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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雅砻江之恋-第23部分

小说: 雅砻江之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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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吧,骄傲自负的英雄猎人……” 高松柏久久见没有动静,睁开眼睛,挑衅道。他下腹流血的伤口已经凝涸了,但仍然疼痛不止,他一只手紧紧按住腹部,额头冷汗直冒。
“神啊——”多呷仰天长啸,满脸悲泪。
“怎么?你醒悟了?你为你的愚蠢行为惭愧了吧。” 高松柏挪逾道。
“要是……老师,要是你真的爱娜沫姑娘,能让她过上好日子你就走吧。你就带她走吧……我知道峡谷太贫穷,太委屈她了……”多呷侧过头,眼睛里噙满了泪。
“你?”
“带她走出峡谷,走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回来……”多呷垂下头,背对着高松柏老师。
“我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你不是可以杀掉我吗?那样娜沫就是你的了,而且在你们峡谷杀一个有罪之人又不算违法……”
“杀了你又有什么用?是你偷走了娜沫姑娘的心,是你赢了……你带她走吧,永远不要再回到峡谷……”
“为什么不能回来?” 高松柏疑惑。
“你不要问为什么……我叫你走!你走啊!”多呷回头,突然拾起地上的长剑,咆哮道用剑尖指着高松柏老师的胸口。
“爬起来,走出峡谷,永远不要回来!我在峡谷里再看见你,我会宰了你的!”他的肩胛因为愤怒而震裂的伤口,鲜血直冒,他的手背上全是血。
“你……”
“走啊!”
“……娜沫,娜沫是你的……是、是我输了。”敌人的大度胸襟打动了高松柏原本坚硬的心灵。因为猎人多呷放弃对无能反抗的他的乘胜追杀让他感动,惭愧,蒙羞。因为高松柏手持的武器是长剑,对方的短刀很难够着他的身体,所以他的伤势并不严重,几处浅薄的伤口的血迹开始干涸,而多呷却是全身伤痕累累,多处伤口仍然血流不止……
“你这个疯子,你说什么?”
“多呷兄弟,是我失败了,我不再与你争斗了……娜沫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说到这里,高松柏老师满脸的绝望和痛苦。他知道决斗真正的胜利者是藏人多呷,是自己到峡谷里横插一刀在半途上夺走了藏人的女人。
“不要说了,起来吧。”多呷要搀扶高松柏走出森林,但被他拒绝了。
“不要管我,雪山下的树林里很安静,我要躺在这里好好睡一觉,然后,忘记这里的一切……” 高松柏老师闭上双眼,痛苦,失落,迷茫。
“松柏老师,你在哪里——”突然,森林外传来女人长长的呼唤。很开,娜沫姑娘骑马匆匆赶到。原来,老校长麻木嘎赶到达瓦雪山下的草地,将不幸的消息告诉了娜沫姑娘,,他以为只有娜沫才能阻止两人之间的卤莽行为。
“娜沫姑娘……”高松柏很诧异,又很激动。
“你这个无耻的凶手!”看到高松柏的下身满是血迹,温柔而多情的藏族女子像一头发怒的母狼,她狠狠抽了猎人多呷一个耳光。她俯下身子,她以为地上双眼紧闭的高松柏老师就要死了。她心痛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泪水如喷泉涌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我没有事的,他伤得比我重……” 高松柏躺在地上,不想站起来,决斗的失败和猎人的勇敢从精神上击垮了他,让他委靡不振。他真想倒在地上永远不再起来。他爱娜沫姑娘,他以为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会打败狂妄而愚昧的猎人,可是自己却失败了,倒在一个蛮荒之地的蛮荒之人的手中。
娜沫姑娘轻轻搽掉高松柏腿上殷红的血迹,泪流不停,“痛吗?”
多呷支撑着受伤的身子,蹲下身要帮她。
“滚开!”她却冲他叫嚷:“你为什么这样凶狠地对他?”
“娜沫,我失败了,今后你就是他的人了,你跟他走吧。” 高松柏老师挣扎起来,护住伤口要独自走开。
“不,他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小人,我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他,我只是看上他强壮的身体、英雄的美名。”“松柏,我最爱的人是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像爱你一样爱过他……”
猎人多呷默默站在一边,大黑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呆呆的望着两人情意脉脉的关切,他的自负而狂妄的心开始滴血了,抬起头,突然像一只受伤的老虎朝林子长啸一声,然后,拖着受伤的身子默默走远了……
“高老师,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是他的对手呢?” 尼朵娜沫心痛地给教师高松柏清理伤口。
“走开!” 高松柏拒绝了娜沫的温柔,恨恨道,“你是多呷的女人,是我横刀夺爱。你走吧……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
“难道我只是你们手中赠送别人的猎物?你是因为决斗失败了?你要把我让给他?” 尼朵娜沫疑惑而凄苦的表情。
“是的,但是我也知道最爱你的人是猎人格桑多呷,我,我实在不该做卑鄙的第三者?”
“第三者?”
“就是抢走别人女人的人,我们汉人的舆论从来就憎恨和谴责这种不光彩的行为……” 高松柏挣脱了娜沫的手,“因为仅仅争夺一个女人,我宝贵的生命,我美好的前程差点就毁在你的手中……你不是不爱多呷吗?可你还要和他交往,你是……我们的故事就此结束了。”
“高松柏,你?”
“我们各自走路吧。”
“高老师,高松柏——你是有文化的人,可你怎么也和多呷一样,还要把我当做猎物一样用来交换?我听说过你们城里的商人用钱买女人,当官的用权包养女人,可你……难道你们城里的汉人就是用交易来买卖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吗?”
“你胡说些什么?我是人民教师,我做事历来是光明磊落的。”
“可你为什么要一再拒绝我,要把我推给格桑多呷一个人,你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 
“一个人?最爱?” 高松柏心底疑惑起来,但没有说出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他为了自己与猎人格桑多呷争夺娜沫姑娘却被他宽容地对待而羞愧,他怪罪娜沫姑娘到处留情,“别说了!” 高松柏怒目而视。
“那你走吧……”娜沫的泪来了,她让开道路。
“你?……” 看见娜沫姑娘满脸的泪水,高松柏老师的心软了,他回身将娜沫姑娘紧紧地楼在温暖的怀里……
第14章、留恋亲人
    第14章、留恋亲人
经过雪山决斗后,娜沫姑娘对高松柏老师的爱情铁定了。
但娜沫姑娘的内心在享受爱情的甜蜜中却夹杂着一股慌张的痛苦的滋味,因为她知道从自己爱上高松柏老师的那一刻起,她的悲剧就随着来了,按照峡谷藏人的风俗,她的秘密一旦被村人证实后,她罪孽的身体就会被族人拿来祭奠山神,或者选择随高松柏老师逃亡,永远离开峡谷。这样,她虽然能够保住年轻的生命,可她不得不永远离开故土,离开她的亲人和族人。娜沫姑娘的心情因为品尝到真正的爱情而幸福,同时也被突然卷进了痛苦的旋涡中……
一整天,娜沫姑娘都在达瓦雪山下的草地里同高松柏老师幽,不知不觉已经是夕阳下沉,送走她的汉族呷益(恋人)后,娜沫姑娘忙一路赶着羊群朝山下的阿巴里寨子飞奔……
天色已经漆黑,娜沫姑娘才匆忙回到碉楼。
一家人已经做好晚餐在等她。
“娜沫什仫(妹妹),你可以早一点回来呀,要是夜里在森林里遇上虎豹怎么办呢?”旺增西姆担忧地提醒道,一边打开盛放糌粑的木捅,抓了一碗放在什仫的跟前。
“我今后会早点回家的。”娜沫避开阿切(姐姐)的眼睛,生怕她看出自己内心的秘密,可红扑扑的脸上仍然掩饰不住甜蜜的幸福。
“我的孩子,要把祖传宝刀时时带在身边,不能大意啊。”松杰热地老人的话硬硬的,却充满关切的热情。
“我带在身上的。” 其实娜沫姑娘的宝刀已经悄悄赠送给高松柏老师作定情物了。她低头偷偷瞧瞧自己被高老师抚摩和亲吻过的胸脯,害怕上面留下什么异样的东西引起家人的警觉。还好,丰满的胸脯除了跳得厉害外,粗布藏袍没有一点的凌乱。
摆好碗筷,家人开始吃饭。
“羊群里没有生病的吧?” 松杰老人随便的问问,一边喝他自制的青稞酒。
“我关好羊圈前仔细检查过的,没有看见。” 娜沫轻轻说,脸却扭向一边。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再像前年闹羊瘟就惨了,你的阿尼(母亲)已经病了很久,我们家再也经不起折腾……”
“阿尼(母亲)好吗?”娜沫抬起头,脸上充满羞愧,火辣辣的发烫。躲着家人和汉人恋爱,违背了家人和族人的意愿,违背了祖先和神的意志,她感到内疚、不安。
“还是老样子,精神越来越差了,身上的皮也开始烂了……”阿切旺增西姆心疼地说,“听老阿主(祖母)讲,我们的阿尼从五岁起就上山放牧,后来又为喇嘛庙干活,苦了一辈子,可到头还是造孽受罪啊……”
“阿切,不要说了……”听到这里,娜沫姑娘为自己的“罪恶逆行”感到更加羞愧和心痛。
“我们的高老师说过,要经常洗澡,不然会得皮肤病的。阿尼就是长年睡在床上皮肤才生病的,我们老师说世界上没有神仙菩萨,没有妖魔鬼怪……”小那娅接过大人的话。高松柏老师在课堂上讲过卫生与健康的关系,还批评过她的脏衣服和不洗澡的坏习惯,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小孩子懂什么?吃你的饭,你阿尼的病是神的意思,谁躲得了?” 松杰老人打断了小孩的话。
“是啊,聪明的小什仫(妹妹)呀,读你的书,多认识几个字吧,在学校里面不要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姐姐旺增西姆敲了一下妹妹的碗,示意她快点吃饭。
“也许她们的高老师说的话是对的。”娜沫姑娘突然插上一句,凡是听到有关高松柏的话她就很激动,话也随着多了起来。
“老师也不是说什么都对,小孩子到学校是学数数和认字的,不是听他们讲神的坏话,对神不恭敬是要受到惩罚的。城里的年轻人真是……”老人严肃地说。
“你们高老师最近教了些什么字?”姐姐旺增西姆对高老师很有好感,关心地问,“是不是他不懂藏文?你们课堂上他在黑板上写的是什么字?说什么话?”
“高老师当然用普通话讲课了,写汉字了,老师说等我们峡谷里有了电,今后就可以用多媒体教学了。”
“多媒体是什么?” 已经是中年人的旺增西姆对新名词倒很有兴趣,干活累了一天,想听听外面的大山发生的新鲜事。
“阿切啊,你怎么连这个也不懂?多媒体就是用放电影来讲课,里面有动画,用声音,还可以一边听音乐……”小孩有些得意了。其实她只是听高老师说过现在城里的教学情况,根本没有看见过那些高科技的东西。
“里面还要唱山歌呢,是吧。你们高老师那么能干,可他会唱山歌,唱我们藏族人的情歌吗?” 旺增西姆笑道。
“不知道他会不会唱,反正没有听老师唱过。”小孩不再得意了。
“可他会唱汉族的流行歌曲呢。”娜沫接过话题,替高松柏的脸上贴金。
“难受你听过?它与我们峡谷里情歌相比哪个好听?” 旺增西姆回头,“我只看过他的画描得很像真的。”
“是的。”娜沫点头。
“娜沫阿切(姐姐),那你学她唱唱?”那娅拍手叫道,“学校里有升旗活动时,他就教我们全班唱国歌,唱的是《义勇军进行曲》,不过国歌没有我们的山歌好听。”
“好吧,我就学唱他的汉语流行歌曲《忘情水》吧。”娜沫放下碗,喝了一口酥油茶润了一下嗓子,站起来学高松柏表演时的样子唱了起来,“喝了一口矿泉水,我永远不流泪,即使大风又大雪,可我永远不流泪……”
“阿切啊,你唱错了,歌词里那不是矿泉水,是忘情水——”小孩叫起来。
“矿泉水就矿泉水吧,反正都是水。”姐姐旺增西姆打断小那娅的话。她觉得流行歌也很好听的,怪不得土登村长经常把他的破收音机带在身上,骑马放牧时也在马背上把收音机打开,于是,异域的汉语歌声在峡谷上空飘荡,让村民羡慕得眼红。“娜沫,接着唱——”
“……可我永远不流泪……可我永远不流泪……泪……”娜沫突然停下来,脸红了,“我忘记词了。高老师……高老师,他怎么唱的呢?”
“该不是高老师把你的魂迷住了吧,你偷偷喜欢上高老师了吧?” 旺增西姆笑道,“高老师,高老师——”她学着妹妹娜沫亲切的称呼,用手拍打娜沫翘起的屁股。
“西姆,你一个姑娘家的,不准乱说话!”一直看着家里的姑娘们取笑的松杰老人阻止了姑娘们的谈笑,“乱说话,得罪了神是要受惩罚的。”老人双手合起来,闭上眼睛祷告着什么。
“我,我……我去看看阿尼——”娜沫红着脸,抓了一把糌粑捏在手心里,迅速逃了出去。现在是她在羞涩中的一种幸福而尴尬的托词。
“娜沫怎么了?眼神怪怪的?” 旺增西姆疑惑起来。
“闭住口吃饭。早点睡觉,多节约一点松油。”老松杰干涉道。
几个姑娘只好不说话了。
娜沫姑娘走到母亲的门口,正听到母亲声嘶力竭地咳嗽,地上一滩鲜血。“阿尼,你……”娜沫的眼睛湿润了,她知道母亲的病加重了,这种情况她已经看得很多了,但每次看见母亲痛苦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要流出泪来。她扶母亲从床上坐起来。
“孩子,没有事的。”老女人止住了剧烈的咳嗽,可仍然直不起软弱无力的身子。
“阿尼,你不要再喝草药了,没有效的。”
“家里哪有钱吃那些外地卖进来的西药啊,我生病这么久了,拖垮了我们一家人……要是我多潜心求佛拜神,病就会好的。神会保佑我的……”
“阿尼,你会好起来——”娜沫伏在母亲的背后,让母亲冷冷的脊梁靠在她温暖的怀里,一边用衣袖擦拭母亲嘴边的唾沫,“阿尼,你吃了阿古在雪山上采摘回来的草药,你会好起来的。”阿尼(母亲)已经吃了十多年的草药了,可病情没有丝毫好转,身体越来越虚弱。娜沫一边安慰母亲,一边泪水直涌……
“我会好起来,会好起来的。今后我还要帮你照看你的孩子呢?让你安心在山上放羊……”阿尼握住女儿的手,轻轻抚摩,然后,把女儿温柔的小手放到嘴边亲吻。
“阿尼,我……”娜沫突然哽咽了,泪水盈眶的脸盘轻轻贴在母亲的手背上,她想起了自己与高老师偷偷的情爱,她把汉族人高老师作为自己最爱的一个呷益(情人)去走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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