧心态,只要身在需要应变的环境里,自然而然就会有适应能力,学起语言也就快了。

    他们锲而不舍地,就怕挂一漏万,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被他们找到罗尼所形容的那个妇人。

    乍看之下,黎芷若以为真的找到生母了,未问明就跳上前搂拥对方,那妇人见陌生女孩子是不同种族者,深感纳闷,推开黎芷若诧问。

    经罗尼居中解释,那妇人猛摇手向罗尼表明,她不是黎芷若的母亲,并指着照片说她从来没有公开表演过舞蹈,而且也未曾到格拉那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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