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男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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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３００万！”
“司徒律师，你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吗？”眼见司徒筱月说完话之后便转身要走，宇文英鉴百无聊赖得便跟着走上去便自轻语。司徒筱月听了这话猛然停下身子转过身来望着宇文英鉴，半晌之后这才淡然反问：“在法庭上公然敲诈被告的律师和当事人３００万的人，还有资格说什么‘法律是公正’的吗？那么我倒要反问一句：宇文律师你相信吗？”
“我相信！”
“公正？见鬼去吧！”说着话，司徒筱月已经陪同李家父子俩走出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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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外，杭城的一些娱记已经接到消息等在外边。
“李先生，您对这次的事情怎么看？”
“李公子，您是不是真得强暴了对方？”
“司徒小姐，您又帮富豪打赢了一场官司，对于‘罪恶的庇护者’这个称号，您怎么看？”
……
一连串的问题扑面而来，眼见李洛不厌其烦得朝自己使个眼色，又见才一走出的法庭就趾高气扬的李森豪想要开口，司徒筱月连忙错上一步当下所有的麦克风和摄像机，大声说道：“我不知道什么‘罪恶的庇护者’，我只知道尽量为我的当事人辩护！现在法庭既然宣布李公子无罪，并且当庭释放，就说明李公子根本没有强暴对方！因为我们必须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司徒筱月说这话时，现场闪光灯一片闪烁。
可是当司徒筱月这话才一说完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诡异的石块碎裂声，好奇之下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就见法院大门上方那个正义女神右手紧握的利剑突然断裂开来，笔直的，朝着春风得意得李森豪棘刺过来。就在众人眼睁睁的注视下，锋利的断剑硬生生得扎进了李森豪的胸腔，当场便将这个前一刻才被法庭无罪释放的罪人钉死在法庭门口！
一霎那间，众皆哗然。
就在众多记者飞快得摁着快门拍照留念的同时、就在李洛老脸煞白得扑在宝贝儿子身上的同时、就在李森豪温热的鲜血飞溅在自己的脸上的同时，司徒筱月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最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０４６ 善恶值
恍惚间，司徒筱月见到了李森豪。
这时候的李森豪面前，出现了一个狼头人身的怪物，司徒筱月眼睁睁得看着那头怪物伸手便轻巧得掏出了李森豪那颗“怦怦”乱跳的心脏，而后随手便将之放在一旁的天平上。天平的另一端，已经有一根羽毛在了——一根洁白的宛若无物的羽毛！一边是心脏，一边是羽毛，不片刻之后，李森豪的心脏已经盖过了羽毛的重量，天平——失去了平衡！
“啊呜！”伴随着这声怒吼，一只拥有着三个脑袋、巨大的身躯和蛇头尾巴的怪兽出现在李森豪面前，三个嘴巴彼此交错着，便将李森豪充满罪恶的身躯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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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呼呼……呼……”猛然从床上惊醒过来之后，司徒筱月这才发现自己是在病房里。虽然明知道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类似于梦境的幻觉，司徒筱月却还是伸开双手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双臂，将姣好的玉容埋在臂弯里，无声的啜泣起来。就在她的“呜呜”声响彻整个病房时，另一个温和的声音出现在她身边：“司徒律师，好些了吗？”
“你？”猛然抬起头来，眼见到不声不响得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宇文英鉴，司徒筱月才这么惊呼着，前者已经坐在床沿，伸手帮司徒筱月擦拭掉满脸的泪水。任由宇文英鉴轻柔得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司徒筱月调整好心态这才板着一张脸轻笑：“怎么？是在嘲笑我的吗？嘲笑我倒行逆施？”
“不！是来看你的！”
“撒谎！我知道！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司徒筱月不过是一个游走在法律和罪恶边缘、为了金钱出卖灵魂的魔女——罪恶的庇护者！我知道连上天都已经唾弃我了！所以正义女神的宝剑才会从天而降，才会对被我救下的有罪之人实施裁决！我知道！”说这话时，往日里一贯沉静的司徒筱月宛如一头疯狂的母狮子。眼看着直朝自己咆哮的司徒筱月，宇文英鉴淡然轻问：“既然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错的？错的又怎么样？谁规定对和错的？上位者！只要上位者说错的是对的，错的就是对的——就像那个铁面无私的刘法官——他说李森豪无罪，李森豪就无罪！”
“可是‘无罪’的李森豪，死了！”
“……，是啊！他死了！就死在我面前……”
“你所谓的铁面无私的刘法官已经被立案调查，据说他收受贿赂高达１０００万，如果案情属实的话，我们的刘法官的下半辈子都要在牢房里度过了！对了，还有李氏机电，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被检察院介入调查，初步估计：李洛涉嫌贿赂的款项高达三亿！这三亿巨款将会牵出多少肮脏的交易呢？”说到这里，宇文英鉴站起身来背对着司徒筱月，看着窗外的草坪轻声自语：“所以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公正？那么为什么……为什么当年父亲被指控受贿的时候，从来也没见到所谓的公正呢！？”看着宇文英鉴的背影，司徒筱月的眼珠里重新流出泪珠，任凭泪水“啪哒、啪哒”得滴落在床单上，司徒筱月厉声咆哮：“仅仅是３００块钱啊！仅仅因为有人说身为法官的父亲贪污了３００块钱，他就被撤职了，还被调查！３００块钱逼死了我的父亲、毁了我的家——可是从头到尾，所谓的公正在哪里！？”
“公正的结果，不在人间！”
“什么意思？”
“你见到阿努比斯了吧？”
“阿努比斯？”
“就是那个狼头人身的怪物！埃及神话中的死神——喜欢把死人的心脏挖出来，然后和一根羽毛作比较。如果心脏的重量比羽毛重，这个人就罪孽深重，就会被地狱的看门兽——三头地狱犬吞噬；如果心脏的重量比羽毛轻，这个人就是有福，就会前往极乐净土！”说到这里眼见司徒筱月神情一震，宇文英鉴继续说道：“埃及神话也好，印度神话也好，日本神话也好，希腊神话也好、北欧神话也好、中国神话也好……，全世界每个地域的神话里都有一个不可或缺的成分——地狱！”
“公正的结果，是在地狱吗？”
“嗯！”
“那还有什么意义？人都死了，要所谓的公正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过是在追寻虚幻的公正吗？”
“不！公正的结果虽然在地狱，但是公正的过程却是在人间！打个比方：一个人最初的善恶值是０，他每做一件好事就加一点善恶值，每做一件坏事就减一点善恶值。当善恶值达到１００时他会死，会进入天堂；当善恶值达到－１００时他也会死，不过是下地狱！说白了：人间只是一个过程量，而不是结果，但是导致结果的，恰恰就是这些过程量！”
“哼！幼稚的比方、愚蠢的逻辑！这些不过是无聊、愚昧的人们编出来的想劝人向善避恶的谎言罢了！”
“那么李森豪的死呢？你以为：正义女神的宝剑为什么会从天而降？”
“这……”
“因为他的罪孽，已经积累到了上天也不能容许他存活下去的地步！所以——他必须死！”说着眼见司徒筱月冷不丁的打个寒颤，宇文英鉴重新坐到床沿，好整以暇得笑问：“怎么？不想知道自己的善恶值到了多少吗？被人称为罪恶的庇护者的魔女啊！就让我告诉你吧！距离你的裁决，还有一步之遥，换言之：你的善恶值是——‘－９９’！”
“－９９？这么说，只要我再干一些坏事……”
“会死！”
“不！我才不信呢！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连篇鬼话呢！”
“要试试吗？”顿了一顿，宇文英鉴将右手摩挲在司徒筱月那略有些发凉的脸颊上，轻声细语：“也许你不怕死，是吗？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以你现在‘－９９’的善恶值死掉的话，你就必须下地狱！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父亲了——因为你那善良的父亲，正在天堂守望着你！”
“父亲，在天堂？”
“嗯！”
“我……我也想去天堂！呜呜！我想见到父亲！我想念他！我想……我想去天堂！呜呜……可是我的罪孽……我的罪孽……”说着说着，司徒筱月已经痛哭出声。任由那年轻美貌的律师在自己怀里痛哭良久，宇文英鉴这才勾起司徒筱月的小巴，满是蛊惑得说道：“和我订立契约吧！”
“契约？和你订立契约，就能去天堂吗？”
“嗯！虽然只是一个契机，但还是有机会的！订立契约之后，我会尽量扭转你身上几乎已经是积重难返的罪恶，把你从所谓的‘罪恶的庇护者’的位子上拉扯下来，然后只要你真正的报着‘公平’的心态去做人、去做事，乐善好施的话，－９９的善恶值就会不断得回归到０，然后开始增长到１００。等到你的善恶值增长到了１００，你就可以进入天堂了。怎么样？要订立契约吗？”
“要！”
“事先我要警告你：契约完成之后，我必须从你身上抽取一定的报酬——比如你的肉体，即便是这样也没关系吗？”
“……，嗯！”
“那么，如您所愿！”
０４７ 律师楼上的风流
“市委某个高官的儿子因为争风吃醋杀死了一个农民工，是想要我把这件案子当成意外或者普通的交通事故来处理吗？”扫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卷宗，司徒筱月对面的那个人点头说道：“司徒律师，这个案子必须由您接手！虽然前些天出现李氏机电的岔子，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是李家父子点背，而不是司徒律师您有意懈怠，而且这回那位高官亲自下了指示……”
“我拒绝！”
“什么？”
“我说我拒绝！”
“司徒律师，您疯了吗？”
“先别这么轻易就下定论，听完我的话再说吧！”从自己的办公桌边上站起身来，司徒筱月将那个卷宗抛给那人的同时，一字一顿得说道：“当然开庭的时候我确实会出现在法庭上，但不是以被告辩护律师的身份，而是以原告控诉律师的身份！回去跟你的那位主子说：叫他帮他的宝贝儿子找一家好点的监狱吧！故意杀人罪不死也要被关２０年的！”
“你……你……司徒筱月，你疯了！”
“请回吧，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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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辩护律师一直口口声声说死者是死于意外，那么我请问：有什么意外会在死者的腹部造成三个明显是匕首扎入的伤口呢？车祸？难道被告人开的车前边绑着三把匕首吗！？”掏出那个被害民工的尸体检验报告，司徒筱月逼视着被拘禁在法庭上的被告人——市委某个高官的儿子陈烁说道：“而且据我所知：当天晚上被告人的爱车就停在自家后院，难道你是驾驶着别人的车辆肇事的吗？”
“是！是别人的……”
“谁的车！？”
“这……”
“车主是谁？什么牌子的车？或者什么颜色？什么款式？怎么？被告人只顾着开车去撞人，连这些常识都没印象吗？还是说——当时根本就没有开车！你是用一把匕首，杀害了死者！”
“我抗议！”在被司徒筱月连番打压良久之后，被告的辩护律师总算是站起身来朝着法官大声抗议：“我抗议控方律师毫无证据的猜测！”
“控方律师，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这里是法庭，是要讲证据的！”
“对不起，法官大人！”司徒筱月才这么说着，法庭大门开合之下，宇文英鉴已经出现在门口。见到宇文英鉴之后，司徒筱月神色振奋得朝法官请示：“法官大人！那是我的助手！他带来了决定案情发展最关键的证物，我请求当场呈上！”在法官允许之后，司徒筱月从宇文英鉴手上借过了一个牛皮纸袋子，当中从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司徒筱月正对着被告人轻问：“被告，你见过这把匕首吗？”
“这……这怎么会……我明明……”眼见到那把在杀人之后被自己丢进湖水的匕首，被告才自满目震惊间，猛然省悟过来得疾呼：“我明明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把匕首！”
“是吗？不过没关系！在将证物送来法院之前，我已经请助手对证物上的残留的指纹和血液作过化验，化验结果标明：匕首上的血液属于死者，而匕首上的指纹——属于你——被告人！”从牛皮纸袋子里掏出一份盖有公章的化验报告，司徒筱月将匕首和报告都呈交给了法官。直到此时，被告和被告的辩护律师都已经脸色煞白，便是在旁听席上的那位高官，也只感到冷汗潸潸，坐立不安。
良久之后，法官宣布了审判结果：“经本庭及合议庭仔细审核，本院认为：被告人陈烁故意杀人罪名成立，据此，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２３２条的规定，判决如下：处被告人陈烁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砰”的一声槌响，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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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杭城各大报纸都在不同版面以不同篇幅报道了这样一则新闻：旧时豪门女律师，飞入寻常百姓家！报道的内容，就是司徒筱月如何不畏强权、帮助弱势的农民工讨回公道的事情，言辞间大同小异，却也有不少人说司徒筱月是在收买人心，更有人指名道姓得在报纸上威胁着司徒筱月。
“哼！”将报纸丢在办公桌上，司徒筱月站在高高在上的律师楼里。突然间她感到腰身一紧，大惊之下回头望去，这才发现宇文英鉴正在自己背后搂着自己。如释重负得轻叹一声，司徒筱月还没说些什么，宇文英鉴已经淡然轻问：“怎么？做好事的感觉比起做坏事的感觉来，有什么不同？”
“呵呵……先不管到底有什么不同，我恐怕很快就会被炒鱿鱼了！”
“说得也是！”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张金卡塞到司徒筱月的怀里，宇文英鉴一边轻吻着怀里大惑不解的美女一边笑着解释道：“这张卡上有１０００万现金储备，足够你自己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律师行——放心！卡上的金额会一直锁定在１０００万，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没钱花！毕竟要和那些财大气粗、有权有势的家伙们斗争，没有金钱可是万万不能的！”
“金额锁定在１０００万！？这……这得多少现金储位作为后盾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在司徒筱月的办公室里布置下一个简易的防御结界，宇文英鉴已经伸手开始剥离司徒筱月那本就不多的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