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季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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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晚琳神气地欢呼起来。“耶——！我就说了！我是对的！怎么样？经验人？认输吧？”
舒彬瞪着全锦程。“我们又没有问你！你说出来干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啊！”全锦程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锦程！”舒彬阴笑着到他旁边，“你刚才什么也没有说对不对？其实你是想说我说的才是对的是不是？”说着，还用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可是……你是说错了嘛！”
“你再说一遍！”
“干什么？”刘心碧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打开舒彬的手，“我好像看见有人在欺负我老公喔？”
“怎么？他是千金小姐，欺负不得吗？”
“那你试试看！”刘心碧面露凶光，“看我会不会杀你全家啊？”
“不敢不敢！谁不知道你母夜叉的威名！我还是离他远一点吧！臭小子！算你狠！有老婆撑腰！难怪这么拽了？”舒彬后退到角落。
“怎么？嫉妒啊？”刘心碧依偎在全锦程的怀里，笑得很小女人。
“哎呀！鸡皮都掉了一地了！拜托你们！收敛一点吧！”舒彬打了个寒颤，坐到小楠旁边。
“你最讨厌了！去死啊！”刘心碧把沙发上的抱枕丢到他身上，打起了枕头大战。
“好了！你们打烂了，我就没有这些靠枕靠了！”张小楠笑着中止了“大战”。
“老公！我们不理他！去尝尝我刚刚学会的菜啊？”刘心碧说。
“好啊！”
夫妻俩视若无人地在餐桌旁甜蜜着。
看着他们，张小楠真的又开心又羡慕。
“干什么？在帮我织爱心版围巾吗？”舒彬摆弄着还没有完成的围巾，装傻说。
“你好像不需要我织吧！这个不是织给你的！”张小楠拿过来，笑着说。
舒彬一副惊讶的表情。“你不是织给我的吗？未来大嫂！按理说，你应该关心一下我这个小叔吧？我刚好少一条围巾！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小楠明了地笑看着他。“玩够了没有？我织给霁枫的！这下可以了吧？”
“早说嘛！你织给未来老公的东西我怎么敢抢呢？说实话，你最近变漂亮了！分隔两地的爱人，思念是不是让你变得更美了呢？”
及时的电话铃声拯救了张小楠。“等一下再拿我开心吧！我要接电话了！”说着，拿起了电话。
一看她温柔的表情，舒彬就知道是齐霁枫的爱心电话。
“是我！你一个人吗？”
“不是！他们都在呢！很热闹！一点也不觉得寂寞！”
舒彬在旁边大喊着：“霁枫！我爱你！爱死你了！你快点回来吧！我没有你不行啊！”
“走啦！不要在这里做电灯泡了！”王晚琳拉着他，识趣地走开了。
电话那头的齐霁枫，听见后笑得很开心。
“笑什么！那又不是我说的！”她脸红了一阵。
“不是啊！我已经把它当作是你说的了！我听见你的心里就是这么说的！”
“你什么时候有特异功能了？能听见我心里说什么？”
“因为我的心里就是这么说的！所以我知道你心里也是这么说的！”
“是吗？”
“嗯！我还想告诉你！今天，爸能自己站立了！而且还能站很长的时间！”
“你一定很开心！”
“对！如果，你和舒彬也能在这里看见的话，该有多好！”
“会一天比一天好的！要加油啊！”
“我会的！那边应该冷了吧？记得要多穿几件衣服！不要着凉！”
“嗯！你也一样！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
“不知道！”
“我在织围巾！一织好，我就寄过去！你就可以戴着它过冬了！”
“嗯。”
“如果，你能亲自在我面前把它戴上就好了！”
“回来的时候，我戴着它来见你好不好？”
“你要是夏天才回来怎么办啊？会长痱子的！傻瓜！”
“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
……
冬天的夜风有些凉。
走在回家的路上，王晚琳冷得缩成了一团。
“很冷吗？”舒彬关心地问。
“还好！”她不停地抖着。
“还嘴硬！”他脱下外套包住她，“下次不要再要漂亮不要温度了！”
“关心我吗？”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是啊！你是我的好朋友嘛！”
她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只是好朋友吗？”
“那倒也不是！”他吞吞吐吐了半天，“还因为我有责任好好照顾你嘛！要是你病了，我怎么和王伯伯交待？”
她把外衣丢回到他的手里。“不必客气了！我自己会和他交待的！”然后，嘟着嘴气着往前走开。
他追上去，重新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好了！好了！我怕你生病！是因为我关心你行了吧？”
她心满意足地笑逐颜开，接着打了一个喷嚏。
“你看！感冒了吧？”他带些怜爱地帮你披好衣服，“你啊！也不小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
她天真地笑起来。“你的口气很像我爸爸嘛！老人家！”
“你爸爸有我这么英俊吗？我要是你爸爸就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啊！”
“对！你说得都对！我会遵命的！”
“也不小了！还像个孩子！”
“我也从来没有发现你原来这么唠叨！不过……你唠叨的样子也蛮英俊的！”
他拿她没有办法地笑了笑，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深情地看着他的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明亮。
情不自禁地……他吻了她。
吻她的时候，他心里知道，他已经爱上了她。
日夜赶工，张小楠终于织好了那条围巾。
一大早，她就带着织好的围巾去了邮局。她要用最快的时间，把她的爱送到他的身边。
从邮局返回，在公交车上看到那家越开越大的书店，不禁下了车。
就是在这家书店，他们拴在一起的命运就此开始。
张小楠留涟在密集的书架之中，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又有多少人……在这里开始了命运的安排。
此时，一个顽皮的小朋友撞到了她的身上，手里的冰淇淋开脏了她的衣服。
知道闯了祸，小朋友有脸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她。
张小楠宽容地对他笑了笑。“别怕！没事的！擦擦就干净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朋友用稚嫩的声音说。
“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吃冰淇淋呢？会生病的！你的妈妈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我妈妈在工作！冰淇淋是我偷偷买的！”
她摸摸他的头。“妈妈工作很辛苦的！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吗？冰淇淋太凉了！等到夏天的时候再吃好吗？”
“嗯！”
“那去玩吧！不要再撞到人了！”
“嗯！”
小朋友恢复了可爱的笑容，活蹦乱跳地跑开了。
看着小朋友天真的样子，她不由地也很想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低头用纸巾擦着衣服上的污渍，她不得不到洗手间里洗洗。
洗手间里，安静地只听得见细细的水声。
可是不管怎么洗，污渍还是洗不掉。
用纸巾擦了擦，她准备离开。
突如其来的异样声音，却在这个时候挽留住了她的脚步。
声音很轻微，但却明显带着痛苦。
张小楠寻着声音过去，敲了敲隔门。“里面有人吗？”
但听见的依旧是那种让人不得不担心的声音。
“小姐！你没事吧？小姐！小姐！”
久久里面都没有回应。
她直觉地往下面看，一股鲜艳的液体涌到了她的脚下。
“啊——！”张小楠惊恐万分地跳开，是血！她马上意识到了严重性。
不假思索，她用身体撞，用脚踢，硬生生地把门打开。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更加目瞪口呆。
一个花一般年纪的女孩子，瘫坐在地上，手腕被割开，另一支手上还握着锋利的水果刀。鲜血不停地急涌出她的手腕。
“啊——！”刚进到洗手间里的人都被吓到站到了一边。
“麻烦你快点去叫人一帮忙好吗？麻烦你快一点！”张小楠冷静地对她们说完，毅然决定救面前的这个人。
“你干什么？不要过来！”女孩狰狞地举着刀指着她，“不要过来！让我死！让我死！”
张小楠猛地冲上去，和她扭打在一起，试图想夺下她手里的刀。“把刀给我！让我救你！血再流下去的话会死的！”
“滚开！不要靠近我！我马上就要解脱了！你不要阻止我！让我死！”女孩抓狂地挣扎着，手里的凶器胡乱地挥舞着。
张小楠把自己的安危抛到了一边，奋力夺下了她手里的刀。
“不要救我！不要——！”女孩的失血越来越多，也再没有力气反抗。
张小楠冷静地抓紧她的手，用衣服包紧她的伤口不让血再流失下去。
几分钟后，急救车来了。带走了女孩。张小楠也跟着进了医院。
看着女孩被推进手术室，张小楠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回想方才那些事，她的手才开始后怕地抖了起来。
舒彬得到消息后，立即赶了过来。看见她满身血地坐在过道上，样子很累。
“你没事吧？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他紧张不已地上下打量着她。
“没事！”她无力地笑笑。
“那这些血？”
“是那个女孩子的血！不是我的！”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坐在她旁边，长舒了一口气，“幸好你没事！要不然那家伙非把我碎尸万段不可！”
“现在应该是你最忙的时候吧？快回去工作吧！我没事！”
“反正也快下班了！为了表彰你的英勇行为，今晚我请你吃饭好了！想去哪里尽管开口！我来付帐！”
“也要等我回家换件衣服才行啊！不过现在……我要去洗洗才行！不然，恐怕连家都回不了！”
“那我去交班！等一下在门口见好吗？”
“嗯。”
张小楠带着满身的鲜血，在医院的洗手间里清洗着手上衣服上的血迹。
洗干净手才发现手指上的一道破口。回想一下，可能是那个时候不小心弄伤的吧？
没有太在意，她打算回家后贴个创口贴就了事了。
“不会吧！她已经自杀过很多次了！”
“不骗你！刚刚又割腕了！才被送进手术室呢！”
两个护士从洗手间外进来，闲聊着。
“真可怜！那么年轻就染上了那种病。要是我啊，也不想活了！”
“那能怪谁呢？要是她洁身自爱的话，也不会得这种病了！”
“别这样说嘛！她已经很惨了！这次又被救了！又要继续受病魔的折磨了！你啊，男朋友那么多，还是小心点得好！”
“呸呸呸！你少乌鸦嘴了！爱滋病耶！我才不会这么背呢！”
“希望是这样了！”
张小楠的心咯噔一下，表情定格在了那里。
水一直流着，她失神地望着自己手指上的那个小伤口。
不会的！她生硬地笑笑，关上水，走出了洗手间。
那个小伤口就像一把利刃，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她没有办法平静，那种停止不了的心慌意乱不停地在撕扯着她的心。
舒彬换上便服，从医院出来看见她呆坐在花园旁。
“喂！英雄！可以走了！”
可是她却仿佛没有听见，眼神呆茫地看着自己的手。
“小楠！小楠？”他拍拍她的肩膀。
“对不起！”她这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没什么！我们走吧！我要先回去换件衣服！”
“那我去拿摩托车！你等我一下！”
“嗯！”
从医院离开，直到吃完晚饭，舒彬都觉察出她有些不对劲。
他带她去河堤散步，不停地哄她开心。可是她的反应还是那样，在死撑。
“哎呀！好累啊！坐一下！”舒彬往草地上一坐，无所顾及地就横躺了下来。
张小楠在他旁边坐下，话少得可怜。
他起来，一脸问号地看着她。“你……很奇怪！”
“我？我……有什么奇怪的？”她故作无事地笑着。
“不要笑了！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原来真的很难看！”他看穿似地盯着她看，“到底什么事啊？看我能不能帮你？”
她迟迟没有开口。
“是不是霁枫的事？难道……他在那边另结新欢了？”
“不是！”
“那是……牧场遇到麻烦了？”
“不是！”
“这个也不是啊！你可别告诉我，你爱上我了？”
她忍不住笑了，摇摇头。
他止住笑。“这都不是啊？那好像就没有什么可烦的了吧？”
“今天……救的那个女孩子……”她缓缓地开口，“好像是个爱滋病人！”
他的笑容在片刻间僵在脸上。
“在帮她止血的时候……我的手……”她看看那个刺眼的伤口，“破了！我怕……”
“你想太多了！”他打断她要说出口的话，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你以为你会有那么好运吗？你知道这种事的发生几率是多少吗？和飞机附机的几率差不多！你长得这么丑，老天爷不会优待你的！”
“我有那么丑吗？”
“是啊！丑到……老天爷都懒得理睬你！更加不会管你的！老爱胡思乱想！”
“我也觉得我想得太多了！”她笑了笑，却还是没有办法中止心中的恐惧。
“你忘了吗？我可是医生！我说得是没有错！不用再怀疑了！我担保你不会这么幸运的！”
“嗯！”
“那我们回去吧？”
“嗯。”
从在舒彬的身后，舒彬把车骑得飞快。
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比以往更加想念齐霁枫。要是他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