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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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嫣怔怔看了半天,拿开龙头纸镇,又掀开翻出下面一张。
依旧是那个女子,眼珠灵动,表情嗔怒,再继续往下翻去,粗略数数竟有百张之多,画的都是同一个女人,且有些纸的四周已经有些毛边,像是时常被人抚摸一般。
眼泪大滴大滴滑落,颗颗落入纸画中,洛青嫣颤着手轻抚着画面,从眉到眼,似乎在想像着那个如玉的男子,那个曾经永远温润而宁静淡泊的男子,究竟是如何在暗夜里,伤心地一笔一笔勾画着自己的六音容颜,如何一笔一笔勾画着自己的心情和爱恋。
心像被刀尖绞过,一股难言的抽痛奔走在体内,所到之处,如冰锥过身,洛青嫣再也忍不住地整个人情绪失控,她身体无力下滑,屈膝而坐,双手捂脸,泣声而哭。
“星辰,我是青嫣……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不要丢下我……”
“我只是恨我自己……是我无颜见你……”
……
“青嫣”一个暗哑的声音低低唤道。
那声音太轻太柔,在这电闪雷鸣的黑夜中轻不可闻,洛青嫣犹自掩面抽噎着,双肩不停地微微抖动。
“青嫣,别哭!”一双手抚上她的肩膀,掌心的温热触上冰凉湿透的肩部肌肤。
洛青嫣霍然抬头,不敢窒息地看着眼前这个半蹲在自己身边,将自己半圈在怀中的男人。
“星……星辰”因为哭的太多,她的嗓音已近嘶哑。
“是你吗?星辰……”洛青嫣分不清是梦是醒般,茫然地看着眼前模糊的一切事物。
沈星辰看着自己想了三年,念了三年的女人,心一阵阵抽疼,再也抑制不住地把她紧紧捆进怀里,低声道“是我,青嫣,是我……”
洛青嫣挣扎出了他的环抱,双手胡乱地摸着沈星辰苍白的脸,很久很久后,她才重新扑到他怀里,大哭着喊道“星辰,真的是你……”
“是我,是我”沈星辰低低地,一遍遍地重复着,安抚着怀中紧绷欲断的女子。
又过了许久,洛青嫣才慌乱从他怀中起身“你怎么起来了,你快,快回床上去。”
“来,我扶你去躺着。”
“你怎么可以抱我,我浑身都湿透了,你要是沾惹了寒气可怎么办……”
听着洛青嫣急的都变了调的声音,沈星辰心中幽叹一声,又暖又愧疚。
其实按说他刚刚醒来,实在是不该有力气能下床的,所以他一直极力按捺着自己焦急痛苦的心,在榻上等着洛青嫣过去。
可是谁知,这女人蹲在着足足哭了半个时辰,哭的他肝颤欲断,再也忍受不了,翻身下了榻,好在洛青嫣今日已经哭糊涂了,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那沈星语给的药也实在神奇,要么浑身无力的手指都动不了,要么力气说恢复就恢复,所以其实他现在除了伤口还有些轻微疼痛外,已经与正常人无异。
但既然洛青嫣问了,他少不得还得继续无奈地稍微装了一下柔弱,将整个人的身体重量都靠在了她身上,随着她往榻边走去,又在她的小心搀扶下重回榻上躺下。
洛青嫣替他掖了掖被角,低声道“你醒了,我去帮你找太医来。”
“不要走”沈星辰急忙抬起上身拉住她的手,因动作急猛了些,扯动了胸前的伤口,他疼得轻嘶了一声。
这会是真疼了。
洛青嫣见状心中一软,哪里还敢动,赶紧转身回来,惊慌问道“你怎么样,很疼吗,要不要紧?”
沈星辰薄唇缓缓溢出一丝笑意,温柔地盯着洛青嫣道“不疼,有你陪我,一点都不疼。”
洛青嫣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她低声道“我还是给你找个太医来看看吧。”
“不要。”
“那你先松手,我去告诉下公主,也免得她们担心。”
沈星辰想了想,这个好像不能拦,但他怎舍得放开好不容易牵到的手,于是他拼着力气冲着门外喊了一句。
燕杀瞬间推门而进,冷峻地面上掩饰不住欣喜地看着沈星辰道“皇上,你醒了?”
沈星辰低应了一声,轻声吩咐道“嗯,你去和其他人说下,免得他们担心。”
“好嘞。”燕杀笑着应了,
“还有,去找星染取件衣物来。”
燕杀点头,然后快速出了房门,不一会就见风妩来敲门,还抱来了整套女子干净的衣物。
“你去屏风后换上吧,虽说是夏日,但这样湿腻着总归不好。”沈星辰说完轻轻拽拉了下自己头部一侧的帷帐。
洛青嫣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伸臂出去而被风雨打湿的衣袖和双肩,点点头,抱着换洗衣服进了屏风后换起来。尽管她十分注意着脱换衣的动作,但还是免不得发出了些许悉索的声音,在这风雨渐歇,静宁的室内听起来别有一番诱人。
过了一会,洛青嫣微红着脸,换洗干净地从屏风后出来,她也稍微重新净了面,可却愈发显得眼眶红肿。
骤然平静下来,洛青嫣觉得自己浑身都觉得万分局促,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星辰。
短短三年,天翻地覆。
上一次见面时俩人还是情深意浓,可随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自己不告而别,千方百计地隐藏行踪,躲他、避他,如今听说他病重,却又巴巴地主动跑来,还说了那些诉情的话。
那些话,如今想起来,她觉得有些羞涩,是不知道沈星辰听见了多少。
“青嫣。”沈星辰低低唤她。
“嗯?”洛青嫣抬眸,迎上他异常温柔的眼神。
“跟我一起回东祁吧?”他问的小心翼翼。
洛青嫣低首黯然片刻,缓缓地摇了摇头。
------题外话------
明天回朝~开始虐小离渣渣去~
嘿嘿,其实来相池写这一段,促成这一对有情人只是一半的目的啦~
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搞定离渣渣~
☆、第171章 好大一股醋味
“为什么?”沈星辰痛声问。
“我怀着那样肮脏的心思入宫,骗了你那么多年,骗了太后,骗了所有人。”洛青嫣碧眸中浮起丝丝氤氲,痛苦道“我没法原谅我自己。”
沈星辰抬起手,想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可惜他这样躺着根本触不到她的脸,只得无奈地缓缓垂下,哑声道“可我不在乎,皇祖母也不在乎,青嫣你又何必一直困守着自己的心,一直这样折磨你自己。”
“星辰,我……”洛青嫣犹自哭着摇了摇头。
“没有可是。”沈星辰见她依旧纠缠在前事上,干脆无赖道“我不管,既然你这次来了,那就别想我会放你走,你不愿意也不行,反正我已经和皇祖母说好,不做这个皇帝了。今后你到哪,我就跟到哪,你要是不愿意回东祁,那我们就去南秦,去北越,或者去西延,随便你,反正你别想再不声不响扔下我,我赖定你了。”
“你!”洛青嫣瞪大眼睛,像是没有想到惯来清雅恍如莲般出尘的沈星辰竟会说出这种赖皮的话来。
“有本事,你现在就走,不过你要是前脚出门,我后脚爬也要爬着跟着你。”沈星辰一副索性就要无赖到底的样子。
洛青嫣心中刺痛,她蓦然想起那日沈星语给自己看的那封书信,沈星辰在上面说自己放弃皇位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希望有一日与自己相见时,知道他已不是东祁皇上,已不是东祁皇室的象征,这样,也许可以让自己心里好受着,能试着接受他。
当时,她便觉得自己整个人心中无比憾然,如今再亲耳听到沈星辰说不做皇帝,还有他那一副誓死也要陪着自己浪迹天涯的话语。
她胸口酸涩,哽咽道“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对我,连皇帝都不做,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幸福。”
沈星辰见她这般,静默了少顷后,将手伸去,紧紧攥拉着她的手,隐去唇边那一缕顽色,定定地望着她道“青嫣,你知道吗?在我眼里,天下之重,重不过一个洛青嫣,天下女子万千,我也只要一个洛青嫣。”
“所以,今天开始,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再弃了我!”
“你……你!”洛青嫣震惊地看着沈星辰。
酸楚滚烫的眼泪磅礴叫嚣,顺着眼角滑落,一滴,两滴!
她,洛青嫣,一介罪臣之女。
满怀复仇的心计入宫为婢,能得以亲近和陪伴在那个帝国至高、世间至纯之人身边。
能得以与其相识,相知,相爱,共享那十数年青春美好时光,已属奢望。
她本想,纵使自己余生孤寂,痛苦,也尚有那轻柔的时光能给予自己臆想中的温暖;
却不曾想过,从未想过,自己己此生,还能得他如此之言。
还能得他如此之情。
一国帝王,为己放弃皇位。
江山之重,洛青嫣最重!
这一刻,担负已久的双肩像是骤然松弛。
这一刻,心中所有的犹疑消弭散尽。
眼中似有璀璨流光闪过,她轻抚着他的脸颊,缓缓地、缓缓地俯下身,轻轻在他的薄唇上印下一吻。
呼吸相闻,气息相缠。
她带泪的笑容明媚满足“沈星辰,我爱你!”
……
夜杀确实严格按照沈星辰的吩咐,在大半夜时敲醒了南意欢和沈星语等人的门,不是回禀沈星辰醒来而是通报了下俩人合好的喜讯。
只不过南意欢是笑着掩上了门,而沈星语则是黑着脸,一脚将他飞踹出了门。
但所有人都默契十足地没有立即,马上跑去沈星辰的房间表示关怀和慰问,而是等到艳阳高照,等到所有人都觉得这久别重逢的两人应该亲热的差不多的时候,才一个个姗姗迟来。
但也还是有那不清楚情况的,好比张衡阳,好比冷天凌,还是早早地就来到了船下候着,特别是张衡阳,简直是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天还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时着就坐着软轿来守在了船下。然后在听说沈星辰醒来的瞬间,一个健步迈上船,去请了安后,方才安心地、笑眯眯地回府写奏章去了。
日子又顺遂地过了三日,虽然洛青嫣白日间初初见到南意欢和众人还有些羞涩,但很快便落落大方地接受了众人的祝福。
这三日,也是南意欢过的最为舒心安适的三日。
自春年开始,一路去相池,西延,回京后一路风雨,又绸缪算计越君离来了华池,虽说前些时日在华池待的也还舒心,但毕竟仍是心有惦念,不如此时这般万事落定的全然放松。
加之看着沈星辰和青嫣俩人终于前嫌尽释,苦尽甘来,爱情终于圆满,还有虽然黑着脸吵吵闹闹,但依旧不时嘴角偷笑的星语,所有的一切,无不让她觉得心情舒畅。
虽然,这只是短暂的。
但于她而言,却已是难得。
越君行也很是欢喜这样其乐融融的气氛,除了第一日还带着风寂去找张衡阳处理了些事务外,其他时候也都陪着南意欢或在房内痴缠,或是约了一同在沈星辰房里笑闹。
反正在外人眼里,只当是沈星辰依旧虚弱,越太子仁和亲善,亲力相顾而已。
第三日夜间时,冷天凌过来启禀说所有太子銮驾已准备完毕,请示何时起驾返京,越君行看了看有些不舍的南意欢,叹了口气吩咐了延迟一日,后日启程。
第四日时,东祁的龙船之上传出一道旨意,圣旨上说沈星辰此次身受重伤,拟全心休养数年,为东祁万民福祉计,特将皇位禅于沈星语,待回朝后即择日举行禅位大典。
此旨一出,霎时惊动天下。
众人纷纷传言东祁沈皇为了皇妹,为了北越,倾力相助,如今累及自己身受重伤,不得不禅出皇位,此情此举,实乃大恩于北越。
紧接着,又纷纷称赞太子越君行与东祁公主沈星染的这一桩联姻婚事极好,自从星染公主嫁入北越后,两郡之事给国库带来了丰厚的银余,这次又彻底祛除了海匪隐患,渐渐,越君行和沈星染在北越民间的赞声和呼声也日益甚高。
……
这一日夜间,屋内,几人和乐融融地聚在一起吃了一顿既欢喜又伤感的离别宴席。
圣旨虽然已下,但沈星语依然别别扭扭,余怒未消。
所以是不是还会对着沈星辰冷讥热讽,也会不时给越君行些许冷白眼,但是对着青嫣和南意欢还是亲热的不行。
南意欢笑看着这一切,她知道,其实沈星语内心早已接受,只不过这两兄弟间早已习惯了这种吵吵闹闹的相处方式而已。
南意欢私下和洛青嫣有聊过,谈起以前在南楚相识的点点滴滴,俩人满心皆是唏嘘。
谁都没有想到。
俩人兜兜转转,却会在这种谁也想不到的因缘际会下,以着完全不同的两个身份,再次相逢,想知。
也许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莺飞草长,也许刹那就风云变幻,看似山穷水尽,却许瞬间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
一场欢喜并惆怅地告别后,第二日早间,在沈星语的指令下,东祁所有战船护着沈星辰的龙船,齐齐撤出北越两郡,往东祁国内驶去。
南意欢和越君行也终于踏上了返回玉倾城的路途,这一次,冷天凌也收到了宗帝的旨意,一同回京述职。
五日后,所有銮驾入京。
这次入京当日,越君行过府门而不入,直接令銮驾驶入了宫中,与南意欢和冷天凌一起直接入宫面圣。
宗帝得到消息,早早地在御书房候着三人。
“儿臣见过父皇。”越君行和南意欢说完就要下跪行礼,却被宗帝亲自走来扶起。
宗帝和气无比地笑道“免礼,免礼,行儿一路辛苦。”
他又看了看南意欢,笑道“星染也辛苦,朕怎么看着好像瘦了些。”
南意欢同样打量了下宗帝,心中微有些诧异,她记得一个多月前在金殿之上见到宗帝时觉得他面色晦暗,气色极差,像是气力不济的样子,可如今却面色红润,精神抖擞。
她将不解揣回心中,敛了神色,默然道“儿臣忧心夫君和皇兄……”
宗帝像是反应过来,不由也收了面上笑意,黯声道“沈皇的事朕听说了,这次多亏了他相助,能这么顺利地灭了那帮海寇。”
他又深深地了叹息了一声,面有悲痛地道“是朕亏欠了沈皇,累他受伤。”
南意欢眼中微有泪意,道“父皇何出此言,既然星染嫁给了夫君,那么东祁与东祁两国便是血肉之亲,互相扶助那是应当,再说东祁黎民也为这群海匪所苦很久,所以皇兄此举不仅是为了北越两郡,也更是为了东祁万民。”
“话虽如此,但沈皇毕竟是因我北越而受此大难,而且朕也听说了他那封禅位诏书,朕心甚是不安啊。”宗帝犹自悲声道,满面也是愧疚不已的样子。
南意欢吸了吸鼻子,宽慰宗帝道“父皇实在无须自责,太医说皇兄如今性命无忧,只需将养些时日即可。皇兄幼年即位,多年为东祁操劳,也正好有意趁此机会歇一歇,方才提出说禅位给星语的。”
宗帝这才面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