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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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丽红肿,不禁“呀”地一声,从越君行怀中跳出,红着脸站在一旁。
越君行再次无奈地看着空落落的怀抱,扶额哀叹一声,也走到桌边,朝着秋千蓝深深作揖道“如此便多谢婆婆了,今日夜已深,要不您先去休憩一夜,待明日君行另择一宽敞之地供婆婆细诊,可好?”
秋千蓝本想开口拒绝,抬头看见越君行目光忧虑地往南意欢方向探着,知道这小子是不想让南意欢知道真相,所以想明日重新换个地方,不由又看了两眼,觉得好像这小子看着也顺眼,便应道“哎,好吧,那就明日再看,反正迟一天没关系,今晚还死不了。”
这下连夜竹都觉得头开始痛了,她在东祁的时候也听人提起过这个神秘的千蓝婆婆脾气古怪,听说她其实年纪只有五十余岁,之所以面容古怪如九十岁老人便是因为她所习的正是极为阴毒的巫蛊之术,所来救人的也都是这些偏门之法,因此,极损人的心神和精元。也正因为如此,自二十年前,她便极少极少在世间露面,也轻易不给人施术救治。
如今这次,南意欢托沈星辰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前前后后跑了十数趟,又拿镇国之宝来交换才让她得以点头,而且听她之言,越君行的病已危急生命,连青云长老都无法根治之病,常人更是无法可解。
越君行低低唤了声,只见风寂从窗外利落地倒勾跃身进来,越君行吩咐了风寂几句,风寂点点头,过来欲带秋婆婆下去休息。
南意欢本来是想着今晚就请秋婆婆给他看的,可是想着既然她也说明日,那便明日吧,免得将她惹急了,又嚷着要走。
于是两人一起将她送到门口,秋婆婆突然闪电般伸出手一把截住南意欢的胳膊,动作之快只在众人面前一闪而过,越君行大惊之下伸手去抓,被巫婆婆挥袖随意一档,他便感觉一股煞气凌厉扑来,自己一截衣袖飘然落地,身子也止不住后退了几步才稳住。
越君行还欲上前,却意外看见秋婆婆不过是双指按压,在给南意欢探脉而已,才放下心来走过去站好。须臾,秋婆婆收回手,将拐杖随意扔在地上,一手一边将南意欢和越君行左右一捞,手上微微用力,三人呈低头围成一圈之势,只听她低声古怪笑道“女娃娃不错,还是完璧。然后转头对着越君行道”小子,幸亏你小子还不算太色,要不然你这宝贝小妹纸也没得救了。“
说完,两手一松,手指轻轻一探,地上的拐杖应声飞入手中,她拄着拐杖,轻咳两声,也不管南意欢脸上都已经红的如天边烧透的晚霞,对着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风寂说道”带路了,傻小子“。
风寂脚步趔趄,差点摔倒,他发现自从这女主子进门后,自己的日子那是过的一日不如一日,先是越君行在府里的时候基本不需要他随行,让自己这个贴身影卫成了摆设,然后就是时不时被南意欢或南意欢的铁杆狗腿风痕和风倾两个家伙戏弄,如今又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丑老太婆开口喊傻小子。
他简直,有种想砍人的冲动。可是好像眼前这个穿的像是无数块破花布拼起来的怪女人,连自家主子武功都不是对手,自己这嫩豆腐也就别往上撞了。一个字,忍。再说了,主子的病重要,她若是真能治好自己主子的病,便是给她喊上笨小子,臭小子,狗小子也该都是可以的吧。
”婆婆这边请“风寂恭敬地道,一边亲自在前边引路。
巫婆婆懒懒瞟了一眼院里一动不动的人,咧嘴笑着,重重地拄着拐杖,一脚重一脚轻地走了。
夜竹和风妩见状,知道事情严重,虽心里担忧但也悄悄退了下去,将一院寂静留给了仍维持原姿势站立的两人。
南意欢痴痴站着,心中有如潮起潮落,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就发生了太多事情,心情也从原来的雀跃期毅变成了如今的说不出的惊怒悲痛。她怔怔看着越君行,突然扑到他怀里,用力捶打着他胸口,默然流泪不止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命不长了,你又骗我,又骗我,不告诉我…“
越君行看着十月寒风中南意欢弱柳般单薄的身姿,只觉心疼无比,他站在那任她捶打发泄后半响后,左手紧抓她挥舞的小手压在自己胸口,右手去拭她的泪,灼热的泪珠凶悍肆意地熨烫着他冰凉的指尖,落在心头,湮为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南意欢的眼泪如海,越君行只觉已将她眼角微微擦出红痕,不敢再下手,只好双手将她搂在怀里,让泪意润湿自己的颈间衣襟,低低喃道”别哭了好不好,你再这样哭下去,是要将我心都哭碎吗?“
南意欢继续埋头忿然道”我偏要哭,就是要哭,让你心碎了才好,谁让你骗我,骗了一次又一次…“
”这次我真的没有骗你,今日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以前师傅只跟我说这病虽无法根治但却可以压制,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越君行轻拍南意欢的手不自觉微微颤抖,声音干涩道“如果我早知道自己命不长久的话,那么不管我心中如何痛苦,我都不会去招惹你的…”
“你若是不理我,我便去招惹别人”,南意欢猛然抬起头,拧眉薄怒道,然后用力推开他,一旋脚尖便要离去。
越君行哪里肯放她走,赶紧追上将她拽回怀里,哑声道“你敢,不许去,你是我的,我不许你去招惹别的男人…。”
“是你自己说不要我了,你说不喜欢我不招惹我了。”南意欢从他怀抱里抬起头来,露出如纸苍白小脸,嫣然咬着下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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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现在不能圆房!
“我错了,我错了行吗,欢欢…”,越君行懊恼地自责道,说完他又软着声音喃喃语道“欢欢,不要去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南意欢红着眼眶,咬牙恨恨地看着眼前这个面色局促不安的男人道“那你以后还说这样的话吗?”
越君行连忙摇头,伸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语气坚决道“不说了,再也不说了,行吗”?他伸出手指与南意欢十指相扣,深情道“以后除非我死,否则我都绝不再放开你的手,这样,可以吗?”
南意欢急忙伸出指尖按住他的薄唇,摇头不许他再说那个字。
风吹着两人墨黑的长发,丝丝秀发在空中漫天飞舞相互缠绕。越君行扶着她微带寒凉颤抖的身体,弯身将她打横抱起往屋里走去。进门后他抬脚将门反勾阖上,将南意欢轻柔地放在床上,替她脱去鞋袜后,自己也翻身上床侧躺着。
哭过的美人面庞更如出水芙蓉般,越君行两眼无法自主地胶着在南意欢娇艳的容颜上舍不得移不开视线,特别是那如蜜桃般微肿的柔唇,诱的他只想一吻芳泽。他努力让自己将视线移至别处,用手指梳理着她被风吹的有些缠结的发梢。
冰凉的指尖偶尔从面上拂过,虽然是在温暖的房内,南意欢仍觉那凉意渗骨。这个男人的身体到底是有多孱弱,自己一进入房内身体温度就回暖过来,可是他却连指尖都依旧如此冰冷。她再一次清醒认识到,曾几何时,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对这个男人的情意已经如此之深了吗,深到只要一想到他即将离开这个世上,他温热的身体很快会变得如寒冰般阴冷僵硬,她就觉得连一丝呼吸都异常疼痛。
想到此处,她眼底悲戚之色愈浓,伸手按住他寒凉的指尖,轻扯至自己胸前,紧紧贴着胸口,然后微微挪动身体往越君行怀中靠去,想用身体的温热去捂暖他的身,他的心和他的一切。
越君行微怔于她的动作,感受着手下触感的起伏滑腻和温软,心中瞬时波动如暗夜里翻滚的海水,他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任何一个动作,一点些微声响都会破坏此刻的静谧美好。
今晚,南意欢的反应之强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爱上她,也许初始只是因为童年记忆中她纯净如水的明媚笑容和话语,照亮了自己往后那数十年的冰冷岁月而已,但那种感情太过朦胧,他还来不及知道她的身份就已匆匆离去,因此过往的十五年,她于他就像是在心中存着的一个虚幻美好的梦。直到一年前,他在对敌时意外受伤路过南楚,在落霞山再次遇见她,临别时那一句温暖的话语,让他心中埋藏的感情瞬间涌出,如缠绵的春水。
时隔十五年,仅仅是一句简短的话,面纱下朦胧隐现的一个面容,他就认定,那是她。
紧接着,他派人查清了她的身份,关注着她的一言一行,从黑鹰传来的字字句句中去触摸这个他曾藏在心中的女子。他知道她每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几天去一次扶风院,甚至她是如何爱上的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他们梅园相见,寺中定情,宫中遇袭,然后昭告天下他们的幸福。
他已不愿去回想当自己正忍受着体内如万虫涌动同咬的疼痛,端起那碗难以入喉的汤药时,一眼瞥到被风吹开的刚到的南楚密报,“南楚意欢公主将于九月初八下嫁陆相府公子陌”,短短十几个字,让双手再也无力承受碗碟的重量,耳中也再也听不见风寂等人焦急的呼喊。
等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这样的结局多美好的时候,却又让他发现,原来她不过是跌入了一个编织的如画美丽的暗渊而已。他在日夜兼程后终于在秦陌登基前夜赶到了南秦,趁所有人在大殿之外欣赏烟花之际急急抽身寻她,正好瞥见流光溢彩瞬起时映照的窗边她那凄寒而决绝的脸。
那一刻的她,神魂虽飘忽,但背脊挺直。
第二日,大殿之上,她似芙蓉涉水般惊艳而来,姿态高扬,瞬间就将风仪印刻在了所有人的眼里心里,临走时,她追着秦陌和陆无双说的那两句诛心之言,他知道她是忍着多大的恨意才能笑着说出那些话,因此那些曾一字不落地出现在自己书房桌上的暗报中。
当日夜间,他忍不住再次偷偷潜入宫中,让风寂支开宫人,第一次离她如此之近地看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她沾满泪意的脸,握着她的手陪她直至天明破晓,才不得不离去。
后来的一切一切恍如梦境,两人成亲后他多次婉拒了南意欢提出的要请巫医来诊脉的好意,只因他觉得连师傅十年都未能治愈的病症,换人又能如何。而且在他以为自己只能默默守候而孤苦一生的时候,她突然答应说要接受他,自那一刻起,他就觉得,即使这一世永生都要承受被病痛所折磨的悲苦,但是因为有她,万事皆可付之一笑,挥手落入海天间。
可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瞒着他将人请了来,而且事情还弄的如此糟糕,从南意欢的反应来看,她也开始真正在意自己了吗?这一惊觉让他觉得欣喜不已。
温温热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脖颈边,南意欢心中也是似乎感受到他的失神,她睁开双眼,抬首痴痴地望着他,心中也是百转千回。
越君行被她看的微有些气息不稳,他抽出被南意欢握住的左手,双臂用力将她紧紧搂进自己胸前,压低着嗓音道“欢欢,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如此伤心,…”
南意欢探身送上自己的红唇堵住他接下来欲开口的话,直接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心意。唇齿缠绵间,她颤声道“我早就说过,你活一日,我们便做一日夫妻,你活一世,我们便做一世夫妻。”
此心,此情,永不更改。
越君行身体僵直,这是当日大殿之上南意欢拿来搪塞群臣,回应自己所说身体病弱不宜联姻的话语的。这句话,不过是当日的应景之言,想不到,今日,居然能再次听她真情实意地说出来,他只觉心口抽痛却又带着难以言语的狂喜,低头又见她因为长期闷在自己怀里而红艳娇媚的小脸,再也忍不住地俯首更加狂肆地掠夺着她柔嫩的唇瓣,并一路流连而下,双手也不自觉地从她脖颈顺着来到纤细的腰间。
南意欢感到全身又热又烫,迷糊的脑袋更加昏沉,两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唇边细柔地嘤咛出声,一股莫名的渴求逐渐盈满心中。
绵软的声音听在越君行的耳中让他原本微喘的呼吸瞬间更加急促起来,他翻动身体让南意欢趴在自己的胸膛上,动作也已渐把持不住。突然脑中一个激灵,他猛然想起今日秋婆婆在门口所说的那句话,急忙停下手中动作,微微将两人身体拉开距离,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藉以平复体内阵阵蹿高的热潮。
南意欢怔然,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迷糊问道“怎么了?”
越君行看着美人披散在自己胸前的飞扬的发丝,声音黯哑道“你忘了今天秋婆婆的话了,我听着感觉像是我们现在还不能,不能圆房,也许会对你有的身体有害?”
南意欢这才想起秋千蓝出门时的奇异举动,先是替自己把脉,然后说出那样一番奇怪的话语,心中顿时了然。再看看两人如今过于亲密的姿势和四落的衣物,顿时脸烧的绯红地,一双如水般眼眸尴尬垂下,翻身下来扯了锦被乖乖躺好,闷闷道“那睡吧。”
“嗯”越君行低低应着,这会也不敢离她太近,只得远远扯了被子盖上,右手从锦被下伸过去寻到她仍微颤的手,十指相扣。
一时间,房内静的只余心跳和呼吸声,两人谁也不再多言,静静享受着这一室清幽静谧和溢满心间的情意。
……
南秦皇宫
寂静空寥的大殿,幽幽几点烛火欲灭不灭地闪烁着。
墨离捧着一堆刚刚呈送进来的各地奏折从明亮的殿外推门进来,突然变暗的光线让他的眼睛陡然间有些不适,他放慢脚步,提起内力屏住呼吸努力使自己的脚步和呼吸声几不可闻地立在门口,一动不动地垂敛站在那里。
“谁在外面?”一个醉意微醺的声音从遥远的内室传了过来。
“是属下”墨离低声应到,将手上的东西轻轻搁在四角镶着金箔的巨大龙案上之后,往内室走去。
秦陌自从在城门下借着刘辰之事将陆述天圈在永阳老宅,派银甲卫的精卫营严密守着后,又连连忙于应对跟东河、云州和建元三州的战事。当日他只是派人将这三郡郡王的兵马阻在了泗水城,事后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调兵遣将,同时下旨封安定王杭天泽为帅,原千乘军副统领洛泰为副帅,此外还分别从千乘军和银甲卫中提拔了几个年轻将领共同上前御敌。
因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