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喜欢勾引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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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墨虽然只是个每月拿五千薪水工作一般的程序员，但家在北京，父母早就准备好了婚房，一套房子足以让张家墨这样的人扬眉吐气在北京的人海中找一个模样漂亮的姑娘。当初上大学的时候，非儿就取笑我，李小青帅有什么用，你毕了业跟他喝西北风？两个人谈来谈去也谈了三年，结婚已经多次提上日程又多次否决，拿非儿的话来说，太平淡了一点激情都没有，每天吃喝拉撒睡，过完一天就像过了一辈子，想想这一辈子都要这么过，实在无聊。这一天两人争吵其实也无非因为饭后谁刷碗的问题，在张家墨的思维里，你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还不多干一点活，在非儿的想法你还没赚大钱呢使唤我就跟用个老妈子似的，凭什么啊。说着说着两人就吵起来了，吵到最后张家墨急了一把把面前的桌子掀掉。非儿哭着给我打电话。车停在长安街下的国际饭店，老高带着我们上了28楼国际饭店的星光旋转餐厅，这是全北京唯一一家可以看遍长安街景的旋转餐厅，北京最繁华的景色尽收眼底，消费不算很高，不到200每位，饭菜可口，新出来的巴西烤肉是我的最爱。北京的这些高消费场所，做公安，做销售的漂亮小姑娘们常常光临，但非儿不是，她在一个企业当高级文秘兼翻译，每个月拿着不多不少的三千大元，张家墨虽然工作不错，但每月也有近2000元的月供要还，两人加上吃喝玩乐，没有能力去一些高消费场所。非儿显然第一次来，从一百米的高空望下去，长安街两旁的路灯一路迤俪，广告牌竞相闪耀，汽车正乐此不疲地往来传梭，这个城市在华灯中，像座恢弘的城堡，安静而大气。非儿大衣里穿一条样式简单高领的黑色真丝吊带裙，长长的头发披散，脂粉不涂，却唇色鲜艳，因为激动而两颊发红，份外妖娆。我注意老高看直了眼。我们刚坐下不久，便接到了袁远的电话“方方，你下班了没有？我来接你回家”我告诉他跟非儿在一起，心中含一丝抱歉，在与李小青分开的时候，我想过选择袁远，他跟这个城市中很多男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儿育女，买房买车存款，心安理得地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有目标或者没有目标，循规蹈矩的追求漂亮女孩，却一点都不精彩。跟这种人在一起无疑是平淡而且幸福的，等到眉毛淡了头发稀少一起慢慢品尝死亡的味道。李小青就不一样了，与袁远的暗淡平庸相比，他的眼睛是那么迷人，他工作的神情如此专注，他的幽默，他的深沉，他的一举一动总能在我的心里掀起波涛。年轻的女人都是如此，往往不知道幸福跟平淡是同义词，非儿厌倦了一个月拿三千元的挤公车上下班生活，也厌倦了天天为张家墨洗衣服做饭刷碗的劳累，她不想走领个结婚证然后两人天天你看我我看你，生了孩子圆肚肥肠一样慢慢变成黄脸婆后张家墨出轨两人打的鸡飞狗跳，那一刻她从旋转餐厅上遥望长安街，暗下决心一定要换种活法。不仅我在她的眼中读出了这种思想，老高更读出了这种思想，他把手悄悄放到了非儿腿上，非儿混身一颤，小心移动了一下以便躲开他的手。我低头吃饭装作没有看见，心中却浮起当初我们一起在操场看张家墨打篮球为他加油的神情，每每中场，非儿总像个小鸟一样的飞过去，递水递纸巾。我试图追寻那些大学期间宿舍灯下的鬓发相依，共钻一个被窝议论是张家墨帅还是李小青帅的旖旎春光。回到家里，李小青正在桌子前写他的策划，他已经换了一家公司工作，能力摆在那里，照样受重视，而我就是喜欢他的敬业。脱了鞋，光着脚走在地板上，从背后悄悄蒙住他的眼睛，这是我们上学时常玩的一个游戏，李小青故意装作不知道，自言自语的问“哎，哪钻出来个小老鼠啊？”我一下子掐住他的脖子“才不是小老鼠呢，是个大美女”他装作惊讶的回头“哟，还真是个大美女，这美女是谁家的啊？”我嘻嘻一笑，用手指着他的鼻尖“这个大帅哥家的”他一言不发的把我拥入怀中，久久不肯松开，我也紧紧的抱住他，就像抱住我的终身幸福。有爱的感觉真好，浮生常恨欢娱少，我真的爱他。第二天晚上，提前回家，买好了鸡鸭鱼肉，打算做一桌好菜，以庆祝我们重新合好，其实我一向反对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这个理论，世界上的家庭主妇已经太多了，白天我们要上班，晚上再做饭洗衣服打扫家务，哪里还有时间作美容跳健身学习新知识？天天泡在厨房里只会让自己过早进化成黄脸婆，让男朋友对着外边不需要干活只需要精心打扮自己的美女秋波大送。只要经济允许，不如一个月三百大元雇个钟点工，花的钱不多，省下来的时间可重要的很，学英语，做运动，敷面膜，打造一个精彩照人的美女不比会做两顿饭强的多？饭人人会做，精品小吃大街上随处可见，美女却不是人人能当，又漂亮又能干又有智慧的女性哪个男人不爱？偶然做一次，还会让他感觉“哎，我真有福，这女朋友找的不错，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你要天天做给他吃，他准会找你毛病“今天的饭怎么这么咸啊，难吃！”我一边洋洋得意的准备享受今天晚上的夸奖，一边仔细布置着餐厅。先把平时用的宜家饭桌铺上一层从超市买回来的红色天鹅绒桌布，再摆上精致的卡通人物烛，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捧着一个脸盆，盆里有水，上面飘着酒吧常见的那种红烛，周围摆上我精心做好的：醋蒸鸭，珍珠圆子，可乐鸡翅，一瓶红酒摆在手边。我打开音箱，从网上下载的“两只蝴蝶”“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这红尘永相随追逐你一生爱你无情悔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美“往身上洒了几滴香水，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掠过，空起中浮起了暧昧的味道，钥匙开门的声音，门开处，我看见他格子衬衣，黑西服衬托下一脸的微笑。在我扑进他怀里的时刻，我不知道非儿正在跟张家墨艰难的谈着分手；袁远正在街心花园仰望星光月亮点点闪亮，下了决心要把我忘记，所有的不快也由此而释然开怀；于清琏正琢磨着其实出国再读个学位也不错，要不要跟李小青告别？思思正认真的教晶晶ABCD，吴亮在旁边洗脚打着呵欠；张佳佳认真算着这一笔单子拿下自己会超过同伴业绩多少，升职又有了几分把握；三里屯过客们正饮尽杯中的浊酒，北海旁的高谈阔论者欣赏着湖面上倒影的月光，长安街路灯的路灯孤独的闪着光芒。忽然间电话铃，我轻轻从李小青的怀抱中挣脱，愉快的拿起话筒于清琏从容不迫的声音，有几分戏虐，有几分调笑“有时间聊聊吗？”一个小时后，她长发波浪，眼波流转，穿一件黑色竖领皮风衣，俏丽中颇有几分英姿，站在门口对我说“我们又见面了，不欢迎吗？”李小青揽揽我的肩，以示安慰，落落大方的打开房门：“当然欢迎了，请进”于清琏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到我精心布置的红烛，桌布，温柔的音乐，抿嘴而笑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哦，方方，不用看到我那么紧张吧？”我索性坦白“我怎么能不紧张呢？谁叫你实力那么强？”她不客气的翘腿坐在沙发上，听我的话扑哧一笑“谁叫你找了美女都看上的帅老公呢，一个于清琏倒下了，千万个张佳佳站起来，你恐怕要紧张一辈子了”我松了一口气，听这话应当没有恶意，给她沏上茶，微笑着问“你怎么连张佳佳都知道？”她说“我不仅知道，还认识，她三天两头跑公司来找李小青，我怎么能不认识呢？”李小青始终握着我的手，以防我胡思乱想，对这一点，我芳心大慰，两个女人之间，男人只能选择坚定的伤害一个，而不能左右摇摆试图在两边之间取得平衡，李小青是明白人，犯了一次错误，不会再犯。我问“你还没有告诉我，最终为什么放弃他了呢？”她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我说“李小青，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外面的夜空深沉无边，没有繁星闪烁，她眼睛里有一种冷冽和果决。据于清琏说，最初她第一眼看到那张裸照时，心里不仅仅是伤心，失望，震惊，还有恨！她一直以为李小青是爱她的，却不想，变成赤裸裸的要胁，那种女人全身心付出后的绝望狠狠撰住了她的心，她发誓，要我，要他不得好看。她的行动首先是在工作上，作为李小青的秘书她有太多机会给李小青制造麻烦，和工作失误，让总经理炒他的鱿鱼。她把李海深急要的文件压下，李海深打电话过来催，她说小青还没有完成，左拖右拖直拖到公司损失一个大客户。李海深气急败坏，在会上狠批李小青，什么不误正业，心态不对。于清琏冷眼旁观，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他看了于清琏一眼，把所有的委屈都咽进肚子里，对李海深说“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工作失误，下次我一定注意”李小青再也不敢把工作交给于清琏，他自己宁肯通宵加班，亲自回完所有客户的信件，和处理完所有文档，人越来越瘦，他的沉默越发激起了于清琏的愤怒，她不理解，一个区区方楚妍有什么样的魅力可以让如此优秀的男人为她做出这样的牺牲。她不甘心。她雇人跟踪我，希望能拍到我另有新欢的照片以绝了李小青的念头，想告诉他，我不过如此，不值得他爱。她以她成功了，把照片甩在李小青面前，那是我在酒醉后袁远把我拖上的车的影子，以及我跟他在的厅跳舞亲密的样子，和他在家门口把蛋塔送到我手中的照片。李小青捧着那些照片，想起二个月来没有我的消息，看到我酒醉的样子笑的样子痛的样子哭的样子，手颇为发抖。于清琏那一段时间完全沉浸在对李小青的痛恨当中，那种恨是一个女人付出很多，却发现自己被耍的痛恨，恨的滋味让一个人疯狂，她甚至想通过关系让老高把我解雇，她想找人狠狠揍李小青一次，她还想或许安排一次车祸，让我永远失去一条腿。可是这些计划还没来得及实行，或者有些已经实行了一半，一件事情发生了，人的善恶原本在一念之间，而上帝往往在这个时候会及时拉你一把，提醒你，危险到了，回头是岸。于清琏在公司有个很好的朋友，叫亚梅，从她一来公司工作亚梅就在很多事情上有意无意的帮她，或许有看在她是公司老板女儿的份上，也或许就是两人脾气投。总之女孩子在一起了无非就是叽叽喳喳，你看上那个帅哥了，我瞄上哪个成功人士了之类。因此休息时间，两个人经常挤在一起讨论公司的帅哥或者聊聊哪个明星的私生子之类八卦事件。职场上的事情永远风云突变，朋友关系永远抵不住利益的诱惑，亚梅在一个早上递上了辞职申请书，跳槽去了另一家竞争对手的公司，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可公司很快发现，亚梅带走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所负责部分的公司机密，还有李小青所在部门所有的客户资料，和本公司开发还不成熟的最新的软件测试报告。一石激起千层浪，事实上大家都明白，她常常跟于清琏出双入对，这些资料最有可能趁于清琏不注意的时候，从她机子中拷走，尽管她贵为公司老板的女儿，却也面上无光，感觉到莫大的压力，那段时间对她的指指点点太多了，什么绣花枕头，就是有一个好老爸；什么就知道在公司抛媚眼勾引人，穿的也不伦不类，却只能惹麻烦。职业上的压力暂时冲淡了于清琏李小青的恨，她无地自容，一个早上，她心灰意冷之余，从中关村望去，这个城市，带给她太多的爱恨，教给她永远别自以为是，无论在职业生涯中还是爱情中，她的过于自信或对别人的轻信给自己惹了很多麻烦，她忽然想离开，想起父亲一直希望她去国外读研究生，窗外北京的繁乱，第一次给了她不自信的感觉，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幼稚可笑，自以为聪明伶俐，毕了业可以在事业上大干一番，爱情上必无可匹敌，却不过到头来只是一个舞台上被人操纵的小丑，她心中无比悲凉。一片懵懂，不知所措，无处求救。她轻轻推开李海深办公室的房门，那间办公室大班台及书柜都由硬木打造，漆成油亮的咖啡色。光照下的桌面折射出一道道诱人的光芒，让人很容易想起细白瓷里的咖啡诱人的色彩。她想告诉父亲“我决定出国”李海深已经先开口道“清清，你不用解释了，李小青刚找我谈过，亚梅的事件是他的责任，公司会对他最近的工作表现做适当的公开处份，你回去安心工作吧”那时窗外的阳光刺的她眯起双眼，心底间忽然像海一般的波澜起伏，经久不安。后来她才知道，人最容易被一些平凡事情上所体现的宽容和理解所打动，因为没有人天生喜欢敌对和孤独。她敲开李小青的门，几盆绿色植物恰到好处的地点缀在墙角，办公室里有一面全是玻璃造成，上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在李小青的办公桌上，他的身后是20层的高楼，从大飘窗望去众生如蚁蝼般忙碌。李小青朝她笑了笑，牙齿雪白，闪闪发亮，她知道有些东西破了还能补，有些东西破了不能补，而她跟李小青之间的爱情，就属于后者。她直视着他问“你为什么替我担这个过，最近我给你惹了这么多麻烦？”李小青看上去黑瘦了许多，几根她的长发划过他的眼睛，一阵刺痛，他微笑“你终于肯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了。我不想推卸自己的责任，因为我曾经给过你爱情的希望，我不想告诉你这是你的错觉，因为我确确实实对你动过心，只是后来，我发现自己最爱的还是方方，所以是我主动硬生生夺走了你这种希望，所以，你的痛苦，愤怒，我都看在眼里，希望亚梅这件事情，能弥补我对你的伤害。“于清琏注视他良久，他的坦诚，他的眼睛，他的笑，他的好，他替她揽的过，自己的当时硬逼着我进牢房，在病床上不肯接受我的道歉，心胸的狭隘，过于自负的实力，以至于李小青越走越远，想一阵，胸口就痛一阵，一股情绪梗咽在那里，然后她给了李小青一个结结实实的大拥抱，憋了好多个月的泪水终于找到了决堤的借口。讲到这里于清琏从窗边回头冲我微笑，李小青进屋去取出几张照片，和一个针孔摄像机，他把摄像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