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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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消息后,南意欢迅速从榻上爬起,双臂张开伸了个懒腰,捶了捶身下软榻道“总算回来了,这个破地方,睡得我浑身骨头都咯的慌。”
风妩笑着扶她起来,扫了那铺了三层松松软软丝绵的软榻,趣笑道“哪里是地方不好,依属下看,是主子不在,太子妃一人不惯了。”
一旁收拾东西的夜竹听了也忍不住吃吃笑起来。
南意欢笑哼一声,也不反驳,反正她在这两个丫头面前已经没有丝毫矜持的形象可言,不过看着风妩那满脸笑嘻嘻的样子,她促狭着问道“你这么明白,是不是因为最近风痕不在,你也不惯吗?”
风妩脸上一丝可疑红晕闪过,她别过脸,轻唾道“谁想他了?”
“真不想?”南意欢眯眼笑道。
风妩取过妆台上的一小盒胭脂,镇静地给南意欢抹着,低低答道“不想便是不想。”
“我昨日可是听风姐姐做梦都在喊着呢。”夜竹突然探身过来,笑着说了一句。
“那你前日夜间还唤着风。。。。。。”
可惜风妩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夜竹飞身扑来,一把捂住风妩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南意欢转身,狐疑地在夜竹面上转来转去“风妩你刚说什么?夜竹夜间唤着谁?”
------题外话------
其实我个人还是蛮喜欢丰子书~虽然他的戏份不会太多,但真觉得写开了,也是一个好的故事~
发展下去就是个古代总裁文的节奏哇~
哈哈~
对了,明天打战就结束~回来的时候会发生啥呢~
☆、第169章 来看你死了没有
“没有谁!”夜竹面色涨的通红,口中急急回道,一面还匆匆朝着风妩焦急地挤眉弄眼,示意她不要说。
“唔……唔……”风妩被夜竹用力按着,说不出话来,只得朝她点点头。
夜竹这才缓缓松了手,双手紧张地攥着两侧的衣角。
风妩大声粗喘了几口气,冲着夜竹挤了个鬼脸,伸舌嘿嘿一笑,走到妆台前,继续帮南意欢抹起胭脂来。
南意欢知道这两人分明一副有事的样子,听着像是夜竹也有了意中人,正想要再问,外面传来张衡阳来恭请的声音,她只好暂时放下了这个心思,乖乖任风妩在自己脸上涂抹着。
风妩的手轻柔且巧,不一会,银镜中就出现了一个面色略憔悴,眼下还有些淡淡乌青的脸。
南意欢满意地笑了笑,这样走出去,才符合一个思君、盼君归的女子形象啊。
她拎起拖地的裙裾,起身往帐外走去,不过走到一半时,忽然顿住脚步,转向走到桌上,用指腹沾了点茶盏里的温水,用力地在自己眼下抹了抹。
然后回到银镜前,俯身细细看了看,见那乌青还好端端地服贴在脸上,更加满意地笑了笑,口中赞道“风妩你这东西真不错,看来等会哭的再厉害也不碍事了。”
“多谢太子妃夸奖,不知可有什么赏赐吗?”风妩笑着接道。
风妩说这话时,南意欢正好经过她身边,她伸手轻捏了捏风妩的脸,笑道“那本太子妃就做主,将风痕赏给你了,等回京我就让人将他绑了,直接送你榻上可好!”
说完,不管不顾风妩难的涨得通红的脸,心情极好地大步往帐外走去。
……
张衡阳守在帐外,看见南意欢出来,簇拥着她往渡口走去,那里已经站满了两郡大大小小的官员,一个个正搓手跺脚,伸长脖子翘首盼着。
在稍远些的地方,还集聚了好些华池和明德两郡的大小商家和普通渔民百姓,这些深受海匪之苦的人,在听说朝廷终于打了胜战,灭了海寇后,已经欢喜了整夜,今日也自发主动地前来迎驾。
海上原先零零星星的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数百艘战船绵延成片,巍峨而来。行驶在最前方,且被护卫在最中间雕栏画栋的两艘分别是沈星辰和越君行所乘的船。
“来了,来了……”岸上之人一个个欢呼不已。
可是船只驶得近了以后,不知是谁疑了一句道“不是说胜了吗?怎么所有战船上都没有升上红绸呢?”
在得胜之船的桅杆上悬系红绳,是自东祁传来的习俗,主要是庆祝打了胜战以后的愉悦和喜庆之意。
可是今日迎面来的百艘战船依旧是出发时的模样,只不过部分船身上还增添了些被炮火轰击过的痕迹,一片红也没见到。
南意欢闻言面色也随之暗了下来,命人唤了张衡阳过来,当着众官的面问了问,可是张衡阳也只是摇头不知,他还取出昨日的喜报,又呈给南意欢阅览了下,那上面明明确确写了全歼敌匪,大胜而归。
众人无法,只得心中忐忑地等着。
……
终于,那两艘巨船越走越近。
南意欢也按捺不住内心真正的喜悦,抬臂以手扶额,在耀眼的金光中,眸色闪亮地仰首盯着前方船头上那一抹明紫色身影。
船头上的越君行好似也发现了南意欢的身影,往船舷前方又走了两步。
半刻钟后,船终于靠岸。
冷天凌带着几个水师将领率先出现在视线里,只是他们所有人的脸上并没有旗开得胜后的喜悦激动,反而面沉如水,一脸凝重。
特别是冷天凌看南意欢的眼神也有些闪烁,只一眼就急急避了开去。
等着的众臣看见这个样子,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不详猜测,原先准备了许久的祝词也都忍了回去,满面疑惑。
唯有南意欢恍若不觉,含情流盼地盯着越君行那缓缓而来的身影。
越君行的步子走的很缓,很慢。
南意欢却已等不及,拎起裙摆便奔迎了上去,反正东祁公主沈星染是外人眼中的番邦女子,向来行为举止不为寻常礼数所拘,百姓也都早已习惯。
“夫君……”南意欢直直地扑进了那个她早已想念了很久的怀抱,将蜷首埋入他胸前,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熟悉的蔷薇暖香。
其实,她心中是真的很想,很想他了。
自从嫁入北越来,她还从没和越君行分开这么久过,所以风妩的话其实说到了她心坎里。
习惯了日日缠偎在他身边,习惯了夜夜枕着他的手臂入眠,所以乍然身边没了他的绵绵温度,再软的被榻于她而言,也是孤枕难眠。
一声唤出,竟然不觉中有了丝丝哽咽。
“意欢!”越君行低低一叹,手臂也紧紧揽着她微微抖动的身体,似要将这些日子滴滴穿心的思念,都融入这一拥中。
但顷刻之后,越君行就轻轻松开南意欢,面色略有些沉重地低声道“意欢,那个……”
“嗯?”南意欢从她怀中抬起头来,仿佛这个时候才察觉到越君行脸色有些不对劲。
“那个皇兄……”
越君行的话刚说开口,南意欢就轻推他的宽肩,站直身体,往四处探寻去“哎,对了,我皇兄呢?他怎么还没下船?”
“皇兄……皇兄……”她边喊边往停在一旁的另一艘标有东祁皇室徽记的龙船走去。
“意欢……”越君行快走两步,从背后拉住南意欢的手,止住她前行的脚步,低哑着嗓音道“皇兄他……受了伤,御医说了暂时不能挪动,所以还在船上。”
“什么?”南意欢声音蓦地拔高,原本就略显苍白憔悴的面上瞬间惨白一片“皇兄受伤了?”
这一声叫嚷,顿时引得四周那原本就有些不安的东祁和北越官员们瞬间僵住了,团团聚了过来。
“怎么伤的?怎么会连船都下不来呢?”南意欢急道
越君行眼疾手快地拉住南意欢发软下滑的身体,涩声道“详情回头再告诉你,我先带你去看看他吧,不过你要有些心理准备……皇兄这次伤的很重……”
“快去,快去!”南意欢颤着声带着哭腔泣道,然后脚步踉跄地倚在越君行身上,往沈星辰的龙船上走去。
……
他们走后,整个渡口岸边就如沸腾的水一般,急急乱成了一团。
沈星辰从东祁带来的几名留守岸边的官员也匆忙奔向自己本国的同僚,去问询情况。
张衡阳在原地惊了片刻后,也顾不上什么为官要稳重了,小跑到冷天凌身边,急不可耐地问道“冷世子,这是怎么回事了?”
冷天凌面上也失了平常的冷静,愁眉紧锁,重重一叹道“沈皇被匪首丰子书刺伤,一剑入心肺,如今尚昏迷不醒,恐怕……性命堪忧了。”
“什么?”张衡阳身体惊慌地剧烈地晃了两晃,忽然跌坐到了地上。
冷天凌看着脸惨白惨白,双眼吓得瞪得大大的张衡阳,慢慢弯腰扶住他的手臂,缓缓拉他起身。
张衡阳颤颤地就着他的力站了几次方站起来,脸上汗珠大粒大粒往下滚着,双手也不自觉抖着“冷世子,这……这……要是沈皇在我北越出了事,那微臣……微臣可怎么像吾皇交待啊。”
这次,他是真的被吓到了,越君行临行前告诉过他这次的计划安排,但从没和他说过还有这一手。
冷天凌黯然地垂了垂首,又是一声长叹,他也不知出了这样的事,要怎么跟宗帝和东祁交待。
这次虽然战况激烈,但也尚算顺利。
海寇顽抗了几日后便想弃岛而逃,而自己和东祁水师都督一起,分开包抄,终是将他们全歼在海上,并抓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海上霸主丰子书。
因有着宗帝的密令,所以他只是将丰子书绑着,没取他性命。
怎知,押解丰子书上船归航那日,丰子书突然挣脱束索,欲要逃窜,仓皇中,风袖中飞出一枚沾染了毒物的匕首,刺中了沈星辰。
随后,丰子书也被蜂拥而上的沈星辰的侍卫当场斩杀了。
而沈星辰自那日起,便一直昏昏沉沉,虽有随行的东祁御医施针急救,解了毒,但那伤穿心脉而过,所以沈星辰一直昏迷不醒,且脉象日渐微弱。
俩人正发愁着,只听龙船上传来声声凄厉的女子哭喊声。
“完了……完了……”张衡阳听着南意欢的声音,面如死灰,喃喃道“本来还想着这次立了大功,能调回京城,这下,全完了……”
冷天凌也往东祁龙船的方向看了看,无奈道“给皇上的奏折我来写吧,这次还有些意外的收获,希望皇上能看在这份上,让我等将功补过吧。”
而张衡阳,依旧两眼无神,像是没听到冷天凌的话,犹自喃喃着。
……
东海海寇被全部消灭和东祁皇帝沈星辰遇刺生死未卜的消息,瞬间传遍天下。所有人在高兴终于可以不担心海寇所扰的同时,却又一个个哀惜于沈星辰的不幸。
北越宗帝已经收到了冷天凌的奏报,连夜从玉倾城中派出数名太医快马赶来,并令太子越君行继续留守华池,全权做好救护工作。
东祁国内也是一片震动,苏太后急令沈星语自天山而下,与宫中御医分批而来。
沈星辰伤重不能挪动,所以南意欢和越君行自从那日上了船后,便也一直待在了上面,衣不解带地照料着,有传说太子妃已哭晕过去数次。
一日,三日,五日,沈星辰仍未醒来。
第六日时,满身灰尘的北越的御医们,在跑死了几匹马后,终于赶到了华池渡口,领头之人是太医院中最擅刀剑外伤的院首张谒。
冷天凌和张衡阳带着他们上船,见到了容颜消瘦,泪痕满面的南意欢,一脸愁容的越君行以及躺在榻上紧闭双目,连唇色都已几近透明的沈星辰。
一番会诊后,张谒也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于是,有关沈星辰命不过五日的传言又漫遍了天下。
又过了两日,东祁的沈星语也到了华池。
但是他入城时,前来迎接他的张衡阳还没看清他的脸,就见一个浑身煞气外露的人,狂风卷过一般,运功提气,窜上了沈星辰待的那条龙船。
张衡阳有些不放心,想要跟上去看看,却被横出的一臂挡住。
那人一声东祁衣袍穿扮,冷冷道“奉劝大人最好莫上,我家小王爷如今心情不好,免得伤了大人。”
“呃……”张衡阳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想了想,果断地收回了已经迈了一步的脚。
……
与此同时,离华驰城外三十里处,炎炎烈日下,一匹黑色烈马正在撒蹄狂奔。
黑马浑身汗湿,汗水在日光照耀之下,泛着点点银亮。
马背上坐着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只露出一双焦急万分的美眸,长发微微凌乱,几缕被汗浸湿后紧紧贴在侧颊上而不自知。
那马似已力竭,疾驰的速度正在减缓,可是马背之上的女子却依旧毫不怜惜地猛挥马鞭,马鞭挥下,那马便举蹄嘶鸣,奔腾而去,溅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
东祁龙船上。
因着南意欢最近情绪极差,且御医再三交待要让沈星辰静养,因此越君行便吩咐所有东祁的护卫远远守在了渡口岸堤上,只带了沈星辰的几个贴身之人,自己和南意欢带着风妩等人守着。
二楼,南意欢的寝房内,传闻中那个悲痛不已,夜夜饮泪的人,正头枕着越君行的腿,掰弄着手指数着日子,口中低叹道“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落璃总不至于躲到西延去了吧?怎么还不来!”
越君行轻轻握住她的手,止住她已经数了一日的动作,温声道“放心,会来的。”
“唉!”南意欢又是一声长叹“要是这样她还不来,只怕皇兄真要伤心的死掉了。”
越君行伸掌覆在她柔软的唇上,笑道“别说这些不吉利的,左不过就这几日了,再耐心等等吧。”
话音刚落,就见风妩在外敲门,随后一脸喜色地进来,低声道“主子,人来了。”
“来了!”南意欢听到的瞬间一骨碌从越君行腿上滚了起来,双目放光地问“确定是她吗?”
风妩笑着点头道“确定,我们那么多人在城外守着呢,还能看错不成?”
“什么时候能到?”南意欢笑逐颜开。
“估计再有一刻钟就能进城了。”风妩道。
“走,找皇兄去,我要去告诉他。”南意欢边说跳着下地就往外走去,谁知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拦腰抱住扯回。
“先穿鞋。”越君行将她揽回依旧坐在自己腿上,弯腰从地上拾起綉靴替她一只只穿上。
南意欢温柔一笑“谢谢夫君!”然后在越君行薄唇上又吧唧亲了一口,就往外继续奔去。
“你打算这样笑着出门吗?”越君行语声虽淡淡,却也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南意欢这才反应过来,前往沈星辰的寝房要走过一小段船廊,要是被守在岸上的人看见自己高高兴兴地出了门,那岂不是告诉天下人,沈星辰没事了吗。
那可不行。
于是她敛了敛神色,拉着越君行的手,低下头,规规矩矩地出了门。
“呵呵……”越君行看着南意欢憋得辛苦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
不时,俩人上了三楼,沈星辰的贴身侍卫夜杀看见俩人上来,打开房门请俩人进去。
屋内,原本该躺在床上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