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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蓦然夏阑珊-第14部分

小说: 蓦然夏阑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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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绝对不允许。她不会的。”
脑袋好痛,为什么这么困也还没有睡着,她还有没做的事,那些资料和文件!该死!到底在哪里,她一定是在找这些,还没找到,她还要这些东西,还不能睡,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眷夏起身,四处摸索。
一片寂静,什么都听不到了,眼前的景象都消失了,眼睛……为什么眼睛看不见了?!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也摸不到,都是空气吗?
头,头好痛!啊!
“痛!”
“医生!她说话了!她喊痛!”
“快,护士,去准备一下,给她挂个吊瓶。”医生回头大喊,又转向叶之阑,“叶先生,看来苏小姐可以度过难关了,你陪她说说话,让她清醒过来。”
“苏眷夏!”
“资料!在哪里?!”眷夏蓦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嗅到一股药水味,人还有些茫然,“又能看到了。”
可是文件和资料呢?
“我的东西在哪里。”眷夏下意识开口问。
“什么东西?”
又是这个讨厌的声音,这个打扰她休息的喋喋不休的声音。
“烦死了!你是谁?!”
之阑一惊,俯下身面对刚刚醒过来的眷夏,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要摇她的肩膀把她摇醒:“你问我是谁?你不记得我了?!”
眷夏的目光涣散,似乎凝神思考了一会儿,蹙了蹙眉:“你疯了叶之阑,我当然认识你,我们都结过婚了。”
“那你刚刚在说什么胡话!”
“是你一直在废话,不让我休息?”
“什么休息?!你要死了你不知道吗?!你再醒不过来不死也变成植物人了!苏眷夏你是白痴吗?就那么想死?!”
“叶先生,请注意态度,病人刚醒不要刺激她。”医生厉声喝止。
“是。”
待护士给眷夏挂了吊瓶,之阑终于平静了下来。
“苏眷夏,你刚刚说东西,什么东西?”
眷夏的神色稍有不自然,眼神有些复杂地躲避开去,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什么,你听错了。”
之阑刚要开口,一个小护士匆匆进来说道:“医生,警方的人等了很久了,听说苏小姐醒了,有话要问她。”
“这都什么时间了,她才刚醒,让他们在外面等着……”之阑不耐烦地挥手。
“让他们进来吧。”
“这……”医生为难地看了看两人。
“让他们进来。”眷夏坚持道。
之阑对医生点了点头,警方的人进来了以后也没有多做寒暄,例行公事般问了眷夏是否感觉好一些,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开门见山的问道:“苏小姐,根据留在现场的痕迹和目击者的陈述,我们认为这不是一场交通意外,应该是针对你的蓄意谋杀。”
“是意外。”
眷夏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警察又道:“苏小姐,目击者可是说……”
“天那么黑路人看错也是难免的,我自己会不清楚吗?您不用再说下去了,我的意思就是意外,您再说多少遍我也是这一句话,我要休息了,您请便。”
看着眷夏一脸坚持,警察也不好再多说,便要离开。
“既然苏小姐坚持,那我们也不打扰了,这是现场留下的文件夹,从血迹看,您一直将它牢牢攥在手里,想来对你很重要,本来是要寻找线索的,既然您坚持是意外,那就还给您吧。好好休息,我们走了。”警察递过来一个文件夹。
眷夏要伸手去接,却被之阑拿过。
“叶之阑,你还给我!”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一只手按住眷夏,另一只手将文件从袋里抽了出来,厚厚一沓纸散落在地上。
看到最上方醒目的黑体字,之阑的手无力地一松,文件夹也滑落在地上。


☆、chapter 31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在12点前。。。本来还想把昨天没更的补上。。。我失败了嘤嘤嘤。明天要去一趟市区,后天开始每周五周六周日都要做兼职了,心酸的打工史啊。晚安大家。
尚式集团资料、尚式旗下产业、尚式最新项目、尚霓可个人资料……
“苏眷夏,你能解释一下,这些都是什么吗?”之阑的声音喑哑,有几分欢喜又有几分忧虑的不敢置信。
“你都看到了何必还问我。”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之阑却不肯这么轻易放过眷夏。
眷夏意外地镇定:“我很累,你可以让我清静一会儿吗?”
“是为了庆贺会。我问过,你不说。现在我有了答案了。你这些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是在忙这些?就是为了我能顺利地回到叶氏?”
“叶之阑,你不要多想了。自作聪明不像是你的风格。可以让我一个人休息了吗?”眷夏淡淡的。
之阑笑了笑,没有与眷夏置气,他也要自己清静一会儿,想想自己现在该什么做,还有那莫名的不在他预料之内的巨大的欣喜是怎么回事。
整理了地上散落的文件,装回到文件夹里,把文件夹放在床头柜上。之阑走出眷夏的病房,轻轻地带上门。
晨光熹微,借着夜尽天明时的一丝夜色,之阑驾车回到了公寓,打开电脑搜索各大网站的版面,眷夏车祸这事果然瞒不过媒体。
一定会有不少人去医院拦截。眷夏醒来之前,他让苏天成回去休息,他来照顾,好不容易搬出“岳父这是信不过我?”的由头来才让苏天成回去。现下情况不明,若是有媒体去套苏天成的话,搬弄是非,他该怎么说。
他理解她坚持这是一场意外。以她的聪慧,必然是知道了,这是苏天成仇家寻到她头上来了,想想这些年她遇到的各种“意外”,她若是想活命反而不能让警方插手。就算找到凶手又如何,得知了仇杀的意图,所有的目光又会聚焦在她和苏天成的父女之情上,别人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再看不出苏天成真正的目的。
到时若是沐夏有危险,她这个棋子的利用价值真的到头了。苏天成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一个知道自己底细的所谓女儿留在这世界上。
苏眷夏,可真的是深谋远虑。活得太辛苦。
这时苏天成却打了电话过来。
“之阑?”
“是。”
“医院打电话过来说夏夏醒了?”苏天成的声音听起来倒有几分情真意切的关怀,仿佛真的很爱眷夏似的。
只是怕眷夏真的死了,他就不知该怎么保护沐夏了吧。
“嗯,眷夏刚醒,人还有些疲乏,但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上天保佑,我的夏夏真是福大命大,要是她出了意外,我这把老骨头真的没法活下去了,我的女儿啊,怎么这么命苦。”
做戏还真是做的全套,有模有样的,之阑在心底冷笑,忍不住就要讽刺——若不是福大命大,这么多年的折腾,早就死得不成人样了吧。
“岳父打电话来是?”
“唉,我就是担心夏夏啊,她醒了有没有说什么?警察是不是去找她了?身子这么虚弱警察还要去折腾她,真是苦了夏夏了。”
“警察去过了。”
“说了什么啊?”
果然试探才是目的吧。
之阑强忍住不耐烦和鄙弃,平淡的回答道:“警察正在追查肇事者,眷夏说是意外,肇事者应该是害怕负责就逃逸了,希望警方迅速破案。”
“唉,夏夏命苦啊,这身子骨都还没养结实,又发生这样的意外,我真恨不得替她遭受这些苦痛折磨啊。”
“岳父大人,您那边还没有媒体吗?”
“那些记者也是,天不亮就围在家门口了,我让人拦着呢。”
“总要回答了他们问题让他们有东西可以写的。”
“反正不管他们说什么,我只能据实以答,意外就是意外,什么花边新闻也别想扯到我和夏夏身上去!”
“我也是这个意思,本来一场意外,被他们乱七八糟一写反而不知道是什么样了,对岳父和眷夏的名声都有损伤。”
“是啊,之阑,你也要谨言慎行啊。”
“我知道了。”
“夏夏那里我暂时过不去了,之阑你帮我多照顾一些,我想她也是更亲近你一些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嗯。”
“还有,夏夏这样的身体状况,下个月不适合办庆贺会了,看来要延期,之阑你……没问题吧?”
“自然是眷夏的身体最重要。岳父大人做主就好。”
“之阑你这小子识大体啊。”
“岳父过奖了。”
“那没事了,你好好照顾夏夏。”
“是。”
苏天成挂了电话,之阑也是长舒一口气,探了苏天成的口风他也安心多了,把这人为的事故定义成意外,也算是遂了眷夏的愿。
再者,庆贺会延期,也是打乱了苏天成原本的计划吧,那给了他更多的时间,果然世事难料,人算不如天算。
至于这个仇家……之阑眸光一深,嘴角浮起冷笑。
眷夏呆呆地凝视着床头柜上放好的文件夹,任由自己的思绪飘往远方,更远……
叶之阑看到了。她所有的小心思都因为这叠东西暴露无遗,她小心隐藏不愿与人知的这些隐秘心绪。
叶之阑或许迟钝,可他并不傻,他怎么还会想不到呢。她为了庆贺会而来,她害怕他出事,她不想他有任何危险,她想要他得偿所愿。
我原以为这世界上最难过的事是你离开我,后来我发现不是。最让我难过的——是你不快乐。
眷夏伸出手想要摸索左边柜台上的文件夹,一串凉凉的东西顺着她纤细的手腕滑向了手肘,眷夏一怔。
这是……叶之阑的表。
他看到了吧,那么丑陋的疤痕,还有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她不肯暴露的悲惨的过去。她不屑用那些乞怜,有什么意义呢?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她是多么恨那个愚蠢不可及的自己。
是自己选择的路,再有多少苦痛也只能怪自己的蠢笨!怨,又能怨谁?同情,她也不需要谁的同情。人自贱者他人必贱之。
她宁可以骄傲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存于人世间,也不屑于扒开自己的伤口像狗一样向别人摇尾乞怜。
去他的同情。
她只想安然地以自己的方式,回敬这肮脏的人生。


☆、chapter 32

作者有话要说:九点下班十点到家的我终于撸出了这章,多么可贵的精神!还不给评论吗?
天天都能见到之阑,眷夏反而觉得很尴尬,即使相对无言,叶之阑也没有就那份资料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她因为她受伤,庆贺会就推迟了。可是他们彼此明明很清楚,有些东西,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就像现在叶之阑静默地坐在她的病床旁,神情专注动作温柔地削着那个梨,她也没有旖旎的心思觉得那样的他有多好看或者自作多情地想着也许叶之阑也是有么一丁点爱她的。
如果叶之阑会爱她,那么这半年风风雨雨他们早就该相爱,或者是更早,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在匕河,他们就该一见钟情,在她和他结婚的那天他就该认出她。而不是现在。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可是,她太早沦陷在他的真心里,她在绝路上遇到那个对陌生人出言相劝,真诚挽救他人性命的少年。
可是她爱的那个身上有着淡淡薄荷香的少年,终究没能驾着五彩祥云或者骑着高头大马,来接她。
叶之阑没有认出她,也不会爱她。
想哭又想笑,她这肮脏又失败的人生啊,不过她终究成功了一件事,她骗过了自己,也骗过了叶之阑,即使现在还是瞒不下去。
我对你说过最大的谎,就是我不爱你。
他们都信了,不管是叶之阑还是苏沐夏,信了那句各取所需,信了那句我不在乎。只有在那日在书房里,苏天成问她她真的爱叶之阑吗?她说是,真的是。也许这也是这辈子,她对苏天成说的最后一句真心话。
之阑沉默地把削好的梨递给眷夏。
眷夏不接,看了看梨,又抬眸看了看之阑,微微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接过削得极为完整又漂亮的梨。
刚要收回手,冷不防被之阑抓住手臂。
窗帘开着,阳光透过玻璃斑驳地洒在地面上,照亮了病房里的每一个角落,也让两人把彼此的表情完完整整收入眼底。
眷夏的皮肤很白,因为这次事故,皮肤更显出了病态的苍白,交错纵横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幼弱得如同风中飘零的小雏菊。手臂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她原本没有瘦得如此可怜,可这场事故不只使她的身体受到重创,连她的灵魂似乎也被抽空了。现在的苏眷夏,是他完全陌生的。
之阑慢慢地松手。
“我以为你不会接,刚刚伸手是要把这个梨打飞。”
眷夏迟缓而机械地把梨放到嘴边,小小地咬了一口,笑道:“你又以为。”
是了,她何曾做过这么任性的事,也许是她天性如此,什么都不在意,也许是她从来不忤逆苏天成,长久以来也成了习惯。
莫名觉得悲伤,为她。
“苏眷夏,你要不要出去走走?要不要吃点别的东西?或者,有想看的电影,电视剧,书?”
“我刚刚看着这个梨,在想它真漂亮,叶三公子把它削得这么好,也许是以前花心思为别人削过梨,才会熟能生巧。”眷夏又咬了一口,轻轻叹息着,“真有福气啊,那个能让你为她削梨的女孩子。”
“你还要吃我也可以给你削。”
“好酒不贪杯。不要再给我削了,以后。”眷夏微笑,又像想起了什么一般,顿了顿,才又说道,“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她如果沉溺在这样短暂而危险的温柔里,便更是没有了抽身之路。他们怎么会有以后呢。叶之阑可以为苏沐夏削梨,可以为任何一个女孩子削梨,独独不可能,为她削一辈子的梨。
爱和激情都是不长久的。
“苏眷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
“你一定是身体还没复原,人也浑浑噩噩,你下床来,我扶你去外面走一圈。”之阑蹙了蹙眉,提议道。
“我是伤了脑子,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吧。不过我身体尚好,如果要出去走,我自己会去的。”眷夏并没有表现出喜悦或者是不情愿的表情,只是依旧淡淡,如同永远翻不起波澜的深井。
“外面阳光很好。”
“辛苦你了。”
“你该出去晒晒太阳。”
“你耗在这里好几天了,该走了。”
说话根本不在一个节奏上,他原本该发怒的,可是看到眷夏温柔的眉目,极为认真的样子,他又真的生不起气。
生气什么呢?生气她在赶他走吗?
她只是个病人。
“叶之阑,不是你的错啊。我受伤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尽丈夫的责任也尽到了。我很感激你。你真的可以回去了,不必要耗大量的时间跟我呆在一起。”眷夏定定的注视着之阑,眉目里是他不懂的沧桑。
如果不是她认真的神情,他真以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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