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男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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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特性，所以决定了雷米勒的特技就是统辖神的视听，换言之，他可以直接显现出神的旨意，至于所谓人们的梦境、幻觉都属于其中，再比如先知们受到的“启示”和“默示”，这在传递神的讯息时同样非常重要。
也因此，其实从一开始，宇文英鉴就掉进了雷米勒一手构建的幻境中。
“玷污神之荣光的罪人，将永远陷身地狱，无法得到神的宽恕！在末日审判来临之际，你们将随同撒旦一起被丢进火湖，永生永世接受炼狱的烧炼，不得超脱！”眼看着在自己一手编制的幻境里或疾驰、或狂奔、或静默、或狂燥的宇文英鉴，雷米勒颇有些得意得审判着宇文英鉴的罪状，同时若有所思地嘲弄着：“口出狂言的你，也就这么点能耐吗？看来把你视为大敌的米迦勒也越来越胆小了！”
号称“等待复活之日的魂之王”的雷米勒，另一个职责就是将人的灵魂引导向最后的审判日。只是这一回，他却失算了，因为他现在妄图审判的宇文英鉴，并不是人！
“米迦勒再怎么胆小，总还敢于直面路西法这个强大到几乎不可能战胜的宿敌，那么你呢？只会躲在米迦勒、加百列、拉斐尔和尤利尔他们四大天使长背后唧唧歪歪的你，原来这么容易满足啊！我不过就是稍微配合一下你那拙劣到蹩脚的伎俩，就把你高兴成这副德性吗？这么说来，联系一下上帝好大喜功、喜欢让人拍马屁的个性，也就不难发现你为什么会成为他的太监总管了！”
“你！你竟敢这么公然藐视上帝！？”
“藐视都藐视了，你又想怎么样？”
“看来在审判日之前，就该把你打下地狱！”这么怒吼着，雷米勒背后的两片羽翼突然收束起来，而后猛地爆裂开来，分裂成了六片隐含雷芒的华美羽翼。面对这种变故，宇文英鉴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因为雷米勒虽然是七大天使之一，但是天使的位阶本来就很混乱，身为大天使的雷米勒同样拥有着最高形态的炽天使位阶，这也就是他之所以能够化身为战斗圣天使的原因。
可是即便如此，宇文英鉴也毫无惧意——尤其是在解开肉体限制之后的现在。
“雷电吗？原来你还懂得操纵雷霆！”这么轻笑着，面对着周身雷光电涌的雷米勒，宇文英鉴稍一动念便将自己的灵光凝结体转换成了法尊形态。正对着雷米勒发动过来的一道紫色电龙，咧嘴轻笑的同时，宇文英鉴已经随手发动了一个“雷鸣三叉戟”。在那个宛如音叉的雷电三叉戟和空气摩擦的同时，一阵阵越来越洪亮的轰鸣声不断的冲击着雷米勒，就在双方的雷电交击的同时，这种轰鸣声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险些震碎了雷米勒的灵态防御网。眼看着周身剧震的雷米勒，宇文英鉴淡然反问：“怎么？这种音乐很好听吗？所以你忍不住翩翩起舞？”
“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
“知道为什么米迦勒只让你尽快找到我并且监视我，却并没有要求你攻击我吗？因为米迦勒很清楚：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他是不想让你白白送死啊！可是显然，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比如——你那位光耀满天的上帝！既然连米迦勒都能够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你们那位上帝不应该不知道这件事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执意要你来消灭我呢？或许他是巴不得利用我的手消灭你吧？”
“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话虽如此，雷米勒言辞间却神情剧震，背后六翼上的羽毛也纷纷扬扬的飘零下来。眼看着那些羽毛一离开雷米勒的羽翼之后就伸出黑丝，并且纷纷无风自损，淡定的一笑，宇文英鉴继续说道：“你既然是上帝身边最亲近的内侍，就应该清楚上帝是怎么对待路西法的降临的吧？你觉得那种阳奉阴违的上帝，会不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呢？尤其是在针对你这个堕落天使的时候！”
“堕天使！？胡说！你胡说！我——身为神之御座前七大天使之一的雷米勒，怎么可能会堕落呢？我怎么可能……”才这么说着，雷米勒的眼光突然触及到了空中飞扬着的越来越多的灰色羽翼上。也就是这一瞬间，宇文英鉴恶作剧似得打个响指，便在雷米勒四周布置起六面密切缝和的光华镜面。镜面里，雷米勒背后的六片羽翼上已经没有任何一片羽毛，六根残存的羽干宛如干枯的树丫，颤巍巍得耸立在那里，相应的，羽干根部却缓慢得簇生着一叠叠肉质黑膜，不片刻的工夫里，雷米勒背后的光华六翼已经蜕变成了两片宛如黑蝙蝠一样的肉翅！
天使，堕落了！
“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号从雷米勒口中充斥出来，化成了一道道彼此交错着的漆黑色雷电火花。这其中，夹杂着雷米勒满腹不甘的质问声：“不！我是这么衷心于我的上帝，我从来也没想过要背叛他，我从来也没……”
“你并没有背叛上帝！雷米勒啊！你之所以堕落，并不是因为你背叛了上帝，而是因为上帝背叛了你！”宇文英鉴这话让雷米勒蓦然一愣，可是紧接着，就在雷米勒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恍然大悟的明悟时，他的周身却开始皲裂、溃散，最后如同之前的羽毛一样纷纷扬扬的消失在了幻境中。与此同时，幻境中却出现了另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缓缓得将身子侧开三分，伸手指着那个突然出现在幻境中的身影，宇文英鉴没头没脑得吐露道：“看到我不肯成为你手上的刀，所以不得不亲自动手清理门户吗？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基督？弥撒亚？还是——上帝？”
１３９ 上帝
“就是你，一手主导了所谓的‘末日进程’吗？本来我以为你只是想通过路西法的降临来实现一定的目的，这么说来，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了路西法的出场——就像当初你唆使撒旦诱惑夏娃一样？不！不但如此，你还找到了天罚他们六个人，你不但想唤醒路西法，还想唤醒其他六位魔神。看来，你是真得打算毁灭这个文明吗？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是我一手创造了这个世界，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难道受造者还有反抗造物主的资格吗？”
“造物主？就凭你？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你们出现在这个世界不过是六千年前，可是在那之前，这个世界已经存在了４６亿年，人类虽然还很无知，却已经有了原型。不错！你们当初进行的那些生化实验确实对人类的进化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但是这么理所当然的以‘造物主’的身份自居，会不会太恬不知耻了呢？”
“你！到底是谁？”
“身为全知全能的上帝，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吗？”
“我只是还没确认而已！现在看来，你确实如我所预料的，是上一个文明残留下来的遗孤，不是吗？”这么说着，迷雾中的那个人影缓缓地走上两步，突然好生说道：“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存活在现在这个星球上的这些蝼蚁，有意义吗？何况你也应该知道：人类，真的已经堕落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谎言、欲念、杀戮、罪恶，这些负面情绪已经充斥了整个人类社会，就算再不愿意，我也必须清洗整个地球圈！我想你应该是最能够明白我的理念的人，毁灭这个文明之后，只要我们联手，完全可以在百年时间内重新构建一个……”
“重新构建一个更加听话的文明吗？”
“……，那又如何？就算我不是造物主，但是只要我拥有近似于神的能力，就可以充当神的角色！”
“为什么，这么执着呢？人类就是人类，是永远也不可能充当神的角色的——就算是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手头掌握着高科技的外星人而已，距离神的境界其实并不是在于你的能力，而是在于你的内心！真正的神普爱世人，是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得抛弃人类，去进行什么末日进程的。从这一点上来说，上帝啊，你真该向佛家的那位释迦牟尼好好学学！”
“宗教？愚蠢的东西！当初把‘弥撒亚’派到人间，说实话，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会有今天的效果。所以说人类是愚昧的，竟然会相信那种在逻辑上根本站不住脚的谎言。对于这种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谎言的愚蠢种族，消灭他们，是应该的——尤其是在我有能力的时候！”
“说到能力，有件事情我很好奇：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通过制造大洪水或者陨石雨来清洗地球圈，却又为什么要故弄玄虚得通过召唤七位魔神来实现你的末日计划呢？”
“这样不是很有趣吗？说实话：在被召唤的七位魔神里，除了一手有我炮制的路西法之外，无论是北欧神话中的洛基还是埃及神话中的塞特，当然也包括你们中国神话中的蚩尤，我都没有直接接触过。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做闻名不如见面吗？呵呵……我就是想见见这六位魔神，不行吗？我就是想印证一下：各个区域的神话是否真的属实！”
“你就不怕：这些异端神话里的邪神拥有着比你这个‘冒牌上帝’还要强大的能量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很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这么说来，天罚似乎曾经说过：你只找到了七重键中的六个人，却一直没有发现第七个人，所以，你根本不知道第七位魔神是谁，不是吗？又或者，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第七位魔神！其实，你的能力并不能正面摧毁这个世界，所以才……”
“不！不是我没有能力那么做，而是我不甘心！这个世界，是由我自己一手构建起来的，我不能直接触面摧毁它，因为那意味着：我制造了一个残次品！不！我绝对不允许承认自己的失败！人类的堕落，必须由他们自己付出代价！”
“还真是自私而又狭隘的‘上帝’啊！”
“随便你怎么说！路西法已经觉醒，其实就算只有他一个存在，也足以毁灭世界。”那人才这么说着，宇文英鉴已经没头没脑得反问道：“可是米迦勒呢？你之所以消灭雷米勒，不就是因为他越来越难控制了吗？其实米迦勒也一样，而你之所以不出手消灭你的第一战士，是因为他已经强大到超出你的预计，不是吗？米迦勒之所以会这么强大，很主要的一个原因，不就是因为路西法的存在吗？”
“……，确实！所以我才打算召唤其他六位魔神，只要七位魔神同时面世，不管是米迦勒还是加百列，都无法阻止我的计划了！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计划，似乎出现了些微的偏差。首先，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传说中的第七位魔神，这倒不是什么要紧事，毕竟就算只有六位魔神，也足以完成我的灭世计划；其次：你险些坏了路西法的降临，不过最后总算完成了计划；再次：你竟然杀死了天罚，甚至还打算杀光中国大陆的所有妖物。如果你的计划成功的话，我要怎么召唤中国的魔尊蚩尤呢？”
“可是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不是吗？甚至可以说：是你帮我杀死了黄猽！”
“你以为：你成功了吗？”
“什么意思？”
“哼！本来我还想通过这一回的接触和你搭成一些互惠互利的同盟，毕竟要同时控制六位魔神，即便是我，也颇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从而难免会产生一些罅隙。可是现在看来，你似乎对我有很深的成见啊！既然你这么想要守护这个世界，那么，我们就是敌人！可是如果你以为只要天罚一死，我就会这么轻易得放弃召唤蚩尤的话，那么你就错了！其实打从天罚死在你手上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作了新的布置，置于那什么三巨头，不过是吸引你注意力的诱饵罢了！”
“你……”
“记住：你的敌人，可是全知全能的上帝啊！”这么说着，那个人影已经消失不见。猛然间急震墨殇剑，将整个幻境搅得分崩离析的同时，眼看着空空如也的四周，光华一闪，宇文英鉴的灵光凝结体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是在这四周的虚空中，留下了宇文英鉴堪称决绝的誓言：“即便你是上帝，但如果想成为我的敌人的话，我也会让你——灰飞烟灭！”
１４０ 厉兵秣马
“主人！您方才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像杀死天罚一样杀死那个家伙吗？哼！墨殇你以为我不想吗？如果可能的话，我早就那么做了，可是……”宇文英鉴才说到这里，玄夜已经好生接过话茬解释道：“可是方才那个人——他虽然妄称为‘神’，但确实拥有着近似于神的能力啊！作为攻击性的装置，墨殇你或许没有发现方才那个人周围围绕着的是什么东西吧？”
“什么东西？”
“绝对防御！”
“绝……就是那种怎么打也打不破的绝对屏障？可是这也没什么啊！上回那四个什么大法官不是也弄出一个绝对防御屏障，最后不是……”墨殇才这么说着，玄夜已经不厌其烦的解释道：“不一样！虽然同样是绝对防御，但是质的不同直接导致了量的不同！我想主人也就是感觉到了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突破对方的绝对屏障，所以才没有贸然动手吧？”
“嗯！虽然我急切得需要关于对方实力的评估报告，但是在面对绝对防御时，我如果发动攻击的话，就只有两种可能性：破和不破！一旦突破了对方的绝对屏障，我自然会趁势格杀对方，那就不再存在实力评估的必要性；而如果我的能量上限不足以击破对方的绝对屏障，那么在绝对屏障面前我根本无法知道彼此之间的差距，但是对方却可以通过维持绝对屏障的能量强度来推断我的实力，这可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情况啊！”
“不错！就像主人您急切地想知道对方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级别一样，对方也必定是这么想的，他方才之所以没有出手试探，而选择了被动的绝对防御屏障，想通过让主人您主动攻击他来印证您的实力，就说明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制服主人，这或许并不是一个坏消息！”
“当彼此之间的实力达到一定的境界时，是不能通过确切的量化比较来得出谁强谁弱的结论的！只是真没想到啊，往日里，我总以为这个装神弄鬼的冒牌上帝不过是一个贪天之功的小丑，没想到真的面对时，他竟然也是这么棘手！哼！想想也是！能够制造出路西法、米迦勒、加百列这种级别的超强天使，他又怎么可能弱到哪里去呢？”这么说着，宇文英鉴的剑眉蹙得更紧，“不过最让我在意的，还是他临走时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