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追你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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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怎么回事?老总干吗笑得像是得逞的帽,而他的女朋友则一看就是满脸不甘愿的样子,难道是强抢民女?至于吗?她也不见得有多倾国倾城啊。
“还有什么问题吗?”张楷好脾气地问。
众人一齐摇头,人家的家务事,他们还是少管为妙。
“我们,那个,我们先走了。您尽兴,您尽兴。”
等他们战战兢兢走远,张楷才把廖洁放开。
“你干什么呀,说了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你竟然惟恐天下不乱。”廖洁火大地抱怨。
“我也说了我不会主动提分手的,介绍给他们知道,以后被你抛弃的时候就多一些人来同情我嘛。”
他又说不会提分手,不会提分手是不是就等同于想要在一起,他是想和她在一起的吗?理由是什么?会不会就这么巧地跟她一样?
这几天她一直在烦着他的想法,把以往相处的情景过了一遍又一遍,想破了头还是没有答案,或者还是照着阿禾她们所说的,直截了当地问他算了?
但是她问不出口啊,什么样的表情合适?什么样的措辞不着痕迹?
“想什么?”贴在耳边响起的声音总是比较低沉,对了对了,他最近好像还老有很亲热的动作,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算了,问就问吧,她可向来自诩女中豪杰的呢,怎么可以为这点儿事情伤这么久的脑筋?
“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在一起的?”表情是一如往常的戏谑,就像只是在调皮捣蛋为难男友的标准女孩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面是怎样的波涛汹涌。
“为什么?”张楷一呆,顷刻间难以跟上她的思路。
“是啊,总有理由吧,调剂生活?寻找刺激?赌一口气?满足自己的征服欲?”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搜刮着理由的同时,她惊讶地发现每一种套用在他们身上,竟然都是那样合适。她是他忙碌的工作之余暂时的乐趣所在;他玩腻了周围一群胭脂粉黛想找个不同类型的来换换口味;他被她三番两次的挑衅惹毛了后决心要得到她的感情来扳回一城;他想证明自己无往而不利的魅力在哪里都吃得开……
已经不止一次地认识到自己的涉世未深却自作聪明是怎样的受伤,她无从判断他对她说的、为她做的哪些是别有用心哪些是出于真心,只能假装客观、假装世故地胡乱鉴别,得出他只是逢场作戏而已的所谓理智结论后,却又在心底深处不自觉地失魂落魄。
受不了这日复一日的疑云重重,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的,这男人必须要给个说法,在没有找准定位前,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又在期盼着什么答案呢?那是她承受得起的吗?
如果是以上答案中的一个,她是会松口气还是会伤心得要死?如果——只是很小很小的如果,他给了别的答案,那她是会欣喜若狂还是会害怕得想逃?还有还有,能相信他说出口的答案一定是发自内心的吗?要知道他可是鼎鼎大名的商人哪,无奸不商,无商不奸,他说的是正话、反话还是折扣话,谁知道呢?
越来越混乱的思绪让她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骂——廖洁,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平时不是意气风发的吗?你不是老吹嘘自己英明果断吗?怎么现在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他深深地注视着廖洁眼中的复杂神色,细细品味着这番问话的含义。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的期盼似乎是提前实现了——原来廖洁的神经比他所想象的要细一些,而且他幸运地成为她“开窍”的对象,真是普天同庆啊。
喜欢她,这一点从开始起,他就没有否认过。虽然喜欢过的女子也并不止一两个。
但是在春节到出国期间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荒谬心情,真正出现在自己身上时,他不得不承认,以前与人交往时的感受和现在对她的感受有着明显的区别,多了份……珍爱的心情吧。
出社会后,周围的女人大致有这么三类——无时无刻不思考着怎么靠皮相从男人那里捞取更多好处的;强悍得让人忘记她的性别的;精胡能干又不失温柔婉约的。而廖洁是特别的,她不属于这三类,甚至也不同于学生时期爱慕过他的那些纯情少女,她独立,开朗,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又不失精明慧黠……不不,不止这些,有些感觉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只能说味道对了,就是这样简单。又这样复杂。
那么她在他人生中的定位在哪里?
伙伴?笑话。
朋友?不够。
情人?亵渎。
婚姻?
婚姻吗?他想让廖洁成为他的妻子?
一向以来就觉得应该找一个可以在事业上帮助他的女人,至少要温婉听话、会持家,不必他操心工作以外的事,可以让他在商场上尽力地拼杀,然后回家的时候有人等门有人热了饭菜,如果选择了廖洁,就算等她真正长大后他们走到一起,他怀疑以后在家里等门的会是他,被要求听话的会是他,持家的也会是他。可以预见往后四五十年的日子,他将会过得非常辛苦。但是不知怎的,那人间炼狱的蓝图并不让他害怕得想逃,反而有一种心安的感觉,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就该是这样的。
哪来这么多应该不应该,把握当时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他一向勇敢,这次,也自然不会成为例外,所以他急匆匆地搭了飞机回来,只为在情人节里亲眼看到她的容颜,送上一束鲜花。
而现在,理想的回应已经到来。
他认真地注视着她, “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有钱。那辆宝马其实是公司配发的,我卖掉了原来的二手车缴了其中百分之三的费用就得到了所有权。也没有什么豪宅,爸妈那座别墅是我买过的惟一奢侈品,当时还贷了些款,不过已经还清了。我自己住在公司附近的那套房子里,你知道的,地段还不错,所以市值不低,不动产就这么多了,股票基金倒是还有一些。”他说了个数字,已经足够廖洁惊叹——果然是社会精英。
但是但是, “你跟我说这些千什么?;”和她的问题根本没有关系嘛。是不是在警告她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就算要分手也拿不到多少好处?
张楷纵容地看着她,叹了口气,进一步说道:“我从来没有跟其他人说过这些的,你明白?”
廖洁还是摇头。
张楷欲哭无泪,认命地准备深入演绎, “就是说——”
“等等。”廖洁摆摆手阻止他, “让我想一下好不好?我一定会想出来的!”她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啊,怎么可以听不出他的话中之意?仔细想想肯定能理解的!
深夜。
手机铃声响起。
“喂。”张楷迷迷糊糊地接起。
清醒的并且有些雀跃、有些羞怯的熟悉声音传来: “我想……我知道了。”
他将手机持在耳边,好半天才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就听那边她的室友愤怒的抱怨。
“廖洁,你这个死变态,三更半夜叫这么响做什么?”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就好,晚安。”
可以睡个好觉。
总裁最近老是开着一辆二手桑塔纳转来转去,据说是向保卫科的小陈用宝马车换的。
总裁每天早上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会有一串周杰伦的歌和微笑一起挂在嘴边。
总裁最近都没带那副土毙了的眼镜——据说本来就是平光的。前几天还剪了个平头,变得年轻和帅气了,走到哪里都引来女性员工的驻足观望,据后勤部的人言,是因为和女朋友烧烤时烤焦了头发才会变成这样的。后勤部的人还说,总裁的新女朋友容貌中等得不能再中等,除了年轻以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老总的新情史近一个月来在总公司甚嚣尘上,并且有向各地分公司扩散的趋势。
当事人略有耳闻,却也不放在心上,就当做牺牲自己,提供一点儿谈柄活跃气氛。
“张总,这份是华实的合约,您过目一下。张总?”唉,帅哥就是帅哥,连盯着电话神游的样子也分外令人心动。
“什么?哦,好的。”
他又分心了。最近总是这样,往往廖洁打来电话后已经搁下很久了,自己还在一直回味那些没营养的玩笑话——发呆,傻笑。
如果这就是迷恋的话,他衷心希望一生只有一次,否则的话,难保不恍惚终日一事无成,最后落得只能去喝西北风。
“很好,谢谢你。”张楷最近比较容易笑,所以秘书室的同仁们争先恐后地找机会进他的办公室,借公事之便享受春天的温暖。
“对了,刘秘书,麻烦你请维修部派人去这个地址,帮忙修台电脑。价钱照规矩来。”如果不是今晚有外国客人要由高层亲自出面接待,他才不会放弃借帮她室友修电脑之名行约会之实的完美计划——廖洁最近在赶报告,原则上他被禁止跑去惹人嫌。
“好的。”刘秘书应声,将他递来的纸条接过。
K大?不会就是传说中他女朋友的电脑吧?心中虽然诧异,但良好的专业素养让她保持面无表情。
“叫小王去可以吗?”刘秘书恰好是从维修部调上来的,跟那边资深的技术人员都很熟,如果真是重要的人的话,还是问过他的意思再派人比较妥当。
“随便。”张楷专心地看着手里的文件,随口说道。反正一般女生玩电脑也没水平玩出什么大问题,谁去都无所谓。
“好,那我这就打电话给他。”
“麻烦你了——等等,你说谁去?”他猛地抬起头来,目露凶光,吓了正准备出去的刘秘书一大跳。
“王志伟啊,有什么问题吗?”
“不行!他不能去。换个人。”这小子年轻貌美,素行不端,不能让廖洁被他污染了。
“这样啊……”难道嫌小王年纪轻水平低?
“那李工可以吗?”李姐可是堂堂的工程师,应该没问题吧。
“……也不太好。”全世界都知道李凤娇是个大嘴巴,要是在廖洁面前把他以往以KB计算的荒唐事迹硬是夸大到GB,那他还会有好果子吃?
啊?这还不行?要求也太严格了吧,是不是那台电脑已经百病缠身,接近报废边缘?
“要不请邝经理亲自过去一趟?”维修部的一把手出马再解决不了问题的话,恐怕还是索性换一台比较省心。
“老邝啊——”嗯,他还是安全的——还是不对,老邝最近刚和老婆离婚,难保性情大变,意图染指他可爱的女友……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一趟吧。”说着他合上文件,取过外套穿上。
“晚饭之前我会过来。”抛下这么一句,他大步往电梯走去,没发现身后有一双崇敬的眼睛一路跟随——
好厉害哦,连旷工都能表现得那么理直气壮!
“我怀孕了。”武特助护着肚子,一脸幸福。
廖洁心想,果然是宴无好宴,她就说根本就没一点关系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请客吃饭,原来是要透露这么劲爆的消息啊。
不过也好笑了,她怀孕关她什么事?她再怎么厉害再怎么男人婆也不可能会“播种”这种伟大的技术吧?总不会赖她是孩子的爹吧?还是她不知道她已经退出校园狗仔队的行列,准备安安分分地去考研,仍然留恋着她当年挖遍天下无敌手的采访功力,想向她揭露某些风云人物的隐私?
“哦。”还是按兵不动,看她怎么表演好了。
“哦”?她竟然只漫不经心地说了个哦?她们这个年纪的女生不是都很三八的吗?她怎么能没有一点儿好奇心?没办法,计划还是得照旧进行。
于是,几乎是愤愤然的,她发射出一枚导弹——“孩子的父亲是张楷。”
她口中的珍珠奶茶还来不及咽下,就忍不住怪叫起来,“张楷?你是说那个张楷?”
武特助优雅地拭去她“不小心”喷过来的“珍珠”残骸,窃喜都来不及,更顾不上去生气了。
“除了他,又有谁呢?”她哀婉地说,好不楚楚动人。哼,看你还坐不坐得住?
廖洁忍住想要爆笑的冲动,沉稳地点点头, “我想也应该是他,如果是别的张楷,你也不会来和我讲了。怪只怪他爸妈把儿子的名字起得太普通,重名率特别高,连我们学校就有好几个叫这名字的,你知不知道,上次我在马路上叫他的时候,回头的竟然有五六个人,真是太可怕了!还有啊……”
“够了!”武特助气愤地打断她的滔滔不绝,对这种小孩子施展耐性简直就是浪费,“或许喋喋不休是你逃避现实的疗伤方式,但是我的时间宝贵,没空在这里看你耍白痴。我今天的来意你应该很清楚,张楷是个大人了,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孩子必须有父亲,我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地位——所以,请你离开他!”
直视她震惊的眼神,武特助将胸挺得更高。
她没错。廖洁还年轻,未来的人生路上还有很多的选择,而她已经在张楷身上耗费了太多的青春,没有多少资本再等他回头看她或者转移目标了。必须让廖洁从张楷身边消失,然后她就要主动向他出击,要一个美好的结果。为此,她不择手段。
廖洁敬畏地望着她。原来所谓的粉领丽人是需要有这么多变的面貌啊,先是干练,然后是温婉,而现在的气势,又和圣女贞德都有得拼哦——有个性,她喜欢!
看在她那么有个性的份上,还是不要让人家太下不了台了,但是有些问题,她真的是非常非常感兴趣——
“原来是这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去破坏别人家庭的。许不许我问一下,那个,孩子几个月了?”
她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这件事?武特助不知道该高兴现在的小孩子太好骗,还是为张楷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在乎感到不值。
“三个月。”随便扳个数字给她。这样的对手,不但搞得她乱没成就感,还有一点点愧疚升了上来。
“三个月?不多不少三个月?你记清楚了?”
她的逼问让武特助警惕起来——这个女孩子现在看起来鬼头鬼脑的,她还是不要松懈,小心提防为好。
三个月前……啊呀不对,那时候张楷飞美国出差,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
“我、我说的三个月只是个约数,他二月三十号那天和我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