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妻不懂男人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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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查布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巴音拿出准备好的伤药替他涂抹起来。
「喂,你说莫大哥什么时候会娶将军啊?」
「快了吧!」巴音随口敷衍道。
「你说他们会生儿子还是女儿?」查布兴致勃勃的,「那──等生下来咱们就一起做孩子的干爹好不好?」
「……」
「你说满月礼送什么好呢?我在想啊!如果是儿子就送把小剑,剑柄要刻上他的名字;如果是女儿就……」查布的谈兴越来越浓了。
「你还有完没完啊?!」巴音从起初的一忍再忍到后来的忍无可忍,最后终于忍不住咆哮。
这个喳呼的家伙!
第九章
「好好休息。」莫日根将吉雅抱回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又替她脱掉脚上的薄底软鞋,拉过被子盖上。
其实比起被子来,她更喜欢他的体温呢!吉雅酡红着脸,还没想好是否该对此直言不讳时,莫日根已经起身了。
「其实我……」也很喜欢你。
「小姐,妳可回来了!」吉雅告白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匆促的脚步声,见到婢女一脸惊喜的冲进来。
「……」
「小姐,妳快喝药吧!大夫说凉了再喝会影响药效的。」说着,药碗已经递到她的唇畔。
吉雅只得张开嘴一口气喝下去。
这药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喝!她又是吐舌头,又是挤眉弄眼,虽然托盘上还放着一小碟果脯,不过她故意不吃。
因为,她忽然有一种想要向莫日根撒娇的冲动!
「好苦、好难喝呢~~」她故意撒娇着,大眼眨啊眨的。
可回应她的却是一团空气。
他居然又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了?!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偷跑一次也就罢了,他居然偷跑上瘾了,完全把刚才答应她的事给忘了!
「莫日根,你这始乱终弃、薄幸忘义的家伙……」吉雅气得跳下床,只穿双袜子就在地上跳脚。
「小、小──呃……」小姐刚才说什么了?始乱终弃、薄幸忘义,难道说小姐和……婢女意识到自己似乎听到了一个大秘密!
「哼!莫日根,你休想摆脱我!」她可不是可以随便打发的女人,要做她的男人就不许朝三暮四!
既然他招惹了她,就休想全身而退!
想到这,吉雅顿时情绪激奋,像一阵风似的冲出房去。
「小姐,妳还没穿鞋呢……」婢女正想喊她,吉雅又如旋风似的卷回来,一把拿下悬挂在墙上的长剑。
「锵」一声,长剑出鞘。
够锋利!吉雅用手指试了试剑锋,满意的点点头。
婢女这才想起将军府的小姐不是普通的女子,而是一个叱咤沙场的将军。恍然中,她似乎看见小姐狞笑着举起宝剑杀了一个又一个……
救、救命。
谁来救救她,她不想被杀死啊!
婢女只觉得双腿都软了,可她逃也逃不了,叫又叫不出,一张脸变得惨白。
她还在那里兀自惊慌,吉雅已经又卷出房间。
终于──安全了!
心头一松,婢女整个人软瘫在地上。
呜~~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一提起这些人,总管就一副噤若寒蝉的害怕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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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次她要让他知道,虽然她的武功比不上他,冲锋陷阵也可能没他在行,却也不是能够随便轻慢的阿狗阿猫!
既然他说过喜欢她、爱她,就不许再随便收回去,就算在外面有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的女孩子,也不许他移情别恋。
如果他还坚持冥顽不灵的话,她、她……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她的眼神「邪恶」,双颊却染上羞涩的红晕。
不过,她该拿剑抵着他的脖子,还是他的胸膛呢?
如果抵着脖子,虽然能离他更近些,却也比较危险,万一挣扎起来割破他的血管就麻烦了。
唉~~还真是不好取舍。
一路上,吉雅拿着宝剑比划来、比划去的,人已经来到他的房门外,却还是犹豫不决。
不管了!先一脚踹开门再说!
吉雅抬起长腿,却发现自己脚上别说是皮靴了,就连薄底软鞋也没有穿,只穿着一双已经脏黑的袜子。
「谁在外面?」蓦地,屋里传来莫日根的质问声。
哼!她还没开口质问他为何不告而别,他居然就质问起她来了!吉雅怒从心头起,也顾不得什么袜子靴子的了,抬起腿一脚就……
被她这大力一踹,雕花的门板声势浩大的撞到了墙壁上。
嗯,很不错的出场呢!虽然脚趾头很痛,可吉雅仍然得意于自己的隆重登场。
「莫──」她居然看见了一个裸、裸……吉雅目光呆滞,手中的长剑落在地上。
「哦,该死!」听见她的声音,莫日根胡乱抓起衣服挡在身前,有些气急败坏的喝道,「妳还不转过身去?!」
「我……」她的脑袋已经变成一团浆糊,手脚也完全僵住,别说是转过身,就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抬头。」
「什、什么?」她听见水滴在地上的滴答声。是她在流口水吗?吉雅下意识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妳流鼻血了。」因为她一直没转过身去,他也没法穿上衣服,只好将那件挡在身前遮体的衣服绑在腰间充数。
「流鼻血?」吉雅一脸茫然的望着手背上沾染的鲜红。
「抬头!」看见她失魂落魄的,他索性迈开长腿来到她面前,直接用长茧的大手抬高她的下颚。
幸好她的情况不算很厉害,才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妳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她已经发现了他竭力要隐瞒的事,所以拿着剑来找他算帐了?看见掉在脚旁的利剑,莫日根有些不安。
「当然是来霸王硬上弓!」吉雅冲口而出。
「该不会是对我吧?」这劲爆的回答让莫日根松懈下来,但随即又挑起两道性格的浓眉,戏谑的看着她。
「当然是对……」天哪!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吉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溜嘴了,两颊顿时红得像火在烧。
天哪!该怎么办呢?!一双大眼骨碌碌的乱转,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对上他的。
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她鼻子吸入的都是属于他的气息,映入眼中的也是他──小麦色的肌肤、饱满的胸肌、结实的臂膀、块垒分明的……
呜……她又感觉到鼻子里有些热热的了,她赶紧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
「呵!雅儿,妳就这么讨厌见到我吗?」看见她逃避的样子,莫日根不由失笑。
「不看不看,我就是不看你!」
「呵呵呵呵……」他不禁大乐。
「讨厌啦!不许笑我!」听他笑得张狂,吉雅气不过的捶他。
「哈哈哈……」他的胸膛被她的小拳头捶得「砰砰」作响,可是他的笑声却更加响亮了。
「喂,我警告你别、别太……」太过分啊!
「妳想警告我什么呢?」莫日根俯下头在她的耳畔轻哼,她气势汹汹的质问也因此戛然而止了。
他的呼吸热热的吹拂在她敏感的耳朵上,激起她的颤栗,他的唇则有意无意的碰到她的耳垂子。
只一瞬,那白皙的耳垂子就变成浅浅的珊瑚色了。
莫日根不假思索的用舌尖轻舔。
「小、小心,你咬到我啦!」吉雅吓得惊呼一声。
「小傻瓜,那不是咬,这个才是。」他一时兴起,索性用他雪亮的大白牙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啊──」她吓得惊跳起来,随着那微微的痛楚,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受悄然席卷了她。
他安慰的轻舔她红玉似的小小耳垂。
「唔……」一种奇特的酥麻感从耳垂漫向全身,她只觉得双腿发软……不,她的全身都是软软的呢!
她是怎么了?该不是坠马的后遗症吧?吉雅眼神迷茫的望着莫日根。
「呵呵……」她的反应大大取悦了他,而她不自觉中所表现出来的依赖,更是令他心花怒放。
「你别再笑了啦!」她可是正经八百的来找他算帐的,他休想唬弄过去!吉雅好不容易才找回一丝理智。
「好。」莫日根从善如流。
「你给我老实招供,这几天你们究竟──」突然,吉雅的质问被他用火热的吻堵住了。
之前他虽然也曾吻过她,却不是偷吻就是浅尝即止,而这一回才算是真正的第一个吻呢!
莫日根早就爱上了她的味道,双唇甫一接触就情不自禁的索取更多,他努力的诱使她张开嘴,以便让自己更进一步的品尝……
「你这家伙别以为吻我就能唬弄过去……」吉雅好不容易挤出一句──
趁此良机,他灵活的舌挤进她的领地,独骑扣关、逡巡引诱、深入「敌穴」……最后则是招降纳贡。
「给、给我!」
他已经等得太久,此刻彷佛要将积聚多年的热情一下子倾注给她似的。
他火热的舌纠缠着她的,覆着薄茧的大手亦揉搓着她的背,像要将她揉碎在自己怀里……
纠缠中,她情不自禁的围上他的脖子,而她的长腿亦环上他的虎腰,她的舌虽然生涩却也毫不畏惧……
感觉到她毫不掩饰的回应,莫日根更激动了,抱着她往床边挪移,走动间,身体与身体相摩擦,本就炽烈的情欲更是急遽加温。
「唔……」他的喉咙发出低吟。
盘在他虎腰上的长腿夹得更紧了,激情中,她纤细的十指陷入他的背肉里,湿热的感觉包裹了她的十指。
「雅儿,松开手。」莫日根沙哑着声音要求。
吉雅好一会才理解他的意思,松开了紧扣着他背部的手指。
「让我……让我爱妳……」他已经等得太久了,无法再忍耐,也不想再忍耐了!他要她的全部,现在就要!
「好……」吉雅有些手足无措。
她的身体已被安放在床上,而刚才从他背上松开的十指,也无所适从的举在了半空。
咦?她手上怎么那么多血?是她又流鼻血了吗?吉雅下意识用手背擦了擦鼻子。
奇怪,明明是干的,怎么会……
难道说……
「莫日根,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到底做什么去了!」
河东狮吼声中,莫日根「砰」一声被踢下床,而他背后那一大片烧伤也在明亮的日光下无所遁形了。
门外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却被她的河东狮吼掩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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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图娅出身蒙古贵族家庭,父兄在朝为官,是卫南老将军三十五岁那年,由皇上亲自指婚娶回的续弦。
因此,她虽被尊称为老夫人,实际年龄却并不大,再加上保养得宜,看上去不像是吉雅的继母,倒更像是她的姊姊。
乌兰图娅虽然生来面容姣好,却生性刻薄,行事也极端狠辣,而老将军则为人温和,颇有君子之风;因此,夫妻俩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太好。
乌兰图娅生下儿子之后,更是视吉雅为眼中钉,趁着老将军长驻边关之际,肆意欺压她。事情暴露之后,夫妻俩彻底决裂了,只是碍于是皇上亲自指婚,老将军无法休妻。
皇帝替老将军指婚,原本是体恤他年轻丧妻,想有个人好照顾他,没想到千挑万选却赐了个悍妻给他,落得他们父女俩有家归不得。
出于内疚,皇帝同意了老将军的提议,在他死后由吉雅暂时代理将军之职。
也是从那时起,两个女人的战争就展开了。
这些年来,乌兰图娅暗地里不知扯了吉雅多少次后腿,却因为吉雅命大福大,再加上莫日根从旁保护,每次都安然度过了。然而,屡次阴谋受挫也让乌兰图娅恨她日深。
这天,乌兰图娅照例将服侍她的婢女唤来,藉由婢女的观察中想找出吉雅的弱点。
「老夫人,婢子知道的都说了。」经过一番叙述后,婢女战战兢兢的道。
「你是说那个贱丫头和她的手下有奸情?」乌兰图娅的眼神森冷。
「婢子确实看到莫副将在吻小──呃,吻那个贱丫头。」看见乌兰图娅脸色不善,婢女赶紧改口道。
「嗯,妳做得很好,一会儿去帐房支二两银子作为奖赏。」乌兰图娅难得和颜悦色的说话。
「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婢女没想到自己竟能轻易过关,而且还得到了奖赏,不由又惊又喜。
「妳下去吧!」她靠坐在太师椅上,美眸微闭沉思。
如果将这件丑闻宣扬出去,不知道够不够力量扳倒这贱丫头呢?嗯,这件事她还得去和大哥商量一下。
乌兰图娅睁开眼,却发现本该离开的婢女还跪在地上。
「妳怎么还没走?」她皱紧了两条细眉。
「婢子还有一件事想说。」婢女只顾想着即将到手的赏赐,压根没注意到乌兰图娅有些难看的脸色。
「说。」不识眼色的蠢货!
「启禀老夫人,婢子发现莫副将的背上有一大片烧伤,婢子想他一定……」
「滚出去!」
听得老夫人的咆哮,婢女吓得魂飞魄散,赶忙连滚带爬的逃出去。
蠢东西,就知道拿这种没用的消息来唬弄她。大片烧伤,哼!难道她还得出面去帮他请大夫吗?她可是巴不得那家伙烧死了才好!
「娘,又有谁惹妳生气了?」蓦地,她的身后传来宝贝儿子乌予易的声音。
「易儿,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也不让人带个信回来,可想死你娘了!」乌兰图娅满脸笑容。
「唉!这回麻烦了。」乌予易哀声叹气的,「诺敏大人八成要倒台了。」
「诺敏大人要倒台?你听谁说的?」乌兰图娅也急了。她娘家靠的就是这刑部尚书诺敏那一派,如果诺敏倒了,他们也没了靠山了。
「这还用听谁说啊!刑部大牢都被人一把火烧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诺敏大人逃不了渎职之罪,弄不好连脑袋瓜子都要丢了呢!」
「刑、刑部大牢被人烧了?易儿,你不是在说笑吧!」乌兰图娅颤声道。
「这种大事怎么可能说笑呢?唉~~听当值的狱卒说,那伙人的本事高着呢!尤其为首的那个,被着了火的大柱子砸到背还像没事似的。我看啊!要想抓到他们可难啰!诺敏大人八成免不了一死。」
启禀老夫人,婢子发现莫副将的背上有一大片烧伤。
婢女的话霎时浮现在她心头,令她阴沉的笑了。
「如果能将他们抓到呢?」乌兰图娅灵机一动。
「能抓到他们,诺敏大人自然就不用死了,说不定还能保住官职呢!」
「我是说,如果抓到那伙人的是你,皇帝会不会因此将将军之位指给你呢?」乌兰图娅双眼发亮。
「娘,妳是在开玩笑吧?」
「娘当然没有开玩笑了,因为──」乌兰图娅附在乌予易耳畔说道。
「什么?妳说人在咱们……」府里?
「嘘,别大声嚷嚷,小心被听见了。」乌兰图娅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直到他点头才放开手。
「娘,此事当真?我、我要做将军啦?」乌予易兴奋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