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cpa-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重新洗牌的机会了。奇迹从来不会降临到这种年龄段的女人身上。
所以,她其实是一直有恐惧感的,她知道自己能嫁出去,但嫁得好的机会已经是越来越小了。
大黄偶尔的,界乎试探性的暗示,她不是没有察觉到。事实上,象她这样的女人对这种事情的敏感几乎是与生俱来的。
但,她有二种理由佯装不解风情:
第一,她虽然知道自己得到奇迹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但既然是奇迹,既然是梦想,既然还有人可以做后备,她还舍不得就此放弃追求奇迹的机会。
第二,有时候,她会认为找个不用谈情说爱却能畅所欲言的蓝颜知己也许比找一个老公更困难。要不,周围的女子几乎都有BF或LG,却没有几个能像自己一样有大黄这样的死党。有时候,这甚至成为方蓝自认为与众不同的地方。她喜欢并希望一直拥有这样的友情。
第三章(一)(二)(三)
(一)
中午,方蓝和苏晴一起吃过饭后,来到她家,做她的肖像模特。
“做模特原来这么辛苦的!挺着几小时不动,都赶上邱少云了。”刚坐下十几分钟,方蓝就感到脖子有些僵硬了:“那个趴在火堆里也一动不动的,是叫邱少云吧?可别把英雄的名字都搞混了。”
“你放松点,要不先休息一下?”
“好啊。”方蓝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左顾右盼了一会,开始沿着墙壁转圈。
“可以看看这幅画吗?”她终于转到那张被白布遮住的画像前,她实在不是一个有多少耐性兜圈子的人。
“没什么可看的。”苏晴有点迟疑。
“哦”方蓝有些悻悻,其实她一向不会这么冲动去主动探询什么,可不知为何,这副画似乎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她有些不舍的摸了摸白布。
苏晴笑了:“还没见过你这么落寞的神情,真的想看就看吧。”
她的话音还没落稳,白布就被方蓝揭开了:果然是一幅男人的肖像画,只是脸部却是空白的,她有些失望:“怎么没画脸啊?”
“想画来着,可是忘了该怎么画。”她的回答有些刻意的漫不经心。
“是忘了绘画的技巧还是忘了他长什么样?”方蓝明知故问,没有想过这样的穷追不舍有什么不妥。
苏晴看了看她:“忘了他长什么样了。时间太长了,我有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他是你什么人?现在哪里?”话一出口,方蓝就意识到自己戴上“八婆”这顶帽子的时间已是指日可待了。
“可以说是我的竹马吧。不知道他现在哪里。”苏晴没有选择回避,话语也很平静,可是一个竹马对于一个女孩意味着什么,方蓝是能够明白的。
(二)
被审计单位的会议室。
方蓝整理完报上来的审计小结后,又打开了公子的邮件,写得实在是太长了,方蓝没有耐心,只好分次阅读。
公子想说服父亲出资收购一家小公司。原因是他看中了这家公司的销售经理,可那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死活要遵守与公司的10年长约。百般无奈的情况下,他居然想到把这整家公司都买下。他父亲不同意出资,觉得他不是看中了那位销售经理而是看中了那位秘书。
公子在信上说那个秘书倒真是长的人见人爱,可惜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实际情况是,那个女孩看中了他,很想公司被收购,并一直在给他鼓劲。
方蓝不知道这位公子什么时候成长一个有吸引力的男生了,在记忆中,那小子长得可不是很能服众口的样子。他不会在暗示对本姑娘仍余情未了吧?不管怎样,有个年轻的、富有的男人对自己另眼相看总是值得自豪的。又有谁会追究一个富家子弟长得是丑是美呢?这种问题上,方蓝总是习惯性的愿意为自己的魅力犹在做出一些自我暗示。
公子闲话说后,笔锋一转,说要把被收购公司的全套资料传给方蓝,让方蓝帮他写一份收购方案。并详细阐明了自己对这家公司的信心和忧虑所在。他其实最想要的不是哪个人,而是这个销售经理在当地税务部门如鱼得水的人际关系,他需要当地政府的支持,税收优惠是其中最重要的支持。他准备派一个财务,一个管理人员进驻被收购公司进行整改,清理公司账目,调整业务结构,进行内部控制的流程再造。等一切完成以后,或许还会继续经营,或许就寻找买主转手出售了。
方蓝看完后,若有所思的关了邮箱:他到底是喜欢我这个人呢,还是喜欢我为他做事呢?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工作的风玲,要是还处在这种年纪,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了。
“想什么呢,老大?”妙龄女子恰巧抬眼看到了方蓝。
“银行调节表要了没?未达帐项不仅要写明原因,必要时还要到银行查证。”方蓝对该单位货币资金的管理有种不放心的直觉,坚持要求所有的账户都必须取得银行询证函。
“询证函都要吗?小金额的,二年未动的也要?”由于现在银行对询证函都要加收200元的费用,有时如果金额较小,能够提供对账单,就本着替被审计单位节约成本的角度出发,一般就不要求取得询证函了。
方蓝没有吭声,她不喜欢对同样的指示交待二遍,风玲应该明白的。小妮子这段时间和小出纳混得比较熟络,不会手下留情吧?日久生情就是这样子?也是,一周的时间对风玲来说也确实算比较长久了。
(三)
很多时候,外出审计的晚宴都是件折磨人的事情。因为客户为表达诚意,一般会选择在较好的餐厅,为辛苦工作一天的审计人员慰劳一下。闲话伴着酒水往往要消耗2个小时以上的时间。而为了赶进度,为了能挤出时间做免费旅游,晚上加班到12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如此一来,几乎所有审计人员都希望尽量省略晚饭的时间。故此,本次审计刚一入场,方蓝就对被审计单位申明,晚饭不需作陪,盒饭足矣,因为要保证组里成员能够有充足的睡眠时间。
所以除了第一天,由单位的一把手出席接风晚宴后,几乎以后的每个晚餐都是以麦当劳,星期五之类的外带快餐解决。相当省时,口味也还合这群孩子的胃口。
由于晚上加班回酒店已经是深夜了,虽然有吹风机,但女生都爱惜头发不愿意用,所以基本都是在第二天一早洗头。
但有些时间也省不了的,比如面膜就是必不可少的。整天对着电脑,洗面奶也是必不可少的。如何美容,如何防止色斑,也是众妹妹们晚间必论课题。
今天晚上,风玲把自己留在房间里,没有和姐妹们利用仅有的不用加班的周末去这个小县城遛遛。
碰到风玲这种状况的样子,最有可能的原因是:又失恋了。失恋对风玲来说并不稀罕,稀罕的是风玲能在一个小县城里失恋。以风姑娘的个性,这样的小城是孕育不出能让她动心的男人。
所以,坦白来讲,风玲这次的心神不定,虽然与男人有关,但无关爱情。
这个男人,或者说男生更确切些,是这个公司的出纳员—一个面容清秀的稍微有些拘谨的小伙子。风玲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对这个小男生很有好感——是那种母爱泛滥式的动情。
女性对男性母爱的倾泻是与生俱来的,只是没有遇到能够触摸到自己内心柔弱处的那个特定的人罢了。有些女人会把这份情感转变为爱情,有些女人则永远不会,因为她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男人,所以即便这个男生能引发她母性情结的不可竭制,她也不会对这样的男人有半点非分之想。
风玲就属于这后一种女人,她对这个叫张世的比她小一岁半的男生,一见如故。单纯,腼腆的男孩最能打动象风玲、方蓝这样自以为已经久入风尘的女子。
说句话都是那么轻声细语的,夸他一句,脸上都会泛上红晕。这样的男生在北京肯定是已经绝种了,要不是这样的小县城民风淳朴,是不太可能出产这样子的小帅哥的。风玲曾问过他为什么大学毕业以后要回到小县城,而不留在大都市里。张世的回答令她感慨万千:因为这个小县城是距离家里最近的城市(如果可以称之为城市的话。)他可以常常回家看看卧病在床的乡下母亲,同时完成母亲唯一的心愿,在一家国有企业上班。母亲的心愿就是希望儿子能够有一个看上去稳稳当当的铁饭碗,张世从来都不会对母亲说自己喜欢做什么样的工作,他只是随时准备着,去做母亲想让他做的任何事情,甚至包括结婚。是的,忘了一个重要的、关键的补充说明:张世已经结婚了,才21岁就结婚了——一个受过大学教育的男生。
然后,风玲在审查未达帐项的时候,发现张世有些不对劲。他表现得太紧张了,回答一些常规问题也会结巴。风玲原以为他是第一次接受审计人员的问话,有些不适应,但事情并非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风玲很快发现了他紧张的真正原因:他挪用了公司近10万元的资金。
作弊的手段并不高明,如果会计人员能够坚持每月认真核对帐目,是能够及时发现的。可能是小伙子平时工作仔细负责,待人诚恳,没有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工作一年,深得同事领导的信任。他的所作所为也让风玲疑惑。
风玲怀着对张世的好感,在没有报告给方蓝之前,擅自找张世聊天。
他看到风玲的眼神,就知道,他没有辩驳的需要了。此前风玲的提问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他无处可藏。
他只告诉风玲一句话:母亲病了,为了给母亲治病,他没有其他办法。他只是想借用一段时间,他一定会还的。
就这一句话风玲就没有谴责他的勇气了。
她的勇气用在了敲开方蓝房门上了。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离开老大的指导单独行动了。行动之前,她曾经打电话咨询过大黄,老大会对这件事有什么样的反应?在她心中,她从来认为大黄就是生长在方蓝肚子里的一条蛔虫。
大黄的回答让她放心不少:只要风玲的理由足够充分,方蓝一定是个情大于理的人,虽然她确实是个讲原则的人,但原则对她而言并非不可改变。毕竟她是个女人,而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讲原则的动物。
所以,应该说,风玲是带着一定的信心和期望去找方蓝的,只是这位老大听完风玲的讲述后,看上去仍然是无动于衷的样子。这与风玲原来的设想有些出入。
“为什么他不向单位说明这一切呢?他完全可以通过合法的渠道解决问题的。”
“他求过了他所能求到的所有人,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公司没有这样的先例,也没有这样的实力,作为人道主义援助,可以提供部分借款。但这笔钱对他母亲的手术费来说根本是杯水车薪。”
“那么他就可以挪用公款了?”方蓝神情冷漠。
“那么他就应该等着他母亲仙逝了?”风玲很不喜欢看到这样冷漠的脸。
“在你释放自己的同情心之前,你应该先有个判断过程。”方蓝没有计较风玲的顶撞:“你知道他说得一定是真话?谁有时间去调查事情的真相?怎么调查?他妈在乡下,没有电话,没人证明,甚至不会有一份诊断书。”
“如果他说的是真话,你是否能对他网开一面?”
“不会,但我会替他求情。”莫非这就是大黄所谓的情大于理的表现?
风玲不再说什么了,原本她就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有什么决断权。她已经在汇报问题之前就私自与怀疑对象交谈过了,方蓝没有教训她已是难得。她确实也不能证明张世说的是否真话,总不能说,这小子长得很心善的样子,自己感觉他不会说假话的。假都已经做了,何况是说假呢?没人会相信他的,即便相信了也没有什么用了。要是每个人做错事只要有理由就可以不接受惩罚的话,要法律做什么?道理不是不懂,只是感情上过不去而已。
事情最终还是被写进了材料中,风玲不知道张世将接受什么样的处分或者说是法律上的惩罚。她刻意捂住耳朵,拒绝听到一切关于这件案例的最终结果。直至半年后接到张世打来的问候电话(他只是被除名了,并没有把他移交到公安机关处理。挪用的公款归还了一半,另一半已经花在了母亲的治疗上。他又找到了新的工作。唯一的遗憾是,他母亲仍然离世了——尽管已经动了手术或者说因为动过了手术)。
第三章 (四)(五)
(四)
八月就快结束了,而即将到来的九月对所有准CPA来说都是一个难熬的月份就像高考的黑色六月。
好在九月也不是最忙的审计季节,所以大凡有些人情味的事务所都会给那些怀抱CPA梦想的员工们一个不算太长的考试假期。
方蓝一直认为中怡的人情味还凑合,至少在她领导的二部是如此。她喜欢自己的部门什么都做得最出色,不仅是工作能力还包括考试能力。她自己就是个考试高手,拿了N个证书,当然,她知道除了有限的几个外,其余的根本用不着,基本也属于装饰品之类的摆设了。
事务所的考试很多,乱七八糟算起来,常用的也有四、五个。比如注册评估师、注册税务师、ACCA等等。最基本或者说最重要的还是CPA。
方蓝的部门,论审计人员的素质,绝对要强过一部。可说到考试运气,可就老是有些差强人意。拿风玲来说吧,此女子在大学期间就拿到了用英语考试的ACCA,当时全校的毕业生中,也仅仅有三人取得这样的佳绩!当初方蓝招进她时,还曾想到要以她为楷模在整个部门上下做一次考试动员大会。可能是水土不服,或是此间风水问题,这样的楷模自从到所以后,历经三次CPA考试竟然全军覆没,五门课程一门都没有过。这家伙在大学的专业居然就叫注册会计师专业,晕!
风玲现在提起考试的事也是头疼得要命,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屡试屡败?对外人面前,她老是自嘲说谈恋爱去了,没时间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